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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落魄嫡女升职记-第185部分

小说: 落魄嫡女升职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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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瑶领着一众丫头送了霍榷出去,回来又坐炕上,道:“既然青月为你求情,日后青雨就随青月出去吧。但到底不过是出府的,不能嫁出去的,自然就不能有嫁妆,按的就是府里到了年纪放出的规矩了。”

青雨听袁瑶放她,心中才要狂喜,又听闻不是按风风光光随青月出嫁的规矩,不觉心中又失落。

也罢,到底不是明媒正娶的正室,自然是不能比。青雨想清楚了,也就让自己死心了。

也不是吝啬青雨那点子嫁妆,只是担心青雨以后有不安分的心思,手里又有钱银,越发不知天高地厚的,不如一开始什么都没有,就折腾不开了。

一等丫头的事儿完了,二等和三等丫头里也有到了年纪的。

除了那些家里老子娘已做了打算的,余下的都求了袁瑶开恩在府里指一门人家的。

袁瑶身边的人,没有低配了去的,不能是大管事,也是配小管事的,日后回来她们也是府里的管事娘子。

她们心里清楚得很,都说青雨脑子不清楚,上赶这给人做小的,连“宁做贫家妻,不做富人妾”的道理不明白。

且府里的管事家里可不贫,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她们伯爷虽没宰相之名,谁又敢说没宰相之实的,配府里的人才是最有前程的。

霍榷说给陈家公子谋一县丞,就不会食言,文书发下,让陈家公子三月就走马上任的。

故而,这两人的亲事可不能耽搁了,要在二月里就办了。

而陈家公子又是父亲继母俱在的,威震府不好擅自做主了。

陈家世代书香,一直以读书的清高而自居。

若是杜家还在,青月倒也不失身份,只是如今不但家败了还为奴了,陈家怕是对她多有不待见。

所以袁瑶不但恢复了青月原名杜月婵,还到官府去帮她除籍,复做良民。

只是这些还是不够的,袁瑶就亲自上门到陈家说这两人的亲事。

陈父迂腐,又最是看不起那些不劳而获的承袭勋贵,还有武夫。

威震伯虽是勋贵,却是自己打下的功勋,且当年霍榷真材实学的金榜题名,让陈父对霍榷早就以文武双全做评价,自然比一般人对霍榷更为敬重,所以才放心次子在威震府中。

如今听闻袁瑶亲自登门,自然就不敢怠慢了。

袁瑶到时,陈父就命续弦陈夫人领着族中的妯娌、儿媳和女儿等等在门前恭迎了。

待袁瑶从车上下来,陈夫人领着陈家众女眷上前见礼。

袁瑶今儿就是来给杜月婵做靠山的,故而在礼数上并未让陈家人含糊了,但也不会因此而拿捏了陈家人,不让她们多出半分礼来。

陈夫人时候虽有向陈父抱怨,她也是见过不少一品夫人了的,却都没袁瑶这般大的规矩。

陈父便问袁瑶可有僭越,让她陈夫人行不该有的礼数了?

陈夫人说不出来。

陈父听闻就对威震府上下就越发赞赏了,因他自诩是最注重规矩礼数的,能这样按规矩行事的,他只以为是同道。

罢了又把陈夫人训斥了一番。

再说回袁瑶做客陈家。

陈家女眷引袁瑶上房上座,又一一在袁瑶面前给认了人,说了些家常的闲篇,这才把话引到杜月婵和陈家公子的亲事上头来。

因着袁瑶早几日就给陈家去了帖子,陈家也早知道她的来意的,对于次子这门亲事,陈父虽有不满,可看在威震府的面上到底预先嘱咐了陈夫人的。

陈夫人虽心里对这次继子能得威震府的抬举,而心里不舒坦,到底也不敢从中作梗。

所以袁瑶一说,没有不答应的。

日子就定在了二月十八。

陈家公子知道了,感恩戴德,多年后成霍榷不可或缺的忠心助力。

过了元宵节离出正月就不远了,旁人看着日子是赶的,陈家公子和青月却觉着日子漫长。

等到二月十八那日,陈家公子披红簪花来迎亲了,青月风风光光从威震府出嫁,而青雨则被淹没在喜庆中,拿着威震府给的三十两银子黯然跟着迎亲队伍出的府。

还是在二月里,运河冰封溶解,大房雇了船依附着霍荣从南边回京来了,而三房被霍荣留在了南边。

都以为霍杙在威震府,故而在霍榷和佑哥儿来接他们时,都往威震府去了。

进了府,才知道霍杙赌气未住在威震府。

宋凤兰知道她的正经婆婆先夫人官氏是被霍夫人所害的,虽对先夫人不存情分,可到底面上道理说不过去,所以待袁瑶便有些疏离了。

唯一几个孩子和佑哥儿,高兴得不得了。

这回不但俍哥儿、仅哥儿和大姐儿都回来了,就连当年送到南边调养的霍化——霍杙的幺子——化哥儿,也回来了。

到底是还南边的气候养人些,看仅哥儿和大姐儿,身子比当年好多了。

仅哥儿能支着拐棍自己走了,大姐儿也能自己坐起来了。

袁瑶心里替孩子们高兴,宋凤兰也知道袁瑶是真心实意的,暗中同她点首示意。

霍榷这厢恳请霍荣在威震府颐养天年。

霍荣却道没有弃长子,而让次子赡养的道理,那让长子如何自处。

霍荣意决,不容置疑,待到霍杙听闻消息来威震府迎接时,一家子分男女两桌用了午饭,霍荣就跟霍杙回莲花塘胡同去了。

其实霍荣一意要让霍杙赡养,除了面上说的这些道理,也有他不放心霍杙为人处事的缘故。

如今的京城可不比当年了,霍榷暗中筹谋着让霍家军脱离京城,在外省重新经营地盘重整旗鼓的事,霍荣是知道的也十分放心让霍榷去办。

所以霍荣才安心在大房家中盯紧霍杙,以免霍杙行差踏错。

到了三月,朝廷有两件大事儿要办。

一是三年一度的春闱在即了。

二则因征用田地做田猎,而闹得怨声载道的民情。

春闱有例可循,自然有条不紊。

只是那征用田地做田猎,就连威震府这样人家的田庄都不能幸免,平民百姓就越发遭殃了。

又加之不少人从中谋利,就越演越烈了。

祯武帝闻奏,下旨彻查,大皇子见机会毅然请命前往。

后,大皇子得封钦差,前往最是严重的雁门城彻查。

大汉虽计划得极好,可胡丹却不等他们收拾妥当。

自龙城一战,胡丹汗王稽粥以为是奇耻大辱,见冰雪方消融便迫不及待地率军南侵略。

胡丹的铁蹄大军来势汹汹,破了雁门关,便要雁门城。

时逢大皇子在雁门城。

大皇子要逃离不是不能的,可在如此危急时刻,大皇子也看到了时机。

大皇子不但没逃,反而带领着雁门城的百姓抵抗侵略。

守城一战打得十分惨烈,可到底坚持到锐敏王和骁勇侯萧宁领兵前来驰援了。

锐敏王和萧宁分兵,吸引胡丹分散兵力,然后逐一击破。

稽粥见大势不对,忙鸣金收兵。

可锐敏王那里会放过穷追猛打的机会,在留下萧宁镇守雁门城后,只身领兵将稽粥逐出贺兰山下平原的一带,成功收复河套。

事后,祯武帝连下三道嘉奖的旨意。

一赏雁门关和雁门城军民,并该年号为元朔。

二赞大皇子舍生忘死,誓同雁门城共存亡的大义,封王,号忠守。

只是大皇子直到回京都因此战而心有余悸,直道富贵险中求。

祯武帝的第三道圣旨自然是嘉奖收复失地的锐敏王,加封为亲王。

就在朝廷上下无不欢欣鼓舞之时,瞧着身边的兄弟一一王,有人再也按捺不住了,一早就进宫去见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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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回择封太子(五)

只是太后还未起身,二皇子只能在殿外等候。

等待令原就焦虑不安的二皇子;显得狂躁了。

侍立在门外宫人无一敢看向二皇子的;全都低垂着头。

可正是这番小心翼翼的卑微;却还是触怒了二皇子。

“你们低着头在看什么?”二皇子向宫人大喊大叫道;“是不是想看我的脚?”

其实二皇子着海水蟒袍只要他不疾步快走;旁人是看不出他的腿是跛的。

只是腿已成二皇子一块心病,故而杯弓蛇影;以为所有人都在关注;嘲笑他的残疾。

二皇子一面叫喊着;一面用手揪住了一个宫人的发髻;将其拖拽着向殿前檐下的柱子撞去。

小宫女被撞得头破血流;登时就昏死了过去。

可二皇子还不罢手;还在昏死的小宫女身上用力踩踏了好几脚。

其余人无不惊慌失措的,跪倒在地,瑟瑟发抖着告罪求饶。

这样的动静,殿内自然也听到了。

就见从殿内走出了一位葵花胸背团领衫的内官来,道:“太后传二皇子入内觐见。”

二皇子又踢了一脚,这才作罢,虽内官进殿去。

殿内正间的宝座上不见太后,只一列宫女手端托盘一色垂首而站在宝座之下等候。

在垂着幔子的西次间和梢间那头,不时有宫人进出,二皇子随着内官正是往那处去了。

二皇子掀开幔子进去,只见太后再在梳妆,一位老嬷嬷正给太后梳头。

“太后吉祥。”二皇子忙见礼。

太后用稍灵便的那手,选了一支碧翠的簪子给别上,这才作罢。

太后叹了一气,道:“起来吧。”

罢了,进来四个内侍,将太后连人带椅子一并抬到东边次间的炕上。

宫人将早便备好的早饭,一一摆上炕桌,这才退下。

二皇子上前接过宫人手里的酥酪,小心喂太后吃用。

也不怕影响了太后的胃口,二皇子张口便道:“太后,您说的那件‘事’可准备妥当了?如今可不得了了,若是再无举措,孙儿真就要无法立足了。”

太后听了果然就没了胃口,摆摆手,道:“‘东西’倒是都找到了,也已到哀家手里的,只是时机还不对,怕是不能将他们一网成擒,你且再忍忍,等到了四月皇后的生辰,就妥妥了的。”说罢,太后止不住地冷笑,哪怕口角延下口水来。

就在太后和二皇子商议之时,休沐中的霍榷正和韩塬瀚在外书房议事。

“下官一直紧盯着阑珊坊,不敢有松懈,前些时候十三娘出了趟远门,也不知得了什么东西就直接进宫去了。”韩塬瀚道。

“东西?”霍榷两眉头拧了拧,“是什么东西?”

韩塬瀚摇摇头,“那十三娘谨慎得很,且身边也有些能耐人,下官的人就一时没能跟上她,只趁乱依稀见她同一位羌夷人接头了。”

“羌人 ?'…3uww'”霍榷一指在书案上轻轻敲着,可一时也不能想明白太后和十三娘到底在盘算什么,便道:“让你盯着阑珊坊,原是想从中找出太后的蛛丝马迹来,既然如今无法监控住这十三娘,只能打草惊蛇了。你就按个罪名,把阑珊坊一锅端了吧。”

“是。”韩塬瀚应道。

罢了,两人又商议起别的事来。

少时,宫嬷嬷就来了,说:“夫人和佑哥儿回府了,知道表大老爷在,让奴婢来留饭。”

原来今日袁瑶和佑哥儿到骁勇府去瞧萧老夫人。

霍榷听了道:“怎么就回来了,我才道要去接他们的。”

宫嬷嬷道:“说是那家府里来了萧老夫人多年不见的亲戚,夫人和佑哥儿不好留,就趁早家来了。”

霍榷点点头,“也罢。”又对韩塬瀚道:“也多时没同你对饮了,就留下用了饭再去也不迟。”

韩塬瀚为人严谨,面上多时是严肃的,给人一丝不苟,不好亲近之感,只现下却浅浅地笑了,道:“伯爷和夫人赐饭,原不该辞,只是家中拙荆身上不适,胃口不佳,下官在旁她才能勉强吃些东西。”

“什么症候?可要紧?若是请的大夫不中用,只管拿我帖子去请太医才是要紧的。”霍榷道。

韩塬瀚忙道:“倒不是什么疑难症候,只是头几月都这样。”

宫嬷嬷是个中好手,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忙蹲福道喜,“恭喜表大老爷,贺喜表大老爷。表大夫人是头胎,果然是要小心些的。奴婢这就去回我们夫人。”

霍榷起先怔了怔,这下总算是明白,“既然如此,你也别急着走,海棠少不得要备下东西给你带回去的。”

韩塬瀚自然要推辞一番的。

只一刻钟的功夫,就见一众婆子仆妇捧着各式养血补身的上好药材食材,让韩塬瀚带回去给白灵滋补身子用。

没出几日,阑珊坊就因私通外夷而被查封了。

阑珊坊是官妓院,属教坊司,往日里还有南阳伯王諲照拂着,到底比别家兴旺些,只是如今王諲都自顾不暇了,加之查封阑珊坊的也有教坊司的人,故而就再没人维护阑珊坊了,十三娘当场就被拿了。

十三娘身边的人虽有抵抗,只是不敌韩塬瀚的人多,不多时也束手被擒了。

往日鼎盛的阑珊坊一时间,树倒猢狲散了。

韩塬瀚并未暗中查处,故而这事不难传到太后耳朵里。

太后听说了道:“东西既已到手,随他们垂死挣扎,做无用功好了。”

查抄阑珊坊,翻出不少东西来,有不少腌臜东西。

自然也有不少精致的物件,霍榷一眼就瞧上了一本里头全是绣制的白绫缎画册,私下里拿了不让登记造册。

霍榷得了这东西不少偷偷在外书房研习的。

一日夜里,霍榷打发人告诉海棠让她自己歇去,不用等他。

袁瑶不疑有他,让尚嬷嬷送去些宵夜,便果然睡去了。

等到灯火都熄灭了,霍榷这才偷偷摸摸回房去。

袁瑶身边去了青月和青雨,原来跟尚嬷嬷的丫头藤香和芸香就提做了一等丫头,改名青藤和青芸。

今夜是青丝和青藤守夜,见霍榷回房了,刚要服侍霍榷歇息,却被霍榷打发了出去,还嘱咐没到天亮谁都不许进来。

袁瑶睡前点了安息香,宁神静心得很,此时正好睡,恍惚中却被打扰了。

若有似无的,起先在耳边,让她不禁起了阵阵颤栗,可又不至于让她醒来。

接着是敏感的颈脖、圆润的肩头、胸脯的顶点、腹上的小窝,其实那若有似无的感觉似乎很小,却无一不正中最能勾起她快意的地方。

袁瑶在梦中放下了矜持和端庄,无可自拔地期待着那感觉往下,往下再往下……

忽然间,袁瑶像是得偿所愿般,在梦中长长输了一口气,身体无意识地靠近再靠近,想让那若有似无感在她身上制造出更多让她舒适的畅快来。

而那若有似无感,好似明白了她的需求,猛然俯下的重吮,让期待和积蓄了好一会子的袁瑶攀附上顶峰,失声叫着从梦中醒来。

谁说春梦了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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