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芳菲-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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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刚刚停稳,宝莲就跑上前来帮着挑帘子。大太太见了这个往日的心腹,止不住的欢喜:“辛苦你们夫妻了。”
宝莲这两日的害怕与惶恐已难用语言形容。大老爷被捉,大太太又不在,他们夫妻俩就怕守不住宅子,叫御林军抄了家。幸好大理寺只是捉了老爷而已,并没大开杀戒。
宝莲一面伸手去搀扶,一面哽咽道:“奴婢们不觉辛苦,只要太太和少爷、姑娘回来,奴婢们就有了主心骨,再大的事情也不怕。”
大太太握着宝莲有些颤抖的手,知道这孩子说的是真心话。小夫妻俩委以重任,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任劳任怨,大太太说不感激是假的,她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你们夫妻俩的好我心里都记着,来日方长,等大少爷成了婚,我再许你们徐烨一个前程就是。”
跳下马车的芳菲见宝莲糊里糊涂的样子,她却知道些,等松雪搀了大太太进院后,芳菲笑眯眯拉着宝莲缀在后面,悄悄道:“太太心疼你,想着将来等大哥哥的前程定下来,也预备为徐管事写封引荐信,不枉你们夫妻俩这些年的辛苦。”
宝莲怔怔的无法相信,“姑,姑娘,你这话是真的?还是说着哄我们呢?”
芳菲嗔笑道:“我几时哄骗过你?自然不会假!”
宝莲心中燃起无限劲头,要真是能谋个前程,来日子孙后代也不用再为奴为婢。宝莲忍不住欢喜,赶紧引了芳菲进院,忙前忙后,比刚刚还殷勤。
亏了宝莲和徐烨夫妻俩忠心耿耿,府里一切照旧。厨房里品婆婆领了瑶香和粗使媳妇们出来请安,大太太纷纷打赏,夸她们尽忠职守。
闵云泽那边也散了不少银锞子,每个留守的小厮家丁也是多发两个月的月银。
大伙儿兴高采烈,比过年还高兴。
众人一面归置东西,一面论功行赏,那边府外就有人递了帖子,说要过府来拜访。大太太赶紧请来了崔内侍,“公公瞧,这会见是不见?”
崔内侍笑道:“人家冲着闵太太来,为的就是探探口风。与其叫她们胡乱揣测,弄出些风言风语,不如早把太后的懿旨传扬出去,四小姐以为如何?”
现在的崔内侍比猴子还精,大太太问什么,他都习惯性的把问题再抛给芳菲,为的就是不出错。他现在一心立功,可不想出乱子。
芳菲莞尔:“我原还以为庄国公家来的更快些,没承想先登门的却是贵亲王府!既如此,不如我亲自去迎。”
大太太心里也是这个意思,虽说来的只是贵亲王府一个嬷嬷,但大太太早听说,这位嬷嬷是王妃身边的心腹,她来便等于是王妃来。
“也好,你去才显得庄重。”
芳菲连衣裳都没换,依旧是这身出了内院,半路上撞见了闵云泽,闵云泽才给小厮们放完了月钱,正站在台阶上与徐烨说话,见妹妹打内院出来,便笑问是什么缘故。
芳菲一说,闵云泽立即正色道:“来的竟然这样快?”
“哥哥别小瞧贵亲王府,他们家好歹也是皇亲国戚,说不定太后的懿旨才下没多久,贵亲王府就知道了呢?”芳菲道:“你先进去坐坐,我领着那嬷嬷去见太太。”
闵云泽对妹妹的话向来听从,等他进了书房,芳菲才来至大门口。
贵亲王府打发来的这位嬷嬷恰好也姓闵,一张弥勒佛似的笑脸,未语先笑:“哎呦,好些日子没见四姑娘,真是越发的标致大气了。”
闵嬷嬷说的不是客气话,她两眼惊艳的将芳菲上下一番打量,口中赞个不停。等听说大太太正和宫里的崔内侍商谈事情,闵嬷嬷就再也呆不住:“原来崔内侍也在?那我好歹也要去请个安!四姑娘不知道,我们王爷和这位崔内侍可是多年的交情。”
芳菲赶紧笑着引了对方进内跨院。闵嬷嬷两眼略一扫就瞧出来了,这家还真是刚刚进的门,几个大箱子还来不及搬进去呢!
闵嬷嬷不禁暗暗赞自家王妃动作迅捷,这个时候多个朋友好歹多条出路,闵家虽然没有声张,但也不是偷偷摸摸进了金安街,想来,他们家定是有什么额外的门路。
二人一进内院正房,大太太和崔内侍谁也没起身,那闵嬷嬷自知身份,赶紧先往前走了几步,欠身赔笑道着请安。
大太太朗声笑道:“你们家王妃还好?前不久听说世子妃又有了喜讯?真是可喜可贺!”
闵嬷嬷笑得合不拢嘴:“闵太太家的喜事也不少!我们王妃听说府上要操办喜事了?王妃打发老奴来说一声,大家都是街坊邻里住着,需要帮手闵太太不妨直说,我们家倒是闲了许多人!”
☆、第三百五十八章 、两家出面,争相帮忙(二更)
闵嬷嬷来意明确,太后的懿旨虽然是才下来,可宫里又不是透不出风声来,而且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宫里瞧呢,贵亲王府在皇亲国戚之中还有些分量,所以太后的懿旨一出,贵亲王妃就听到了风声。
闵嬷嬷今日到访,一来是为试探,二来要表达自家的善意。
大太太一听人家说的如此明白直接,也就没遮着挡着,将崔内侍来访的目的,以及圣母皇太后的懿旨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那闵嬷嬷听得实话,赶紧道:“闵太太要是信得过,我们家几位少奶奶都愿意帮忙替四小姐操办。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远亲不如近邻!闵家远在富春,宫里娘娘又不得出宫,我们倒愿意替闵太太分担些。”
崔内侍笑道:“这也好,小佟大人那边亲戚单薄,若贵亲王府能出面帮衬,婚事一定操办的热闹。”
闵嬷嬷瞥向芳菲,试探道:“不知府上的全福太太选了哪一位?若没合适的人选,我们王府的。。。。。。”
话还没说完,院子里已经传来一阵说笑声。
宝莲一挑帘子,有些无措的引了庄国公府大少奶奶进屋。她不敢明着回禀,说庄国公家大少奶奶推了门就往里进,根本拦都拦不住,宝莲又怕大太太责怪,只好求助似的看向芳菲。
芳菲微微冲宝莲一点头,这才起身来到庄国公府大少奶奶身边,轻笑道:“给嫂子请安。”
庄国公府大少奶奶一把扶起要欠身的芳菲:“你回来也不说先打发个婆子去我们府上知会一声,还是我们家大爷在门口撞见车队,回来一说才知道。婆婆立即派我过来,给闵太太请安!”
大太太赶紧叫松雪搬了绣花墩:“才说到要去请你的事儿。”大太太一指芳菲:“四丫头的婚事提前,还想叫你当全福太太呢!”
庄国公府大少奶奶聪明伶俐,她一扫见闵嬷嬷微沉的脸,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来意。闵家的大老爷被捉进大理寺,整个金安街没有不知道的,一半人等着看闵家的笑话,一半人坐观风向。庄国公府属于后者。他们家还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跟闵家翻脸。
庄国公府大少奶奶嫁进国公府六年。生了一双儿女,父母健在,公婆健康。丈夫年轻有为,小夫妻恩恩爱爱,鲜少有红脸的时候。庄国公府大少奶奶热情好客,谁家婚宴喜事都愿意凑上前帮一把。她见贵亲王府这样的门第都打发了人来问,越发觉得闵家的忙应该帮。
庄国公府大少奶奶笑道:“哎呦。我还怕闵太太选了旁人,把我给忘了呢!”又问改定在什么日子,听说崔内侍是专程来帮忙的,不由得肃然起敬:“公公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们国公府,定办的是热热闹闹。”
闵嬷嬷见庄国公府大少奶奶说的头头是道,在一旁干着急。她倒是想在闵家这里下个保证。说服闵太太更信赖自己,可偏偏她是个奴才下人。而庄国公府派的是人家的大少奶奶,谁占优势一目了然。
然而,闵嬷嬷又不敢擅自做主,只好匆匆告辞回去搬救兵。
待到了中午时候,国公府和贵亲王府的女主子们几乎把闵家这个不大不小的三进宅院挤得水泄不通。大伙儿争前恐后的出主意,比媒婆的嘴巴还会哄人。
有这两家不要钱似的帮忙散布消息,没多久,住在附近的许多官宦人家都听说了这个喜讯。
敢在当下操办婚事的,不是脑袋疯了,就是有恃无恐。众人见了崔内侍忙前忙后的样子,更坚信后者才是真相。
一时间,不计其数的“援手”纷纷向大太太伸来,连大理寺卿林大人的娇妻也赶着亲自来送贺礼。
一日功夫,婚事章程基本敲定。
崔内侍赶着去了佟鹤轩的宅子,又是测量,又是调派人手扫房。英俊被指挥的团团转,佟鹤轩虽然放了大权给崔内侍,可就凭他府上这几个下人,哪里够用?幸而崔内侍从贵亲王府和庄国公府调了二三十人,一个下午就将新房布置的井然有序。
大红绸缎,大红幔帐,大红灯笼。。。。。。一片欢喜之色蔓延在每个人的心间。
佟鹤轩往日对任何人都是彬彬有礼,今儿站在廊上看着人进人出,看着红色喜幛被挂起来,也是难掩嘴角的笑意。
崔内侍笑眯眯凑上来:“咱家可要贺喜小佟大人喽!您这回心想事成,将来仕途上再进一步。。。。。。才真是两好合一好,不枉太后辛辛苦苦一番撮合。”
佟鹤轩赶紧谢道:“在下也要多谢公公的鼎力相助!前面备了薄酒,还请公公不要推辞,与我小酌几杯。”
崔内侍眼睛放亮,他是个好酒之人,可惜在主子跟前也没得多少机会痛饮一番。如今派遣在外,他也不担心酒后失态,虽携了佟鹤轩往前面来。
酒酣耳热,崔内侍憋不住心里话,嘴上便松了闸门似的,“咱家这回可被肖昭仪那小妖妇坑的不浅,要不是她,咱家何至落得如此地步!”
崔内侍说一句,“哧溜”饮一口:“郭家没安好心,万岁早句察觉,却瞒着咱家。想这些年,咱家对万岁掏心掏肺,可万岁。。。。。。”
崔内侍说到悲痛之处,不禁老泪纵横。佟鹤轩不动声色,又为崔内侍斟满酒盅:“既然陛下早有提防,怎么还着了肖昭仪的道儿?”
崔内侍头压的很低,几乎贴在了酒桌上,他偷偷摸摸说道:“其实,咱家早怀疑,万岁的病不是肖昭仪下的套儿,倒是他自己药了自己。”
“哦?公公可有把握?”
崔内侍撇嘴又摇头:“万岁爷啊,摸不准。不过咱家听说,秦郡王确实是在听说陛下病重之后逃走的,而且只带了十几个心腹侍卫。小佟大人,您是官,最清楚不过,那卫家也不是吃素的,凭秦郡王一毛头小子,只十几个亲兵,就像控制卫家造反?哼,小心到最后反被耍。”
佟鹤轩心中早有这样的怀疑,只是从崔内侍这个皇帝亲身太监口中听到,才更觉揣测正确。
秦郡王没有威胁性,卫家更是投鼠忌器,等洪老将军挥兵南下,卫家与秦郡王只有仓皇逃窜的份儿。
皇上早就对秦郡王心有忌惮,想找个法子杀了对方,而今秦郡王起兵造反,杀他简直就是再正当不过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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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尽量双更!(*^__^*)
☆、第三百五十九章 、秦王生母、事有转机
皇帝刚刚登基那会儿,九皇子还年少,不成气候,皇帝虽然要时时提防圣懿皇太后背后出黑手,却还是将主要精力放在了大皇子身上。本以为大皇子因心中不满,会对新朝廷使出小动作,可谁想,大皇子愚人一个,小动作频频,却无碍大局。
皇帝也平平稳稳,顺顺利利度过了登基之后的头三年。
只是,随着九皇子渐长,凡是教导过他的先生师傅没有不夸赞的,圣懿皇太后也着实在九皇子身上下了功夫,皇帝才开始起了隐忧。
先帝虽然故去,但是皇帝不能按着几个兄弟始终不给爵位,只好违背心意的给几个兄弟纷纷封赏,其中九皇子秦郡王最乖觉,依着圣懿皇太后的心思,九皇子乃是她名下亲自抚育,就该以嫡出而论,怎么着也要封个亲王。
为这件事,皇帝和圣懿皇太后暗中较劲许久,后者勉强答应,却要求给秦郡王一块最好的封地,皇帝为尽早息事宁人,只得妥协。
佟鹤轩早就怀疑,皇上要杀秦郡王绝不是一天两天才兴起的念头。
“崔内侍,在下在曾听宫里的老公公们说起一件事,不知是真是假。”佟鹤轩低声道:“秦郡王还未出生时,其生母就因顶撞了圣懿皇太后获下大罪,先帝甚为震怒。后来生下秦郡王没多久,那位娘娘也就香消玉殒,早早离开了人世。只是,我怎么听那两位公公私下非议,说。。。。。。秦郡王的生母其实尚在人间呢?”
崔内侍正夹着白瓷碗儿中的梅菜扣肉,忽听这样一说,赶忙放下筷子。两眼盯着佟鹤轩放光:“小佟大人,你没听错?”
佟鹤轩苦笑:“在下也不敢确认,因当时秦郡王并未有谋反的迹象,而且在下对宫闱秘闻一向敬而远之,所以根本没有留心。只是时至今日,想起秦郡王与圣懿皇太后的关系,才猛然惊觉此事或许还有内情。”
崔内侍在也坐不住板凳。起身在厅中来回背着手来回挪步。
佟鹤轩淡定的给自己满斟了一杯清酒。抬手缓缓放在嘴边。
“小佟大人!”崔内侍霍然转身,直勾勾盯着佟鹤轩:“这绝不是捕风捉影。咱家想起一件事,当年宫中确实报了秦郡王生母下葬的旨意。不过那会高丽派遣使团来京献礼,先帝甚为喜悦。宫里自然而然就将秦郡王生母下葬的事宜压了下来。”
崔内侍细细回忆当年旧情:“咱家当时还只是宫里一个不入流的小太监,却还清楚记得,那年高丽的贡品是数年之最。其中有一件白狐披风,全身通体雪白。连一丝杂毛也瞧不见。宫里都猜哪一位娘娘有这个福分,能得先帝恩赏。”
佟鹤轩笑道:“若只一件,恐怕是非圣懿皇太后莫属了?”
崔内侍摇头:“所以才奇怪,高丽使团走后。那件披像凭空消失了似的,先帝再也没有提起。后来是先帝身边的大太监王权海醉酒后露出了点风声,说那件白狐披风给秦郡王生母做了陪葬!当时我们都嗤笑。秦郡王生母一没有宠爱,二没有功劳。哪里配用如此好的东西?多半是王权海公公酒后胡言乱语。可今儿听小佟大人猛然一点。。。。。。咱家倒真信了几分。”
佟鹤轩立时沉默,他曾见过秦郡王数面。虽然皇上对秦郡王始终有防范之心,但那个少年怎么瞧也不像有谋反之心的人。要么,对方隐藏的太深;要么,他的确无辜,只是被人威胁利用。
若是前者,佟鹤轩以为洪老将军的南下未必能顺利成功。若是后者。。。。。。只要找出是什么威胁到了秦郡王,事情便有转机。
佟鹤轩立即起身,歉然道:“崔内侍,在下预备上表一份奏章,恕不能继续奉陪。”
崔内侍隐约猜到了佟鹤轩的用意,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