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的守侯-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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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有自己的事业,是么?佑。
是的。芷的佑相信芷。
那天以后,天佑心里默默生成了一个承诺——一定要为这个心爱的女子写些什么。写进文字里,刻在自己的心底。
以后宿舍里,原本喜好独处、爱在午夜游荡街头的那个家伙开始捧着厚重破旧的字典,躲在昏黄的灯下,创造着心情的文字。记录下一段美好的回忆:天佑与芷若两个人的童话。
天佑把这个凄美的童话写做《彼岸的守侯》。
熟识的人都会记得:天佑的另一个名字,叫做彼岸。
第五卷 上天保佑的孩子
在天佑的众多企鹅里,芷若是最特殊的一位。不单因为她名牌大学的光环,更重要的还是她身上弥漫着的神秘感。在网络中,她的真实名字不为人所知,人们只知道这个姑娘叫做芷若。除此,无几。
可就是这样一个姑娘,却深深地吸引了天佑。“姑娘”,芷若说自己不喜欢被人叫得很老,天佑说从此就叫你姑娘吧。开始芷若还总埋怨天佑老土,日子久了便也习惯。“万事开头难”,真的是这个样子。什么事情开始的时候,害怕这个又担心那个,总是有那么一点点顾虑和不适应。可是习惯了又如何呢?不是也会变得乐此不疲,甚至可以亲密得像个朋友。
一个亲密的朋友曾对我讲过,他爱着一个姑娘。朋友等了三年,也白白痴守了三年。姑娘告诉朋友,她的心里始终有一个难以解开的结。朋友问过,要他守侯多久,姑娘说如果有一天。
如果有一天。
这是一个承诺吗?可是,这一天又会是多久呢?或许它根本就不存在。
朋友等了十年。结果见面那天,姑娘领着一个小孩。老远,朋友便躲了起来。回来后,朋友竟然没有哭。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三年后,朋友结婚了,并且一直生活得很开心。朋友一脸笑容地对我讲,现在我终于做到了她当年留给我的最后愿望,也是唯一的。朋友说完,停止了笑容。
开心?相信这并不是什么很苦难的事。也许在一起的话,开心便会无处不在的。天知道?没有发生的确定显得太脆弱了。
这是一个习惯。我对朋友说,也许有人会习惯你的,乐观一些。朋友勉强点了点头。
习惯?或许只有天佑可以。
刚认识那会儿,两个人只是单纯缘分下的网络聊天。当然这个时候,已经不再是去年冬天的彼此寒暄之后的祝福。网络让天佑这个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再一次相信,原来这东西可以传情,胜过秋波。后来,两个人拿起了电话。
电话这玩意儿打起来感觉像是有人在中间宣读着情书,正如楼下的阿姨撕拆情人信件的那种感觉。想到与心爱的人每一句话语都被窃听,原本浪漫真实的爱情也变了质,变得赤裸裸。
爱情,就是一场赤裸裸的游戏。天佑最愤恨的便是这样亵渎爱情的人。感情上,天佑始终摆脱不了大山里的文化,对这些他是一个传统的人。二十一世纪还在追寻着完美的一生一世式爱情,朋友笑过他顽固不化,是个老封建。天佑总是笑而无语。在他的心里,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错。
芷若偶尔也会对天佑开一些玩笑。爱情的最初,说话是不会那么自然的。因为羞涩,很多人不会表白。其实,还是怕受挫。随着感情的深入,彼此的语言也随意多了。当感情再深一层的时候,便没有话可说。偏偏有的人提前一个层次就不知所云。天佑却是个木讷的人。
现在对我这么好,以后难保你不会这样对别的女孩子。芷若开玩笑的说。
然而往往都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天佑紧张的保证:我只有一颗心,它也只能容纳一个人。我这颗心,就是要装下我最爱的人,用这一辈子好好去对她。
听了“蛋白质”的话,芷若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没想到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傻瓜”。
芷若的“蛋白质”是一个执着、追寻一生一世的家伙。芷若在心里不知想了多少次这个笨蛋家伙现实中的样子,以后若是嫁给这样一个“蛋白质”可怎么办呀?不过,想想至少自己是幸福的。
一次聊天,原本二人轻轻松松的,不想天佑徒地冒出了一句。
芷若,我喜欢你。天佑鼓起了平生最大的勇气。
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呢?芷若沉默了许久。
天佑想了想,选择了“假话”。在爱情的海洋中,他是一个懦弱的人。面对着波澜壮阔的大海,天佑选择了躲避。
“那我就是非常非常讨厌你……”
天佑关了电脑。
一个人若是假话说成“非常非常讨厌”,不知真话又当如何?非常非常喜欢,还是真的讨厌呢?旧日一个女同学告诉天佑真话,她非常讨厌你。
原来真与假之间不是敌对的水火不容,而只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程度。
如果当日要芷若说出真话,又当如何?没有过,也无法想象。但可以明确的说,没有了以后的守侯。
“真话”给予人的可能是失望;而“假话”还可以希望。一线不确定的希望,一段千年的守侯。在心中,从不变。
天佑说过,如果说与芷若有什么不同的话,那恐怕是唯一的星辰。芷若的天空中有过太多的流星,像是划过来往的哀愁;天佑的世界有着太多的恒星,仿佛隐藏于心底的愁绪。正因如此,两个人的日子,佑总想让芷开心、快乐。不知道“开心”是不是躲避在遥远的彼岸,非要追寻的人一起度过。
一年过去了。两个人彼此之间有了深刻的了解。
远方这个从未谋面的芷若,给予了天佑太多的过往记忆。他为了昔日的亏欠偿还了太多,也许这段情是上天在弥补过错
吧。老天在天佑的心里再次更改了面目:不再是一个死不悔改的家伙。
伤痕累累的天佑珍惜这段情,珍惜遥远的芷若,珍惜这里的一切。
芷若有一次无意提及将来的工作问题,天佑告诉她:我养你。
天佑心中,芷若是至善至美的,仿佛坠落反尘的仙子——不该承受什么,只应开心快乐。可就当他说出那一句“我养你”的时候,自己也意识到了此刻的如此荒谬。一直在他看来,无论以后谁娶得芷若都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主内,她是一百分的贤妻良母;在外,她又是“女强人”。天佑总认为芷若以后会是一个张爱玲式的女子。
我会有自己的事业,是么?佑。
是的。芷的佑相信芷。
那天以后,天佑心里默默生成了一个承诺——一定要为这个心爱的女子写些什么。写进文字里,刻在自己的心底。
以后宿舍里,原本喜好独处、爱在午夜游荡街头的那个家伙开始捧着厚重破旧的字典,躲在昏黄的灯下,创造着心情的文字。记录下一段美好的回忆:天佑与芷若两个人的童话。
天佑把这个凄美的童话写做《彼岸的守侯》。
熟识的人都会记得:天佑的另一个名字,叫做彼岸。
第一章 当月光惹上尘埃
一段深深的爱恋,相隔两地;两个浓情的恋人,从未谋面。时间可以淡化情谊,那么距离呢?
天佑自信可以超越。一个人的努力幻化作天涯咫尺。他像一个挥舞大刀的武士,一段一段砍断距离。距离在缩进——有时候虽然与芷若千里之遥,却好似拂眼云烟尽伊人的欣慰——芷若就在身边。现实的路途显得如此微妙,只不过是一个概念而已。倘若心灵触发感应,它便不复存在。
话虽如此,每每当他看见身边一对对恋人嬉笑擦肩而过时,心里还是不免感伤。距离,真的很可怕。无奈笑笑,擦拭隐晦,一切照随往常。
两地可怕便在于它的遥远和那份不确定。不确定的诺言,不确定的爱情,不确定的守侯,没有人愿意去等待。除非痴人,傻瓜。如芷若所说的“蛋白质”一般。
距离,不可怕。至少天佑这个傻小子在维持、在努力——距离可以拉得更进,即便是天涯海角。
月淡星稀,偶尔几声的雀鸣,怕是晚归的鸟雀迷失了道路。孤单单的几只,几声哀鸣,叫得人心慌。天太暗,周围黑压压的一片寂寞,如黑暗倾城使人窒息。这样的夜,谁又敢拼命吸上几口新鲜空气。空气,沉闷的很。
下夜,否极泰来,稍转过闷儿。空气清多了,只是冷月无光不知沉落在何方。
天更暗了。
夏夜晚风,迎面拂来不觉有些凉意。天佑深深吸了几口气,把电话夹在了脖子上,腾出手紧了紧敞开的衬衫。坚实的胸膛缩了起来。看来天是真的冷了。
冷么,芷若关心的问。
夫人,相公不冷,却很温暖。爱人的一句话,似乎成就了一轮黑夜的红日。可是天佑的身子在发抖。
芷要问你爱她有多深,芷若听若调皮地问了一句,仿佛自己的灵魂与肉身出了窍儿。
“月亮代表我的心。”天佑探望窗外,心里当下一震。
“可是,今晚没有月亮呀!”芷若撒娇地说。
天佑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沉声说道:“那是我对你偷偷的想念。”那头笑了,铜铃般的笑声,月光一样的醉人。
今晚的月很淡,更似没有。
天佑平时没有课的时候便会写一些文字。日子久了,笔记本也攒下了厚厚一叠。说到底,无外乎思念、眷恋。偶尔,会给朋友品尝。朋友说苦,天佑总会一笑了之。苦若是说出来的,那么宁愿做个会说话的哑巴。可它偏偏需得内心去承受,苦不苦也只有自己知道了。
晚上,天佑常打过电话。芷若不在,心里会很伤。若在却无时间,抑或不便,会很无奈。无奈,也只有挂去电话。等待,直到灯熄后二人说起悄悄话。
芷若是幸福的。
无论是天佑身边的朋友,还是芷若身旁的姐妹,都这样说。有一个天佑般的朋友,你便失去了失去幸福的理由。
天佑是个慢热的人,不管你把他当作朋友、兄弟还是恋人。平时话不多,偶尔的几句黑色幽默,不过在一起的人都会喜欢。一旦被这样的人爱上,那么这个女孩一辈子就算完了——初恋便成了一生一世的爱恋。所以,心存杂念的人断不会爱上他的——要一辈子都守住一个男人,也许对她们来讲实在是太过残酷一些了。
天佑说过:恋爱时,自己不会是一个合格的男友,说是难友倒还过得去;可是如果以后结婚,自己却一定是一位合格的丈夫。单就恋爱来讲,对于一个不合格的男友,相信倘若女孩不是海伦的话是不会与他携手的。恋爱的初步便是一个未知数,结婚也只有与“假如给我三天光明的女孩”了。可也正如此,这样的人注定一生不会孤独寂寞。
天佑爱着芷若,周围的人羡慕不已。
芷若也是平远的人,天佑说过相见。最初认识,芷若没有答应。今年暑假,二人约好见面。地点选在了卓南高中。
这个夏天忙完考试,天佑早早回到家中。每个夜晚无眠的时候,他的心里最多的还是一旦与芷若相见时的话语,像一个出色的演员在默诵着剧本。看来,爱情之中充满着戏剧性。
那日清晨,天佑坐早车去了县城。上了车,坐在了最前面的座位。选择,不单是前面的位置视野开阔,更多的还是因为静寂。即便是最嘈杂的车中,前面也是宁静的很。看不见的,就不会存在。他一直这样叮嘱自己。
也许是昨夜想多了,今天感到特别困倦,把头倚在了玻璃窗上。正要睡去,反光镜里一个似曾相识的影子进入了视线。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盯住了镜中人。
车停下了。人们纷纷拥出。镜中人也站起身来,天佑也随着目光站了起来。
她是雨诺。
下了车,天佑陪着老同学走了一段路。看见雨诺手中沉甸甸的口袋,天佑接了过来。雨诺连道几声谢谢,脸上泛起红晕。
五年的时间,雨诺已经不再是昔日的那个梳着刘海儿的小女孩了。穿了一袭白色长裙,配上高挑的身材,看上去十分漂亮。白皙的脸蛋儿不施任何妆束,有着那份与生俱来的清雅、恬静。天佑一直认为,穿裙子可以穿得如此好看,恐怕也只有江芷和雨诺了。当然,在他的世界里也只有这两个女人。
雨诺已经工作了。在一家银行做职员,报酬虽丰,却远远不及付出。当然,爱慕她的人数不胜数。拒绝也就成了与吃饭一样随意的事情。单位的人给介绍过许多,无奈没有感觉只好推辞。
五年不见,两个人一时之间却似有着不尽的话语要说,谈了一个上午,午饭的时候二人悻悻分别。
离开雨诺,天佑才想起还有一个约会。看看表,已近午时。匆匆跑到卓南,下了课的学生纷纷涌出吃饭,整个一条街道被塞得异常臃肿。天佑在人群中挣扎前行,一脸的急噪不安。几番折腾,却没有芷若的影子。
约好了十点钟,迟到两个小时,芷若也许早就走了。再说,即便是站在眼前,不曾见过又怎会知道面前的女孩就是所找的人。天佑想想,不觉笑了。
天佑心想,如果梦想中的芷若就是雨诺的话,也该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她像他的芷若。
下午回到家中,拿起电话才知没有芷若的号码。虽然同在一镇,即便是爱人,此刻的相近却又何其的遥远。
翻来覆去,躺在床上无法睡去。透过门缝的明澈阳光惹上了一身的尘埃,像是刚刚出土的陶俑。不,该是它们走在了一起。蓝色玻璃窗外,红日暗淡的好似昨夜长空的月,没有一丝生气。
第二章 沉默后沉默
闲来无事,便这样懒懒地赖在床上。阳光中,尘埃依旧蹦跳着,像一群调皮的孩子。过了不知多久,天佑感到眼睛异常的疲倦。恍恍惚惚,天渐渐蒙上了黑幕。
学校规定晚上有两个时辰的自习课,回忆以往这该是多么可笑的事情。以前放学便一刻不停地回家,偶尔的几次辅导也不会耽误到迎接月光的微笑。
开始的日子,晚上自习课上熬夜不支的天佑睡着了。当时在班级里,他的个子不算高也不算是最矮的,因此躲在中间位置。这个位置对于睡觉来讲最合适不过。教室的设计十分奇特,也许是考虑到自身的危险因素,建造的时候特意留了一个后门。后门的作用正是逃生所需,可见设计者的高超——再危险的东西,经过一些手脚便是好东西,而且价值不扉。
学校领导可不这么看。后面敞开的大洞成了领导偷窥的门户。故此,前面的与后面的不宜睡觉,除非对自己的睡眠负责,而不去计较面子上的得失。也许对于劳累懒惰的人,睡眠总比肉体上的折磨要好过的多。当然,这个大洞儿并不是百害而无一利。至少炎热的夏天里,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