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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部分

庶难从命-第301部分

小说: 庶难从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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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崇义醉得有些失常,“每年都是我带着去放,”说着话招呼明英几个,“快走,放完烟火再燃青竹,去去懒气来年好更加上进。”

薛崇义抬脚出了门,薛明英几个乐颠颠地跟在薛崇义身后。

望着薛崇义的身影老夫人叹了口气。

李妈妈知晓老夫人的意思,每逢过年过节家里总是这样热闹,平日里的嫌隙也会一扫而光,到底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老夫人身下就这几个孩子,哪个都是心头肉,二老爷就算做了再多错事,老夫人也不会对二老爷彻底寒心。

又过了一刻钟,府里的烟火冲天而起。

老夫人站起身让李妈妈扶着去院子里看烟火。

院子里的主子下人齐聚在一起仰头看绚烂火光。

过了好半天薛崇义才带着明英几个回来,明泰缩着手不如走的时候高兴。三太太生怕明泰那里伤到了忙过去问,明泰这才红着脸,“我不小心烧坏了二叔父的大氅。”

薛崇义穿着一件黑貂皮的大氅。

三太太脸色顿时难看,“烧成什么样了,怎么那么不小心。”

二太太上前去查看,薛崇义倒是满不在乎,“就是一件衣服罢了,放烟火谁能在意这些,我小时候还不小心烧了大哥的头发。”

薛崇仁也记得这件事,哥俩笑了一阵。

老夫人乏了让李妈妈搀扶着回内室休息,“你们年轻人接着守夜,我就不陪着了。”

薛明睿和容华将老夫人送回去。

老夫人净过脸躺在床上吩咐薛明睿,“你带着容华先回去歇着,我已经和你三婶、四婶说了,让她们帮着照看府里,容华怀着身孕熬不得夜。”

薛明睿应下来。

老夫人似是有什么话要说,想了想还是挥挥手,“下去歇着吧!”

……

容华让大厨房将夜宵准备出来,又看了满厨房的煮饽饽,这才放心下来。

回到房里,锦秀几个已经将洗澡水准备出来。

容华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薛明睿才安排好前院的事回到房里。

容华让人多点了几盏灯。

薛明睿微微一笑,“还不准备歇着?”

容华摇摇头,“除夕总是要守岁,就算不能到天亮也要晚睡一会儿。”

薛明睿去换衣服,容华让木槿将棋盘拿了出来,两个人一边下棋一边说话。

容华道:“老夫人刚才有事要问侯爷。”

薛明睿点点头,“应该是为二叔父的事,祖母不放心,怕二叔父被牵连太深……”

老夫人年纪大了从前已经痛失一子,年老了不能眼睁睁看着薛崇义再出差错。

容华放下棋子看薛明睿,“科考舞弊被查出来了会怎么样?”

“要看主考官员怎么供认,都会咬出些什么人。主犯死罪难逃,其他人要看朝廷如何定罪。”

皇上要借机打压庄亲王,这件事定然会从严办理。

科考舞弊案已经要浮出水面,薛崇义还全然不知,若是提点了薛崇义就会坏了皇上的大局,老夫人是进退两难,怪只能怪二房太过财迷心窍,怎么也不肯听老夫人的话。

一盘棋下成了和局,容华心满意足地钻进被窝歇下,拉着薛明睿的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寅时,虽然天不亮就起床,可是只要想到是过年整个人都精神起来。换好了衣服,大家又聚在老夫人房里。

老夫人的精神显然没有昨晚好了。薛夫人服侍老夫人喝了汤药,又从李妈妈手里拿了引枕让老夫人靠了。

大家都看出老夫人的疲惫,谁也不随便说话,屋子里正安静着,润哥幼嫩的嗓音喊了一句,“我要吃甜饽饽,我要吃甜饽饽。”

老夫人顿时被逗笑了,让钱氏将润哥抱到跟前。

“润哥也知道要吃甜饽饽了。”

润哥煞有其事地伸出两根手指,“吃了甜饽饽祖母给两个红包。”

老夫人伸手抱了抱润哥,“好,祖母的红包给润哥留着。”

甜饽饽是在煮饽饽里放了糖块,初一要忌做蒸(争)、炒(吵)、炸、烙(落),饭食难免单调,放了糖块是逗引孩子多吃些。下面的嬷嬷会在小主子碗里落底放个甜饽饽,免得让小孩子失望。

吃过饭,薛明睿等人穿了朝服,薛老夫人、薛夫人、容华换了诰命服,一行人进宫朝见。

第446章 恩赏宗室爵

虽然天还没有大亮,京城已经热闹起来,百官进宫朝圣,外命妇也一起聚在了慈宁宫。

薛夫人扶着薛老夫人刚一进宫门,已经有内侍抬了暖轿来接薛老夫人,领头的内侍上前行了礼道:“太后娘娘特意吩咐了暖轿,一路将长公主送去慈宁宫。”

薛老夫人让薛夫人搀扶着行礼,“谢皇太后隆恩。”

内侍不敢怠慢将轿帘撩开请薛老夫人上轿。

轿子抬起来往慈宁宫去。

容华和薛夫人与众位外命妇一起徒步跟在后面。

“听说长公主病了。”

有人关切薛老夫人,薛夫人点点头,“入秋之后就染了风寒,一直到现在也不好。”

“那可要加倍在意,我听说有位杏林圣手……”

平日里没有人愿意和她说话,现在身边兀然多起人来,薛夫人有些应接不暇,好在身边有容华帮衬。

不知道是谁眼尖,看到了广宁伯家大奶奶大氅上有颗翠玉纽子,“前朝时纽子缀在衣襟儿上做装饰,什么时候咱们大周朝也兴儿这个了。”

广宁伯大奶奶笑道:“我也是之前在宴上看过武穆侯夫人氅衣上有这样的装饰,这才让绣娘缝做起来。”

大家又笑,“原来是从武穆侯夫人这里来的。”

容华低头看氅衣上的镂花牡丹金纽子微微一笑,她是突发奇想,不但做了纽子,还在薛明睿氅衣内衬一角也绣上相应的图案。

外命妇们也聚过来看,有人想起来,“上次我瞧武穆侯夫人衣裙上的斓边也是特别漂亮。”

……

到了慈宁宫外,大家才安静下来,薛夫人这才松口气,拍拍容华的手,“多亏有你,否则我都不知道该什么才好了。”

薛明睿如今官居一品,薛亦双又许给了安郡王,薛夫人是安郡王妃的母亲,大家自然愿意亲近。

到了时辰,大家按照礼仪跪拜。内命妇在皇太后宫里挂上万寿灯,外命妇挂上八角圆灯为皇太后祈福,礼部安排人奏礼乐,皇太后带着内命妇看了宫训图,让后妃在新的一年中谨遵懿范,襄助皇帝。

内命妇们落座,外命妇们给皇太后和众位娘娘请安。

一套礼节下来,内命妇、外命妇都端坐好,宫人们奉上除夕祭祀撤下来的年糕让众人沾福。

容华抬起头来看,皇太后正和薛老夫人低头说着什么,皇太后的表情十分愉快。

众人吃过年糕,宫人将碗碟撤下,皇太后喝了口茶这才道:“中正殿前正唪《迎新年喜经》你们也静下心来听一听。”

内命妇、外命妇齐声应了。皇太后和薛老夫人去内殿说话。

皇太后吩咐人摆了软榻上薛老夫人,薛老夫人颤颤巍巍地半躺在上面。

皇太后叹口气道:“一转眼我们都老了,长公主病成这样,哀家身体也大不如从前,每日也是要三进汤药才能维持。”

薛老夫人忙道:“臣是不中用了,皇太后要保重凤体。”

皇太后怅然一笑,“哀家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这些时日哀家总是想起从前。想叫你进宫叙话,又恐你身子受不住。”

薛老夫人眼睛闪烁出让皇太后熟悉的神采,“臣怕是时日无多,这才想着定要进宫叩见太后娘娘。”

皇太后沉下脸,“长公主只要放宽心思好好养病,明日我便问太医院是怎么办的差事。”

薛老夫人喘几口粗气,呼吸也稍稍浑浊,半天才又平复起来,“都是旧疾了,幸亏有太医院悉心调理,臣才能撑到今日。”薛老夫人说到这里顿了顿,“太后娘娘还记不记得先帝在时,除夕夜,宫中遍洒芝麻秸,先帝看着我和娘娘一起踩踏。”

皇太后点点头,她怎么不记得,踩芝麻秸不过是宫里规矩,她陪着长公主一起玩的十分高兴,后来还是长公主在先帝面前提起,既然踩芝麻秸是步步登高的意思,怎么却不进进她的位份。

长公主在先皇面前帮她争过中宫之位。

长公主下嫁薛家,也是她在先帝面前提及的。

那时候她们之间关系融洽,无话不谈。直到皇上和宣王争夺储位……凡事只要沾了权利,那些情分顿时会变得无足轻重。可是站到了权利的高峰却又会怀念曾经的情分,所以这些年皇帝虽然猜忌薛家,她也没少替长公主说话。

现在皇帝老了,朝廷要立新储君,她也希望借着这个机会,让武穆侯成了皇帝身上的重臣,将来她也能有些面目见先皇。皇帝的多疑让宗亲贵族四分五裂,无利于大周江山。

皇太后拉起薛老夫人的手,“这些年我们虽然经常不见面,好在长公主没有和哀家生分。”

两个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烧青竹的声音,然后是皇帝的依仗礼乐。

薛老夫人忙起身下地,皇太后上前搀扶薛老夫人,“不着急。”

……

皇上驾到慈宁宫,内命妇、外命妇急忙跪下迎接。

皇帝让众人平身,然后转身进了内殿。

皇帝给皇太后请了安,薛老夫人又给皇帝行礼。

皇帝脸上带着喜气,“长公主快请平身。”

君臣见面,说了些客套话,皇太后就找了机会出去,“我出去看看,长公主陪着皇帝说话。”

送走了皇太后,皇帝坐在主位上喝茶。

皇帝放下茶碗,手上的扳指撞在茶碗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皇姐脸色不好,一会儿我让内务府给皇姐送去些补药,”皇帝说着看向薛老夫人,“身子不舒服就该好好补养补养。”

薛老夫人起身谢恩。

皇帝忙道:“皇姐快起来,我们之间不拘这个。”

薛老夫人道:“君是君,臣是臣,这一点不能逾越。”

皇帝表情微缓,“一转眼朕登基这么多年了,先皇在世时常说边疆和吏治是最大的难题,朕治理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却没有半点建树,将来不知道要怎么去见先皇。”

薛老夫人立刻道:“先皇也知道边疆、吏治两件事最难,皇上在位这些年,国泰民安,百姓富足,大周朝比先皇在位时繁盛许多,先皇知晓定然欣慰。”

皇帝沉静地坐在那里,似是听到了安慰之词,“朕不敢与先皇相比。只是怕先皇对朕失望,皇姐最受先皇宠爱,应当最了解先皇的脾性,皇姐倒说说先皇会不会后悔将皇位传给朕。”

薛老夫人恭敬地道:“皇上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皇上是先皇最看重的皇子,特别是先皇晚年对皇上的喜爱超过了所有皇子,先皇亲手将皇上培养成明君,如何会后悔。”

先皇一直喜爱宣王,晚年不过是对他稍有亲近之意,皇帝微微一笑,“朕怎么是先皇最喜爱的皇子。”

薛老夫人道:“画师曾在陪都皇上和臣画过一幅画皇上还记得吗?”

皇帝皱起眉头思量,“仿佛是在先皇驾崩那一年,宫中画师给朕和皇子画了幅画。”

薛老夫人道:“先皇驾崩之后,臣将宫中先皇赐的东西收拾回府,当时由于伤心并没有多看,最近整理这些物件儿,突然看到画上的话,才明白先皇的意思。”

薛老夫人将矮桌上的画呈给皇帝。

皇帝缓缓将画打开,一直到了画轴尽处,才有两行小字,怪不得长公主从前没有在意。

——朕有女蕙质兰心,有子天资聪颖,此天伦乃朕最大慰藉。

皇帝的手顿时一抖,眼睛强忍湿润,“这是先皇手笔。”先皇的字体一看便知。

薛老夫人道:“先皇心思最难猜测,臣在先皇身边久了,也只能窥探一二。”

曾有人密报,长公主手里有先皇的手谕,而今看来不过是有心之人诬陷,若是果然有手谕,如何驸马死之前不见长公主拿出来。这些年他的疑心确实太重了。

皇帝将画收起来,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轻松。虽然先皇没有将皇位传给他,可是在先皇眼中至少他是天资聪颖,并非不能担当大任之人,先皇选了宣王不过就是从长不从贤。

“太后娘娘给皇姐挑选的宫人如何?”

突然提起马溶月,薛老夫人一怔,“太后娘娘自然是赏臣最好的,难得的是为人机敏照顾人又妥帖。”

皇帝微微一笑,“武穆侯娶来的正室夫人是庶出,身份低了些,朕本欲上次宫人给武穆侯做妾室,谁知武穆侯不肯。”

薛老夫人整个人如临大变,“武穆侯怎么改违逆圣意。”

皇帝摇摇手,“朕不过就是问问。”

薛老夫人脸色难看,“臣不孝长子也是这个脾性。”

安国公薛崇礼喜欢一个丫鬟,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丫鬟求情,惹的他大怒,当即与那丫鬟一同处死。那丫鬟若不是宣王之女,安国公如何会如此包庇。当年在陪都,长公主就矢口否认,只说安国公被人陷害,而今看来当年的事疑点颇多。

皇帝捏着手里的玉牌,“武穆侯夫人在浙江播种薯蓣颇见成效,沈老将军之子沈苒田上折子也说薯蓣种成归功武穆侯夫人。要知道薯蓣这种能生长在沙地和盐碱地的农物,广为种植将是百姓之福,我大周之福。沈苒田虽有功,武穆侯夫人也是功不可没。武穆侯夫人是外命妇,朕就将赏赐之事交给皇太后。”

薛老夫人立即跪下来,“不过是尽臣子的本分,怎敢劳动皇太后。”

皇帝眉毛一抬亲自伸手将薛老夫人扶起来,“朕还听说武穆侯夫人在山东垦荒,先皇就提倡重农养民,这些年朝廷一直鼓励宗亲贵族垦荒、领种朝廷试种种子,却不见有多少人真正着手去办,由此看来,武穆侯夫人真正贤惠。”

皇帝说完话,吩咐张公公将武穆侯夫人叫来殿中。

张公公去外殿宣皇帝旨意,所有人的目光顿时看向容华。皇太后先行进内殿,容华跟在皇太后身后。

容华低着头见到紫貂端罩下明黄色的寿山水浪江牙、立水纹,忙上前给皇帝行礼。

皇帝起身请皇太后上座,自己坐在对面的暖炕上,低沉地道:“武穆侯夫人平身,赐坐。”

宫人捧来锦杌,容华上前只坐了窄窄的一边,显得更加恭谨。

皇帝目光在武穆侯夫人身上淡淡一扫,便看向皇太后,“朕刚刚和长公主说,武穆侯夫人种薯蓣有功,应当嘉奖,也好为外命妇做个榜样。”

容华忙起身行礼。

“起来吧,”皇太后柔声道,“皇帝提倡重农,国母尚还养蚕,你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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