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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有个女孩叫feeling-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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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所出的题目,而我答应他,会为他做一件可能的事。”他放下板擦,拍了拍手。“今天,他提出了一个要求,一个非常简单的要求。”
    大家开始交头接耳,悉悉卒卒。
    “首先,我们先祝坐在教室左后方的郑同学生日快乐,请郑同学到台前来。”
    全班同学同时回头,视线在寻索着她。
    她红着脸,站起身,慢慢走到台上。
    “有个男孩子买了个礼物给她,但因为礼物太大,搬进教室也没地方摆,所以礼物暂时放在我车上,等等下课后,我会亲自送到郑同学家去。”
    全班同学一阵惊呼,鼓掌叫好。
    “郑同学,你应该知道这礼物是谁送你的吧?”
    “不知道……”‘“不知道没关系,我受人之托不能公布他的身份,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是这些男孩当中的一个。”
    又是一阵惊呼,鼓掌叫好。
    “你有没有话想说?”
    “呃……我只能说……谢谢。”
    “谢谢……”在她走进家门前,她在门口站住了脚,又回头对我说。
    “不谢。”
    “我还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请说。”
    “你还是喜欢史奴比吗?”
    “是啊。”
    “嗯,你很有主见。”
    “这是好现象吗?”
    “不算坏。”
    “嗯,再见,快进去吧。”
    “Bye。”
    其实,我不算是个非常有主见的人,因为我认为“主见”这样模糊不清的个性,得看你遇到怎样的人而定。
    在子云面前,我跟子云的主见大致相同,鲜少有异;在同学面前,我的主见通常会是大家都容易采纳的意见;但是在她面前,我不会有什么多大的主见。
    因为在那只加菲猫的项圈中间,我夹了张生日卡,上面写了:郑同学:我其实也可以试着喜欢加菲猫。
    生日快乐。
    By五铢钱一九九六年四月十三日爱情是液体,因为把它洒了出去,只会蒸发,不能收回
    第十六章
    因为她也待在A班,就坐在我前面,所以我们之问的距离,一直等于一个位置的宽度。
    大概一个礼拜会有一到两次跟她一起吃晚饭,一个月会有一到两次跟她一起到图书馆念书,偶尔骑着机车跟在她后面陪她回家。
    我以为距离或许会因为这些行为举动的靠近而靠近一些,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只是我不时遇见同班补习的同学跑来问我她的名字、学校、星座、血型、兴趣……最后,问题都会停在“有没有男朋友?”这个直接的问题上。
    或许那些同学以为我跟她很熟,接近我就等于靠近她,所以我时常有些免费的饮料零食,甚至宵夜。
    这对我来说,是痛苦的。
    我压根儿不想跟他们有任何交集,我只求我能每天安静的来补习,安静的坐在她后面,安静的看着她,安静的陪她念书、吃饭、陪她回家。
    在补习班最后的两个多月,我的情绪始终处在临界点。
    我会因为她问我要不要跟她一起吃饭而情绪激奋,我也会因为那些同学问我一些有关她的问题而心情低落。
    这样的反覆,在我为着联考而做最后冲刺的时期里,是一种折磨,像是一个嗜睡的人,每一小时叫他起床一次那样的折磨。
    直到联考结束,大家忙着焚书灭籍、等待成绩单发布自己奖落谁家的时候,我就很难找得着她,应该说根本找不着她。
    我心想,随着补习班课程的结束,我跟她的缘份也就这样结束了吧。
    子云拿到成绩单时跑到我家对我摇着头说:“有什么方法可以现在就把我给挂了,而我一点都不会感觉到痛的?”
    他的面色凝重、乌云罩日,他为他的成绩难过,虽然他表面上一副玩笑样。
    “有,吃屎。”我胡诌一番的回答他。
    填志愿的时候,他本着“母命不可违”的信念,第一到第四志愿分别是台大心理、中正心理、政大心理、东吴心理。
    后来他上了东吴,眼科嘴歪了一个多礼拜,打击之大,连我看了都黯然。
    而我在接到成绩单的同一天,也接到了她寄来的一封信。
    我后悔先看了信,才拆开成绩单,因为那感觉像是一阵晴天霹雳之后,又下起一阵倾盆大雨。
    距离,不再只是一个位置的宽度。
    祥溥同学:我第一次叫你的名字,好怪的,却又不自觉想试试看。
    你考得好吗?虽然还没有接到成绩单,但我已经有心理准备,我是沾不上国立大学的边了。
    考完试到现在,也已经一个多月了,我应着父母亲在联考前跟我的协议。来到了台北,开始我蹯入社会的第一步。
    这里的夏天跟高雄没有多大的不同,气温一样高,太阳一样大,唯一不能习惯的,是每天都会下的午后雷阵雨。
    我曾经在我们第一次去喝咖啡时告诉过你,我讨厌下雨天,而那天你把你的雨衣给了我,告欣我你会再拿回去,但你的雨衣还放在我的机车里,已经三个多月了。
    一个人在台北工作,我的害怕比兴奋多的多。
    从前总是希望自己能考上外地的学校,离开高雄,好好过一过一个人的独立生活,但现在我才发现这么想是错的。我好想念高雄的一切,却不能回去。
    我的工作是父亲托朋友请议员替我安排的,人情压力之大,让我无时无刻不兢兢业业。我每天奔波在银行、法院、邮局之间,也奔波在部门与部门之间,送文件、帮忙打字、算基础帐、买午餐、替上司记录会议章程,上一次替我公司经理送一份急件到花莲去,差点在那儿迷路回不来。
    祥溥同学,你能了解我的害怕的,对不对?
    你总是可以在我惶茫的时候给我一个方向,伸出手来给我援助,补习班最后两个月的日子里,你对我的照顾,我都还没有机会跟你说声谢谢,我就已经跑到台湾的最北边,你一定不会介意的,对吧?
    这封信寄到你手里的时候,你应该已经收到成绩单了吧!我现在很羡慕可以继续念书深造的人,因为我已经深深的了解。没有任何职业,比当学生更快乐的了。
    我祝你大学生活顺利,学业也顺利,因为我一直一直希望。好人的一切都会一直一直的顺利下去。
    Feeling于一九九六年八月九日看过信的感觉,是空的,我没有办法要自己感觉什么,即使是逼自己去感觉也不行,只因为我极力的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哭的。
    她找到一份好工作,在奔波忙碌间学习着在社会打滚与成长。或许原因是迫于家庭经济状况的无奈,或许是因为她父母认为女孩子不需要有太高的学历,但不管原因是什么,她都是一步步稳健的前进,就像她在补习班的成绩一样,虽然没有明显进步,也从来没有退步。
    她比我还要早长大,比我还要坚强,我应该高兴,不是吗?
    但是,心里头的一阵酸楚,与泪腺起了化学反应,害我鼻子一酸,眼前随即一片汪洋。
    后来,我写了一封信,长长满满的三大张,却没有把它寄出去。
    子云问我为什么不寄,我回答他:“因为她没有写地址给我。”
    虽然她真的没有写地址给我,但我自己知道,即使她的信完完整整的附上了地址,我还是不会把信寄出去。
    有时我在深夜里咀嚼自己的信,念着念着,会有心悸的感觉,总会去揣测她接到这封信时,会有什么感觉,看完之后,会有什么心情。
    每当我想起她一次,我就摺一只纸鹤,最高纪录是一晚上摺了四十六只,最少的也有十七只;子云说我无聊,但我却从他眼里看出他的感动。
    我没有选填志愿,因为我也没有考上中正或中央,基于对自己的要求,我放弃了大学生活,投入海军。
    很多朋友都是一阵惊呼,在他们听到我即将入伍加入海军行列之后;我对他们的反应都是一笑置之,虽然心里面酸的比甜的要多很多。
    入伍前的生活,是糜烂的,每天无所事事,不是打球,就是看电影、唱歌、逛街,总觉得现在不玩个过瘾,将来在海上可是连7一11都没有。
    越接近入伍日,我越来越茫然无措,我担心着将来的日子不知会是个什么样的生活?我害怕着日以继夜的操练不知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听前辈亲戚们的过来之言,总希望那是他们的危言耸听,却又担心那一切都是事实。
    那一阵子的我很脆弱,别人轻轻松松的一句话就可以改变我的想法,迁移我的思考方向,左右我的决定。
    有一天晚上,接近九点,我跑到子云家把他挖出来,要他陪我到书局一趟。
    “有必要急成这样?什么事这么要紧?”他边牵着摩托车,一边狐疑的问着。
    “快入伍了,我还没买那件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纸。”
    “纸?你买纸干嘛还要我陪你?”
    “因为只有你知道该买什么样的纸。”
    “鬼才知道你要买什么纸好不好?”
    “我要摺纸鹤用的纸。”
    后来。学校即将开学,子云也将离开高雄,目的地是台中,他没有就读东吴的理由,是因为学费太贵。
    “打电话给我,我会写信给你,里面不是人待的地方,好好照顾自己。”子云离开高雄时,拍着我的臂膀说。
    “别只会说我,你也一样,一个人在台中,一切都要小心。”
    “我一定过得比你好。”
    “好不好是其次,重点是你别忘了呼吸。”
    “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说得这么沉重干嘛?”
    “是你先挑起这种情绪的。”
    “那你也太入戏了吧!”
    我在子云胸前重重的捶了一下,也捶下了我跟他的友情坚实的印记。
    月台上,他大包小包,又拎又背的。我不会可怜他,所以我的手上,只有一张月台票。
    他习惯地说了声再见,我只是挥手;列车开动,我看着他,他示意着自己很衰,买到站票;我隔着车窗玻璃笑他,他那大包小包还是没办法离手。
    列车驶离了月台,铿锵的行驶声回荡,在我的心里荡起了回音,自强号的背影会让人难过,对即将入伍的我来说,是一种滚水浇心的痛。
    子云,再见。
    Feeling,再见。
    纸鹤不会飞,但我对你的思念,会飞,它会飞到你身边
    第十七章
    入伍之后,我在左营接受士官养成训练。
    跑步、扶地挺身、仰卧起坐、交互蹲跳、引体向上等操体能的项目,每天都会玩个一两次,即使是晚上就寝前,队长还是不会放过你,所以每天都是湿着衣服上床睡觉的。
    我想,每个人都会知道,刚入伍的人最在意的两件事,一是放假,二是电话。
    还没有当兵前听别人说他当兵时的痛苦,只会听过就算。直到自己真的身在这样的环境里,才深深的体会到,当时那些你每天都会见面、每天都会听到声音、根本不觉得一天没见到他们会怎样的人,都会在电话被人接起的那一刹那间,从自己的心里面源源不绝地流露出深切的思念。
    或许你没有仔细的数过,当你有多希望某个人能接起你正拨出的这个电话号码所响声的次数,是一次比一次的沉重,你担心着这个号码如果没有人接通,你心中这一份沉重将会陪着你睡着,而留下难言的心痛。
    队上一百多个人,共用四支电话,每天晚上饭后的时间,是所有人等着用电话线诉说思念的时间。
    这时,你将会看见人性在焦急状况下的丑恶,也会看见人的脸皮可以无限度的厚下去。
    我当然可以了解,当你跟女朋友说没几句话就被后面排队的人催促的痛苦,你会希望后面排队的人马上消失,而且永远消失,你愿意倾尽家产花在这座公共电话上,只为了好好跟自己的女朋友多讲上几句话。
    但我也可以了解,当你利用排队等电话的时问在心中打着草稿或顺序,希望自己能在对方把电话接起的那一刹那问开始告诉他所有该告诉他的、想告诉他的事情,一字一句不漏的交代清楚,害怕着下一次说话又不知是何年何月的情绪时,正霸着电话的那个人,到底要讲多久才会高兴的气愤。
    或许没人想像过,一点点的快乐、一句稀松的问候,可以在这群人身上熨开,许久许久。
    “我女朋友刚跟我说‘我很想你耶……’。”
    “我妈说下次放假要炖鸡汤啦!”
    “我家没有人在,就我那该死的弟弟接电话,我却发现,他的声音很好听……”
    发现一件事吗?
    他们一开口就是我的谁怎样、我家谁说了什么、我的谁要干嘛。但他们都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因为他们所图的,是平时人们压根儿想不到的,最基本的快乐。
    每天晚上的第二个重头戏,就是发信。
    你会发现每个人都摩拳擦掌、咬着唇、摇晃着腿、东张西望,带着羡慕的眼神看着出去领信的人的笑颜,每个人都期待着小队长下一个叫的名字是他的,每个人都祈棹着今晚的枕头下可以多一封亲友寄来的亲情。
    一封信可以让他们三天不吃饭,你信是不信?
    子云说,人世的脆弱总是在被限制了什么、被禁止了什么之后,才会主动的把要求的程度降低,来等待得到最后的一点点快乐。因为连最后的一点点快乐都必须要等待了,所以人性只剩下基本的尊严,以及一个累坏了的躯壳。
    记得有一天晚上,我用棉被蒙着身体,嘴理咬着手电简,在大汗沉沉中摺着纸鹤,却不幸被小队长发现。
    他命令我换上整齐服装,提着装满七分水的水桶,到走廊上罚站。
    我当时的心情,其实是快乐的,因为我觉得,没有一种处分比为了她受处分更有意义,她在我心里面所留下的痕迹,在与她相识了一年多里,已经刻得深钜,如果我是地球,那么她已经深矗到地心。
    “为什么不睡觉?搞这些有的没的?”小队长拿着我摺的那盒纸鹤,走到我旁边。
    “报告小队长,没有理由。”我大汗淋漓,双手颤抖。
    “为什么摺纸鹤?说个原因来听听。”
    “报告小队长,没有原因。”
    “我现在不是以小队长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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