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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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婉蓉惊的掉落了手中帕子,慌得连连辩口:“不,不是我!真不是我,都是这贱婢乱咬,想陷害我!求侯爷明察啊!”
一侧的姚姝媛冷笑:“陷害?不见得吧。粉桃分明是沁梅院的人,却总避人耳目进出你的地方,恐怕你才是她真正的主子。”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邱婉蓉又怒又急,噗通跪倒磕头:“求侯爷明察,我真是冤枉的!”
紫翎禁不住疑心:这邱婉蓉到底是在死撑,还是粉桃另有其主?
第二十六章 事难终(3)
茶碗清脆一扣,争吵戛然而止。
卫肆沨挑着清冷眸光望向跪立的人:“冤枉?婉容,你仔细的说一说,她怎么冤枉了你?”
话外之音任谁都听得出来。
邱婉蓉嗫嚅着唇,半晌终于说道:“我、我是私下交代过粉桃,让她帮我盯着沁梅院,但是绝对没有指使她谋害侯夫人!再说,用银针杀人的方法我根本不知道!梅氏夫人出事时我不过刚到侯府,李氏夫人出事时,身边全是她自己陪嫁来的人,我纵有歹心也无机会。求侯爷明察!”
“为什么要盯着沁梅院?”卫肆沨又问。
“我、我是……只因侯爷突然娶了侯夫人,不仅没有操办喜宴,反而简单至极。我、我只是好奇。婉容知道错了,但绝对没有谋害之心,婉容是冤枉的!”
卫肆沨眸光一转,盯着粉桃:“你再说一次,谁指使的你?”
粉桃不敢出声了,却在突然之间挣脱压制,一头冲出去撞在山墙上。
众人吓了一跳,老妈妈上前查看后,回道:“回侯爷,她死了。”
卫肆沨的脸色瞬间阴郁的可怕,抓了茶碗扔在地上,满屋子的人大气不敢喘。
“粉桃家里还有什么人?”卫肆沨蓦地问。
府内老妈妈说道:“她老娘原来是在西苑当差,看门值夜,后来得了重病,求了姨奶奶的恩典,带着她家二丫头离开了侯府。已经有三四年了,据说住在城外。”
“命人将她们找来!”卫肆沨瞥了眼邱婉蓉,冷哼:“很好!这也是你用的人!幸好这回有惊无险,若不然你担得起这个罪责吗?”
“婉容知错了。”一听这话音,邱婉蓉知道他没信粉桃的指控,劫后余生的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后背的衣裳都湿了。
“即便你不是主谋,却也难逃干系!往后府里的事你就不必管了,回头将对牌交到沁梅院来!至于你,除了早晚请安,不准出门,闭门思过一月,好好儿检省!”
“……是。”邱婉蓉心里一空,纵然不甘,却不敢质疑半字。
紫翎尚在思虑这件没有结果的悬案,却见梅梓桐含泪跪下:“侯爷,我家小姐死的冤呐。如今好不容易查出了粉桃,恳请侯爷继续彻查,还两位去世的侯夫人一个公道!”
“将姨娘扶起来。”卫肆沨摆个手,丫鬟忙搀起梅梓桐,他转眼看向紫翎,叹息道:“一时忙乱,倒忘了问,你有没有受伤?”
“幸好发现及时,没什么事。”她迟疑道:“这件事侯爷打算怎么办?”
卫肆沨冷笑:“我就不信她做的天衣无缝!”
卫肆沨冷笑:“我就不信她做的天衣无缝!”
第二十七章 事难终(4)
众人散去,沁梅院开始传午饭。
“你们都下去!”卫肆沨屏退下人,执壶为她斟酒:“喝一杯,压压惊。然后把你的想法说说。”
紫翎看他一眼,皱眉将一杯酒喝完,说道:“我同侯爷一样,信了二夫人的那番解释,若她是撒谎,那便说明一件事:梅氏夫人是暴疾而亡,与害死李氏并无关联,不过是凶手为摆脱嫌疑故意将两件事扯在一起。这个可能性很小,而且要证明这一点,只有开棺验尸。”
“接着说。”
“若凶手另有其人,必定智谋极深,布局周全严密,并且极有手腕,能令粉桃死也不开口。粉桃一死,线索中断,似乎无法再查。所以侯爷趁此机会夺了二夫人管家之权,交与我,令我能调度府中一切,暗中再查!”稍一停顿,她又补充:“再者,令我‘越高人越妒’,继续引诱凶手。”
“翎儿,你分析的很不错,但漏了一点。”卫肆沨笑着饮酒,对上她询问的目光才说:“你能躲过此劫,又弄清了前两人的死因,已是大功一件!我交权给你,不仅仅是放饵,你是定北侯夫人,总得名副其实!”
听着这话,她心里五味陈杂:以命换权么?哼!
“你知道我跟谁去狩猎了吗?”他蓦地转移话题。
闻言一愣:难道他不是故意离开?
卫肆沨笑道:“上回徐家三少爷救了你,这回我便邀他一起狩猎,他箭法不错。”
徐少棠?!
她更为猜疑,盯住他:他究竟想做什么?
哪知卫肆沨话锋又一转:“粉桃的事一传出去,必定又是满城风雨,我还得写书信去京城告知。然而此事又没个结果,难免又遭埋怨,搅得人心不安。今天我虽没审二夫人,那是因粉桃口供明显不实,若屈打成招,二夫人娘家岂肯罢休?你还得留心!”
也就是说,但凡可能获利的人,他都怀疑。亦或者他心中有怀疑之人,但需要实凭实据。
双喜忽然在门外禀道:“侯爷,管家来传话,说接到了锦公子书信,三天前姨奶奶与公子小姐一行自京城出发,估计七八天就到家。”
“知道了。”卫肆沨一笑:“偌大的侯府人员众多,关系复杂,管家也不是件轻松事。锦公子一行回来,届时的接风宴可得办好了。”
锦公子?
在脑子里搜寻了一会儿,想了起来,是他的异母弟弟卫锦之。
“粉桃一死,你身边少个人,再者,你对侯府诸事也不了解。我拨个人给你用,她对府内上下人事都熟,性子也好,但凡有事可以问她。”末了,又加了一句:“她叫春杏,自小服侍老太太,老太太去庵里时把她留了下来。”
第二十八章 初管家(1)
饭后,卫肆沨照例是小歇了一觉才离开,并留话说晚上过来。
紫翎正准备出门,哪知青奕迎面撞上来,抱着她的腿嬉笑。她便蹲下逗他:“又淘气了?不是告诉你要慢点儿跑吗?当心摔掉了牙齿,再也不能吃东西了!”
“夫人,人来了。”相思说道。
“奴婢春杏,给夫人请安。”
她抬眼打量,这丫鬟看着比相思稍大一两岁,水灵清秀,嘴角带着微笑,举止落落大方。人与人有区别,即便是丫鬟,这侯府老太太身边儿的丫鬟也不同一般。不管卫肆沨什么目的,春杏的确能帮她不少。
“早听侯爷提起你,往后我有不懂的地方,还希望春杏姑娘不吝指教。”她玩笑般的试探。
“夫人言重了,夫人有话,春杏定然知无不言。”春杏谦恭一笑,倒没什么扭捏。
恰在这时,翠微来了,将象征权力的对牌呈递,又说:“二夫人谨遵侯爷的话闭门思过,特遣奴婢将对牌送来,另有下人花名册和内府的进出账册。”
什么闭门思过,邱婉蓉丢失了管家大权又险些丢命,这会儿只怕是气的病倒在床了。
紧随翠微之后,院门外来了一群人,皆是内宅各处管事及大小仆妇丫鬟。如今侯爷发了话,由她管家,这些人自然要来见礼、回事。
相思念花名册,这些人一一磕头请安,说明各自职责。
春杏熟知府内人事,将几个办事稳重的告诉她。另外,各处惯例,或是已知待纠的宿弊,都说的十分清楚明白。让人感慨,春杏不愧是老太太跟前人,心思玲珑细腻。
名字念完了,紫翎望着屋内屋外一二百人,说:“往后是我管家,疏忽之处,你们可以提点我。我年轻,又初来,你们心里不服我不要紧,但我交代的事做不好,可别怪我不给脸面。只希望诸位做好分内之事,少出差错,彼此和睦相安。”
“是。”众人齐声应承。
这时,李嫂说道:“夫人,已经入夏了,各院主子丫鬟们等着裁衣裳呢。这是需要的数目。”说着递上个小册子。
春杏接了,给她。
但见上面按各院分别罗列,自沁梅院始,从她这个侯夫人到小丫鬟,所需的布料种类和数量,记载的十分清楚明白。她没经手过这些,便让春杏看看,春杏跟着老太太,肯定知道。
“没错。”春杏点头。
于是她将对牌拆了,刚要递给李嫂,却听管库房的宝祥说:“夫人,目前库里没货,今夏采买的布匹还没入库呢。”
春杏在旁低声道:“按惯例,迟了上十天了。”
她记得,是三夫人姚姝媛管的府内采买!
第二十九章 初管家(2)
她没多问,差人去请三夫人。
等待时,她问春杏:“往常采买东西也会迟日子交付?”
“倒也有几次,但这次迟的最久,早先二夫人就因此催过几回。”春杏想了想,又说:“好像这次负责采办的是永兴,原本是在库房帮闲,也不知求了谁,得了这个差事。”
采买可是个油水很厚的肥差,自然人人想要。
稍时,姚姝媛没请来,只来了个贴身丫鬟碧荷:“奴婢给夫人请安!三夫人病了,下不了床,正请大夫吃药,说明日好些再来请安回话,请夫人见谅。”
“既然病了,就请她好好儿养病吧。”她心里清楚,姚姝媛是不敢来,拖延时间呢。今天这一请,姚姝媛自然着急上火,催永兴尽快交货,那她也达到目的了。
随后,紫翎又听仆妇们回事,虽都是鸡毛蒜皮,一通处理下来,倒也十分的耗精神。半个时辰后,下人们散了,她陪着青奕玩果子。
相思见她神色悠然,几次欲言又止。
紫翎注意到了,问她:“你的手怎么样了?”
“明天就能拆纱布了。”相思皱着眉,见跟前没别人,低声说道:“小姐,粉桃的事……她这一死,幕后凶手就找不出来,万一再想对小姐下手,岂不是防不胜防?”
“这也没办法,只能谨慎小心。再说,这府里想除掉我取而代之的,也不是一两个。”淡淡冷笑,再次回想起整件事,觉得幕后凶手对侯府熟悉程度惊人。
对方不仅能掌控粉桃,还能不露痕迹的指使,粉桃帮邱婉蓉办事恐怕也是对方的一招棋。当时,但凡粉桃嘴硬一点儿,咬定邱婉蓉指使了这一次,邱婉蓉绝对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再则,邱婉蓉辩解的那番话令她思量许久。
凶手最起码与梅氏同到侯府,可能每次指使的人不同,否则同一个丫鬟三次都出现在沁梅院定然惹人怀疑。反想,凶手很谨慎,又不可能让那么多人知道他害人的详情,人一多,掌控起来也麻烦。或许,凶手曾亲自动手。
“侯爷!”
正思虑,忽见卫肆沨自外面沉着脸进来。红豆忙抱着青奕出去。
不等问,卫肆沨甩着一身冷厉说道:“被人抢先了一步!派人赶到城外,人已经被毒死了!”
闻言她只是笑。
“你早料到了?”
“那样精心的布局,怎么会轻易露出纰漏。我想着,要么找不到人,找到,必定不是活人。只是可怜粉桃死也不开口,最后家人也跟着被灭口。”
卫肆沨望着她,少顷失笑:“翎儿,你真是处乱不惊啊,让人钦佩!”
第三十章 忽提商家
晚饭毕,卫肆沨突然起了兴致,邀他去花园散步。园中花影深重,暗香盈动,两人沿着小路在花间闲走,丫鬟们远远儿跟在后面。
蓦地,卫肆沨开了口:“翎儿,你对商家还有恨吗?”
“侯爷这是什么意思?”她认定他不会无缘无故提及商家。
“说件事给你听,商家准备运往奉、余两县的十车大米,在路上被劫了。商老爷心痛忧愤,报到官府,时过三日毫无头绪。”一面说一边看着她,似笑非笑:“商老爷来找过我,不巧,我不在。你是他女儿,是侯夫人,要托人情求助,也该找你才对。是不是?”
她听明白了,商洪来找,他不是不在,是故意不在。他的用心,是逼商洪来找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与商家再往来?
一声冷笑,她忍不住反问:“难道,那十车大米是你让人劫的?”
商家做的是米粮生意,十车大米价值不菲,完全可以想象商洪此刻的焦灼心痛。而他不但是有侯爵封地,更兼着锦州总兵之职,使点儿小手段并非不可能。
卫肆沨听得发笑,却是说:“翎儿在商家遭的罪,我也心疼,想替你出气。但细想想,这种事由你亲自来做,才更解恨。”
“到底什么意思?”她摸不清他的用意,才不信他会大费周章单纯为她。
卫肆沨轻抚她的脸,暧昧靠近,呢喃之话仿佛在指示:“只有与商家走动,才对你有利。别忘了,你如今是侯夫人,不单是在侯府至高无上,在整个锦州,你也是最尊贵的女人!一个小小的商家,想如何对待,岂不是轻而易举。”
尽管认定他居心叵测,可也不能否认,他的话很有道理。
“侯爷,夫人!”随着环佩叮当,一抹妖娆身影移来。
“是琉璃啊。”卫肆沨一笑:“怎么,你也来散步赏花?”
琉璃妩媚笑道:“正是。饭后闲来无事,想到园中走走,顺便将新学的曲子演习一遍。琉璃斗胆请侯爷留步听一听。”
“哦?好,你唱吧!”卫肆沨携了紫翎的手,往亭中落座,眼睛依旧望着亭外的人:“琉璃不仅长相极有风情,歌喉也是不凡,你也听听。”
琉璃张口一唱,婉转娇媚,犹如她的人,的确令人惊叹。
打量着卫肆沨兴味盎然的模样,她的脑子里却想起记忆之中草滩上那一幕。她想,卫肆沨是喜(。。…提供下载)欢琉璃这类女人吧,要她是别有目的,要邱姚两位夫人也是官场联姻助仕途,而琉璃却是不同,他要的是那种能令人酥骨销魂的妖娆风情。怨不得之前琉璃那般得宠。
这会儿,她倒像个碍事的第三者。
第三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