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皇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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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儿,从你出生那天开始,就决定了,你必须要参加我华夏国三年一次的秀女选秀,后天就是参选时间。孩儿,娘这样说,你有些想起来了吗?”苏夫人小心翼翼的问女儿,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苏老爷和苏夫人十五年,也让女儿郁懑了十五年,她很难开口,却不得不开口。
“选秀,当皇帝的妃子,这可是只能在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情节,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苏红绫目瞪口呆,脱口而出。
“电视剧?”苏夫人不明就里,疑惑的望着女儿
“一本书,是一本书!”苏红绫不愿多解释,就算解释了也没人听得懂。心一下子沉入谷底,心乱如麻的坐在床沿上,不知如何是好,。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必须?”她尽量抑制住不安的心情,将声音放平一些,婉言的问母亲。
“都怪娘,娘把你生得不是时候!“苏夫人满脸欠疚。
“这跟我的出身有什么关系?”苏红绫好生奇怪。
“我们华夏国的选秀,是三年一选,每一个五品以上人家的官家小姐,如果出身那年是选秀年,就意味着十五年后必须参加选秀,不能自行婚配,选不中的才可另行婚配。你一出身,就已被官家登记造册,逃不掉的。如果不参选,就是抗旨不遵,会有灭门之祸,娘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苏红绫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之中,苏夫人没再说话,只怜惜的将女儿搂在怀里,像小时候一样的,不停的拍着女儿的背,试图安慰女儿。屋内有些阴暗,阳光斜斜的照进屋子,将坐在床边的母女二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她有些忆起来了,当今皇上叫清禹,二十五岁登基,在位已三十三年,也就是说,皇上已经五十八岁了,比她的爹爹苏征昌,还大十八岁。她不能拿她以前生活的那个时代,来跟现在这个时代比。这个时代没有婚姻自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每个人都觉得那是天经地义,合情合理的事情。皇上就是天,没人敢违背,就算她贵为左威大都督的女儿,也逃不开。她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意识到了,她逃不开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命运,
她闭上眼,泪水从她的睫毛下流淌出来,身体再也抑制不住,一阵一阵的颤抖起来:“娘!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她轻声抽泣起来。“孩子,娘也不愿意啊!”苏夫人抱着女儿,放声大哭起来。要在平时,遇到这种情况,春枝早就进来相劝了,但她没有进来,手一摇,也阻止了其它人靠前来。只静静的和荣兰,在外面守着。
刚才还阳光明媚的天,转眼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大热的天,竟让人感觉到了丝丝凉意。春枝想到了小姐今后的命运——当然,还有自己的命运,也不禁悲从中来。她抬眼望了望荣兰,荣兰眼中也溢满泣色。她们俩,是小姐的贴身大丫环,小姐上刀上,她们便不能下火海。小姐的兴衰荣辱,喜怒衰乐,与她们休戚相关。小姐要嫁个寻常人家,她们还能当个姨娘,配个小厮什么的。万一被选中,嫁到宫中,不知等待她们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自古天子,便少有长寿的,皇上已经五十八岁了,万一活不长久,小姐不能留下一儿半女,那么,寂默永巷,皓首白头,便是她们主仆三人今后的命运。
春枝认为,小姐那样的花容月貌,要逃开,几乎不可能。
良久,苏夫人方才出门离去。临出门前吩咐春枝荣兰:“小姐如有什么要问的,都不必隐瞒,该说什么,说什么?”
春枝和荣兰进屋来,看到小姐面上已无泪痕,神色平静,端坐桌前。诧异的相互对视一眼,均觉意外。这次醒来之后,小姐确实变了。
以前的小姐弱不禁风,多愁善感,特别是最近一年多来,总是伤春悲月,感世伤怀,面上常常梨花带雨,泪痕常新。这也难怪,象小姐这样出生高贵,才情高雅,倾国绝色的女子,原该如那阆苑仙葩,在春天的花季里肆意盛放,窈窕枝头,任君子好逑。如今,才刚刚打出花骨朵,便已知秋的薄凉。茕茕孑立,形单影只,天涯疏影伴黄昏,玉笛高楼自掩门,也许便是今后的命运。而这样的命运,连亲身父母也掌控不了,谁的心情会好受?
小姐,你一定要坚强,一定要坚强啊!如果连你都意志消沉,我和荣兰怎么办。以前,每当看到小姐背人悄声饮泣,春枝总是默默的向老天爷祷告,希望老天爷能给小姐一颗坚强的心,她们活着,还有个盼头。现在看到小姐眼中流露出一种坚定,绝决的神情,心头一松,一下子便i觉有了主心骨。
苏红绫拿出一本书,书上有“肖逸”二字落款。
“肖逸。。。。。。是?。。。。。。”苏红绫指着书上的名字问,她在第一次看到这个名字时,便觉得很亲切,一种异样,酸楚的情绪久久弥漫在心头,无法散去。
春枝犹豫片刻,回禀:“是表少爷,夫人的亲侄!”
“小姐,表少爷好有才噢,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呢!”荣兰毫无掩饰对表少爷的倾慕,提起表少爷,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这一笑,双眼成了两弯月儿。越发甜美可爱。她和春枝不同,春枝知性沉稳,机敏聪慧,思虑周全,形于内。荣兰感性多情,天真烂漫。心无城府,形于外。两人相得益彰,恰是苏红绫的左膀右臂。
“我没有什么可问的了,你们下去吧!我要看会书,不要打扰我!”
春枝和荣兰会意的依言退下,屋内一个下午,静悄悄的。
晚饭时分,苏老爷公干完后,面带喜色的回府,引得苏夫人极为不满,女儿后天就要备选了,前途未卜,居然还笑得出来。苏老爷并不介意夫人责难的目光,用过晚餐后,叫上夫人,一起来到苏红绫的漱玉斋,苏夫人知丈夫必有重要的事要说,屏退众人,一家三口进到苏红绫的闺房里间。
“老爷,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真是急死人了。”苏夫人见丈夫只管坐着喝茶,忍不住埋怨起丈夫来。
“哎,夫人,为了咱们绫儿的事,这十多年来,你我天天忧心,今天总算有点好消息了!”
苏夫人蓦的站起来,激动的问:“什么好消息,难道今年不用选秀了?”
“选秀嘛,还是要参加的!”苏老爷不容置疑的回答。
苏夫人失望的坐下,眼中渐现愤然之色:“说句违逆不忠的话,皇上也快六十的人了,原该将惜身体才是,还次次这样大张旗鼓的选秀,也不怕害了好人家的女人,也不怕天下人笑话。”
苏老爷急了:“我的好夫人,小点声,你这话,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到,传了出去,那还了得!”
苏夫人脖子一哽,再次站起,凛然道:“听到又怎样,难不成还灭了全家,大不了,咱们全家回老家种地去,还能饿死不成,我可舍不得让我的绫儿,却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你好歹也是朝廷的一等朝臣,堂堂的左威大将军,难道就这样任人宰割!”
“夫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吗?你这话,也只能在家是说说而已,触怒天颜的后果,你难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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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芳华初现 009、峰回路转现生机
苏夫人知道丈夫说得有理,颓然坐下,再无言语。“我苦命的女儿!”转身拉着苏红绫,嘤嘤而泣。
“娘,你先别哭,爹爹不是说还有好消息吗,先听爹爹怎么说!这个时候,我们不能自己乱了阵脚。”苏红绫试去母亲眼中的泪,抬眼望着父亲,不知父亲要说什么。
“对,夫人,你要冷静,听我慢慢说。绫儿啊,我听你母亲说,你自醒来后,有些事情,已记不太清楚,那爹爹就讲详细点,爹爹下面说的,与你关系重大,你要仔细听好了!”
“嗯!”
我华夏国的皇帝世宗大帝清禹,二十五岁登基,已在位三十三年。平心而论,当今天子自登基以来,励精图治,任贤用能,举政清明,四海一统,天下太平。算得上是个难得的好皇帝。皇上共有十位皇子,十二位公主,十位皇子中,有七位已经成年,单独有了自已的王府,另外三位年纪尚小,不满十六,仍留在宫中教养。大皇子代王清旭,三十九岁,是一个无品无级的宫女所生,忠厚老实,本份守拙。二皇子正亲王清旸,也就是皇太子,三十五岁,是皇后所生,大气持重,有帝君风范,将来继承帝位,必是此子无疑”三皇子赵王清晔,是嬉嫔所生,力拨山兮,有盖世之勇。四皇子吴王清晟,是淑嫔所生,无酒不欢,整天醉卧闹市,嚷嚷着要做陶渊明,五皇子纯亲王清晖,是万贵妃所生,有勇有谋,知进知退,胸有城府。六皇子睿亲王清照,与五皇子只相差一岁,是皇后所生。伟岸英挺,武艺高强,带兵打仗是把好手,不带兵时,总是喜欢独来独往,不与人交。七皇子陈王清曦才刚满十七岁,文彩风流,喜好音律,还有清晓、清旻、清智三位皇子,未单独立院,仍在宫中教养。十位王子中,只有皇后的两个儿子,和万贵妃的儿子封为亲王,足见这三人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
“老爷,说这些皇子们做什么,难道这就是你说的好消息?”苏夫人疑惑!”
“对,夫人,皇上今天已经下旨,让成年的皇子们,也参加这次选秀,没有正妃的,选正妃,没有侧妃的,选侧妃,咱们绫儿,还有机会。说起来也是老天开眼,我华夏国的皇子们,从来都是皇上赐婚,这次皇上下旨让皇子们也参加选秀,想来皇帝已无意多选。这且不是咱们女儿的机会。皇帝既然下旨让皇子们参选,总要留一些人给儿子们去选。只要第一轮不被皇上选中,咱们女儿,便不必到那见不得人的地方,过一辈子。我一听到这个消息后,真是高兴坏了,咱们做父母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嫁个青年才俊,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
“真的吗?”苏夫人收住眼泪,激动的再次站起来,满脸喜色,在屋内不安的走动,突然停了下来,心内大急。望着女儿急促的说道:“老爷,咱们女儿如此出挑,万一第一轮就被皇上选上怎么办哪?怎么办哪!”
原来没有什么指望,没有其它选择的时候,苏夫人虽然牢骚几句,但十五年的的思绪定式,让她早已相信,她的女儿,势必会到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去受苦受难。她为此日忧夜虑,现在,当又有了新的选择,女儿的命运,有可能不象她十五年来一直担心的那样时,反而让她患得患失,比先前更不安了。
苏老爷一声叹息:“夫人!除了等待命运的栽决,我们别无办法!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咱们的女儿逃不逃得过,却要看天意了,纯亲王清晖,已托人悄悄捎信来,极看中绫儿的,想将绫儿纳为正妃,要去跟皇上说知,不过这事能不能成,还要看皇帝的心意,皇上今天才突然下达了让皇子们参选的旨意,各位皇子们便是要谋划,却也有些来不及了。”
“绫儿,你在第一轮的时候,一定要掩尽锋芒,尽量不要引起皇上的注意。后天,除了远在边关的睿亲王不会参选外,其它六位成年的王爷,都会参选。代王的正妃已过逝五年,纯亲王原来的正妃,还未迎娶,便已过逝,其它四位皇子,都已有正妃。只要躲过第一关,被哪位皇子选中,都好过进宫。我儿,你既出生在我苏家,便要有所担当,身为长女,上有父母高堂,下有弟弟妹妹,是福是祸,皆是你该受的命运,爹娘无能,无法改变你的命运。我们就静待结果吧,万一不幸,你也要尽量往开处想了,好歹将惜自己。”苏老爷说着说着,声音也有些哽咽起来。
苏红绫心中一酸,起身站起,一边拉一个,将父母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安慰道:“爹娘放心,孩儿会尽量往开处想的,时间不早了,爹娘还是早些回去吧,千万别为孩儿的事,急坏身体,是福是祸,孩儿当一力承担。”苏老爷见女儿说这话时,语气平静,眼中不见一丝泪光。感到非常欣慰。
“女儿,你长大了,懂事了!爹爹放心了。”……
一家三口闲话到深夜,苏红绫强颜欢笑,将父母劝了回去,也安歇下了。
第二天,苏红绫照常到父母面前承欢走动,与妹妹们玩耍,带着芷芷疯跑,神色如常,看不出任何异样,苏老爷和苏夫人皆觉纳罕,这十多年来,自己的这个大女儿从来都是多愁善感,喜静不喜动。特别是最近两年渐通人事以来,更是心事重重,懒言少语,郁郁寡欢,动辄垂泪。昏睡一月醒来之后,就像转了性似的,容色沉静,眼神果敢,也许,一个人到了绝境,或许都会这样吧。妹妹们也感觉到了姐姐身上的变化,姐姐还是原来那个姐姐,但那眼中那抹异样的神采,却又让她们觉得好陌生!好陌生!
第二天,在父母家人的希望和不安中,苏红绫登上轿车,来到皇宫,参加了华夏国三年一次的秀女选秀。她的结局无非是三种,第一、两轮都落选——这基本不可能,除非磕头碰着天。第二、被皇上选中——这是最大的可能。第三、被其它六位皇子选中——苏老爷的私心,最好能被纯亲王选中。纯亲王二十出头,年轻有为,深得皇上赏识,参选的两位亲王中,只有他没有正妃,且极喜爱自己的女儿,早就与苏老爷暗通消息。因此苏老爷和苏夫人,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会被皇上赐为睿亲王正妃——那位他们唯一没有纳入预期的睿亲王。当真是意外之喜,喜从天降。睿亲王,可是皇后娘娘的宝贝儿子,正亲王唯一的同母亲弟。接到消息,一家人阴霭全无,欢天喜地。一报、二报、三报,都知道苏老爷家有的是银子,人人都争着来报喜。苏老爷将钱撒得象雪片似的,让报喜的人,个个满载而归,一家人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