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芳菲-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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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他儿媳妇的真正出身,活剐了你!”
“娘!”大老爷急急忙忙躲开逼迫的目光:“你别乱说!”
“呦,我的儿子也有怕的一日!你要是怕,就不该将她弄回来,还和你媳妇联手蒙骗我,说芳华是嫡出长女。”老太太想到自己知道真相后就一阵阵后怕:“你们还敢送她去选秀,疯了,真是疯了!比老三那榆木脑袋还蠢几分!你这是拿着全家的性命去下赌注啊!”
大老爷心一凉,知道母亲已经通晓真相:“娘,你别生气,都是儿子当年糊涂。可事已至此,我想后退已经来不及了。你不知那个女人说了什么,我要不送芳华进宫,她就要揭穿当年丑事。正是因为不想全家受牵连,我只好,只好敷衍她!后来你也看到了,选秀不成,郭家就想聘芳华为儿媳妇。两全其美,我怎么可能不答应?”
老太太狠狠捶着长子,大老爷不敢闪躲,只好硬撑着!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生了你这样一个不省心的东西!最后还要站出来给你收拾烂摊子!”
☆、第一百一十七章 、出城做客,粟乔同行
到第二日,府里多半都知道了周家表小姐要一并跟着进京的消息。闹的最厉害的不是大伙儿期待中的大太太,反而是二姑娘!
谁不知道表小姐心里的小算计,去京城也是奔着平南郡王世子在使劲儿。大太太要嫁女,半路非杀出来个程咬金,恐怕谁知道都会不喜。府里的人等着看大太太怎么去闹老太太,谁知,大太太淡定的很,照旧收拾行李,连问都没打发人去问一声。
闹起来的反而是二姑娘闵芳蕤。
知道周粟乔要随长房进京,二姑娘哭着喊着要同行,这回老太太可没应准,还叫雷氏将闵芳蕤关起来,免得老太太看到心烦。
芳菲这边东西虽多,却都是近二三年大太太给她置办的衣裳。大太太特意打发文鸢来告诉她,衣裳不用多带,几套换洗就够。京城里样式年年更新换代,都是富春这边没有的,进京后再做一批。
这样一来,芳菲最重要的行李就只剩下她那些做酿制胭脂水粉的工具,还有几坛子桂花酒,玫瑰酱,杏花露。。。。。。
文鸢抱着黑色金丝泥小坛子:“姑娘,咱们一路又是船又是车,能禁得住吗?”
芳菲掀了其中一个瓦罐,玫瑰香扑鼻而来,虽然有几分酸涩,但味道不错。她用手指蘸了些:“晚上请宫妈妈帮忙,用玫瑰酱做些月饼,咱们路上带着吃。千万告诉宫妈妈,馅料一定要足,这个时候就千万别想着替我节省啦!”
文鸢笑着直点头:“姑娘这法子好,月饼能存的长久,你又爱吃,一路上也不用去外面买点心。”
既然已经开坛,索性吃的痛快,芳菲又道:“晚上再叫大厨房炸些馒头片,记得。要酥酥脆脆的,到时候抹上玫瑰酱,配上桂花酒,哎呦。真是想想就流口水!”
门外一阵笑声传进来,闵云泽不请自入:“四妹妹又馋什么好吃的?可有我的份儿?”
芳菲见是长兄,赶紧将人往里让:“瑶香,把咱们存的好茶叶取来。”
闵云泽将折扇一手,叫住瑶香:“就用你们姑娘隔年在梅花上采集的雪水。”
芳菲噗的一笑:“大哥哥,你可真是,我统共就剩那些,你还总是惦记!”
闵云泽无奈一摊手:“没法子,我那瓮早吃干净了,只好涎着脸来四妹妹这儿打秋风。不过。我今儿可不是空手而来!”闵云泽故意拖延语气,芳菲忙嗔他:“大哥哥不说,那茶可要收回去了!”
“别别别,我说就是!”闵云泽笑道:“父亲叫我拿着最近几篇诗文去拜访鹤轩兄,母亲暗中嘱咐。让带着你一并去逛逛。”
芳菲心思一动:“几时出发?”
“明早天亮就走。”
芳菲估算了一下时间,把手边这些东西交给文鸢来收拾,自己单领着紫英准备送佟鹤轩的辞别礼,时间倒也充裕。她欣然道:“好啊,那大哥哥走之前打发人来叫我!”
闵云泽笑呵呵的应下,香茗送上,闵云泽听说芳菲要大厨房弄了什么炸馒头。口水四溢,一定要先尝尝。
宫妈妈听说后,赶紧丢下其他差事,专门单独起了一口大锅,里面烧着热油,将雪花儿似的大白馒头切成一寸宽。等那油花儿不住的翻滚,将馒头片往油锅里一丢。片刻的功夫,雪花满头就成了焦香金黄色。捞出来沥干油,趁着还没凉,赶紧叫脚程快的婆子送来红叶阁。
“一闻就知道好吃!”闵云泽看着酥脆金黄的馒头片。也不顾烫手,剜了一大勺玫瑰酱抹在上面,狠狠咬去。
咯吱咯吱酥脆的声音在嘴巴里跳跃,闵云泽的脸上只剩下满足的幸福。
芳菲忍不住笑道:“这在别人眼里,可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但我却爱吃。大姐姐以前见过,说是太油腻,嫌弃的很,没想到大哥哥和我却志向相投。”
闵云泽拿起勺子,豪爽的剜一大块玫瑰酱,将馒头片涂了一层又一层,足等那玫瑰酱的厚度快赶上馒头厚度了,他才心满意足的放下勺子:“她懂什么!要我说,该叫我生在北方,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快意恩仇,那才叫过日子!对了,我已经打发人先去了庄子上,叫他们预备些羊排,咱们自己烤了吃。”
闵云泽的目光落在芳菲搁置在窗根底下的几坛酒上,笑嘻嘻道:“这些好东西怕是不能跟着进京享福喽!”
芳菲没好气道:“知道了知道了,明儿一并带去,给你吃个过瘾!”
闵云泽心满意足,吃饱喝足不算,还夹带了许多才走。晚上宫妈妈派人来送来七八样月饼模子,问四姑娘喜欢哪一种。芳菲就选了简简单单的月宫玉兔、福禄寿喜和八仙过海等式样。
厨房里的媳妇机灵,芳菲每说一个样式,她就能简明扼要的说出这模子的来历,又或者几句讨喜的话。
芳菲将模子放下,笑道:“其实不拘什么款式,只要馅料足,我们就满意。”
那媳妇略迟疑了一下,脚往前挪了两步:“四姑娘,说来也奇怪,刚刚表姑娘去了大厨房,说是要做些点心。宫妈妈暗中留意,见都是晖南特色,心里说不准,叫我过来的时候一并告诉姑娘。”
晖南特色的点心?
晖南有谁,大家心知肚明。
芳菲笑问着:“不知道表姑娘手艺如何?”
那媳妇满脸的不堪回首:“表姑娘娇娇弱弱的,哪里能下厨房!都是她嘴上说热闹,最后还要靠宫妈妈动手。”
厨房里的人多半鄙夷那些光说不练的嘴把式。
当初四姑娘被大太太派去协管大厨房的时候,不少人就在背后等着看好戏。不服气的人多着呢!等后来见识了四姑娘的真手艺,大伙儿这才渐渐放下偏见。三姑娘想要夺权的时候,大伙儿心里也是向着四姑娘的。
芳菲见这媳妇不敢苟同的样子,笑道:“你回去告诉宫妈妈,说我谢她的好意。”
厨房的人走后,文鸢将清点出来的东西列在单子上呈给芳菲看:“姑娘,你说,这表姑娘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芳菲用朱红色的笔圈出其中几样。先道:“这些在船上怕用的上,单独放在一个箱笼里,随时用随时取,免得翻箱倒柜叫人看见说没规矩。笑话咱们!”芳菲将单子还给文鸢,又笑了笑:“明儿去京河庄子,你以为还能瞒得住外面人?表姑娘托人送几样东西送她青梅竹马的佟大哥,我们就算知道了,除了闷出一肚子火,可得不到别的!”
文鸢十分气愤:“这么说,表姑娘是故意做的,真可恶!”
芳菲反而笑道:“气什么!气了才会中计!不过她倒是提醒了我,咱们也多做些好东西送过去。她不是做晖南特色吗?咱们就做富春特产。”
针尖对麦芒才好玩,不是吗?
文鸢兴冲冲去了。夜间院子快落锁的时候才回:“宫妈妈说了,表姑娘要的那几道点心都是陈馅,不新鲜。姑娘要的明早才上锅蒸,保管出门的时候还是热热乎乎。”
芳菲好生感叹!怪不得人都说,朝中有人好做官。宫妈妈真乃人才也!偏心偏的可爱!
她高高兴兴睡了一整晚。次日天明穿戴整齐,醉书来传消息,说叫大少爷和四姑娘赶路要紧,不用去颐心堂请安,回来报平安也是一样的。
芳菲便领着靖童和紫英等往二门方向来。二门处早停了两顶小轿,芳菲见其中一顶已经遮了门帘,又见轿外站着绿果儿和明芳。便知内中是谁人端坐。
“四妹妹!”周粟乔挑了帘子,露出她那种粉嫩娇俏的脸颊:“你可叫人好等!”
周粟乔从轿子里走了出来,亲热的拉住芳菲不撒手:“我听大表哥说,你们要去庄子上看佟大哥,我在府里闷的心慌,所以求了老太太也叫我同去!咱们作伴。一路上也有个照应,你说好不好?”
芳菲面色为难,偷偷劝道:“可是,表姐不应该避嫌吗?要是别世子知道,你进京之前还偷偷去看佟大哥。。。。。。会不会吃醋?”
周粟乔脸上都是幸福的微笑:“他醋才说明心里有我呢!”
芳菲几乎要把大牙酸掉。幸好她这爱惜牙齿的习惯是从小养成的。一口小白牙可以傲视群雄。不然,酸掉了自己的牙,得意的却是别人。
芳菲假笑两声:“时辰不早了,表姐,咱们这就出发吧?早去早回,免得老太太和太太担心。”
小轿出了二门,在闵家正门外与闵云泽汇合,闵云泽看向芳菲的时候,脸上都是愧疚,幸而他还聪明,知道临时再调派一辆车,要是将她和周粟乔安置在同一辆车上,路途漫漫,非出点岔子不可!
赶着城门一开,闵家的队伍就奔驰在乡间小路上。抵达京河庄子时,还不到正午。闵云泽没叫车队进庄子里,转了个方向,直奔了佟鹤轩在村子里租赁的房舍。
彼时,英俊正坐在门口摘菜,耳畔都是书声琅琅。忽然听见车马嘈杂,赶忙抻脖子张望。一见打头马上是闵家大公子,欢喜的赶紧丢下笸箩,扯着脖子往里回报:“少爷,少爷,是闵公子来了!”
屋中泛起小小的喧哗声,孩子们都好奇闵公子是谁,不过很快又被安静的“镇压”了下去。
不多时,佟鹤轩手持书卷,从屋内走出,远眺家门口的土道,果然是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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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像翻江倒海似的疼,小荷写几百字就要趴一会,今天未必能有二更,若是十点之前不发,就在明天补上!容我先趴会儿去~~》_《
☆、第一百一十八章 、礼物虽轻,情意却重
和佟鹤轩表现出来的冷淡比起来,周粟乔见什么都觉新鲜。她高高兴兴挽着芳菲进了院子,看见光秃秃的篱笆墙,又见英俊在台阶上摘菜,眼睛亮了亮:“小俊子,你还记得我吗?”
英俊暗中翻了个白眼:化成灰也认识你!
古有陈世美,今有周粟乔,都是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英俊端着笸箩往旁边站了站,没吭声。
周粟乔却笑嘻嘻拉着芳菲道:“表妹你不知道,我小的时候,鹤轩哥哥来我们家玩,小俊子就跟在他后面,模样清清秀秀,乍一见还以为是个小丫鬟呢。”
英俊的脸彻底黑了,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手里捏的那竹藤编的笸箩咯吱咯吱响。
闵云泽忙笑道:“都在外面站着干嘛,鹤轩兄,快迎我们往屋里坐吧!”他推了周粟乔和芳菲进去,自己则错后两步,待与佟鹤轩并肩的时候,赶紧抱歉:“表妹非闹着要来,长辈们又宠她,只好一并跟着。为这,我已经被四妹妹数落一通,看在咱们的交情上,鹤轩兄,你千万别再怪我了!”
佟鹤轩用拳头轻捶了闵云泽的肩膀,哼声笑起来。
闵云泽见他有了笑意,这才收起悬着的一颗心。
屋子里摆着七八张矮脚桌,后面端坐着一个个小萝卜头,正用水汪汪清澈的大眼睛好奇的围观来者。胆子大的更是三三两凑在一处私语。
芳菲一进来便想笑,有个离她最近的小毛头,还害羞的把脸埋在桌子上,偷偷露出一只眼睛,想看还不敢看!
有点像她们家的肉团子!
佟鹤轩紧随其后进来,见屋中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这才道:“今日先生这里有事,你们回家自行温习功课,明日照旧。”
小萝卜头们不敢有异议。赶紧收拾了书包,恋恋不舍出了学堂。
“鹤轩兄,只知道你在教书育人,没想到还真有几分气势!”闵云泽眼中不无羡慕。当初听说佟鹤轩要靠教书贴补生活的时候,很气这小子不来闵家求助。可今日见到小小学堂里井井有条时,又佩服佟鹤轩的泰然处之。
穷些怕什么,只要自食其力,就不怕好日子不来!
佟鹤轩招待众人坐下,笑道:“什么气势,看着唬人的。不过说起来,这些孩子都非常出色,因为贫穷,也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
芳菲随手拿起桌案上的练字:“看得出。这些孩子的字工整不说,重心很稳,中宫收紧,就是写横的时候收笔不好,露锋了。”
周粟乔抢下芳菲手里的纸。挤着眉头看半天:“表妹太苛刻些,要我说,刚刚那群小萝卜头能写成这样已经很难得。这多亏了鹤轩哥哥悉心调教!”
周粟乔讨好的看向佟鹤轩,佟鹤轩却根本未加理睬。当着闵云泽和闵芳菲的面,周粟乔的奉承反而更显尴尬,她见无人接话,又讪讪的将纸还给芳菲。
闵云泽笑道:“我正要去拜见拜见苗家姨母。表妹,你和我一并来吧!”他也不管周粟乔愿意不愿意,强拉着对方出了屋子。
芳菲大大方方将自己带来的东西展示给佟鹤轩看:“佟大哥,我想着你这里的孩子年纪都小,所以把以前描红的字帖找了出来。还有家里积攒的宣纸,笔墨。这几年在书铺子里淘换的一些好书,我也给你一并带了来。”
佟鹤轩见这些书封面泛黄,卷纸也并非上乘,随手翻看几页,见里面有许多人批注。也有字字中肯的。也有狂言妄语的,他读了几则,倒有些味道:“四妹妹是在哪家书铺子里寻的?改日我也去淘换淘换。”
芳菲笑道:“就是中街淮阳巷里的杂家书铺,小小的一间门帘,常年挂着灰青色的布帘。听说他家的老板常年在全国各地淘书,价格公道不说,还时常能有意外之喜。”
芳菲将压在底下的一本抽出:“你瞧,这本《少室山揽胜》算得上是默默无闻,连作者都没有。可等我回去细细翻,才发现竟是前朝文坛泰斗祖先志的墨宝。这书里面说,少室山山势陡峭险峻,奇峰异观,比比皆是。可惜,我从小没出过远门,只能看看书,解解馋而已。”
佟鹤轩笑道:“多年前,我父亲还在世,倒带我去瞧过。断崖古道,人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