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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养夫-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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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小七说不出的尴尬表情,嘿嘿干笑两声,还没有来得及给出适当的表情。
    就听裴金玉又道:“二叔,再见。”临走的时候,还跺了跺脚,表示着自己心里的气愤。骗子,和她爹一样是个就会骗人眼泪的大骗子。
    等到裴天舒回到了家,和裴小七一见面,两人絮叨了白日里的情形。
    裴天舒一挠头,一拍大腿道:“坏了,我女儿肯定生气了。”
    裴小七还在不明所以,摸了摸自己的脸,问:“你说我从前带着面具那么丑,取下了面具这么美,她怎么就能联想到一起。”
    裴天舒没好意思说明,就他那个大冬天送人防虫药包的抠门属性,他女儿要还认不出来才是见鬼哩!
    ******
    裴天舒为了哄女儿消气,也是蛮拼的。
    亲手给他女儿做了一副适合女孩使用的软弓,同硬弓相比,缺点是射程较近,可直射五十步的距离;优点则是开弓之时有时间运气和瞄准。
    还别出心裁地在软弓上设计了一个专属于他女儿的标志,一朵金光闪闪的牡丹花,这就巴巴地献宝去了。
    说实在的,弓还是很合手很不错的,就是那朵能闪瞎了眼睛的牡丹花,裴金玉实在是无话可说的。
    心道,还真是夫妻一体,她娘没事儿就爱往她衣物上绣牡丹,如今她爹也学会了。
    别以为这样就能蒙混的过去,对于她爹这种不顾他人情感,骗取他人眼泪的行为,裴金玉是打心眼里嗤之以鼻,教训她爹道:“谭中秀哭成了什么样你可知道?你可心虚?你可有一点儿的悔意?”其实谭中秀是次要的,就算不能告诉他们,怎么可以连她也蒙蔽!
    所以说,裴金玉的怨气可不止一星一点,这一次是委实伤了心。
    裴天舒就呵呵一笑道:“咦,你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的时候,我怎么没有你这么生气!”
    裴金玉一听这话风,不怎么对啊,莫非是她爹要翻旧账的原因。
    不不不,乖女儿,不是旧账,眼前就正有一笔。
    裴天舒弯着眼睛一乐,笑的活像个老狐狸。
    

  ☆、第72章

    裴天舒的笑实在是有够让人毛骨悚然;裴金玉耸耸肩表示,爹;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别这么笑行不行。
    老有一种要被卖掉的错觉啊有没有!
    裴天舒摸了摸脸,他自我感觉挺良好的;觉得自己笑的明明很和善。
    好吧,本来以为他这张脸的杀伤力是上至八十老妪下至黄口小儿;没想到栽在了他女儿这里。
    干脆收敛了笑容,正色道:“说吧。”
    裴金玉愕然:“说什么啊?”
    我去;这闺女心理素质太好。人家小孩不是一被诈;就都什么都往外说了嘛!
    想当年;他前世的母上大人就是这么诈他的,他一哆嗦;连亲人家小姑娘的小脸袋被甩了一巴掌这么丢脸的事都给说了出来。怎么在他女儿这儿就不好使了呢?
    裴天舒清了清嗓子,开始改变策略,“说吧,你这几天跟代王嘀嘀咕咕,都在预谋什么事?”
    裴金玉:“没什么啊!”表情极其的自然。
    裴天舒按捺住了想要抓狂的心,嘿嘿笑笑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既然使诈不行就改作哄,打着想要交换秘密的心思。
    谁知道,他女儿小脸一扭,答的干脆:“不想听。”
    “关于你颜二叔的。”
    “没兴趣。”早干什么去了,切~
    裴天舒笑了笑,扭过头,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
    然后扭回头,道:“金玉,爹对你好不好?”好吧,改打亲情牌了。
    裴金玉低下头,看不出什么表情:“还行吧!”
    和熊孩子交谈是一件极具挑战的事情。裴天舒表示心力交瘁,比跟肖恩禄打交道还累心,主要原因是跟别人他有百种千种的方法戳其软肋,打其七寸。
    跟自个儿的女儿,别啊,上纲上线的多伤感情。
    裴天舒认命地叹息一声,道一声“晚安”,想要赶紧找他媳妇哭一哭去。
    临走的时候,裴金玉叫了声:“爹”。
    他回头。
    就听他女儿又道:“明天我让裴筝过去找你。你要对他好一些,就像你对颜二叔那样。”有危险来临,不是独善其身,而是助其抽身。不止是苟富贵莫相忘,还有生死与共、休戚相关。
    裴天舒愣怔片刻,郑重点头,而后摆了摆手,步子迈的很重。
    临拐弯的时候,才敢伸手抹了把脸,只在心里道:有女如此,很欣慰。
    嗯……这是已经忘记了他女儿刚才是怎么气他的!
    其实裴金玉老早就有让裴筝去找裴天舒的心思,与其她和她爹两边瞎忙,不如合一,由她爹来统筹安排下一步该走什么棋。她的政治觉悟不差,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来临。
    想一想,老天还真有意思,上一世她是正儿八经的皇家公主,要做的是处处算计并且消弱权臣。而这一世,她就成了权臣的女儿,要做的是如何在皇帝的消弱打击中生存,亦或是如何反击。
    换了一个角度,倒是让她深刻理解了林青峦当初的处境。
    再想起他的时候,心中已无当年的痛恶反应,有的只是一声……叹息。
    想来再去憎恨一个已死之人,也委实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
    另一边,武陵长公主府多了一个裴小七,自然瞒不过代王的眼睛。
    裴小七就是当年的随军军医,也是裴天舒的拜把兄弟,排行为二,他曾在前一世默许其化名颜学庆,还赐其做了御医。
    连裴小七都已经出宫了,看来裴天舒对林峻游真的是失望透顶。
    代王觉得心塞塞的,想想也是,连他自己都对林峻游失望至极,又何况是别人呢。
    如今,他也没有其他太高的想法了,只盼林峻游别提早玩坏了林家的江山,好歹也传承下去。
    这就专等着皇帝亲征回转了。
    算算日子,皇帝已经走了月余。
    代王心里真没觉得皇帝此行会有什么危机,带了一万人马围剿一千教众,还好意思说去亲征,已经够让人脸红的了。关键还带着战无不胜的杀将,此行若真出点儿什么意外,真的,他什么都不想说了,只能说明皇帝真的已经蠢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这世上的事情,最怕的就是——不幸被言中。
    又过了七天,林枞带着一小队人马先行回转,哪里都没有去,直奔了武陵长公主的府邸。
    还是气呼呼的去的。
    后来代王就听说了皇帝的“丰功伟绩”。
    说是皇帝一行到了林虑山地界,休整了人马,皇帝就点将率兵亲去讨伐。
    皇帝点的将里自然少不了林枞。
    起初的一切都还挺正常的,直到皇帝率领着人马到了山谷入口之处,就见有一秃驴率领着无数的秃驴恭候在此。
    这是林枞的原话,咱们暂且将“有一秃驴”翻译成稠方大师,那“无数的秃驴”自然就是稠方大师的上千信徒。
    用林枞的话说是人都到这儿了,方便,该抓抓,该杀杀,整完了咱们也好回家不是!
    可皇帝不啊,皇帝很惊讶,遂问道:“大师为何突然到此?”
    就听稠方大师答:“听闻皇上要杀死贫僧,贫僧恐怕玷污了寺庙,因此特来这里受死。”
    再用林枞的话说,这秃驴还算有自知之明,那咱就依了他的意思,杀完了就走呗!
    可皇帝还不啊,又大吃一惊,下马拜谒,还连连说着自己有错。
    稠方大师摆起了谱,就是不肯说话。
    皇帝又道:“听说大师有神力,朕想见识一下,可否?”
    稠方大师道:“过去人们见到的都是我的力量,顶多算作人力而已,既然皇上想看神力,也罢,还请皇上随我回寺,我只将神力演示给真正的天子观看。”
    皇帝一听,这是在夸他是真正的天子哩,高兴的喜笑颜开,真的随稠方去了寺庙。
    至于稠方到底给皇帝演示了什么,林枞不得而知,只知皇帝至此对那稠方心服口服,稠方让他干啥就干啥。
    这就将人请到了洛阳,还说要给他建一座全大宏最大的寺庙。
    然后稠方大师夸他诚感至天,佛祖特地派了两个菩萨下凡,随侍左右。
    代王听完,和裴天舒的反应一样,只觉林峻游的脑袋一定是被驴踢了。妈蛋,踢的还不轻。
    听听,多么高大上啊,连菩萨都给皇帝做侍女了。
    这么二缺的献美人的借口他也能信!代王叹息了一声,深感无力。真的,他这个弟弟真的蠢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作为哥哥,没能教导好弟弟,就放他出来害人,他深表自责和痛心。
    其实他们都不懂,皇帝不过是起了猎奇的心理,想着自己前段时间才睡了仙姑,有菩萨送上了门,岂有不要的道理!
    反正,他是天子,天子还不是想睡谁,就能睡谁的!
    关键是,林枞还说了,那两个菩萨其中的一个还是老熟人,正是碰瓷的穆秋霜是也。
    好几年前,他明明差人将她送回了扬州,她倒是腿脚挺快,转眼又到了林虑山,还从瘦马摇身一变成了菩萨。
    这新职业太特么的高大上了,完全不敢直视了有木有。
    关键中的关键,她就好好的当她的菩萨不就完了,泥垢,居然还跑来勾引他。
    想想要是和菩萨共处一床,实在是难以承受之重,心理负担太大。
    林枞一激动,和皇帝告了个假,将大队人马甩在了后面,自己先回来了。
    嗯……他得好好的冷静冷静。
    代王听完裴金玉的叙述,也觉得自己需要好好的冷静冷静。
    裴金玉的信息可不是白卖的,这不是想着以后或许还需要代王做点儿事,干脆彻底拉他入伙得了。
    该告诉的不该告诉的全都说给他听,然后还告诉他,瞧瞧,你二伯有多么的不靠谱,指不定后面还会干出什么事哩。
    有危机感吗?少年。
    觉得一个人孤掌难鸣吗?少年。
    那就入伙吧,少年。
    代王那厢才被林峻游气出了一身汗,这厢就又被裴金玉吓出了一身汗。没事儿你老是盯着人家看干啥?
    有一种将要被看穿的错觉。
    代王默默地撇过了脸,不敢去看裴金玉的眼睛。可心里头明白,裴金玉才不会吃饱了撑得没事儿和他说这些。
    代王觉得自己又像是情窦初开了一把,紧张的心都快要跳了出来,最后才哑着声音保证道:“金玉,我说过的我能为你解忧。”
    有一种草叫解忧,粗看像兰叶,花朵如漏斗,可使人忘忧解愁。
    有一个王爷叫代王,粗看有点儿傻,实际不太傻,他说他可以为她解忧。
    裴金玉淡淡一笑,淡淡表示,到底能不能解忧的,别光用嘴说,还是得看实际行动才行。
    好吧,这会儿的代王又调整了属性,化身成为了含羞草。
    内心还克制不住的骚动,她笑的实在太好看了。
    

  ☆、第73章

    五天之后;皇帝率领的大队人马才晃晃悠悠地到了洛阳。
    太子率了百官出城三十里迎接。
    也不知皇帝是真的满意,还是被稠方大师给调教的没了脾气。
    总之,皇帝很高兴,夸了太子,夸了宰相;夸了御史大夫;夸了百官;最后才夸了忠义王裴天舒。
    本来还想夸夸林枞的;据说林枞痛失挚友;哭病了。
    皇帝一听赫赫有名的颜御医挂了,还怪庆幸的。嗯;是的;和林枞有关系的御医,虽说还没有证据指明那御医和裴天舒关系怎么样,但还是早挂早安心。
    如此一来,还颇大度地没有计较林枞的不迎接之罪,又颇痛心地说了几句场面话,大概的意思就是颜御医挂了,是万民的悲哀。
    裴天舒没吭声,就是垂下了头,默默地撇了撇嘴。
    回家就跟裴小七说,你被追封为烈士了——万民齐悲哀。
    裴小七这两天终于不用跟后宫的一群怨妇打交道了,天天整他的各式研究去了,结果……有点儿失眠,直接影响了脑袋的正常运转,阴恻恻地一抬头,问:“你说什么?”
    这脸色憔悴的直接成了菜色儿。裴天舒一怔,没好意思再给他添点刺激,干笑道:“没……没什么……”
    第二天,就把谭中秀派来给裴小七打下手。
    谭中秀才真是个烈士,括弧这里的烈士指的是而好名义不仕进者,世谓之烈士。指的是有气节有壮志的人。
    这混小子一听裴天舒又给他找了个师父,死活不愿意来,站在裴小七的院子外头,还敢振振有词。意思是我师父虽丑,可那也是我师父。我师父虽然心地不怎么好,可我既然拜了师那就得认。现在我师父虽然挂了,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哪有父亲死了再找一个父亲的道理。
    然后……
    谭中秀被裴小七给揍了一顿,罚他一边蹲马步,一边晒草药,还说草药要是晒不干,还得挨揍。
    谭中秀哭着看了看天,你妹,今天是个大阴天啊大呀大阴天。大着胆子,嚎了一声:“没有太阳,你让我用嘴巴把药草吹干吗?”
    揍了一顿蠢徒弟,困意来袭的裴小七一开门,又阴恻恻地说:“这是个好主意。”
    谭中秀:“……”师父,我又有了一个比你还凶残的师父。算了,不说了,让我好好地哭一会儿先。
    别以为这样就算完哦少年。也不知是裴小七还是裴天舒,把谭中秀的那句比喻学给了谭清听。
    就是那句“哪有父亲死了”。
    然后,谭中秀又被他爹给胖揍了一顿。
    据说,一向温厚的谭清拿着藤条,站在院子里吼了一句:“老子还没死呢。”前院里等候着看病的病患都吓得抖了三抖。
    一连几日,谭中秀来上学都是挂着彩,心里头怪难过的,都是一个夫子教出来的学生,怎么就他点儿背呢。
    后来,一看姗姗来迟的代王。噗哈哈,乐了。终于有人和他同命相连,一样的点儿背了。
    是的,没错儿,代王也挂彩了。
    代王咬牙表示,全拜裴天舒所赐。
    裴金玉那儿不是让裴筝找裴天舒去了,还特别交代了裴筝一句,什么都可以说。是的,没错儿,连她是卫长公主转世也可以说。关键在于,也得裴天舒会这样问啊。
    基本上是在表明一个态度,她爹就是她,得一样的敬着。
    然后,裴筝真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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