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后宫之禧嫔传_-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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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连日的打探,周庆魁终于带回了蓉妃想要的消息。进殿后先给蓉妃请了个双安,周庆魁才将打探到的消 息一一回禀给蓉妃听:“奴才经过多日打探,才知道禧妃娘娘近日很早便就寝了。若是但说就寝的早晚奴才 便也寻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来,但有一事很奇怪,按例说宫中值夜调度都是由掌事姑姑直接安排的,然而近 日值夜的却都是那福泰宫的大总管麻四和绣鸾姐妹。若是寻常的值夜,为何非是他们三人不可呢?”语毕, 周庆魁很肯定的下了结论,“所以,奴才以为这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单凭这些小事便料定这其中有蹊跷的话,似乎也有些说不过去,也不像是她禧妃一向处事的原则。”然而 周庆魁所怀疑的一切很快便被蓉妃否定了,“禧妃那个贱人已不再是刚进宫时的禧嫔了,如今她有两个孩子 可以依靠,而本宫却什么依靠都没有;若是她再给皇上生个阿哥或是格格的话,她一定会爬到本宫的头上来 作威作福的,本宫怎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周庆魁的眼珠转了转,又道:“按理说,忠王福晋与禧妃娘娘可是亲姐妹了,若说禧妃娘娘有什么大逆不道 的举动也是在宫外做下的。娘娘和不借故把福晋请进宫里听戏,福晋与娘娘更是表姐妹,只是娘娘将事情的 原由一一的说与福晋听,相信必定有所斩获。”
“鬼主意倒是挺多,看来本宫倒没有看错你,你果然是个可造之才。”蓉妃赞许地看向朝自己卑躬屈膝的奴 才,吩咐他:“你这就去王府请福晋进宫陪本宫听戏。记住,本宫要你请的只是忠王福晋。”
周庆魁连连应道,似乎又想起了一件的要紧事,“娘娘,奴婢听内务府交好公公说起,福泰宫今日似乎又要 调派几名得力的宫女去当差,要不要奴才先跟那边打声招呼,让他们先把咱们的人安插进去?日后也好方便 咱们行事?”
宝姝的事情蓉妃已经尝到了教训,同样的错她只会犯一次、断断不会再有第二次的,“不必了。”蓉妃果断 的否决了周庆魁的提议,“旁人办事本宫不放心,那边的事你多担待着点儿,本宫可不想再横生什么枝节。 ”
“奴才遵命!”周庆魁毕恭毕敬地答了是,遂退出去办差了。
殿中,蓉妃暗暗的看向远处发狠道:沐婉芙,你想母凭子贵登上四妃的位子、来日凌驾于我之上,本宫就偏 不让你如愿以偿。
殿内,宝娟看着沐婉芙饮下了安胎药方奉上了过嘴的蜜饯,“主子近日过度操劳,卫大人已在安胎药里另加 了两位宁神定气的药材,卫大人还交待奴婢要好好的看着主子,万不可再让您操劳了。”
沐婉芙取了帕子点了点嘴角,又捡了一枚蜜渍青梅过嘴笑道:“本宫这不是好好的嘛,瞧把你们紧张的。本 宫操心的都是宫里一些琐碎的事情罢了,算不上什么操劳。”
“奴婢辩不过您。”宝娟也不欲与她争辩什么,将药碗交给了绣凤拿出去,便扶了沐婉芙去贵妃软榻上躺着 了。
“一个个的都仔细着点儿,若是扰了主子,看我怎么让姑姑罚你们。”麻四还未进殿,远远的便听见了他的 呵斥声。
身着总管太监服的麻四领着四名面生的宫女依次进殿,先领着几人朝沐婉芙请了安,才回话道:“回禀主子 ,因着皇后娘娘前几日吩咐说主子如今的月份也深了,所以才让奴才去内务府领几名宫女回来伺候。奴才瞧 着她们个个都还机灵乖巧,所以便做主将她们带回来了,还请主子过目。”
四名宫女闻言忙向沐婉芙请安道:“奴婢们给禧妃娘娘请安,禧妃娘娘吉祥。”
宝娟用白玉瓷碟接过沐婉芙吐出的核儿,沐婉芙的目光从她们四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最终停在最末了的一名 宫女身上,“就她了,其他人都带下去安排些打扫的活。”
麻四忙点了那名宫女一句:“还不快谢恩。”
那天青色宫女服的女子柔声答话道:“奴婢夜奴谢过禧妃娘娘恩典,愿娘娘万福金安。”
其余的宫女也都被打发了出去,暗夜走近沐婉芙的身边提醒她道:“今日衍庆宫那边似乎不大安分,至于他 们接下来有何举动我暂时还不能很确定,所以你得当心了。如今你即将是两子之母,宫中唯一视你为眼中钉 的便是蓉妃,恐怕她这次又要借什么事情大做文章,我们得造作防范才是。”
“本宫与她之间的恩怨早该有个了断了。”沐婉芙浅浅的笑着。
第七十章:因果报应
宫中掌灯时分,清冷孤寂的慈宁宫主殿内,思虑了许久的太后终于做出了这一生中最艰难的决定:与其让陈 年的恩怨情仇纠缠彼此,倒不如释怀过往的一切。佛语有云: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争斗了那么多年,也该 放下这些痴念了。
作为一名女子,此生她已得到了够多的东西。柔婉说的没错,她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美好绝不能在顷刻之 间倒塌,她不要她的儿孙也经历与自己一样的痛苦和仇恨,更不希望余生陪伴他们的将是无尽的忏悔与自责 。
漆黑的殿内,有人推开殿门急急地走了进来禀报道:“太后,不好了。婉华夫人,…婉华夫人不见了…”是 桂嬷嬷急急的回禀声,回荡在殿内的急促声中带着惊惧、不安,以及真相被揭穿后的忐忑。
“不见了?”太后眼中持怀疑的神色。
桂嬷嬷只点头不语,“侧殿耳房的门锁让人撬了,还是前去送吃食的宫女先发现的。然而耳房内却没有打斗 的痕迹,奴婢以为夫人身子多有不便,若凭一己之力想离开慈宁宫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所以奴婢猜想,定是 内贼所为。”
“赶紧派人去把她找回来,一定要在她见到皇帝和惠儿之前找到她,不然哀家这些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便会 毁在她的手里。”太后现在所忧心的是万一让奕渲和奕宓知道这件事,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桂嬷嬷自然不敢怠慢半分,迟疑的脚步仍停在原地,问道:“奴婢斗胆,若找到夫人该如何处置?”
太后原本已决心不再追究往事,谁曾料到竟生出了这等乱子:果然是不能妇人之仁的。为今之计,也只有赶 尽杀绝了。
“照老规矩办便是了。”太后的声音浮荡在寂静的大殿中,绵长的回音絮绕不散。
桂嬷嬷领命后便下去了,婉华夫人毕竟是前朝妃子,若让人知道她还活着只会给太后带来无尽的烦扰,所以 此事必须秘密的进行,绝不能惊动任何人。
由最后一个心腹扶着,婉华夫人艰难地行走着。她终于再次逃出了德昕的掌控,逃出了那个只有当今的皇太 后才能居住的宫殿。
她钮祜禄德昕惧怕了二十年的事情终究还是会发生的,从她们再见面的那一刻起,她已坚定了决心。好不容 易走到了御花园的密林里,婉华夫人已累得气喘嘘嘘、再也无法坚持下去。
“主人,反正您已经逃离了慈宁宫,不管待会儿在宫中遇上哪位主子,只要我们向她表露身份,她们定会带 着我们去见万岁爷的,到时候您隐忍了二十年的冤屈会洗刷,而德昕那个贱人也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婉华夫人略感欣慰地看着这个最后陪在自己身边的属下,感叹道:“果然只有你对我忠心耿耿,到时我会让 皇帝纳你为妃,你下半生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谢主人提拔。”那宫女欢喜道。
一路尾随她们至此的暗夜抱剑出现在她们二人的面前,冷笑道:“当真是主仆情深呢。能从低贱的宫女爬上 主位,试问任谁能拒绝这样的诱惑了。我还以为你寻到了什么厉害角色,不曾想也就是一个庸脂俗粉罢了。 别看你的主子现在用得着你了,便许诺你如何如何的回报,等你真替她办成事之后,来日你是怎么死的恐怕 连你自己都弄不清楚。只有蠢笨不堪之人才会信她这套。”
婉华夫人的胸前剧烈的起伏着,“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枉我真心实意的对你,你却和禧妃那个贱人联手 对付我。难道你的良心叫狗给吃了吗?”
那宫女似乎意识到了危险,急急道:“主人,您快离开这儿,大不了我跟她拼了便是。”
“离开?”暗夜轻蔑地笑出了声,反问那宫女,“你以为她现在还走的了吗?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我与她之 间的恩怨你最好别插手,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暗夜剑指那宫女,冷冷的警告她。
“主人,我家中还有年幼的弟妹要照顾……”那宫女不假思索地说着。
婉华夫人只是震怒不已,骂道:“畜牲,我那样善待你们就是要你们今日这样一一背弃我吗?
“你走吧,在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见婉华夫人唯一的心腹也背弃了她,暗夜的心中闪过得意和怨毒。
那宫女对着婉华夫人叩拜了三下便要离去,暗夜的剑端冷冷的指向婉华夫人,“当日你买通那些山贼的时候 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今日的下场?我娘亲是怎么对你的,你怎么忍心对他们下手,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
身后有凛冽的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暗夜看也不看将剑反手插入偷袭者的心脏里,剑锋穿透了血肉之躯,身 后之人应声倒地。
“就凭这个草包嘛?”暗夜冷笑地拔出剑,剑尖殷虹的血滴子滴在婉华夫人病弱而苍白的手上,“你做下的 孽债远不是取走你性命便能抵消的。那些村民们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们一家又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 你非要将我们赶尽杀绝才肯罢休!!”积攒多年的怨恨在这一刻爆发,暗夜的剑深深刺进婉华夫人的心脏。
“哈哈……哈哈……”血丝顺着婉华夫人的嘴角缓缓流下,“没想到我他她拉柔婉聪明一世,到头来竟然会 丧命在你这个黄毛丫头手里,当真是因果报应啊!”婉华夫人凄厉地冷笑,“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杀你家人 的原因,那我便告诉你。要怪只能怪那些人无知罢了,还有你爹娘的愚蠢,他们难道不懂什么是人心善恶吗 ?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活该他们自己找死!!”
暗夜愤怒不已:“你简直连畜生都不如……”剑锋洞穿了婉华夫人的心脏,从她的肩头冒出。暗夜的眼里满 是报仇的快意,“你口口声声说这个该死,那个该死,难道你自己便不该死吗?你做了那么多伤阴骘的事情 ,你以为自己真的会有孩子吗?当今皇上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既然你死到临头了,我便不妨告诉你,你的 孩子早在生下来的时候便没了气息。太后早就命人把他丢在了乱葬岗喂狗,你的孩子早在二十年前便已是无 家可归的冤鬼了,他是为你这个额娘还孽债去了。”
“不会的,……我的孩子没死……我的孩子没死!!”婉华夫人歇斯底里的怒吼。
“死于没死对你来说早已没什么分别了,你很快便会和你的儿子团聚了。你知道了那么多不该知道的秘密, 你以为太后和禧妃她们会放过你吗?不论你落在她们任何一个的手里,你都会死无全尸。”暗夜将剑锋缓缓 拔出,微笑地看向这个昔日的主人、也是害死她全家的凶手,平和道:“你我好歹主仆一场,我向来是个念 旧的人,自然不会向她们那样要你死无全尸,所以你最好庆幸自己能落在我的手里。因为只有我,才会让你 这么舒舒服服的去死,只有我才会这么好心,让你与你早死的儿子在地府团聚呢。”
说来也巧,此时正巧有辇轿走过,一身宝蓝色宫服的姑姑扶着舆辇缓缓路过,舆辇内端坐着一袭芽黄色衣衫 的女子,只听那姑姑道:“你们都仔细着点儿脚下的功夫,若是公主有什么闪失你们一个个的都吃不了兜着 走。”
抬辇的轿夫们齐道:“遵命!!”
舆辇上的年轻女子微微蹙眉,吩咐着:“不必苛责他们,反正今夜月色美好,权当作是赏月吧。”
婉华夫人趁着暗夜分神的瞬间单手入怀,她自幼便精通医术,身为医者的她怎会让自己落入危险的境地。只 在那一刹那,婉华夫人将手中的粉末狠狠掷向暗夜,拖着沉重的身子向路过的行人求救道:“救救我……救 救我……”
暗夜被那白色的粉末迷住了双眼,待躲开后,婉华夫人已离那舆辇不到几尺远,自己此时毕竟是福泰宫的宫 女身份,若现身禧妃必定与此事脱不了干系。眼见已无法挽回,暗夜只得狠狠跺脚,同时咒骂婉华夫人的狡 诈阴险。她将剑收好,便往福泰宫去了。
奕宓晚膳受锦妃之邀前去延福宫用膳,在回宫的路上隐约的听见有求救的声音,便吩咐停辇寻找。才走几尺 远,便发现了一个倒在路边满身是血的女人。
如意见那受伤之人浑身是血,便提议将她送去慎刑司处置。
奕宓吩咐将人带回飞霞殿后再做定夺,如意见她执意如此,也不便阻挠,便带着那人回去了。
当暗夜赶回福泰宫时,宝娟正在殿内服侍沐婉芙卸妆准备就寝,当暗夜悄无声息的降落在暖阁时,沐婉芙却 并不感到意外,只问她:“那边的事情办得如何了?”她知道暗夜那个时候出去,必是不放心婉华夫人会那 样束手就擒。只要有她在,即便太后有心放过婉华,依着暗夜的性子,她是断断不会放过这害死她全家的罪 魁祸首。
“原本婉华那个贱人必死在我手上无疑,只是恰逢敏惠公主宫里的辇轿经过,也怪我没留神才会让她逮着了 空子。”暗夜似有些懊恼,看向铜镜里的沐婉芙道:“所以,这次我失手了。”
“是飞霞殿的轿子?”沐婉芙一壁说,一壁卸下耳间的紫晶耳坠。
暗夜点了点头,笃定道:“我看的十分清楚,那人必是敏惠公主奕宓没错,而婉华现在亦是在飞霞殿内养伤 。还好我早有准备,我在剑端涂抹了一层无色无味的夺命散,纵然太医能保她一条贱命,但三日之后她定然 是必死无疑的。若是你还不放心,要不要我现下去飞霞殿了结她?”
“不必了。正如你所说,反正三日之后她也是必死无疑的呢,我们实在没必要再去冒那个风险行事。”沐婉 芙嘴边的笑意十分的浅淡,“就算我们为慈宁宫那边解决了这块心腹大患,太后她老人家也未必会感谢咱们 什么。我想咱们还是甭替人家抄那份儿闲心了,各人自有各人的福祸,反正这个事情已经埋没了整整二十年 ,今夜让敏惠公主遇上了也合该是缘分。常言道:因果报应,天理循环。我也很好奇,咱们的万岁爷知道他 此生最爱的女人的死是因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