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婿-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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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畏惧李冥锐,不敢闹上燕国公府。
李冥锐说过,如果她说宁欣一句坏话,李冥锐就揍王季玉一顿。
当时燕国公世子的气焰如日中天,楚氏自然不敢得罪李冥锐。
她只能忍受着薛珍上门讨债的日子。
薛珍松缓开眉头,也许她又该去趟王家了,每次去讨债,她都会觉得很解气呢。
……
宁欣拜谒太后娘娘后,被太后娘娘安置到侧殿居住,宁欣再三说,自己的医术不精通,而且又有身孕,实在是不适合留在太后身边。
太后执意不准宁欣出宫并说出,时常看着宁欣,哀家会觉得舒心。
宁欣只能留在慈宁宫。
在宁欣走后,一直陪伴着太后的庆林长公主见太后脸色不悦,低声道:“母后何必让皇上担着刻薄的名声?燕国公世子不值得信任的话,调回来不就是了?”
“你懂什么?”
太后向庆林长公主瞪了一眼,“朝廷上的事情哀家是不关心的,左右皇帝是个英明的,皇帝会处置好朝政。燕国公世子夫人……太过狡猾,不将她放在眼前,不说皇上,哀家都不放心。”
庆林长公主讪讪的低头,心知母后言不由衷,如果不是皇帝让宁欣进宫的态度坚决,母后是不会称病召宁欣入宫的。
“儿臣晓得母后也难。”庆林长公主宽慰太后,“谁都没皇上要紧!”
太后叹息一声,面容露出几许的倦怠,喃喃的说道:“希望皇儿的决定没错,万一……万一宁欣有个好歹,燕国公世子……唉,早知道如此,他又何必让燕国公世子领兵出征?”
那边用李冥锐打江山,这边皇帝不仅怀疑李冥锐的忠诚,还想着他的妻子……太后揉了揉额头,养出这么个任性偏执的儿子,自己能不病吗?
她一辈子指望着儿子,自然不愿意违背儿子的意思,以前她尚且能压一压皇帝,如今李冥锐在前面进兵缓慢,随时有可能背叛皇帝,太后也不好太强硬的阻止宁欣入宫为人质。
太后见到一个宫女进门,苦笑着问:”皇上到了?”
宫女垂头回道:“听前面说燕国公世子分兵了,皇上拿着奏折来慈宁宫,想来陛下有事垂询燕国公世子夫人……”
“皇帝来慈宁宫是为哀家侍疾,并非是为了见燕国公世子夫人!”
“奴婢晓得。”
“此事若是传出一丝一毫的风声,哀家饶不了你们。”
“奴婢们不敢乱说。”
太后面容苦涩,自己的儿子调戏臣妻,自己还得帮忙瞒着……太后痛苦的呻吟一声,“哀家怎么养出了这样一个孽子?她还怀着身子,皇帝能做什么?就这么急不可耐吗?混球!”
庆林公主在旁边也不好说什么,难道能说怀孕只要过了三个月是可以*房的?还是说皇帝想要,便是把孩子弄掉了,宁欣也敢拒绝?
……
齐王府,齐王妃刚刚顺利产下一对龙凤胎,齐王和齐王太妃一人抱着一个,两人脸上都带着浓浓的喜悦,齐王抱着儿子,感受着初为人父的喜悦。
上辈子他娶了王妃,纳了侧妃和侍妾,可一直没有儿子,今生他有了自己的骨血,也有继承他事业的继承人。
齐王为了儿子而欣喜时,听飞宇说了宁欣入宫的消息,齐王将儿子交给齐王太妃后,勉强打起精神安慰了齐王妃几句,他一个人去了书房。
“昏君,**熏心的昏君!”
齐王低沉的咒骂声充斥着书房,他愤怒,他痛恨皇上所为,可他除了骂几句皇帝是昏君外,帮不上宁欣任何的忙!
“啪”
“主子。”
飞宇冲过来帮齐王包扎手掌上的伤口,齐王在愤怒下捏碎了书桌上的他经常把玩的镇纸。
镇纸的碎片在齐王手心留下了一道很深的伤口,鲜血涌了出来……齐王推开飞宇,“你去告诉贤妃,她若是将主意打到宁欣头上,本王同她的合作就此作罢。”
“贤妃不一定肯听主子的。”
“她如果不怕谋害皇嗣和给皇帝下药的事情被揭穿,她尽可害宁欣。”
“可是王爷,万一……贤妃同您拼个鱼死网破怎么办?”
“大不了本王提前动手!哪怕胜算不大……“
齐王用流血的手掌盖住了眼睛,温热的鲜血滴在了自己的眼睑上,血珠顺着眼睫滚进眼底……这辈子他又怎么能眼看着宁欣再一次违背本意的同另外一个男人周旋?
上辈子他有很多遗憾的事情,最为遗憾的一件事是眼看着鞑子汗王占有了宁欣!
他可以容忍李冥锐迎娶宁欣,但他无法容忍皇帝抢占宁欣!
也许宁欣有办法躲开皇帝,根本不需要他多事,他还是忍不住想要保护宁欣!
……
皇宫,宁欣笑盈盈的看向突然出现的皇帝,恭敬的请安:“陛下。”
皇帝眯起了眼睛,将手中的折子扔给宁欣,“朕想知晓你会怎么回答朕?”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二章 祸水
皇帝扔出奏折后,将双手背在了身后,稍稍离着宁欣远了几步,目光不似方才聚焦在宁欣身上。
该看的,皇帝已经看到了。
宁欣比以前虽然瘦了几分,许是因为有孕的缘故,宁欣身上多了柔和的风韵,她消瘦绵软的身体,正适合皇帝搂在怀里亵玩。
如果宁欣在意李冥锐,岂会不向他屈从?
宁欣接住了折子,飞速的看了一遍,李冥锐分兵了?其中一路先入苦战,另一外一路有他统领的兵力不知所踪……在失踪前,李冥锐同越王和越王世子在一起。
奏折显然是秘密承给皇帝的,交代李冥锐分兵经过恶时候用词简练,作为情报方面的折子,上秘折的人注意得是李冥锐分兵,以及他同谁交好,至于李冥锐分兵的意图和目的,写折子的人不大在意。
情报太少,宁欣也猜不透李冥锐的用意。
不过宁欣晓得,如果李冥锐分兵后被南越击败的话,坐镇中军的老将军也会有危险,最要命的是一旦士气垮了,大唐对南越一战不知还得打上多久。
怯战吗?
宁欣暗自摇摇头,哪怕天底下所有人都不相信李冥锐,宁欣也会站在他身后,相信他,支持他。
“臣妇恭喜陛下。”
“……”
皇帝欣赏美色的目光突然凝重起来,恭喜?恭喜?是自己听错了?还是宁欣打算就此屈服自己?
若是太快得手。皇帝又觉得不过瘾,顺从他的女人很多,他更愿意看宁欣在痛苦和矛盾中左右为难,想看宁欣那双水莹莹的眼眸染上情欲和堕落的神色……
宁欣的水眸很漂亮,在皇帝看来她的眼睛太清澈,太冷静。皇帝想知道她失去控制堕落时会是怎样的。
皇帝冷淡的反问:“朕何喜之有?”
“臣妇想世子分兵后。很快就会有得胜的消息传来,世子也晓得同弹丸小国南越拉锯太久有损大唐帝国威名,只是南越准备了百余年,又有地势之利,世子虽然勇猛但想要一击击垮南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想来世子想到了出奇制胜的谋略,才会分兵。”
“你相信分兵是他的谋略?朕可不觉得他能用奇谋获胜,怎么?你看得比朕还精准?”
皇帝的话语里多了一丝丝的嘲弄。他高看宁欣一眼,也只是因为宁欣长得对皇上胃口。
宁欣慢慢的收拢袖口,努力压下去心底的恨意,宁欣从不知道皇帝能让自己恶心到这个地步!
皇帝不仅色欲熏心,还敢瞧不起自己的智商。
“臣妇不敢说眼光比您精准,只是臣妇比您更为相信世子,也相信您钦点的状元郎。”
“光凭着相信就能战胜南越?朕今时今日有些后悔对他的看重……朕实在不该仅凭一面之缘就对他另眼相看。也是在不该……”
皇帝上前一步。更为接近宁欣,声音低沉:“朕不该因为你就对他委以重任,朕最初重用他,也只不过是想你嫁得好一点,在宫外朕关照不到的地方,你不会被谁欺负去……”
皇帝见宁欣脸颊绯红。说出的话语更为深情了一些,“宁欣。朕一直都在关照你,你感觉不到么?”
宁欣的脸庞是红了,但不是羞红的,而是被皇帝的无耻气红的。
就算李冥锐决策失误,要杀要刮也得按律定罪,皇帝调戏宁欣就能为李冥锐脱罪?
宁欣差一点忍不住将藏在身上的毒药甩出去,太后也晓得有前方的李冥锐牵制宁欣,宁欣不敢对皇帝怎样……该死,宁欣的手已经捏着药囊了。
此时如果皇帝暴毙,对大唐帝国的不利,同时贤妃极有可能凭着生养九皇子坐上太后的位置。
宁欣稍稍的冷静了一点,自己再怎么都不能让贤妃得意,贤妃若是坐在太后的位置上,对大唐的危害不是一般的大,同样贤妃一旦掌权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宁欣见皇帝伸过来的手臂,抬眼又看到皇帝略带警告的眸子,宁欣仅存的冷静差一点崩溃,皇帝是警告她不要动,任他调戏?
在皇帝手指间碰到宁欣的脸颊前,宁欣后退了两步,跪倒在皇帝面前,“臣妇想通了,想通为何世子不给陛下上秘折子解释分兵的事情。”
皇帝想过李冥锐会战败,但他不会认为大唐打不过南越,一时的失败,只会激起他更强烈的剿灭南越的野心,所以在李冥锐不知所踪,有可能会战败时,他才会有心思同宁欣调情。
勉强宁欣顺从他,比宁欣心甘情愿的依附承宠有味道多了。
皇帝也看出宁欣躲避自己的碰触,一次两次皇帝把宁欣的躲闪当作了情趣,次数多了皇帝面子上有些下不来,冷哼一声:“宁欣,你的胆子真是不小。”
宁欣抽出绢帕擦了擦眼角,抬头看向皇帝,柔柔的说道:“臣妇就是想到了嘛,皇上听一听,好不好?”
柔软甜美的美人带着几许的祈求,皇帝的心底的怒气消散了不少,伸手握住了宁欣的手腕,将她搀扶起来,宁欣细滑的皓腕被他握在手中,让他心底一荡。
皇帝感受如凝脂般细腻的肌肤,见宁欣怯生生的样子,一改方才的冷淡,话语轻柔了许多:“无论李冥锐是不是有罪,都牵连不到你身上,朕是不会让没眼色的人欺负你的。况且朕是天子,朕宽恕了他,谁又敢治李冥锐的罪?”
皇帝的目光仅仅锁定了宁欣,有罪没罪都在宁欣的一念之间。
“皇上想不想大唐江山永固,南越臣服,护国亲王撤藩,万邦来朝呢?”
宁欣根本就没理会皇帝调戏自己这茬,同一个昏君且好色偏执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宁欣方才也琢磨了,太后是指望不上了,皇后能顾好她自己就不错了,她又不能凭着一时之气毒杀皇帝,更不愿意同皇帝调情周旋,所以她不能再在后宫再待下去。
皇帝贪看宁欣认真的模样,低笑道:“朕岂会不想做青史留名的明君?不过大唐向来少些前朝的忌讳,宁欣,你不必怕朕为了你损了名声,朕定然护你周全。”
是呢,连先帝贵人都不放过的皇帝,宁欣还能指望他突然英明起来?
宁欣从皇帝手中抽回了手臂,再一次后退了三步,拉开同皇帝的距离,“陛下,请将臣妇打入天牢,且当朝审问臣妇。”
皇帝惊讶的问道:“天牢?朕为何要你打入天牢?”
皇宫不住,住天牢?
皇帝想到宁欣为躲着自己无所不用后,心底隐约多了几分的不悦,他对占有宁欣的心思也更重了。
即便宁欣现在怀孕,他不能尽兴,但后宫的秘法,他有得是玩弄宁欣手段。
“因为陛下想做明君,才应该将臣妇关进天牢。”
“你是祸水?非要入天牢才能证明朕是明君?”
“臣妇并非是迷惑君主的祸水,在进宫之前,臣妇也听了许多京城市井有关世子怯战的消息,如今京城百姓都在私底下议论着,如果是对鞑子用兵,有这样怯战的传言到也不奇怪,毕竟鞑子是帝国的死敌,骑兵的实力不弱于帝国的兵力,但世子出征南越没几日,便有怯战之说,想来定然有人从中挑拨。”
“你的意思是说朕身边有南越的奸细?所以李冥锐才不敢给朕上折子?”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宁欣嘴角勾起,笑着宽慰起皇帝,“世子是晓得陛下英明神武的,您不会被小人左右,世子身处南越敌方,他身边更容易走漏消息,也是为了策略逼真,世子才壮着胆子没将进兵的计划告诉陛下。”
皇帝皱紧了眉头,狐疑的打量了着宁欣,“你晓得她进兵的计划?”
“臣妇只是选择相信他罢了,相信他不会胆小懦弱,相信他在意臣妇,相信他对您和帝国的忠诚,他到底有什么样的计划,臣妇也猜不到。”
宁欣低头屈膝,轻声说道:“以如今朝野上下对世子的非议,臣妇入天牢也算是‘众望所归’,不管世子有何计划,他没在疆场上失去踪影,陛下也需要给百姓一个交代,这则消息隐瞒不了多久的。”
“你不信朕能保你?”
“臣妇只是不愿意让陛下为难,也不想影响世子的策略。”
宁欣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若是皇帝是一位胸怀宽广,对自己没有邪念的君主,宁欣是不会提出去天牢的建议的。
当今皇帝贼心不死,宫里处处危险,宁欣觉得天牢比后宫里安全得多。
皇上可以随便进出后宫,若是皇帝去天牢可是有很多人会提意见的,宁欣结交的大臣勋贵也不在少数,皇帝有违体统的事情做得太明显,大臣们也无法再装作看不到。
“朕是昏君?朝野上下有风吹草动,朕就将前方大将的妻子关进天牢?”
“陛下,臣妇以为臣妇入天牢,更能体现您和世子的君臣相知,不过是个障眼法,臣妇在天牢里,您还能委屈臣妇?南越早一点平定,陛下也可早日挥军北上灭掉大唐帝国的隐患——鞑子啊。”
“您南平南越,北灭鞑子,削藩集权,创太平盛世,您的功绩必然会名垂青史,直追开国皇帝。”
正文 第三百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