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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青色平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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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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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作品相关(1)

时间:1990…2006年地点:苏北平原人物:男人和女人比毕飞宇的《平原》风格清、青——清新、清纯——青色、青涩作品简介:这是一个农村现实题材的小说,时间跨度为十六年(1990…2006),描写苏北平原上的地方风情,世态人情,男女之情。风物描写清新明丽,人物内心的刻画丰富细腻,叙述了七十年代生人的成长、婚姻、情感以及对生命意义的追问。
乡村小兽医赵绪东到离家二十多里的田庄开疹所。他是个平凡的年轻人,在田庄做了三年多平安无事。有一天,他在田庄的二姑透露要给他介绍对象,就是村上的田春叶,他听说过但是不认识。又有一天,他无意中见到了在泡桐花下扫地的田春叶,从此打开了一个难以言喻的美好世界,一生也因此改变。
淳朴守旧的田庄有许多女孩子,“杂草似的,走哪儿都绊着脚”,她们聪慧美丽,可是得不到受高等教育的机会,也许一生都埋没在闭塞无知的地方,重复母辈与祖母辈的生活。春叶、采菱、小桂、杏花……各自有各自的灵魂。春叶不知道有一个年轻人在默默关注她,她有自己的内心世界和精神寄托。夏天到了,绪东的爱情如眼下的天气越来越热。二姑去田家做媒,遭到了春叶斩截的拒绝。
这在绪东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后来他听从好友田明喜的指点写了一封情书,托他递去,春叶也同样拒绝了情书。绪东在希望与失望中载沉载浮,有一天在菜园邂逅了春叶,他激动地向她当面表白,得到一个“流氓!”他的希望完全破灭了。
他在痛苦中饱受煎熬。一个轻浮女子裴爱芳来引诱他,他在酒醉的暗夜中了圈套。他不爱爱芳,但又摆脱不掉,他的煎熬陷入水深火热。这时一个被他完全忽略、比他更平凡的姑娘裴宣华毛遂自荐,帮他摆平了这事,同时也成了他的妻子。他们结婚了。不久春叶也结了婚,他仍然爱她,就在心底祝福了她。
又一个春天,各自为人父母的绪东和春叶在田庄无意中碰面,昔日的恩仇随时间的流逝而泯去。短暂的邂逅之后,他们仍然在自己的轨道上生活。但春叶永远是在绪东心里的,是他心海上的一座仙山。他始终藏着个发奋出人头地的愿望,他想“一辈子做好一件事”给春叶看,可是他一直那么“脓包”,而且他从未爱过自己的妻子宣华。和明喜再聚时他喝多了酒哭了,说:人一辈子怎么就那么长呢?不如也弄瓶甲胺磷喝下去——春叶未嫁时这么干过。
他始终想一辈子做好一件事给春叶看。不久,他得了一个机会,在淮安承包了奶牛场,他整个人扑了进去,“像一架高速运转的机器”,忽略了时间和自己。他的付出有了回报,他成功了,钱像水一样淌进来。八年合同期满他回乡重建了一个奶牛养殖场,并买了房子和车,生活得风光而富足,宣华更是抖得戏台上的小丑一样,他更加不认识了似的。春天,他们回田庄喝喜酒,十年过去了,田庄的人事变化很大,爱芳妖艳而憔悴,他几乎认不出来。人为什么都变了,变成这些样子呢?他失落而麻木,但是有一天,他又遇到了春叶……
命运跟他们开了个玩笑……
全书41万字;已完稿,有时间就贴。
青色平原的章目录一、赵庄二、田庄三、花开的早晨四、相亲五、“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六、脂粉男人七、初夏时节八、杏花的心事九、在烈日和暴雨下十、美丽盛夏十一、酷暑十二、青青水中蒲十三、“流氓!”
十四、结婚。饺子十五、红白紫的春叶天十六、一辈子做好一件事十七、往事前尘十九、麻药。解药二十、毒药二十一、冰箱里的爱情二十二、手机里的照片二十三、却道天凉好个秋二十四、清香男人二十五、钻石戒指二十六、两个男人之间二十七、“这一世英名我不要”二十八、“骨中的骨,肉中的肉”二十九、蜡梅的幽香三十、雪花满天飞
故事的结尾,春叶消失之后,绪东开着车在平原上漫无目的游荡。天阴,不知是下午还是下午,他在时间和空间里都迷了路。雪落下来了,愈来愈大——“这时雪猛然大了起来,天地一片苍茫,平原变得更加杳无边际。绪东望着前方,但是望不穿这个苍茫的世界。洁白硕大的雪花不断撞上挡风玻璃,更多的雪花在空中曼妙自由地飞舞,轻盈地飘过来飘过去,最后轻轻地落在地上,落在他的车上。
多么美丽的雪花。在春叶眼里,每一朵雪花都是有灵魂的,是纯洁清冷的女子,有自己无法把握的命运。它们在风中飘摇,飘摇……每一朵美丽的雪花都有它的心事,但是它们不能够说出来,也没人能够破译。一朵雪花就有一个心事,一个解不开的结。
绪东又想起那首歌,是春叶清凌凌的声音:‘冬季里呀么到了这,雪花满天飞,雪花满天飞,女儿家呀的心呀上,赛呀赛过了白雪呀,小呀小哥哥,小呀小哥哥呀,小呀小哥哥,认清了你再来……’天地间都是洁白的雪花,和清凌凌的舒缓忧伤的歌音。绪东完全迷失了,在这个苍茫的、空旷的世界……”
作者简介:古墓派的连城,女,古墓派第999代传人,呼吸着,已经被埋葬!
人生格言:生命平等籍贯:江苏……
出生年月:七十后……
喜欢的作家:张爱玲喜欢的书籍:《诗经》(不全懂)、宋词、水浒传、四世同堂、十八春……
喜欢的诗句: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喜欢做的事:看野花野草;眺望水云天际;读书写字。
不喜欢的事:和男人交谈最害怕的事:失眠擅长心法:玉女心经写作进程:全书41万字,已经完稿,有时间就贴。
本书“名花无主,待字闺中”,等待良人,也等待拍砖者。
可以给我博客留言,古墓虽然冷,来者都是客,欢迎!

一、赵庄(1)

一、赵庄
1
春寒料峭。尖利的西北风掠过平原,在村头,在麦场的大草垛那儿打出些看不见的漩涡。平展展的田野里是青绿的冬小麦,眼下还尽是瑟缩着没有返青。坦荡的田畴平铺着展开,展开,一直展到看不见的所在。眼目所见的地方有层层烟峦,那是平原上的村庄,正缩在寒树的怀抱里。稍近的地方有一个团团的小村落,烟树簇拥着,仿佛大海上一个小小的孤岛,没有炊烟,没有鸡鸣犬吠和人声,在淡薄无力的午后的斜阳下,在一种海市蜃楼的意思。
这是赵庄。
赵庄的格局和苏北平原上大多数村庄的格局差不多。红砖墙的瓦房,杂着几家灰白纸盒似的平房。房舍无一例外都是坐北朝南;房前屋后栽着树,白杨,柳树,枣树,梨,桃……然后是猪舍牛栏,和一丛丛棒子秸,一垛垛麦草。村中的土路上看不见人,几只肥胖的母鸡悠闲地啄着落叶下的腐屑,慢慢地踱到一户人家的粪堆上去。一条苍背黄肚皮的草狗梦游似的晃荡着,晃到路中间又停住了,似乎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
有一句俗谚:“捱正月,擦二月”,说的是正月漫长,二月易逝,这不知是个什么道理。说起来两个月的天数相差不到哪里去,可是在人的感觉上,正月仿佛要更为长一些似的。这是一桩很奇怪的事情,也许过年大家天天喝酒喝晕了脑子,也许熬夜赌钱把大家赌糊涂了,不然没有别的解释。从正月初一吃了头一顿饺子开始,男人们就马不停蹄地穿梭于各种赌博局。打扑克?早不来了,当谁三岁小孩子呐?麻将,牌九,这还差不多;当然,押小宝最爽快了,就来这个!大过节的,心里头痛快,口袋里又揣着专门攒下的钱,就为赌场上花销,当然是哪样痛快来哪样。赌钱的屋里挤满了男人,烟气腾腾,点一百之光的灯泡也不管用,小孩子忍着烟呛的咳嗽想挤进去看个热闹,可是挤不进去——针都挤不进去!吆五喝六的人眯着薰红的眼睛盯着色盒子,开了盒,有骂的,有乐的,到后来输得精光的人奋力挤出人丛,回家去了——当然免不了要挨骂!
昏天黑地赌了几日,输的输定了,赢的赢定了,大家渐渐分身分神来顾家里。接姑姑,待舅子,大家各处走走,酒桌上推杯换盏,赌桌上的混沌为酒桌上的混沌取代。壶中的日月真当长,迷迷登登只当过了半世呢,待到清醒过来,才知道正月还没去一半。念叨一句“挨正月,擦二月”,节日的狂欢已经淡去,现在开始有些没着没落的起来。那些有主意会算计的,心里头开始盘算开春的活计。化肥要趁早买,怕的是到用时涨价;圈里的猪四月份能出栏,再逮几头,还是逮大舅舅家的,种好;六月青草铺开来的时候再去集上牵两只小羊,这两年的羊肉价钱一直看涨……
那条梦游似的草狗似乎清醒了一些,打定了主意似的,笔直地往一垛麦草奔去,选定了一捆护垛的棒子秸,抬起条后腿来撒了一泡尿。草垛头两个女人正歪着晒太阳呢,它看也不看地悠然撒着,显然毫不介意。
那两个女人也不介意。她们年纪都很老了,三十年前可以叫她们为女人,现在,还是称老太太更合适一些。她们身上都带着那个时代的徽章:偏襟大袄,偏襟大罩衫,大腰棉裤,扎着黑色扎腿带。和臃肿的身上不同的是一双窄而尖的脚。虽然穿着厚实的自己做的“一道眉”的棉鞋,还是可以看出三寸金莲的遗迹。不过她们身上也并不全是老古董,那绒线帽子的“渔网”花样正是今年流行的。她们梳“团头”,一种乌龟壳般的发髻,把绒线帽的后面顶出凸凸的一块,小坟似的——她们的青春的坟,白天黑夜里背着梗着,可是只有自己知道。
2
现在,这两个老太太的人生已经所余不多了,所以,她们益发珍惜每一日的太阳,只要有太阳,她们必出来晒着,晒得脸色红褐如过秋的枣,又晒到脱了皮起了屑,白而薄的一层皮屑,更像着了糖霜的蜜枣了,而且同样的布满了细密的皱纹,可是比蜜枣大许多倍!
这两个老太太是妯娌。嫂子瞟了瞟弟妇的脸,她并没有引起蜜枣的联想。“今天这太阳不着实。”她喃喃自语似的说。她的意思是今天的太阳没力气。“是啊!现在比上午还好点儿。西北风尖着,明儿八成要晴好了……”弟妇缩了缩脖子,把手袖得更深了一些。她的眼光罩在老嫂子的脸上,她也没有想起蜜枣,一点儿往枣的方面想的念头都没有。她嫂子痴痴地看了看地下的日影儿,也把手袖得更深了一些,依旧自语似的说:“夜里只怕更冷,今晚上早点儿关门,早点儿睡……”
她自语的当儿一个年轻人骑车过来了,飞快地下了车把脚下在地下一点,“大奶,四奶,晒太阳啊?”又飞快地骑上去,箭也似的走了。她怔怔地抬头追着望,只见一个骑车的壮后生的背影,可是老眼昏花,认不出是哪一个。“他四婶,刚才这小子是谁?一打影儿也没认出来。”她弟妇道:“是传贵家的孩子,叫绪东的。”嫂子点了点头,明白了,“是绪东啊?这几年蹿得多高,猛一认真认不出来。怕有二十了吧?听说跟街上什么站长学兽医?”弟妇道:“兽医站的。还去淮阴一个学校念了两年,这手艺看来学成了。”她嫂子点了点头,“传贵家这孩子小时看了不咋样,长大了倒还……打小跟我们三房里的小子玩得好,不太说话,长大了嘴倒甜,见了面就喊人,怪好的一个孩子。”弟妇:“娘老子教的呗。传贵和她媳妇都是好人,不笑不说话!再早她婆婆也是的,多好的一个人,才上四十就没了,比我大三岁,不然今年也七十三了……”嫂子同情地点着头,“好人不长寿,坏人活不够!那会儿一块儿做活好好的,怎么没看出来就生了那个病!”
两个老太太絮叨着,把话题不觉转到绪东奶奶那儿了。那儿有她们的世界,绪东的世界和她们无关。
绪东听不见她们的话。他轻快地踏着车子拐了个弯,迎面过来一个老头,也是他姓赵的长辈。他慌忙又下了车,打个招呼:“大爷哪去?”老头道:“东边遛一遛。”绪东往东边一瞟,他自家的大爷——这儿管父亲的亲兄弟都叫爷——房门口,一堆儿站了十几个闲人,大多是男的,正在那儿消遗闲话。离得远,绪东没作声。这时也快到他自已的家门口了,他就没上去骑,推了车子走。
他是个外表普通的年轻人,今年刚二十。穿件栗色大衣,挂着条青色夹葱白格子的围巾。个头是长成了,有一米七五,勉强挤进高个子的门槛。身上没有多余的肉,可是也不算瘦,冬天穿得厚实,看起来倒是个魅梧的小伙子。脸面生得平常,不好看,也不算难看,要找出他眉目五官的特点来,是有些为难的事,往人堆里一混,马上就找不着了。从小就是这样。那时还很瘦小,下了课孩子堆里一扎,他代课的二婶要找他都找不着,非得喊声“赵绪东”才行。就是在课堂上,把他同一大帮毛孩子分出来,也不是很容易。外表太普通了。此外他也没有别的特点。既不太调皮,也不是很老实;不惹人家,也没人欺负他;脑筋不是很聪明,也算不上特别的笨,学习成绩一直维持在六十分到八十分之间。小学五年初中三年,一直都是这样。他妈发狠说:“绪东你要是考一百分,不然九十分也行,家里那几只鹅你要吃哪只宰哪只。”这么多年他楞没吃到嘴里去。他的天份只能是这样了,初中毕业连个普通高中都没考上,这让他那心气高傲要强的妈妈沮丧了好一阵子。
绪东这书是横竖念不成了,他也念不下去!尤其是英文,初一时还考个六七十分,初二时基本在三四十分,到初三都是十分以下了,有一次居然考了六分。他的英文课本上,都是用汉文标发音,早晨是“猫宁”,女孩是“个藕”,男孩是“抱爱”……大约很有道理罢?早晨,游荡了一夜的猫是安宁了;而上帝造人时,女孩子个个都是藕般凸凹鲜脆,是专给男孩“抱爱”的……虽然他标的时候是无心的,而且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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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文也不怎么样,字儿全都认识,码成了文章也能懂,可是码成文言文或诗——天哪,绪东简直不知道那些字儿都在说什么!他赖着不去留级,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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