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燕铁衣-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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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每晚惯用的宵夜里放了一种可使人昏迷及视力暂时失明的迷药。等不知情的人送上去后,他估摸着时光差不多了,便潜进了我的房间。
选择我的原因很简单,当时弹剑楼里没有人,有理由会对应大叔下手。在柏慕仁看来,我是个外人,又是个女子,往我身上泼脏水总还是比较简单的。他只来了三个月,也不明白我与青龙社的具体渊源。我又叹了口气,命苦不能怨政府啊!我就这么巧,在这个点儿到青龙社来了。最重要的是,我怎么就把那个玉簪带来了。还随手扔在了桌子上。让他一眼就相中了这个行凶武器。
随后突然打了个冷颤,他既然能进来,说明当时想杀我也是轻易的事情。我回去后一定要多拜拜佛,再一次庆幸我的命大。听钟忻说,他的那个什么无影术能缩骨叠身,而且轻悄得一点声音都不带。如果他不是想在我身上栽赃,在我睡梦中给我一把暗器,我肯定被钉成了筛子了。
看了一眼燕铁衣,八成也没机会跟他闹脾气了吧。却见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目光中的温暖仿佛在安慰我。我微微一笑,感谢他的关心。心里却在发狠!那个家伙叫柏慕仁是吧!竟敢偷看我睡觉,你最好祈祷别落在我手上!
之后,他恰好出门时被我撞上。我跟丢了他,他却转过身来追杀我。当失去我的行踪后,他却安静地回到了班房中看燕铁衣怎么处理。知道燕铁衣要主动去寻找我之后,他便让其他的炮灰一路注意燕铁衣前进的方向,他自己则骑着关外有名的芦花斑骏马,一直暗缀在燕铁衣身后。那匹马用特制的棉布包裹着四蹄,听起来声音极小。而且他从不靠近,从几里路外分析燕铁衣的方向。在每个山隘、路口和进出孔道都派有人埋伏监视。燕铁衣行动之时,他们老早就交待那群炮灰沿着可能经过的路线派人放哨。所以,燕铁衣一直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
钟忻有些奇(…提供下载…)怪地看向我:“只是,我们很奇(…提供下载…)怪,一直找不到这个小姑娘的行踪。她还真能躲,我们派了那么多兄弟都没能找到她。”
我心中苦笑不已。是应该感谢我的路痴吗?燕铁衣是没找着我,可那个柏慕仁也没能找着我。最后,若不是我终于摸清了方向,花了大把的时间钻到树林里等着,八成他们还不知道我到哪里转悠去了吧。这次,我长记性了,以后我要是存心躲着别人,直接给人指着方向,自己也别另外花心思,也向目标那边跑。包准谁都找不到。
眼角瞄到燕铁衣的嘴角也挂上了笑意,我眨了眨眼睛,突然意识到,他知道我不识方向这件事。我当即恼羞成怒,怒吼钟忻:“那个柏慕仁现在在什么地方?你赶紧说出来!”
他毫不迟疑地说:“他在丹县过去七十里的马家野听消息。”
燕铁衣笑道:“离得倒远。真是进可攻,退可守。运筹帷幄,决非胜千里。清闲安适得很紧呢!”说得那个钟忻脸上的颜色不大好看。切,事实就是这样,你们替人家卖命,人家躲得老远,幸福地等着。也就你们这群笨蛋傻得可爱!
钟忻顿了顿,问:“你们是怎么逃过那一场火攻的?”
摸了摸下巴,燕铁衣笑得像孩子一样可爱。“你们竟没发觉。”
钟忻诚实地摇摇头:“当时烈焰腾空,烟硝迷漫。我们埋伏四周,只准备狙击活口。没有注意你们是什么时候逃出的。”
不耐烦至极,我走到马儿附近翻身而上。你们已经确定把我们围住点火,却没发觉我们是怎么逃出来,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只能证明,你们跟燕铁衣之间的差距而已。
燕铁衣轻松地说:“方法并不稀奇,只是一种武术上的修为而已。”看着钟忻呆滞的脸,我一点也不同情他,自己找打击!
钟忻走了,我们也走了。往七十里外的马家野去。那个柏慕仁在那里等我们呢!
这是个土墙茅顶的陋店,小得一眼就能看透里面的光景。三五张粗糙污黑的木桌,靠门后是个柜台,还有一个倚墙摆置酒壶碗筷的货架子。什么都没有。我们三人静静地走了进来,什么情况都没发生。只有一个诚惶诚恐的店掌柜站在那里。
崔厚德从前屋转到后屋,连屋顶也看了,什么都没发现。掌柜见此,脸上浮出恐惧与失措,想笑,却连肌肉都僵硬了似的。
崔厚德大步走过去,朝着那个又干又瘦,面有菜色的掌柜大吼:“你是这片鸟店的老板吗?”
他哆嗦了一下,结结巴巴地道:“客……客官,小的,小的姓马,这家店便是小的张罗的……”
崔厚德粗暴的道:“我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姓柏的江湖人在这里打尖歇息?”
掌柜狭长的脸上泛起了迷惘,瑟缩地道:“客官,小的开是片路边野店。时常有人进来打尖吃喝。有的模样像做生意的,有的似苦力,有的像差人,有的似乎是混江湖的好汉爷。但,小人只管侍候酒食,哪敢上去问人家姓名!”
崔厚德被他的话堵得呆了一下,怒道:“老子也没问你这么多,你净放些闲屁做什么?”
我笑着上前,拉了一把崔厚德。“大崔哥,你不要这个粗鲁嘛!会把老人家吓到的。这位大叔,我们累了,想在这里歇息一下,你上些酒菜吧。”有礼冲他颔首,我拉着燕铁衣选了个桌子坐下。
作者有话要说:当杀手遇上路痴,结果就是,怎么也不明白她能跑到哪里去。完全不在状况之类。就像打麻将时,新手出牌,永远让老手不明白一样。压根没牌路嘛!你让人怎么猜测她会胡什么牌。
66、没有鸡,开什么店 。。。
见我不急着找人,反而要坐下。燕铁衣有些吃惊。虽然不明白我想做什么,他却知道我不会在这个时候无故抽风。我静静地看着他,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只是我憋了一肚子火,这个时候想发作而已。
他看着我的眼神连连闪动,最终只是一笑,由着我去。
“姑娘,这是你要的小菜和酒。”掌柜颤抖地端上几盘小菜,我一瞧,竟然还有花生米、卤牛肉之类的。伙食还不错嘛!
“掌柜的,有白斩鸡吗?”我微笑着问。
“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小店没有备。”他连连作揖,一派畏缩的样子
我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拿酒壶劈头就扔了过去。“没有鸡,你开什么店啊?”冷冷地看着他满头酒水,吓得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
“掌柜的,你是不是觉得我骂得不对呢?”我突然笑了笑。
燕铁衣静静地坐在原地,任我欺负这个看起来可怜的老人家。我笑得很开心,你也看出不对劲了吧。他在我反常地要求坐下来时,不动声色地扫了柏慕仁一眼。呵呵,就算我没看出来,他也马上会反应过来的。等一等,让我先发泄一下。崔厚德明显没反应过来,看着我的神情充满着不可思议,仿佛从没见过我如此泼辣的一面。
我微笑着,随手就将桌子上的牛肉扔了过去,看着切成片装的牛肉挂在掌柜的头上。心中实在觉得爽,柏慕仁,我看你再装!“那你还不去做?姑娘现在就想吃!”
只见他哭嚎一声,软着腿坐在地上:“姑娘!求求你,饶了小的吧!小的只是一个可怜的乡下人,只靠这家野店谋生计。姑娘,你若不想出钱,这些算是小的孝敬你了。”
我没理他,转头跑到门旁的柜台上,晃了晃酒坛子,发觉酒还挺多的。微笑着抱起来:“我到你家店里来,只是想点一份白斩鸡而已。你没有就去做啊!哭什么!”你一路追杀我,逼得我又是跳河,又是受伤的。你以为拿个围脖将后颈围住我就不知道是你了。哼!拜托你要化装,也化得精彩一些行不?当我们都是弱智不成。
他小心地后退着,我也站着不动,只是一个酒坛子扔了过来,手法跟刚刚扔酒壶一样。砸死更好,若是砸不死,让他淋一身酒水我也开心。柏慕仁的身子明显僵了一僵,随即哭嚎着躲开。瞧他那个身法,还真是诡异啊!竟然让我看不出来,用了轻功。虽然没能满足我再次泼他一身酒水的心愿,不过见他湿答答,我仍然乐得咯咯直笑,真好玩!
我左右看了看,还有什么好扔的。燕铁衣却笑了笑:“小妮!够了!”
“哦!”我拍了拍手,乖乖地听话停下动作来。我才不笨呢!要真打,我哪里打得赢他呀!燕铁衣只是觉得,不管柏慕仁再卑鄙,也是曾是江湖上的汉子。他希望用武士的方法来对付他,而不是像我这样戏弄污辱他。可他明白,我是憋得狠了,所以任由我胡闹一阵子才阻止。
“掌柜的,我刚刚发觉你的身材竟然属于高高瘦瘦那种类型。这种身材的人往往是因为心眼多,城府深的缘故。而且,掌柜的,你的围脖式样真是特别啊!”燕铁衣站起身,笑着看向柏慕仁。
柏慕仁的表情连连变幻。随即狞笑起来:“我说这个小丫头为什么突然发难!原来你们早就看出来了!不错,我就是柏慕仁!”
我招了招手,示意崔厚德到我这边来。这里店小,这家伙也是玩远程出身的,躲起来不方便。“我怎么可能会不认得你!就凭你那个瘦竹竿身材,长得像我家的晒衣竿似的,丑得让人过目不忘!再披上那个让人一眼就生疑的围脖,想假装跟你不认识都难!”鄙夷地看着他满身酒水,我心中一阵暗爽!太过瘾了!
柏慕仁脸上一阵难堪,“早知道,我一早便将你这个死丫头干掉!”转头看向燕铁衣,他却一脸的疯狂。“你们青龙社毁了我最爱最亲的人,我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你们鸡犬不宁。这是你们应得的。”
崔厚德暴跳如雷,正待冲上去想跟他打起来。我一把将他拉住,“别中他的激将法。这个死老头今天是逃不过了。”
柏慕仁斜睨着燕铁衣,“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受伤了吧?大概是在白沙沟的收获吧?”
果然是九心鬼王,心眼儿真多啊!不过,他一点也不关心他的小舅子与那帮为他出血出汗的兄弟,真是个贱人!难怪钟忻把他的一切都说得清清楚楚,生怕我们打不死他!估计这个人的本质早就被那个病夫看透了。只是礙着情面,不好多说。
燕铁衣皱了皱眉头:“柏慕仁,你真是一个冷血的人,无情无义,自私自利到了极点。你的舅子熊志甲与大荒双魅等人为你拼命洒血,尸横旷野,你却不闻不问。好像他们的事与你无关一样。”
这种人,本性就是如此,燕铁衣跟他能讲得通什么道理啊!就见他双目圆睁,瘦窄的一张长脸布满了煞气。他凶悍地说:“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我就是这样的心性。我有本能让别人为我拼命,那又如何?燕铁衣,不要说是他们,只要有必要,我的老娘一样得替我垫背!”
燕铁衣缓缓地道:“你真是个狗娘养的!”我左右看了看,真是可惜,门旁边没什么东西好砸的了。这个家伙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燕铁衣,你实在太善良了。刚刚就该让我好好地虐一虐他。
崔厚德忍不住吼叫:“魁首,像这种披着人皮不做人事的狼心狗肺的家伙,还留着他干什么?早宰了干净!”
燕铁衣回头冲我们一笑,“说得不错,他的时辰就快到了……”我睁大了眼睛,他竟然在诱敌出手!
果然,一抹金晃晃的光芒快得如闪电般,已经快沾到燕铁衣的后脑。九溜泛着寒彩的小钢梭也由下并进,罩住整个店面的横向空间。心里虽然知道他从不是这种大意的人,可还是心腔子发紧。太惊悚了。
一把抓住想要去帮忙的崔厚德,我掠出店外。不要帮倒忙了,如果燕铁衣打不赢他,再加上我们两个也是白搭。
只见柏慕仁拿出粗约核桃的如意金蛇枪,扬手射出,他却倏忽蹿贴向下,双掌沉猛凌厉的暴劈燕铁衣的小腹,而几十片乌黑的三角钢鳞片则回旋着由另一个角度向燕铁衣斜掠过来。仿佛是三个高手以三种不同的方式,袭击燕铁衣。
好厉害的分心二用!崔厚德也没再冲动了,他已经明白我将他拉出来的意思了。我们上去,只是拖累燕铁衣而已。
燕铁衣左手闪电般翻挥,柏慕仁掌劲方吐,人已狂号着打旋仰出。燕铁衣的长剑横切由下飞刺的枪枪,空着的左手突然扯起罩袍卷兜。听得扑扑两声急响,金枪的撞刺力震得燕铁衣歪出一步。金枪斜滑,深深插入地面。
再也顾不得许多,我与崔厚德同时抢进门来。燕铁衣脸色泛白,他猛然抖展罩袍下摆,叮叮当当地扔了几十枚乌黑色三角形钢片。然后倒过太阿的剑尖,在腿上接连飞挑三次,三枚黑乎乎的钢片连着他的血肉同时坠地。
我二话不说,掏出金创药,扯开内里就帮他包扎。“毒性,毒性会不会散发?”声音有些颤抖。这个东西一看就剧毒无比。会不会有危险啊?
“不碍事,刚刚入肉,便已经连皮带肉一起挑出。肩背上的伤口也挣裂了,厚德,呆会儿帮我再包扎一次吧。”燕铁衣嘘了一口气,低沉地道。若不是这会儿是突发现象,我直接扑上来了,他还是会让大崔哥来帮他包扎吧。我叹了一口气,男女之防,燕铁衣,你果然看得非(…提供下载…)常重啊!
眼角看到,那边,柏慕仁已经倒在地上,胸口插着燕铁衣的照日。死得脸斜嘴歪的,难看无比。心里舒了一口气。果然燕铁衣还是最厉害的。这个玻璃人渣,就该早死早投胎。
崔厚德一脚踢翻柏慕仁的尸身,拔出燕铁衣的照日。这个家伙,怎么可以笨到忘记燕铁衣还有一把剑呢?一剑防,一剑攻。你以为就你会玩远程啊!燕铁衣扔起飞镖来,不比你的准头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