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栈-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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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恶搞一段
尾声一
杜少凡向江东借兵的代价除了损失南面草原的一块风水宝地还有他亲爱的小妹杜尔娜,他终于把她嫁出去了,用联姻的方式!
三年后,大小姐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不仅是真正意义上的原封不动,还喂的白白胖胖,火爆脾气渐涨。对面的意思是——帮他养三年已经仁至义尽,实在无福消受。
就在杜少凡大感头疼之际,外面传报有残人堡的使节求见,连忙宣了进来,来人很眼熟,眉清目秀,刘海半遮面,现任残人堡巨剑庄的庄主,年少有为、意气风发,据说与他小妹也有一段说不清的过往。
他又一瞟,瞟到青年手里的红色喜帖,突然灵光一闪,喜上眉梢:“好,小妹就交给你了!”
尾声二
道清观今天来了一位贵客,据说是儒门**,一身紫衣,手摇香扇,满身彩光烁烁,照的观里蓬荜生辉,身边女侍也是一派华贵装扮。观里的一干穷道士哪里架得住这种刺目的摧残,纷纷捂着眼睛四散奔逃。
戮天行命灵珠奉上最好的香茶,礼道:“不知儒首来此有何要事?”
华丽的紫衣人笑道:“不瞒道主,吾此番前来是要与汝商谈佛道会之事。”
戮天行道:“如今西境江东交好,佛道会早已废止。”
华丽无双的紫衣人摇扇半遮面:“吾倒认为这是一个彼此沟通交流的好方式,不论利益,单凭实力角逐胜负,广邀同道中人比武论剑,不知道主意下如何?”
戮天行略一思忖:“贫道确有再开办佛道会之意,只是以道清观目前的财力尚不足以支撑如此盛会。”
紫衣人扇子一摆:“这无需道主操烦,吾自愿出全资鼎力相助,只是……”
“只是?”
“只是佛道会的名字要改一改,改成儒道佛大会。”
“………………”
一个月后,【三教大会】的邀请函在四境漫天飞舞,江东突然涌进大量奇人
有头戴莲花眉毛呈旋涡状的,有脑袋爬满银蜗牛或扣着金蝶子的,有坐在石凳子上四肢全残的,有脸上横卧刀疤不会讲话的,有手提黑猪的和吃霸王饭不付钱的……还有头上长海草脸上抹青菜油的……
据说都是来参加三教大会的选手,一时间江东人口呈直线急飙,
某天夜里,华丽的紫衣人与另两名浑身白惨惨看起来有些穷酸的大师、大叔坐在院子里围炉夜话。
紫衣人道:“吾等这样是不是太缺德了?就算家乡现在人多地少,也不用借三教大会的名义带人来移民,还都是拖家带口的……”
白毛大叔道:“好友此言差矣,三教大会是一个可以非法入境的桥梁,既来之则安之,连手续都不用办,省了一笔移民费,省事省力,利己不损人,何乐而不为,另一个好友,你看呢?”
白衣大师道:“移民之路不由分说,叫和尚付钱,天理难容。”
紫衣人华丽丽的叹了口气(内心):果然还是穷……
!!!
灵珠和明道子每天都忙的精疲力竭,因为客人们不仅数量太多而且很难伺候。
这一天戮天行在修习内功,灵珠和明道子双双闯进来抱怨。
灵珠说:“师父!好茶全没了,还有人用前院的莲花池当澡池。”
明道子吼:“明明三教大会都过去,他们怎么个个都不想动的样子?我们门人最近天天只能喝一吹三道浪的稀饭啊啊!”
戮天行沉吟半晌:“明道子,叫四合庵老为众贵客安排一次异地旅游,说是道清观的福利,明道子,颂德太子还欠我们一个人情,你修书一封给他,叫他好好招待这些贵客。”
没多久残人堡也接到了一封来自西王朝急书,信上说不久会组织一个西境观光团到残人堡旅游,希望堡主能安排接待。
曹雷看完信立刻道:“回信给他,说我出去度蜜月,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再转告他最近定风堂堂主在广招食客,可以组织众人去他的野生动物园游览。”
侯玉英:“………………”
第61章 续曲
西北交界瑶湖地坑
哗哗的流水声夹杂着连续而密集的兵刃交接声从密林深处传出来,月光下,一带长河如烂银,随着云影偏移,雪白闪亮之中逐渐融入殷红的血渍,好似在长缎上染成朵朵盛开的桃花。
十余名黑衣人手持马刀围着一个光头和尚,那和尚身穿灰短衣,斜披一面黑色袈裟,脖子上戴了串金红的念珠,只见他左手拿杖右手持剑,立在河中,浅浅的河水在他脚面来回冲刷,林中阴风骤起,将念珠下的佛头穗吹得上下摆荡,他却如老僧入定般动也不动半分,鲜血顺剑下滑,滴落水中。
他不动,黑衣人也不动,林风一阵缓一阵急,草叶摩挲、沙砾滚动,为这入夜后的阴森低谷更增几分诡异。
这僵持不知持续了多久,终于有一方沉不住气,一名黑衣人嘶哑着声音道:“就不能放我们一条生路吗?”
和尚冷冷道:“束手就擒,随我回去受罚是你们唯一的生路。”
那黑衣人呸的吐了口唾沫:“回去与死有何差别?好歹同门一场,若你肯放过我们,今后所得富贵必然不会少了你的份。”
和尚垂下手臂,剑尖没入水面之下,黑衣人一喜,却听他道:“看在同门的情面上,我让你们一招,来吧。”
黑衣人见和解无望将手一挥,众人齐攻上前,举起明晃晃的大刀罩顶劈下。
和尚不躲不避,略矮身,将杖、剑交于头顶,竟以一人之力架起十来把重劈而下的利刃,持杖的手发力朝上一推,弹开大刀的同时,另一手横剑旋扫,剑尖在身周划出一圈白光。
他点足纵身,越过黑衣人,落在岸上,将剑插入杖中,只听身后嗤嗤声响,十来个头颅冲天飞起,热血如注,从断颈处喷涌而出,河面上顿时下起一阵血雨,待到雨势稍缓,那些尸体才瘫软倒落水中。
那和尚走到一株大树前,却发现先前放在树根下的包袱不见了,顿时警觉起来,凝神侧耳,忽听一声轻笑自头顶上方传来,当即从怀中掏出长链抛向那方。
“等等!哎呀……”
和尚听到这声音猛然一愣,拽着链子后退数步旋身回扯,但链头的铁菱已将树枝扎断,一团人影从叶丛中落下来。
“你……”他微眯双眼,收回长链后往前迈了两步驻足,定定看向前方。
人影缓缓走出林荫,竟是名俏丽的女子,肌肤雪白,长发披肩,穿着一身浅绿色衫裙,林风一起,裙裾飘动,在月光朗照之下,周身泛出淡淡的光晕,宛如林中仙子。
只见她将手中两个包袱放在脚边,轻抚左臂,展颜笑道:“大哥,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出手也越来越快啦。”
一别五年乍然重逢,她笑颜如昔,更添几分柔媚娇态,盈盈而立,近在眼前却似真似幻。薛支情淡如水,相处时虽为她一颦一笑所牵动,别了却也就别了,虽然清闲时偶会想起,却不曾有那种刻骨铭心的思念。回到持戒奉斋的清修生活,一切早已习惯成自然。
此刻再见也只是心中微动,见她袖口被长链划开,疾步上前抓起她的手腕抬高,见臂上有一道血痕,当即俯身吸出毒液,掏出解毒丸喂她服下,退后一步站定,低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善缘甩甩手臂,捡起包袱,一个挎在肩上,一个递给他,:“我去寺里找你,你师父说你到此地执行任务,我就跟着找来了,本想与你耍一耍,谁知你还是那么手快。”边说边挽着他走到河边,并肩坐在岸上。
薛支看着浮在水面上的尸体,正色道:“瑶湖地坑是他们的窝点,我没想到会有别人在此。”
善缘歪头凝望他,“我以为你在寺里教徒弟,怎么还是做杀人的任务,这和以前有什么不同么?”
薛支道:“杀人是没什么不同,不同的是情绪,这些人都是当年散逃的僧兵,蛇鼠群聚与贼匪勾结作乱,陛下令宗院清理门户,这任务是我主动担下。”
善缘把头靠在他肩上,却发觉他微有抗拒,心里叹息,“在寺里教人武艺不好吗?”
“在外自在些。”薛支偏脸看向她:“你呢,找我做什么?”
善缘眉头微蹙,鼓起腮帮,抱怨道:“你忘了以前说过什么吗?叫我不要出家,不会让我等太久,结果五年了,你一次也没来看过我。”
薛支道:“我每年年末都会回寺结交任务,停留半个月,你若想见,可在那时往寺里找我。”
善缘叹气:“大哥,我等你可不是为了每年见你一面,你知道么?像我这么大的女子,娃娃都一堆了,我还没夫家咧。”
薛支沉默良久,轻吐一口气,缓缓道:“还有三处窝点未端,待我做完这次任务就自请归俗与你回山。”
善缘皱了皱鼻子:“我知道你更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也没叫你还俗呀,让我跟在你身边就成,反正你一年没几天在寺里,当游山玩水好了。”
薛支想也没想一口回绝:“不好,无名无份,于你是不公,对我来说也有诸多不便,我要去的地方都很危【小说下载网站。3ǔωω。cōm】险,你先回去等我。”
“等?又是等。”善缘撇嘴,微嗔道:“以前你去送死也叫我等,后来要回寺也叫我等,现在还要等?一等五年,再等还不知道又要多少年,而且我怎知你是不是在敷衍我,拖得一时是一时?”
薛支也知晓是自己一直在回避,已经耽误她五年,不能总是让他人迁就,思忖片刻,道:“那这样吧,再等我三年……三年后不管任务能否完成,我都会如你所愿。”
善缘轻笑:“如我所愿?我并不愿你跟我回家种田啊,为何非要选一样舍一样呢?明明都能抓在手里的,你既可以过自己习惯的日子,我也不用跟你分开,不是两全其美?”言下之意就是她不要名分,甘心委身于一个和尚。
就算薛支对世俗观念知之甚少,也觉得她这想法太离经叛道:“女子最重名节,若是依你所言……不妥。”
善缘抱住他的手臂,仰头凝望,循循善诱:“大哥,你除了我,又没有第二个女人,我也是一样,即是如此,有何不妥呢?”
薛支见她面色泛红,眸如秋水,心头微微一荡,当即拂开她的手,起身道:“我送你回去,与你义父将此事谈妥,也免得你总是疑神疑鬼。”
善缘闻言惊跳起来,连忙拉住他道:“别……好了好了,你不想我跟,我自己回去就是。”说着挎起包袱转身就走。
她这么干脆,薛支倒意外了,拉住她道:“夜已深,林里有猛兽出没,你随我在此露宿一晚,天亮后再出林不迟。”
善缘甩开他的手道:“不麻烦你,我脚程快,不会被野兽吃掉。”也不回头,只管往前走,越走脚步越快。
薛支赶上几步,一把拽住她的后领,“我不嫌你麻烦。”
善缘举臂折到身后掰他的手,边掰边低叫:“都说了不跟着你了,我们各走各的,放手!”
薛支沉吟片刻,低问:“你在生我的气吗?”拽着她的衣领往后拉。
“哪有……别拉拉扯扯,衣服要被扯破啦——哎呀!”善缘低呼一声,哗啦啦,一堆物事滑出衣襟。落在地上。
薛支往下一瞥,见有三锭金子、一袋碎银和一块通关令牌,都是他包袱里的财物,不由眯起眼睛,面色变得深沉起来。
善缘趁他手松,往前跳了两步,回身挠头,讪笑道:“真奇怪,大哥的东西怎会在我这儿……啊对了,我刚刚替大哥整理包袱的嘛,忘了放进去。”一边说一边往后蹭,眼睛时不时左瞟右望,做好随时逃窜的准备。
薛支却不给她机会,长手一伸,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到身前:“你最好说清楚。”
善缘眨眨眼睛:“大哥,你是和尚,沿路化斋,哪需要用这么多钱,那个杜……呃,陛下也真是的,怕饿死你吗?你又不吃肉。”
“所以?”
善缘垂下头,手掌摊在身侧上下颠动:“所以我借来用用,追你到这儿,我的盘缠都用光了。”
薛支拎着她后领晃了晃:“钱是小事,这处还在西境地界,你要通关令做什么?不想回家,想自己偷溜出去是不是?”
善缘心说迂回不行只能豁出去耍赖了,一头扎进他怀里,双手使命抱住他的腰勒紧,“大哥,让我跟吧,你这通关令是陛下亲赐,多带一个人应该没关系,在你身边总有好玩的事,比呆在山里有趣多了。”
薛支眯起双眼,见她眼瞳里闪出光芒,沉声问:“你是为了出关才要跟随我?”
善缘摇摇头:“听你师父说陛下赐了玉钵金银,跟着你不愁没饭吃,我总不能一路走一路偷吧,大哥,我不仅不会给你添乱还会帮你找乐子,带上我好不好?”
她仰起头甜甜一笑,笑颜如花,满脸讨好,薛支忍不住抬手捏她的脸颊,另一手环在她腰间,嘴角轻扬,俯身凑近——
“不好……”
!!!
卢越翁坐在摇椅上望着丛聚在西边的云山,端起茶盏轻抿一口,“那孩子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再这么野下去还怎么得了?”
冷如月正在煎药,听到这话愣了一愣,回身问道:“她没跟你说吗?”
“说什么?”
冷如月捧起药罐放在石桌上,滤出药汁,为他洗眼,笑道:“再有三个月便是你的寿辰,她说送一份大礼给你。”
卢越翁失笑:“那丫头能有什么大礼?满脑子鬼灵精,不会是去找些奇形怪状的石头虫子回来献宝吧。”
冷如月偏头叹气,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那份所谓的大礼指的就是——抱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