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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重生之贵女难求-第47部分

小说: 重生之贵女难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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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说错了,”庄仕洋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寒雁从屋里走了出来,手臂上鲜血淋漓:“寒雁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官爷也只是秉公办事,而且,姨娘,此事事关重大,之所以让姨娘走一趟,也是为了庄府好,是吧?”将周氏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她,见周氏脸色气的发青,寒雁微微笑起来。

媚姨娘走到周氏身边,笑着道:“哟,还以为四小姐有事,没料到有事的居然是周姨娘,今日可真出乎妾身的意料啊。”说完,爱抚似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希望不要吓到孩子才好。”

周氏闻言,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媚姨娘的小腹,媚姨娘被她阴森的眼神看的后退一步。庄仕洋不悦的看了周氏一眼,还是压下心头火,对那官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官差只是道:“此事,您还是问周夫人吧。告辞。”说完,不顾周氏母女的叫喊,竟然强行将他们带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庄仕洋看向大周氏。

寒雁伸了个懒腰:“父亲,雁儿身上的伤还没好,要先进屋去包扎伤口了,父亲便和姨娘好好聊吧。”

庄仕洋这才注意到寒雁手上的伤,不自在的轻咳一声:“都散了吧。”庄寒明有些担忧的看着寒雁,见她冲自己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才放心离开。

待清秋苑再也无一人时,寒雁转身进了屋子,刚一进里屋,便见那人坐在桌前,看着自己的目光意味深长:“小丫头,手段倒是漂亮。”

寒雁也看着他,半晌突出四个字:“果然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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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王爷吃醋

“小丫头,嘴巴还挺毒。”卓七道,生平第一次被嫌弃,这感觉真不怎么样。

寒雁在他对面坐下来:“你欠我一条命,一道伤,还有一瓶药。”

卓七的目光落在她鲜血淋漓的手臂上,想起方才寒雁拔下头上的簪子,干脆利落的划了一道伤口,看的他心惊肉跳,自己却像没事一般的找了快绷带缠好。正因为如此,还能解释房间里挥之不散的血腥味。

“你不必那样做,”他说:“对自己未免太狠。”

寒雁满不在乎的一笑:“即便没有你,今日她们也不会善罢甘休。表面上我是吃了亏,自个儿落一道伤,可是她们也别想讨得了好。要算计我,就自己先脱层皮。”

卓七嘴角邪气的勾起:“你真是有趣,如今越发的舍不得离开你了。”

寒雁也道:“我救了你,你也必须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卓七有意逗她:“以身相许。”

寒雁翘起嘴角:“那倒不必,只要你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就好。”这人太过麻烦,身份也不是平常人。如今若一旦跟他扯上干系,怕是只会徒增烦恼。

卓七紧紧盯着她:“除了这个条件,其他的我全都答应。”

寒雁瞪着他,他便哈哈大笑起来,对着寒雁道:“小丫头,我从不欠人人情,若是日后有机会,必定报答与你,”说着站起身来:“今日你因为我受伤,也算是留了伤疤,若是你的王爷夫婿因此嫌弃你,不肯要你了,”卓七的身子退至窗边,冲寒雁暧昧一笑:“我便娶了你,来报救命之恩。”说完身子一闪,屋中只剩下寒雁一人。

寒雁皱了皱眉,正要收拾一下桌上狼藉,却见茶杯边放着一个铁片,拿在手里,竟然有些沉重,上头写着寒雁看不懂的文字。料想是刚才那人留下的,许是贵重万分的东西,便走到床边,手指摸到床脚处一个突起的地方,用力一掀,整个床板掀开,出现了一个空心的凹洞。

这便是刚才卓七藏身的地方,重生后,寒雁唯恐清秋苑有周氏安排的眼线,前些日子同江玉楼换的银钱放在身上不安全,便花了两天两夜才将床底弄出了一个隐蔽的空间。方才那人倒也君子,至少里面的银钱一分没动。

寒雁从底部掏出一个小布包,将那铁牌子和银票放在一起,这才重新铺好床。折腾了这么久,已经有了些微困意。只是眼下天已大亮,倒是不能再回床上休息了。便让汲蓝将藤条编制的躺椅搬到院子里,就着清晨的太阳小眯一会儿。

也不知打了多久的盹,只觉得一只冰凉的手拍了拍自己的头,寒雁猛地睁开眼睛,却见傅云夕就站在眼前,居高临下的俯视自己。

近日他穿了一件青色大氅,里头是天青色绣暗纹的锦缎长袍,比之从前多了些英武,神色却是有些阴沉。

寒雁先是一愣,转过头看了看,却没发现汲蓝的身影,奇怪道:“你怎么来了?”

傅云夕只是盯着她:“今晨听闻昨夜庄府遇到刺客,我来探望王妃。”

“王妃”两个字被他说出来,寒雁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心中暗道傅云夕好快的手脚,这不过发生了片刻的事,他现在就能赶来。想必汲蓝他们是被他支走了,这般光明正大,怕是不是偷跑来的。

“你可是从正门进的府?”寒雁问他。

傅云夕被她的话问的有些好笑,脸一沉:“难不成本王还要走后门?”

“我不是那个意思…”寒雁连忙否认:“只是你从正门进,怕是许多人都看到了…”

“看到了又如何?”不等她说完,傅云夕就打断她的话:“如今你是我玄清王府王妃,本王看自己的王妃,天经地义。”

寒雁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只得瞪着他不说话。心中却是想,傅云夕这般举动,在别人的眼里,就是玄清王疼爱自己的王妃,所以一听王妃府上有刺客之事,第二日清晨便赶了过来,似乎是在与她壮威,昭示她在玄清王心中的地位。日后有人再想欺负她,看在玄清王的面子上,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个人办事,总是这么周到,寒雁想着,倒也不怎么气他狂妄的话了。只是问:“你来做什么?本就无事。”

傅云夕却是看着她抿紧了唇,半晌,扔给她一个白玉小瓶,寒雁手忙脚乱的接过来:“这是什么。”

傅云夕走近一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寒雁吓了一跳,就见他一把掀开寒雁的衣袖,面色冷沉的盯着那道白布缠着的伤口。

寒雁见他如此表现,明白他是想看自己的伤口,不过还是有些难为情,便向后缩了缩:“没什么好看的。”

“别动!”傅云夕低声道:“庄仕洋竟没有为你请大夫!”

庄仕洋的确没有顾忌寒雁手上的伤,是以寒雁只好又自己找了一条绷带,随意撒了些药粉缠好,只当是愈合了就好。如今见傅云夕语气不善,心中一暖,安慰道:“也不是什么大的伤口,不必麻烦大夫。”

傅云夕在寒雁身边的石凳上坐下来,沉着脸撕开寒雁的那条绷带,自己拿出另一条崭新的绷带出来,竟是要为她重新包扎。

堂堂玄清王为一个小丫头包扎,寒雁觉得不妥,便拒绝:“我还是自己来吧。”

傅云夕道:“闭嘴。”看了寒雁一眼,那双一贯深邃的凤眸此刻散发着星点寒意,寒雁竟然有些不敢看,大约知道他心情不好,可是他为什么要生气。受痛的可是她哎。

傅云夕的脸色虽难看,动作却越发的温柔,寒雁倒是没有觉得一丝疼痛,见他熟练的样子,忍不住道:“王爷这手法,还挺熟练的。”

半晌没有听到傅云夕的回答,还以为他正在气头上不愿搭理自己,就听见傅云夕冷清的声音传来:“从前在军中时,但凡受伤,都是自己包扎。”

寒雁疑惑:“不是有随行大夫吗?怎么还用自己包扎伤口?”

傅云夕淡淡道:“信不过。”

信不过这三个字,听起来轻描淡写,寒雁却可以感受到这三个字的分量。听说这位玄清王是十四岁开始披甲上阵,可以想象,十四岁的少年,要面对的质疑,所处的地方又是战场。不被别人信任,亦不信任别人的无奈,在那种境地里,谋得一丝生机,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是否也正是因为那一段腹背受敌的旅程,才造就了傅云夕今日这般淡漠冷清的性格?

寒雁沉思之际,傅云夕已经为她清洗好伤口,撒上药,重新包扎好了。他的包扎手法比寒雁好了不止一点。寒雁正想向他道谢,傅云夕就看着她道:“为何弄伤自己?”

寒雁一愣,却不知道如何回答。傅云夕这般举动,又是常年在军中呆过的人,这伤口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他。一看便知不是摔倒划伤,而是自己故意划伤的,只是眼下,应该怎么跟他说?

“我送你的簪子,不是让你拿来伤害自己。”他道,深幽的眸子简直要把寒雁吸进去一般,却又看不出一点情绪。

连这都看出来了,寒雁心中大呼不好,勉强笑道:“当时情况紧急…”

“你既然能搬出玄清王妃的名号,为何不一开始就搬出来?”傅云夕冷声道:“却要伤害自己来证明清白。”

寒雁脸一红,自己当时搬出王妃的名号,也无非是看玄清王的名声好使罢了。如今怎么听着他这话,像是自己仗着王妃之名为非作歹似的。心中有些不自在,却也倔强道:“我尚未过门,自然不能算作正式的王妃,岂能处处都拿出玄清王妃的名号,叫人看了笑话去。”

傅云夕听闻她的话,凤眸一眯,似笑非笑道:“你在提醒本王,早日与你完婚?”

寒雁转过头瞪着他,这人怎么能胡乱理解别人的意思?僵硬道:“王爷多虑了。”

沉默半晌,两人均是无话,过了一会儿,傅云夕才开口:“昨日的刺客,是西戎人。”

寒雁一惊:“西戎?”难怪昨天见那人便不是中原人的模样,只是西戎如今与大宗势同水火,那人怎么还敢只身前往皇宫刺杀皇上,想到自己昨夜还救了那人一命,心中已然觉得有些不安。再看向傅云夕,想必他已经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自己帮助了刺客逃离。见他神色沉冷,寒雁心道莫不是以为她与那刺客是一伙的?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向傅云夕解释一番,遂道:“我并不知那人是西戎人,当时他拿刀架着我的脖子,我若不帮他,他便会对我不利。所以才…”

“他当时躲在哪里?”不等她说完,傅云夕就打断她的话。

寒雁没料到他会这么问,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房间?”傅云夕一挑眉,语气却有些不易察觉的危险。

寒雁眨眨眼,点了点头。

话音未落,就觉得自己唇上一暖,那张俊美的容颜在自己视线中放大,见她目瞪口呆的模样,傅云夕才稍退一些,声音透着几分警告的意味:“你是本王的王妃!”

寒雁一把推开他,只觉得心中震惊无比,这傅云夕怎么说亲就亲,却见那人神色缓和了些,放下手中的东西,拂袖而去。

待傅云夕走后,寒雁才走过去,发现那是几瓶去疤的膏药。心中升起一丝暖意,想起方才他那出人意料的一吻,脸颊有些发烫。

恍然大悟般,难怪他今日这般反常,整个人都心情不善的模样,先以为是他怀疑自己故意帮助刺客,现在才明白,他是不悦自己与那刺客共处一室,这人心眼也太小了!不过…寒雁握着手上的药瓶:“他这是在…吃醋?”

却说傅云夕离开庄府后,便前往皇宫。今日太后召见,他也不便在庄府留太久的时间。

彩凤殿。

太后斜倚在如意塌上,退下跪着两个身穿宫装的宫女为她捶着腿,陈贵妃坐在一边,与她说着话,却见外头有公公来报:“玄清王到——”

傅云夕走进大殿,屈身半跪下来,声音冷沉道:“儿臣参见母后。”

“起来吧。”太后朝他招了招手:“云夕,好些日子没见你了。”

傅云夕眸色深沉:“儿臣不孝,令母后担忧。”话虽这么说,语气却丝毫没有担忧的感觉。

陈贵妃规规矩矩的垂头坐在一边,只是那唇边,还是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云夕啊,听说你要娶庄家小姐为妻了。”太后眯着眼睛,慢慢的抿了一口茶。

“是的。”傅云夕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回答也即为简练。

“哀家原先还想着,要将庄家丫头指给卫王世子,如今倒是被你捷足先登了。”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傅云夕的神色。却没在傅云夕脸上看见自己想要的表情,傅云夕道:“皇上已经将右相府上的千金指给了卫世子,想必也是一桩美满姻缘。”

“呵呵,”太后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那一桩姻缘,不是你求皇上促成的吗?”

傅云夕道:“儿臣也是看李姑娘对卫世子一片痴心。”

太后碰了个软钉子,决定也不与他说话绕弯,便道:“你为何想娶庄府四小姐?”

“庄小姐才名远播,儿臣倾慕不已,母妃以为,这个理由如何?”他道。

太后却不看他,反而转向一边的陈贵妃:“哀家老了,可听不懂什么倾慕不倾慕的,陈贵妃,不如你说说,那位庄四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

陈贵妃恭敬道:“庄四小姐是个苦命人,去年刚没了母亲,又不受父亲疼爱,甚至于被府上的姬妾欺辱,看着倒是可怜的紧。”

这话明着是心疼寒雁,暗地里却是说寒雁地位不受宠,即便在府中占着一个嫡女的地位也不受众人待见。这样的姑娘做选玄清王妃,倒是差了些。

果然,太后听了叹息一声:“如此这般苦命的人儿,云夕可要好好待她。”话锋一转:“不过她自小受苦,日后过了门恐怕会累着,哀家便指给你其他几位侧妃小妾,帮衬着庄家姑娘,也是好的。”

傅云夕淡淡道:“母妃有所不知,儿臣已经当着满朝文武立下誓言,今生只娶庄姑娘一人。”

“什么?”太后吃了一惊:“这如何使得,历来便没有这样的规矩,皇家子弟只娶一位正妃的说法。开枝散叶是你的责任,怎么能意气用事。哀家不同意。”

“母后,”陈贵妃柔柔的开口:“是那位庄四小姐自个儿提出来的。当日卫王父子去庄府提亲,庄姑娘便说了:要嫁之人今生只能娶她一人。这才打消了卫王的念头。”

太后眼睛一瞪,大怒道:“好一个妒妇!女子便要宽和大度,遵守三从四德方为好女子,她倒好!提出这样一个荒谬的要求,日后过了门那还了得,云夕,哀家不允许你娶这样一个女子。立刻与她退亲。”

“母后说笑了。”傅云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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