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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庶女芳菲-第124部分

小说: 庶女芳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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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把二贵气的半死,回来也不敢说给李氏听,只是从那以后,金顺每每来闵家,二贵这个门房就从没给过他好脸色。
这会儿,二贵把大门一堵,笑嘻嘻的上下打量金顺:“金公公,今天怎么没去姨娘那里讨果子吃?你不是说了嘛!”
二贵故意学着太监的尖嗓子,嗲声嗲气道:“奶奶的果子香,奴才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才能从奶奶手里讨个果子来。这一定是王母娘娘身边的蟠桃,能叫奴才长命百岁!”
门口还有几个家下人,听了二贵绘声绘色的描述,纷纷对金顺投去鄙夷的目光。
金顺这脸可有些挂不住了,忙轻呵了声:“休要罗嗦打趣,速速进去回禀,昭仪娘娘又要进的事儿与大太太商量。耽搁了正经,你们谁也吃罪不起。”
二贵冷哼了哼,这才将大门旁的小门全开,引了金顺进去。
金顺也顾不上是不是角门,只管闷头往里走。
待进了正堂。大太太李氏正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媳妇说话,金顺也不认得,只管躬身请安。
大太太侧过头,盯着金顺只是笑:“金公公今日来所为何事?”
“这。。。。。。”金顺觑着大太太身边的少妇。有些迟疑。
“你不用避讳,这是我侄女,昭仪娘娘的亲堂妹,刚刚从富春过来。”
金顺虽然在华昭仪身边深的信赖,但华昭仪可从没与他说过老家过往的是是非非。金顺见眼前这媳妇生的漂亮端庄,只当是个最和气不过,便直言道:“我们昭仪娘娘这两日胃口不开,心里总是惶惶的,夜里好做梦惊醒,所以。想请大太太进宫去瞧瞧。”
那年轻媳妇脸色一喜,忙道:“大伯母,莫非大姐姐是有喜了?”
李氏笑意淡淡的:“还未必准,这三年来,你大姐姐的身子一直不好。连几个太医都闹不准。”
年轻媳妇有些惋惜:“原来如此,哎,我还只当大姐姐又有了。自从几年前听说大姐姐没能保住那个胎儿,老太太吃了一年的斋,如今还每逢初一十五在佛堂里斋戒。盼的可不都是大姐姐能早生下个龙子皇孙嘛!”
金顺听着这话十分刺耳,专门挑眼又重新打量了打量此女。眉眼是刻意修过的,所以看起来才格外和善。只是一说话时嘴角便上翘,透着几分刻薄。
没听素茶说昭仪娘家有什么要紧的堂姐妹啊?
金顺正犯疑,大太太已经端茶要打发了他。
“你回去吧,告诉娘娘,我明儿一早便进宫递牌子。”
金顺大喜,连忙去拜首。这才随着丫鬟出了正房。
办好差事,金顺且不急着回宫,他惦记着自己那块腰牌,没有腰牌,就算宫门口的内卫们认得他。也没人敢卖这个面子。
金顺一路走一路骂,恨这个水粉铺子的掌柜不会办事。都说好了把腰牌送去金安街闵家,就好像没听见似的,非要自己辛苦再折腾一趟。
可等他坐着小车一路来到大门口,就见半个时辰之前还好端端的铺子,此刻却惨不忍睹,满地狼藉。那些香膏,水粉,头油被丢的满地都是,掌柜的拖着一条腿跌坐在大门口,哭天喊地的哀求。
金顺惊的一身冷汗,立即察觉出不对。
这掌柜的不是去明月阁“请”人了吗?
“金公公,金公公,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掌柜的正抹泪,忽见着不远处小车里的金顺,急忙往前爬。街面上的行人,邻居见了纷纷避让,也都好奇的往小车处打量。
金顺面红耳赤,甩了车帘子赶紧叫车夫赶车。
车老板看的正津津有味,金顺叫他,他竟一时没有在意。等回过神来,掌柜的已然爬到近前。
“金公公,金公公救命,这不是我的本意,求金公公替小人求求情,小本生意,这要是把东西都摔了,小人一家子非去喝西北风不可!”
掌柜的知道自己这回犯事儿不小,也清楚明月阁不好惹。只是他贪心作祟,实在舍不得那么好的方子,所以才想借着金公公的势铤而走险。
掌柜的好了个好主意,就算明月阁兴师问罪,也是找金顺的麻烦。
可谁承想,这明月阁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先踹折了自己一根肋骨,还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杀到铺子里,将铺子搅的是天翻地覆。
他要是早知道那位制香膏的公子不好惹,也绝不敢冒冒失失上前去要人。
这可真是后悔莫及!
“金公公,你收了我二百两,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金顺更是连沾都不敢沾边,借着在车上的力气,踹脚将掌柜的踢了出去,连连与车老板道:“快走快走。”
芳菲手拎着宝剑从屋子里出来时,一眼就瞧见了坐着小车里的金顺。太监和寻常人终究有区别,虽然芳菲和太监打交道的机会有限,可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不但认出来了,而且还依稀猜到,今日大闹明月阁,与此人有莫大关系。
三年来,芳菲在剑术上造诣剧增,虽然不敢比拟用剑高手,但是打到几个小毛贼还是轻而易举的。加上她手中这柄长虹剑乃是当世珍品,寻常兵器根本不敢往上碰,水粉铺子里这群虾兵蟹将,就更不是她的对手了。
从明月阁杀到水粉铺子,芳菲就猜到有幕后主使,闹的动静大,也是希望有人站出来收拾残局。可惜,这掌柜的是个缩头乌龟,这幕后主使也没什么胆子。
芳菲拎着长剑,缓缓逼近了马车。
车夫见那明晃晃的东西,连连摔鞭子,催马急行。偏就怪了,今儿这马磨磨蹭蹭,就是不肯动一下。
“下车!”
芳菲手中的剑尖轻轻一点,金顺乖溜溜从车上滑了下来:“这位公子,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咱家就是路过,瞧见里面乱,停车觑了两眼。。。。。。”
金顺为难的看向芳菲手中的长剑:“犯不着用这种东西吧!”
芳菲轻笑:“路过?如此说来,这件东西也和公公无关了?”她手一抖,修长白嫩的指尖间便露出个土黄色的铜块来,正是金顺交给掌柜的那块腰牌。
金顺暗骂,没办法再装糊涂,只好涎着脸道:“刚刚还说腰牌怎么不见了,原来是叫公子捡了去。公子深明大义,想必不会为这一个小小的腰牌就与咱家针锋相对吧?你可知道咱家是谁?”
金顺挺直了腰板,脸上露出不可一世的表情:“咱家身后是华昭仪娘娘。你一个平头小老百姓,奉劝一句,千万别和宫中作对。这次念在你是初犯。。。。。。”
那掌柜的虽然断了一根肋骨,还是不忘芳菲手中的方子,一个劲儿的低声劝道:“公公,金公公,方子,方子!”
金顺瞪了一眼,恨不得把这要钱不要命的蠢货一脚踢进门去。
芳菲见状,扯着腰牌的红线绳:“华昭仪!”
“不错,正是我们昭仪娘娘。”金顺低声警告道:“这位公子,咱家见你白白净净,也不算是个糊涂人,奉劝你一句,千万别犯糊涂,要是我们昭仪知道你占着腰牌坑蒙拐骗,只怕。。。。。。”
话音还没等全落下来,就建远处一阵阵响亮的马蹄声。
打街尽头来了一行人马,打头的正是卓青云。
卓青云才下衙门,正预寻去明月阁找芳菲,就听说前面堵了个水泄不通。打马上一瞧,卓青云的眼里除了闵芳菲,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四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卓青云目光落在掌柜身上:“是不是这老小子弄了什么麻烦?”
锦衣卫的衣裳,掌柜的当然认得。这下子,他再不敢在地上耍赖,强忍着疼痛,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冲着芳菲就是一通道歉:“公子,不,这位姑娘,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那方子我也不要了,姑娘想怎么惩罚,只管打骂便是。”
芳菲瞧他一脸凛然的模样,轻笑起来:“掌柜的不用这样害怕,我只是有一件事好奇,”她拎起手里的腰牌:“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常常借着我长姐的名声在外面作威作福?她可知道自己身边的小太监是如何诋毁其名誉的?”
金顺一听,立即拧着眉头道:“你,你究竟是谁?”
卓青云在一旁冷笑:“这位就是华昭仪的亲妹妹,闵家四小姐。怎么,你在这里闹了半晌,败坏了华昭仪的名声,却不知眼前得罪的是哪位?”
金顺大骇,恐惧的眼光直逼芳菲。

☆、第二百二十七章 、金顺讨好,花娘医病

金顺不知道昭仪娘娘的娘家堂表姊妹究竟有几个,可却知道其中最赫赫有名的便是这位四小姐。
金顺干嘛往闵府去寻李氏,原因不言而喻,就为把这个据说是刚刚回京的四小姐请到宫里小住。
只要心思用的巧妙,小住自然就能变成常住。
临行前,素茶私底下告诉过金顺,千万别小瞧了这位庶出的四小姐,论手段,论心机,娘娘有的时候也不是她的对手。
正因为有素茶的劝告,所以金顺一得知眼前做了公子扮相的人其实就是闵四小姐时,他不由得心生一把冷汗。
这个女人不会借机败坏昭仪娘娘的名声吧?
金顺越想越有这个可能。刚刚她是怎么说的?话里话外可不都是在讥讽,在有所指?
金顺不敢掉以轻心,忙道:“奴才真不是尊驾就是四姑娘,不然给奴才一个胆子,奴才也不敢。。。。。。”
金顺知道多说无益,连忙转移话题,手指着水粉铺子的掌柜,低声咒骂起来:“要说奴才都是受了这厮的蒙骗,四姑娘千万不要信以为真,昭仪娘娘心心念念都是等着四姑娘回来,这不,才打发了奴才去闵家请大太太进宫,只为商量四姑娘的事儿。”
芳菲轻笑:“商量我的事儿?我有什么值得昭仪娘娘费心呢?”
金顺一脸的不敢苟同:“四姑娘千万别说这种话,传到我们昭仪娘娘的耳朵里,只会叫娘娘心凉。为四姑娘这些年不回京,昭仪娘娘不知道求了皇上多少次。喏,一听说您回来,立即要求皇后,想请四姑娘去宫中小住呢!”
一旁的卓青云听见,忙看向芳菲。
这宫里虽然不是龙潭虎穴,却也不是个太平地方。四姑娘去不得。
只是卓青云虽然着急,总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表露出来,只有盼着四姑娘自己能明白,立即掐断了这小太监歹毒的念头。
芳菲收起长虹剑。此长剑乃是一年前,江湖一位长辈去须眉山做客,见她手中没有得意的兵器,便将随身所配赠与了她。客人去后,道长将芳菲叫到跟前,细细说了这长虹剑的来历,芳菲才知,客人竟乃是前朝皇室遗孤,只是斗转星移,物是人非。这些人历经几代,被迫不能在朝廷面前出现,也就做了闲云野鹤,江湖豪客。
长虹剑是身轻如燕,但削铁如泥。是难得的宝器。
明月阁的花三娘是识货之人,见了此物也是爱不释手。若非她的病还要闵芳菲去医,不好意思开口,否则非要弄到手里才肯甘心。
水粉铺子掌柜就吃亏在这一柄长虹剑下,他的贪心终招来祸患。折的那根肋骨是被花三娘一脚踢断的,再见长虹剑,掌柜的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芳菲没有立即回应金顺的讨好。反而看向地上还跌坐着的掌柜。她俯身,只用一只手便拎起了对方的领子,吓得那掌柜的以为闵芳菲还要动手,连求饶都忘了喊,只死死闭着眼睛。
“肋骨没断,我开个方子。每日吃三副,另外再去明月阁取金疮药,不出五天就好。”
那掌柜的惊的立即瞪圆眼睛,也不知道该叫芳菲是“公子”,还是“姑娘”。只干巴巴道:“多,多谢。”
“劝掌柜的一句话,贪心些不要紧,只是不该损人利己,要知道,天理昭昭,总有报应的一日。”
几句话说的那掌柜越发无地自容,却不忘收下芳菲开出来的药方。
金顺亦步亦趋跟在闵芳菲身后,见她要去的方向并非金安街闵家大宅,忙笑道:“四姑娘,这府里的大太太可知道你已经回来?有桩事儿姑娘或许还不可知,如今府上正忙着和钦安殿大学士周祖之周阁老的孙女议亲。四姑娘若在这个时候回去帮忙,想必大太太一定十分欢喜。”
芳菲扭头看了看金顺,轻笑:“你这个小太监,知道的倒是多。”
“谢四姑娘夸赞。”金顺自以为得了好话,忙不迭道:“奴才还不都是为了昭仪娘娘嘛!大公子与娘娘是同母一出的兄妹,娘娘不能出宫帮着操持张罗,心里愧疚着呢!四姑娘与娘娘好歹也是亲姐妹,若四姑娘把这差事揽过去,娘娘是最信赖不过的。”
“好,那你就回去禀明了你们昭仪娘娘,只说大少爷的婚事不烦她操心,我自有主张。”
金顺明明是求着闵芳菲办差,可一听对方这般理直气壮的口吻,不禁又有几分不满。他低眉顺眼的瞧了瞧卓青云,这才拜别闵芳菲。
卓青云心里有些话想要叮嘱,奈何锦衣卫那边已经派了人来催他,卓青云无奈,只好先行一步。
等芳菲回了明月阁,花三娘立即叫了丫鬟来请她。
“快帮我瞧瞧,可是这张方子?”花三娘果然本事了得,才短短几日的功夫,就从宫中誊写下了一份高昌国进献药方。
芳菲将方子捏在手里看了半天,才点头:“就是它。上面十几味药虽然名贵,在京城却也不稀奇,三奶奶只管叫人去抓。唯独里面这个叫‘圣女血’的,不知是什么。想必是当地的特有,若是能寻个高昌国人来问问,或许立即就能明白。”
花三娘笑道:“这有何难!我这明月阁里,汇聚了天下的美人,高昌国的歌姬便有四五个。”她叫来门外守着的丫鬟:“把几个高昌国歌女唤来,我有话问。”
原来,这几个高昌国女子都是前年所买,卖艺不卖身,个个都会胡旋舞,舞姿妙不可言,中原女子难敌其一二。
只是这几个高昌国姑娘容貌并非一等一,所以每逢出演,也都是轻纱遮面,平日就被花三娘紧紧锁在小院里,好吃好喝的供应着。
不想这样一来,反而招到更多客人的好奇。
这几个高昌姑娘年纪都在二十出头,平日被关的多了,性子有些胆小,见了花三娘便跪。
“你们起来,今日不用立规矩,只是一点。。。。。。公子问你们什么,你们便答什么,休要糊弄半点。”
几个女孩儿连忙惶恐的点头,不敢迟疑半点。
芳菲轻笑道:“几日前,我无意中得到一张高昌国古方,只是有味药名唤‘圣女血’,百思不得其解,想请教几位姑娘,或许能为我解疑。”
这几个女孩儿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推选出一人来。那姑娘生的格外高大,说话口音却像小猫似的:
“奴家们听说过此药,圣女血原是宫廷秘药,由高昌国历代圣女保管。只是十年前,圣女出走,高昌国国王大怒,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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