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请您饶了我-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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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十六和十八玩雪时冻伤手的普通伤,而是整个人落入冰水中被浸泡长久所造成的。虽然不懂为什么会严重成那种状况,表面看起来虽然完好可内部已经肿胀化脓,基本没什么希望,只是……
他的目光有些躲闪,不敢说出他的怀疑,只能委婉的对着胤禛进行叮嘱。
“他这种情况应该高烧不退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最好查一下他吃的东西。”
徐徐说出自己的疑惑,十七不敢往深处想去,尽管自己和四哥关系甚好,可这家事,估计没人会希望别人知道太多。
此时有人通报十三爷到来,十七面部微抽,对着胤禛一拱手,连忙告退。
待打发走探望名为探望弘晖,实为传递情况的胤祥,胤禛眉头紧紧皱起,这年氏此看来时是不能动的,早知如此,就不该退见年羹尧去……
捏紧拳头的手狠狠地砸到桌上,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下来……
“那个小子还没死么?”
打理着菊花的手得到消息后一愣,不经意间将其捏碎,破碎的花瓣扭曲变形,渗出的花汁流落一手,李氏掏出丝帕擦净手中的花汁,起身走向内屋。
倒挂在屋檐上的黑衣人一个后空翻身下地,轻巧的不出一点声音,他有些疑惑李氏的离去,去还是将声线聚拢为一束朝着内屋的李氏发去。
“那个年氏傻到给那小子吃了苍术,正好跟那太医院老头开得药相冲,虽说现在精神多了,可过后,哼哼~”
冷笑两声留下余味任人思考,自认为帅气的翻身从窗户翻出,等李氏慢慢从里屋走了出来,看着还在晃动的窗子终于默默的问出了心中长久以来的疑问。
“明明没有人守着门口,为什么每次都要从窗户走……”
历史的无情就在于当你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好转,命运就快要摆脱出它的束缚之时,才发现,你只不过是沿着麦比斯之轮跑到了背面,绕过了一圈却还是回到了原点。
弘晖的身子突然间还是好转,仿佛是十七的揣测完全错误,他似乎没什么大碍的和人打着招呼。
春风吹散了府内池塘的冰块,被转移走的锦鲤又重新放回了池中,欢快的争夺着从她手中洒落的食物。叶舒伸手抓了一把鱼食扔下去,然后兴奋的看着那群红白相间的贵重鱼类争抢着挤成一团。
弘晖在长廊之上被福晋抓的紧紧地,像是怕他再次跌落其中。胤禛眯着眼扫过正在喂鱼的众位侧室,继而锁定懒散趴在栏杆上的早已扔净手中鱼食的叶舒。
这个家伙,居然在这个时候都能睡着。
拍拍手让人把晒着太阳睡得正香的某人叫起,胤禛起身带着弘晖离开。
虽说着身子是好转,但根本不比从前。而同样身子变坏的,还有那个被人不小心发现做了什么的小年糕,被软禁在了自己的别院,时间是——一直到她的哥哥没有利用价值为止。
只是等春季过去,夏季还没有来临,选秀前夕的一场雨打乱了府内的一切。没有人想到,只是一场小小的感冒,竟然让弘晖原本好起的身子如透支般的垮了下去。
六月初六那天的雨格外大,雨点敲打在屋檐上都发出“碰碰”的响声,听起来格外沉重。
忙紧忙出的太医们在耗费半天后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冲着胤禛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四贝勒府的嫡长子还是殇了。
得到消息的康熙颁下圣旨,封这早逝的弘晖为端王,而听到这个消息的叶舒则想起了最初见到他时候的场景。
“叶姨,你叫我小端就好了……”
“……叶姨虽然说我没有告诉你我姓爱新觉罗,可我确实号端啊。”
“叶姨,男女授受不亲……”
突然想流泪,眼眶却充满干涩的,叶舒低下头,看着屋内的白绫高高挂起,仿佛又回到了冬日弘晖落水的那次,双腿又迈不开步子。
“他让把这个跟他一起下葬。”胤禛将一叠纸张在叶舒面前一扬,而后紧重新塞回棺木中弘晖的白衣中。
那简单的线条所勾勒的,就是那年她为了省钱所送的漫画,可以看出纸边已经经过长时间的摩擦而微微卷曲。就连边角的墨色都快要淡到模糊不清……
“这个是哥哥最喜欢的贵重的东西。”
话说着,踮着脚将用红线栓好的铜板塞入棺木,弘昀认真的对着想要阻止他行动胤禛说道。
依旧是她拿来来应付用的,弘晖,你这孩子为什么连走后都让人如此痛心。
干涩的眼角开始慢慢湿润,眼前被水雾所所笼罩,这时有声音从身下传出。
“叶姨,哥哥为什么躺在里面,他怎么了。”
塞入铜板后,弘昀又好奇的发问,他还太小了,不懂得周围沉重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他睡着了。”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到弘昀脸上,弘昀不解的抬起头来。却看到叶舒的眸子中如星辰般的璀璨。
“他因为叶姨太坏了,老欺负他,所以就睡着不理我们了。”
感受到快要崩溃的人将头埋在自己的自己的颈间,弘昀懂事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有什么好哭的,大家都会睡着的啊。”
“对,都会睡……”哽咽的抽泣声被衣领深深堵入喉中,弘昀只觉得脖子中的凉意更加冰冷。
“哭什么。”站在一旁的胤禛声音也有些异样,他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喉咙中像是被塞住了什么东西。“他不过是睡了而已。”
凭吊的房内,被各种的白色布条所环绕,整个房间,除了胤禛叶舒这几个人外,胤禛其他的妻妾一个也看不到。
福晋因为伤心过度而倒在床上,其他的人则不想沾到这晦气纷纷抱恙不来。
李氏站在自己的窗前看着在雨中慢慢盛开的桃花,一时间竟有些痴了。
“我漠视着一切的发生,做的可对?”
没有人回答,只有雨水顺着打开的窗棂飘落进来,沾湿了她的衣摆……
而在大屋,福晋的屋内,乌拉那拉氏像是突然间醒悟什么,起身撩起帘子,对着身旁的侍女一笑,走向了祖屋的方面。
“弘晖那孩子还小,他怕黑的,我去求佛祖给他挂一盏明灯……”
作者有话要说:设定就是这个算是最虐的了吧……因为具体写就是写了弘晖一个人死了。其他人的……命还很硬。
因为一直都很心痛这个孩子,所以给他一个小小的番外
小剧场之番外 弘晖
我没有想到身子竟然会垮的那么快,本来以为还能撑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不行了。
一场小小的伤风竟然让我倒在了床上,什么也来不及说,就那么晕了过去。
而我所能做的,只有紧紧抓住放在枕下的叶姨所给我的画作,期待有人发现,期待有人明白将它与我放在一起。
在我逐渐模糊的意识里,我只听到额娘的不肯接受事实的哀嚎,被那仿佛是完全绝望及破碎般的深切悲哀,只剩下淡淡的檀香,在不断地追逐我……
我该知道的,我终是要走了……
在我最后模糊的意识深处,我隐约听到阿玛问我想要得到些什么,我不能言语,却在心中默默念想。
我想要的你不会给我……
而我的年龄,也注定她不会发现我对她的感觉……
真的,那个春日午后的池边,慵懒趴在栏杆上小憩的那个人是那么的美丽,有那么一刻,我希望时间在那里永远的停止……
75、第 75 章 。。。
可能是考虑到老四刚刚痛失爱子,也可能考虑到老四的子裔并不丰满,还可能考虑到老四的老婆们太少……
反正正确的说是,选秀过后,胤禛被老康赐婚了。
虽然心里很不谅解老康这个时候给老四塞女人,但考虑到历史问题,叶舒还是认命的低下了脑袋。
弘晖的死虽是无法挽回的伤痛,但毕竟这件事情已经过去,活着的人也不能一直为死去的人而悲伤,更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的疼痛中无法自拔。所以,大家也渐渐忘记这件事情,跟着,也将小年糕选择性的忽视。当然,除了已经一心向佛的福晋……
由于选秀是在初夏的季节,所以等钮钴禄氏来府夏季也已经过去了。
弘晖的离去哀伤随着夏日炙热的空气飘散,叶舒还没等哀怨完没有批准参加避暑的行程,就听到钮钴禄氏进府的消息。
乾隆的老妈是什么样?
如此引人遐想的话题勾引着叶舒跑到府门门口,抱着不见乾母誓不罢休的目的,悄悄躲身于房屋的柱子后。
不就以前跑过一次么?用得着每次见她都那么紧张?大不了这次她躲起来,也让门口的守卫放松一下。
蹲□来撑着脸,看向门口的方向,只是太过无聊,叶舒的目光又上下扫射起门口站岗的同志们。
忍住,不能斜眼,不能动怒,不能瞧!
笔直,站立好,不能擦汗,不能感觉别扭……
看门的同志们高昂着头,以迎接检查般的将精神力高度集中,他们目光出奇一致的瞄准房檐,心中却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娘来,这位姑奶奶蹲在门口看什么啊,不是又想溜出去玩吧。老天爷,这才刚换岗,就让他们遇上这种事情,还要不要人活了。
感受着叶舒毫不遮掩上下打量的目光,守卫们一个激灵,又挺直了本来就已经笔直的身子。
这位大姐……该不会是想要袭击守卫然后开溜吧……
而躲在角落的叶舒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无聊打量给这看门的同志带来了如此巨大的压力,只是感到有些腿麻,又考虑到自己根本不是要出门,不需要鬼鬼祟祟辛苦的躲着,就猛的就直起身子靠着墙壁大力的甩起腿来。
而被叶舒的起身动作所惊动的守卫手臂不自觉地绷紧,然后发现是虚惊一场,绷紧的肌肉又缓缓放松。
苦等不到钮钴禄氏的到来,叶舒有些气愤,她起身离开片刻后带着小翠还有一张躺椅又重新回来,气焰嚣张的将其摆放在府门的斜对面,目光不时扫向门口的方向。
反正现在老四不在(上班去了),福晋撒手不管(念经去了),接手的李氏对她视而不见(认为她没有威胁力),小年糕被软禁,而其他格格更是平级不能相互骚扰(没她脸皮厚)的情况下,让她成为了这府中的老大,使得没人敢指出她的错误,也加剧了她嚣张的气焰。
此时,叶舒正大方的斜倚在躺椅上面,身旁小翠殷勤的端着葡萄,见颗粒圆润的葡萄一个一个消失在她的口中,一旁站岗的守卫唾液不住的分泌,口水开始慢慢的泛滥。
就算眼睛不看,可似乎还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果香从那里飘来。守卫们攥紧了手中的长矛,努力不被诱惑。
要知道,那可是四爷的女人,要是不个不小心惹到她,估计全家都要陪葬去了。
而就在守卫们拼命忍耐的同时,叶舒又开始不耐烦,她起身伸了个懒腰,伴随着守卫们惊喜的心情,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可恶,你倒是走啊。
几个守卫心中同时爆起了粗口,但表面还是看不出任何表情。
终于,在守卫们的忍耐即将达到临界点,叶舒就快要昏昏睡去的时候,高无庸从门口进入了。
“叶格格?您在这里干什么啊?”
这才一进门,就看到整个人瘫在躺椅上的叶舒,高无庸感觉脑门有些冒汗,看了看府门口没人经过,连忙伸手将叶舒给扶起。
而被强制扶起的叶舒揉了揉眼睛,脑子中还想着要看钮钴禄氏的样子,不由得嘟囔起来,高无庸一听,有些无奈,连忙告诉叶舒这钮钴禄氏进府是在晚上,她在这里是等不到,而听到此话的叶舒开始清醒,她推开高无庸的手一跺脚,冲着高无庸一阵莫名其妙的嘟囔转身就离开了。
虽然不知道叶舒嘟囔的什么,但见终于打发走了麻烦,高无庸松了口气,又板起脸来,冲着门口松了一口气的守卫大声喝道:“你们难道就不知道劝劝么?什么都要我来做还要你们做什么,还不赶紧来人将东西收拾好?”
该死,就知道见到那个叶格格没什么好下场。
本以为逃过一劫的守卫们只能派出两人将叶舒留下的物品收拾干净。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是晚上来……”
一脸哀怨的看向小翠,叶舒趴在桌上摇晃着脑袋,嘴里不停地发问。
那是因为您根本没说你是要干什么啊。
正准备回答叶舒,不料她竟然起身走向内屋,莫名留给小翠一句“等钮钴禄氏进府就叫我”的话就倒在了床上。
格格这是干什么啊?莫名其妙被留在外间的小翠摸不清头脑,想要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却又看到叶舒已经睡下,只能忍下心中的疑惑等她起来再说。
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被银月所取代,小翠跟随着叶舒蹲在花丛中也终于明白了她下午补眠的用意
“格格,我们回去吧?明个也能见到啊。”
蹲在钮钴禄氏窗外,小翠打着来回飞舞的蚊子,冲着叶舒带着哭腔。这算什么啊,专门补觉来喂蚊子的么?
本来这夏末时季本来已经没什么蚊子的存在了。小翠跟着叶舒一起蹲入草丛,可谁知道,这草丛中竟然还隐藏了这么多的蚊子,嗡嗡乱飞的蚊子不停的聚到人的身上,小翠只恨自己走的匆忙忘记带来香囊。
看着板着脸等待钮钴禄氏入房的叶舒没有做声,小翠又问了几句得不到答案,也不再提回去的事情,只是开始伸手为叶舒驱赶蚊子。
慢慢的远处的喧哗由远及近,叶舒却在这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