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妃之王爷请纳妾-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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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衣直觉反应道:“这个要问王爷吧?如果王爷点头,我是没意见。”是他娶小妾?
林老夫人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真是要气死她了!如果能问王爷要你干嘛:“林逸衣!你,你是越来越本事了!你能说的再事不关己点吗?你那表情能再无知点吗!
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悟出了些有没有了,就把别人当傻瓜。你以前怎么闹,别人顶多笑话你,那是因为你嫉妒,根本点因为王爷。
你要是再这样一副心无所恋的样子,别人就是瞧不起你!
这样的日子你都能过的这么失败,你还想怎么样!王爷是怎么待你不好了让你看王爷不顺眼!是不是天天陪着你,没事腻歪在一起你就满意了是吧,你个蠢货,就没有一次作对过,脑子一出生就不健全是不是!你个白……”
林老夫人察觉自己失言,气呼呼的道:“算了,算了,我老了,我多嘴,你别放在心上也别想不开。”最后一点很重要。
林逸衣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娘……我……”我错了还不行吗?她决定回去把女戒、女则、女四书都背一遍,争取不再说错话,哪怕只是为了哄老夫人开心。
林夫人见她心虚,勉强瞪她一眼,转而又恨铁不成钢的拍拍女儿的手,心有不忍道:“好了,以后摆正你的身份,你是永平王妃,别一副别人求着你跟王爷过的样子,我看了都不舒服,王爷又怎么会舒服。”
林逸衣赶紧讨好:“是,是,是女儿扒着永平王不放。”
“知道就好,没有永平王,你爹早就……哎,只要你还是王妃,他就不敢把你堂妹被退婚的事安你头上!你呀?”
林老夫人觉得一天叹的气比一年都多:“坐下,我跟你说会话。想开了其实对你是好事,王爷那样的人,你抓不住。”
不是她看低女儿,实在是她都对女儿没信心:“但问题是后面是你怎么做表面功夫让王爷觉得你心里有他、让王爷高兴,你冷着脸,只图自己开心了,可这男人如果心也冷了,你才真是什么都没有了。
其实,这男人还是要哄,要尊重,以王爷的性格,只要你别太直白,他不会拿你怎么样。”
林逸衣听着,乖顺的点头,她尽量,尽量在不触怒任何人的情况下,想到跟元谨恂和离的办法。
“林船我带来了,你私下见见吧,如果觉得好就留着,不好就算。这件事我没跟她说,不成了她也不会有想法。”
“恩。”
“走,我们也去听方丈诵经,好好静静你那暴躁脾气。”
林逸衣规规矩矩的起身,老老实实的跟在林老夫人身后,小心翼翼的伺候,因为两人完全不在一个频率上的思维,林逸衣甚至不敢跟她聊天,唯恐一句话不对,再被训斥。
但莫名的,林逸衣并不反感这种赔不是的感觉,反而……心中温乐。
林老夫人见女儿乖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日子到底磨平了她的棱角,不如跟在自己身边时肆意,早知道当初就该把她嫁给……
林逸衣则在想她是不是该为了母亲做个合格的王妃,和不和离什么的她也不是太在意,一个月才睡一次,平日又没事,她忙她的,他忙他的,正如母亲所说,王爷其实是个很好的过日子伙伴。
两个人沉默的前行。
在外人看来,则是永平王妃被娘家人收拾了,目无法纪任性妄为,又生不出孩子,也只有永平王还把她当王妃一样供着!真是好命的不像话!
她娘也好意思让女儿在外丢人现眼,要是我女儿,早带回去溺死,免得被人看笑话!
好事者们看到想要的结果,各个心中痛快,觉得特意来这一趟太值了。林家大小姐再好命又怎么样,可惜是个不会过的!真是让人心里痛快。
林家打小姐那样的人就不该得到幸福!
林老夫人早已习惯了外人的目光,不痛不痒的慈祥着。
林逸衣在非工作状态,压根不关注周围的人,她本身就处在闲言碎语纷飞的工作环境中,对这点微末的杀伤里没有任何感觉。
两人旁若无人的入了讲经堂。
正好纪道从里面出来,恭敬的轻声问礼,待两位女主子进去后,悄悄的关上房门,十分奇怪。
大殿内,袅袅香气环绕,神圣的诵经声如洗涤一切纤尘的净土在耳尖弥漫。
林老夫人立即进入恭敬的状态,寻了处幽静的蒲团入定。
林逸衣见状,刚想在她旁边入座。却被使劲掐了一下。
林老夫人目光阴寒的瞪着她。
林逸衣立即起身,谄媚的道:“女儿去找王爷。”
在偌大的讲经堂发现元谨恂并不难,他换了一身宽道长袍,姿态闲的融在众人中有种缥缈羽化的容光。和善、包容、大爱。
可林逸衣想到出门前的事,周身仿佛还笼罩着他那一刻不悦的寒气,但想到母亲,也没什么愿不愿意的,寻了他右侧靠后的蒲团盘腿而坐。
元谨恂把玩着手里的榆木珠,抬眸看了他一眼,眼中静如止水。
林逸衣也不自讨没趣,听经而已。
元谨恂的目光便一直停在榆木上,再没看她一眼。
诵经结束。
林逸衣刚想起身,就见元谨恂身体不动,宽松的道袍下臂膀近在眼前。
林逸衣不动声色的伸出手,扶他起身。
弯腰的功夫便觉得耳朵微熏,一道阴冷至极的声音传来:“这么怕本王失败后连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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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云涌
林逸衣镇定的抬起头,冰冷的唇角擦着她耳唇略过,传来酥麻的颤栗:“你想多了。”才发现周围除了主讲台上念经的老方丈,周围空空如也。
“哦?”元谨恂危险地看着她,回话阴森至极。
“难道不是?”林逸衣淡漠的回他一眼,声音镇定无波:“镯子很漂亮,要是我也挖出来,但镯子漂不漂亮不重要,我无出,你位高,觉得累了而已,难道你不会无聊的时候发个感慨说‘不是皇子该多好’吗?”
元谨恂闻言嘴角突然危险的扬起,捏着她尖细柔软的下巴,反复摩擦,危机丛生:“林逸衣,难道你不知道,有些话就是对母亲撒娇也不该说!”
林逸衣皱眉,有些痛:“不知道,让王爷想差了是我的不是。”
“真的是本王想差了?”元谨恂突然收手,看着她略微踉跄了一步,本能的想上前扶她。
林逸衣避开了:“难道你以为呢?还是想让我让路?对不起,母亲在外面等着呢,我先出去。”林逸衣匆忙而去,刚才那一刻,她觉得元谨恂能捏死她,说不上为什么,她就是那样强烈的直觉。
为了和离把自己的小命交代出去,还不至于。
林逸衣扶着门框,紧张的呼吸片刻,望着脚下湛蓝的天空,没有任何为节操和理想献出生命的意思,刚才她竟然有一种回答错了这辈子都出不来的错觉——
“姐……姐姐……”林船小心的走过来,迎着光,胆小的望着自己的长姐:“您……您怎……怎么了,王爷呢?夫人让你们……”
门突然打开,元谨恂脸色温和的扶住脸色微白的林逸衣:“怎么了?跑这么急?”说着自然而然的抚慰着林逸衣的脊背,宽阔的手掌,不容拒绝的禁锢着她欲闪动的身体。
林逸衣干脆不动了:“没什么,大概憋得慌难受。”
“我陪你走走。”说着半扶着她,强势的带入怀里:“去告诉夫人,本王和王妃一会就到。”
林船惊了一下,脸色绯红,急忙转身:“哦,好。不不,是王爷。”说完急忙掉头逃跑。笨死了你林船。
林逸衣抬头:“你干嘛把她当丫头使唤,她是我妹妹。”
元谨恂神情不屑:“是吗?没看出来,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是你妹妹,难怪你们林家屡屡被退亲!”
林船远去的身影颤抖了一下,眼泪顿时湿了眼眶。
林逸衣顿时闭嘴,望着远方蓝蓝的天空,没有照顾任何人情绪的意思,她已经明白,让他纳林船的话他听到了,并且对林船不满意。
“现在觉得好些了吗?”
“好多了。”
元谨恂望着她温软的脸颊,淡然的神色,仿佛刚才说出那些‘大逆不道’话的不是她。
元谨恂看着她,不知为什么,心中也没那么怒了,望着她粉色的耳唇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想到刚才一触而逝的感觉,不禁平和的道:“我刚才鲁莽了,但任谁听到这样的话也会生气,以后别什么话都往外说,没有孩子证明孩子与我们的缘分未到,这不足以让你不相信自己。”
林逸衣恩了一声,没有接话的意思,她离婚的理由在这些人眼里何其荒谬,说出来这个男人又能明白多少?何况,犯不着因此跟元谨恂闹的太难看。
……
“瞧?这是谁回来了?跟着夫人去敬香呢?多大的面子,姐姐我就是想去,也去不了呢,七妹,你说是不是?”
林初赐一身粉色杏花长裙,银色的丝带将腰身高高束起,长发垂落,发钗轻盈,洁白如玉的脸上竟是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一举一动都那么的优雅高贵,美的不可雕饰,如玉似仙的她仿若没有听到寒露说什么,淡淡的回头,又淡然的收回目光,静静的道:“走了,别让琴师父等太久。”
“是,是。”寒露不甘心的瞪林船一眼:“贼东西!以为有夫人撑腰就能一飞冲天,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德行!哼!”寒露甩袖追上七妹妹的脚步,立即换上笑脸:“妹妹,琴师父的课好难啊!”
林初赐声音淡淡却轻灵的仿佛能净化人心:“是姐姐不用心而已,姐姐如果用心,定什么琴谱都难不倒姐姐。”
这话寒露喜欢听,面上立即得意了两分:“妹妹,要我说,也只有你配的上永平王那样的男子!”
林初赐闻言微微蹙眉,好似世间愁绪凝聚一身,让说话的人心惊胆战:“这话不得胡说!毁了你我清誉还连累王爷。”
永平王好是好,只是心无大志,未免安于现状了些,想到小时候总是追着永平王跑的自己,也对他说过:要嫁世间最尊贵的男子。
那时候她多么希望他能像书里一样,为了她去争这天下,然后不介意她庶出的身份以世间最尊贵的位置迎娶他,但她知道他不会,那个人没有野心,就如今天朝中发生这么大的事,他还有心思陪姐姐去敬香一样让人惋惜。
林寒露立即应承:“是,妹妹教训的是,我不就是看不惯林船那样子想飞上枝头吗?笑死人了。”
“永平王不会要的。”
“妹妹说什么?”
“没什么,我们要迟到了。”她就是感觉他不会收了林船,偏偏大姐和夫人认不清事实,又在胡闹。
……
元谨恂最近很忙,但不管忙到多晚也会去重楼院走一圈,有时候用膳;有时候什么也不做;有时候坐了一会后,会突然屏退房里的人,隐忍野心的讲朝堂上他精彩的布局。
但后者很少见,除非特别令他有成就感的事他才会拿出来说,但另他觉得秒的事好像很少。
林逸衣也很忙,忙着常来第二分馆开张,忙着曲艺坊上映首台大戏。
不管朝堂风云怎样风起云涌,小老百姓关心的就是门前一亩三分地,偶然随着大众议论下当朝时政也说不出所以然。
但,曲艺坊重新搭台后,第一幕二十文钱剧,他们看懂了。
王华高人一等的身份,可怜的遭遇,仁孝仗义的人品,最后从乞丐成为九千岁的离奇身世,成为街头巷尾竞相戏说的故事。
“真的那么好看?”
“好看,好看,王华那样的品性,真是九千岁的福气,才二十文钱,也不贵,回头我再去听一遍。”
相比下面人的安逸,朝堂上风起云涌,整片两江府地人心惶惶、闹得腥风血雨。
庄少监身为第一发起人,站在肃清大道的理念上,法不留情的执行自己的职责。
偶然出来用膳,严肃的脸上也是掩不住的疲倦。
东方治的笑容依旧温和,只是温和中有了对世事无常、朝夕万变的感慨。连林逸衣亲自为他们上菜,也淡了找麻烦的心思,人生在世,连最尊贵的人都可能一落千丈,什么又说得准呢!
040我请
庄少监看了布膳的林逸衣一眼,眼中有些疲惫,最近他忙的根本没有时间休息:“谢谢。”
东方治微微颔首,现在前言的女人尚且不如美食吸引他。
“两位慢用。”林逸衣静静的带着人退下,关上门后道:“去让厨房熬一碗元气益胃汤送上来。”
“是。”
秦书悄悄松口气,里面两个人的气场太让人压抑,大气不敢喘一声。
最近整个圣都内,秀才以上级别的人,气氛都很诡异,连带着常来里要包房的人直线上升,仿佛都能因为永安王下狱,能说出子丑寅卯来。
而如今真来了能说出什么的人,他反而连旁敲侧击的胆量也没有。
秦书觉得自己历练的还是不足啊:“东家,你不好奇?所有圣都上层民众都在猜测永安王的妻妾是不是以他的名义聚敛财?永安王一路提拔的两江痞子官员是怎么风雨无阻的走上他的官场路?还有永安王被关押大牢后,他其中一个妾氏是不是携带家财跟幕僚跑了?东家,你不好奇吗?”
‘好事’是人的本性,尤其女人更甚才是?
林逸衣闻言,抬手敲了他一下:“忙你的吧?”天子脚下话题瞬息万变,习惯了也就看淡了。何况做酒店生意的,最不缺的就是变换不定的话题:“我在办公室,有事叫我。”
林逸衣刚转身。
小锄子搭着白毛巾欢快的跑上来:“东家,东家,相爷大人来用餐了,嘿嘿,相爷说让东家过去一下,二楼西湖厅。”
林逸衣闻言,含笑的看他一眼,她的手下‘出卖’她,定是毫无有心理负担吧,有空真该好好给他们开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