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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穿越奇遇记-第20部分

小说: 穿越奇遇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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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胖脸笑盈盈地扶住手臂拦住。一见这花枝招展的老女人,青楼里出现这样的女人……路荻立刻反应过来竟然是个鸨母。见她笑得谄媚,路荻心生厌恶,甩开她胖胖的手,没等她说出一个字,就拿出一张银票贴在她脸上,道:“一间干净房间,一桌酒菜,一个琴师。余人勿扰。”来青楼不叫姑娘陪已经够怪的了,如果再不叫个琴师,那真是招人注目了。路荻此时躲人,并不想招事,除了没叫姑娘,其它的跟从前电视上学得也似模似样。路荻本能地选择用的是沈宸的声音,说完又有些后悔。第一次用自己的口技出来混,竟然还用正与之致气的家伙的声音,也显得太傻了吧?不过,也还算合适,这是她但她现在的身体年纪不大,用楼衢的声音太阴沉,用尚穆的声音又太成熟,还是沈宸的最合适。虽然路荻的样子有点傻,说的话也怪怪的,不象来青楼,倒象来酒楼,但鸨母也并不怀疑,这样的雏儿青楼的鸨母见得实在是多了。到青楼装酷,鸨母十有八九也理解成害羞。没为难她,看了眼银票上的数字,笑得更真诚了许多。“小哥儿第一次来吧?别害羞,来,姐姐给你介绍个温柔的姑娘。”说着,鸨母拿着帕子招了招手,叫道:“春雪~来客了~~”这一招手不得了,路荻这只八哥本来就是五感灵敏于人类,此时一时不防,冷不丁这扬起的空气中的香粉就差点让路荻呛过气去,打着喷嚏唔住鼻子,眼睛里全是眼泪,脚下看不清,一个踉跄,路荻就感觉到身后有个人扶住了自己,本能地转身低头道谢。“谢谢,对不住。”路荻含着眼泪连声说着,还是忍不住又打了个两个喷嚏,才止住糗态。有些尴尬地想擦一擦这一脸的眼泪鼻涕,谁知伸手入怀,才想起来这穿的是男装,自己根本没备着手帕,现在也不敢再动法术,不然一点点道术波动都会惊动外面那个让自己生气的家伙。“给,先用着吧。”正尴尬着,突然听到一声清朗的男声,然后就见一只暗青色手帕递到了眼前。路荻愣了愣,也没多问,连头都不好意思抬,赶紧谢过,接过往脸上一阵擦,终于算是整理干净,才红着脸,抬起头。“哎呀~这位小哥儿,你没事吧?”鸨母扬着香粉手帕扭着腰,一付关心模样还要上前,吓得路荻直往后退,一直退到刚才扶住自己的人身后,连声道:“我鼻子不好,你太香了,千万别过来!别过来!”“好了,凤姐儿。看你把客人吓得!”男子看了眼躲在身后的路荻,不由笑了笑,拦住鸨母凤姐,道:“这位小哥怕是不喜香粉,一会儿姑娘们可都洗干净点再来。”“嘿,瞧您说的。那就请白先生带小哥上楼吧,三号房。正好他叫了个琴师,白先生不嫌弃的话……”凤姐虽然还是扭来扭去地说话,但口气却正经了许多,不象对着路荻时那样随时带着调笑。白先生点了点头,打断凤姐的话,道:“嗯,我带他去,你别管了。”凤姐看了眼路荻,点了点头,堆起一脸肉的笑脸对着路荻,道:“小哥儿,白先生可是我们怜香楼的第一琴师,就由他来给你奏琴,可好?”路荻捂着鼻子,嗡声嗡气地嗯了一声,连连挥手叫她离开。凤姐并不以为意,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笑了笑,摸着怀里银票,扭着胖身子离开了。

白琴师

酒是好酒,十年陈酿。曲是好曲,婉转轻灵。只是这琴师……路荻万万没有想到一个琴师会长成络腮胡子,一脸黑毛让人看不清长相,只露出一双与大胡子很不相衬的桃花眼来。一付武人模样,却配一身暗青色儒雅长衫,|炫*。*书^网|有说不出的古怪。身材虽不至粗壮,却也完全超出路荻对琴师这个行业的想像。幸而,目光是极温柔的,温柔得……有些熟悉。“我们从前见过?”路荻端着酒杯,随口问道。这位白琴师实在让她感觉很熟悉,却怎么都想不起来。琴声微顿,白琴师抬起头,呵呵笑道:“应该是没有。”“哦……”路荻心中思虑重重,听白琴师如此说,也就放下疑惑,倚在窗边,听着琴声喝着酒想心事。窗外是街,灯笼高挑,有人在拉客,有人在调笑,扑鼻而来的风,带着粉味,带着菜香,这里一点也不象夜晚,有一种奢华纸醉金迷的错觉。只是从这高处看下去,总觉得那些光明的快乐的东西有些遥远,隔着一大块黑暗的天空。就象路荻对这个世界的感觉一样,永远无法融入的感觉。“唉……”路荻叹口气。穿越以来,纠缠于与自己无关的人事物中,已经很久没有想到从前了,现在努力想来,竟有些模糊。从前那些生活中习以为常的事,现在想起来已有许多细节不敢确定了。真可怕,那个叫路荻的女子真的让这个叫宝宝的八哥代替了吧?其实心里压了很多疑问,却不知道问谁,也不道如何问,更让路荻迷惑的是,自己就算知道了答案又能如何?可是,还是会随时想起,随时提醒自己这个世界与自己的大大不同。比如:为什么会自己来到这里?为什么沈宸会买下自己?为什么明明自己是个妖却平安无事?无论是沈宸,楼衢还是这个尚穆都放过自己?太多太多的想不通,太多太多的不理解,让路荻没办法对这个世界投入。是的,无法投入。哪怕是投入感情。路荻不是雏儿,在上辈子有过情人,甚至有过谈婚论嫁的爱人,虽然最后因为各种原因失败了,但经验还在。对沈宸的感情……路荻自己感觉很恐惧,不知道是不是雏鸟情结,沈宸是自己遇到的第一个亲密的异性,就对他产生了潜意识里的依赖,这种感情的来源如此脆弱,过程中还夹杂着如此多的疑问与不信任,路荻不愿意把它与爱情等同起来,可是……今天听到他说百里蓝里,那种痛,那种凉,又能是什么呢?今天的出逃,多多少少有一些原因来自于这种恐惧。更多的是想离开后看清自己,看清这个世界。来这个世界几个月了,日日与沈宸呆在一起,对认清感情没有任何益处。更何况,还有……百里蓝!他们的争斗,他们的世界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是的,他们爱活还是爱死,与自己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要拉上自己?更奇怪的是,这个尚穆,见人第一面就如此轻佻……路荻想到这里,突然回忆里那时黑暗里的暧昧与热度,不由脸红了一下,轻轻啐了一口,这古代人比现代人还要开放,可恶!路荻转过头来,添了杯酒,无意间见白琴师还在弹琴,才想起来,自己不知道在这里沉思了多久,竟然把这琴声当成了背景乐,完全忘了是现场演奏。有些赧然,手指一定很痛吧?连忙拎起酒壶,道:“歇一会儿吧,不嫌弃的话,过来陪我喝杯酒?”白琴师呵呵笑得憨厚,并不推辞,停了琴,起身来到路荻身边,拿起酒杯,让路荻给斟上,轻轻地呷了一口,满足地眯了眯眼睛,道:“好酒啊~”同道中人!路荻眼睛一亮,这个白琴师虽然外表有点怪,但这脾性挺合自己的胃口,不做作又不拘泥于礼数,实在难得。笑眯眯地给他又斟了一杯,低头看到他的手指……路荻一颤,皮肤又红又薄,更有其中的中指已经破了皮,红红的肉翻着,流了血。再看看还在微笑的大胡子白琴师,路荻心里也跟着一痛,十指连心哪~结结巴巴地道:“对,对不起,刚才一时忘了时间,害你……害你的手……”白琴师顺着路荻的目光看过去,不以为意道:“怪不得你,是我平时练习地少。”路荻还是有些尴尬,知道自己一想事就飞了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让这白琴师弹了多久,如今这样还说让自己宽心的话,实在是个好人。路荻倒是学了法术可以帮忙愈合,可是……路荻顿了顿,指着窗外,道:“京城果然繁华,这么夜了,还如此热闹。”“这不算热闹。国师没出事之前,更加热闹呢。”白琴师也依在窗台上与路荻并肩看着楼下,笑呵呵地答道。“是吗?不知国师到底出了什么事啊?”路荻其实没听白琴师说什么,完全是本能地顺着话在回答,这是路荻以前跟难缠的客户打太极时学下的本事。一心二用,一边答话,一边见白琴师顺着自己的目光看出去,快速在身下使了个法诀,一道光闪过白琴师的指尖。成了~路荻得意地笑了笑。“国师呀……咝~”白琴师手一抖,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手,愣了一下,笑道:“这伤好得真快。”“诶……?”路荻暗骂自己傻,刚才只顾想着没有让白琴师别注意到法术的声光效果,却忘了法术是施在他身上的,他自然会有感觉……路荻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臭头,面上还是顶着一张无辜的脸,道:“咦,真的也,白琴师你的体质也太好了吧?”白琴师看了一眼路荻,并不答腔,只是笑。这目光让路荻感觉坐如针毡,转开目光,重新问起刚才的话题,道:“不知道国师遇刺是怎么回事?何人所为?”看见路荻红耳朵,白琴师笑意更浓,只是把目光转向窗外,道:“国师有大神通,为保江山社稷每年秋收后都要举办祭天仪式,这次国师就在在仪式中被人用法术所伤,现在生死未知。”“祭天仪式是为保江山社稷的话,那伤他的人岂不是很大可能就是外国人了?”路荻也好奇起来,看起来尚穆虽然身体不佳,也不至于生死不明呀?这明显是种政治手段嘛。白琴师摇摇头,道:“不知道。虽然民间都这么说,但上面并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揣测。不过皇上很重视此事,现在全城戒严,这花街的晚上也就冷清了不少。”“那……我听说国师的身体一直不好,他怎么就突然有了大神通呢?”其实路荻好奇的是,尚穆夺舍之后是如何让人相信他的神通不是妖法的?如何不让人以妖法惑众处以火刑的?白琴师闻言,转过眼来,看着路荻,眼睛眨了眨,笑了。顿了一顿,突然用一种故作神秘的口气,道:“其实方法很简单。那一晚,全京城的人都做了同一个梦,梦见有仙人选中我们当时脆弱的国师,赋于他仙力,让他来代替仙人来渡化众生。再然后,国师果然呼风唤雨,保佑我大顺朝。这样的神通……怎么会有人不信?”

劫星

路荻盯着白琴师,眼神一阵迷茫,研究了很久,才一字一顿地问道:“楼衢,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会改名换姓在这里当琴师?”闻言,白琴师蓦然咧开嘴嘿嘿笑了两声,伸手拍了拍路荻的头,变成楼衢的声音,道:“这回还不算笨嘛~不过……别用沈宸的声音跟我说话,听到他的声音我可什么都不想答呢~”路荻一转眼珠,清了清嗓子,回忆了一下凤姐的声音,道:“这样~~白琴师就愿意答了吧?”“调皮~”楼衢失笑,弹了下路荻的脑门,道:“宝宝有没有想我?嗯?”这人!手劲还真不小!路荻痛得真跳,捂住脑门,退开一步瞪住楼衢,道:“我干嘛想你?!奇怪,怎么我到哪儿都能遇到你?!郁闷!”“我们的目标相同,自然会遇到,不奇怪。”楼衢浅浅笑着,配着大胡子,很别扭。“谁跟你目标相同?”路荻翻了个白眼,道:“沈宸是为了百里蓝,你来是为了骆正峰,我只不过是来游山玩水,根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才是!”楼衢看着路荻笑道:“宝宝今天一直有心事,是在生谁的气?沈宸呢?”说着,拿起酒壶给路荻的杯子添满。“只是想怎么样才能离你们远一点。”路荻只是这么想,并没有说出口。酒倒入口中一仰而尽,看着窗外,心情冷下来,才转头笑道:“你要来就来,干嘛还变装成这付模样?到底在躲谁呀?你来了……那骆家小姐怎么办?”楼衢看着路荻,眼睛里晶晶亮全是路荻看不懂的含义。浅笑,道:“谁说我变装?这就是我原来的样子。绛城那才叫变装呢。”“嘁~”路荻从鼻子里出气,做了个“你别把我当白痴”的表情,拽了拽楼衢的络腮胡,道:“几天就能长成这样的那叫草~”说罢,才发现手中竟有一撮黑毛,竟然给拽下来了……楼衢笑笑,手往脸上一抹,转眼就变成了那个让人眼晕的楼衢。疏疏淡淡的眉目,清清浅浅地笑,闪闪烁烁的眼神,这样的楼衢,路荻很熟悉,所以,皱起眉别开了眼,不再看。“你一书院的先生怎么会出现在青楼?”最奇怪的还是出现在自己来到的青楼。路荻问。“那你一小姑娘又怎么会在青楼?”楼衢的头发被夜风吹得抚过脖颈,隐隐约约的乐声从远处飘过来,夜已经深了,热闹也淡了许多。楼衢如此反问,见路荻只是皱了眉,却不再答话也不再追问,觉得这丫头才来京城几日已变了许多,以前那股子鲜活劲儿突然就没了,整个人蔫蔫的,没了生气。看着这样的路荻,楼衢心里莫名的不舒服。面上还是笑着,道:“你也知道,我有几年离开绛城,那几年……我就在这里,是这里的白琴师。”“诶?!”路荻闻言一惊,转过头来瞪圆了眼睛看着楼衢,道:“那时……你才十二岁吧?一个人怎么从绛城到京城来的?”楼衢点点头,依旧笑着,淡然道:“走来的,走了两个月。”“两个月?!”自己坐马车并不算快,也不过走了七八天,走路的话,怎么也不至于要两个月啊……可又想到他当时的情况,全家被烧死,只剩下他一人,说不定还后有追兵,他能活下来已经算侥幸了吧?路荻动了动嘴,终还是没有问。“告诉你个秘密。”楼衢突然凑过来,挨着路荻的耳朵,小声道。路荻只觉得耳朵一痒,不知为什么突然酒劲儿就上来了,脸变得好热,下意识地往后仰,错开楼衢靠近时呼出的热气:“不,我不想知道……”话还没说完,楼衢就已经接上了,道:“我当时自负才子,真到了一个人讨生活的时候才发现……文章做得花团锦簇,就是个……屁!”楼衢说粗话?!这个信息让路荻惊呆了,就这样半仰着脑袋,傻乎乎地听着楼衢继续说。“到了那时我才发现,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之后,我一文不值。我哭过,我骂过,我恨过,我甚至想过死,但是……无论我怎么做,都没用,没人在乎。”不知是不是喝多了,楼衢的声音突然变得感性起来,幽幽远远,让路荻听着有说不出的感伤。“我想过死,却没死成。因为……”楼衢突然笑了笑,道:“我实在是还没活够呢。哪怕生命如此不堪,我竟然还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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