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鬼-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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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后,姚叶一一把抓住小岷的脚腕,让对方逃脱不能,邪恶的笑起来:“好,你个小家伙,看本将军怎么教训你!”上前一步,用膝盖压住小岷的脚,伸出手去挠小岷的两肋。
“哇!啊哈哈!将、将军饶、命啊哈哈、哈、别、别,我怕、痒啊哈哈哈——”丝毫不理会笑的快要泪流满面的小岷,姚叶一不停地挠着,大笑出声。其他人见了,互相看了看,假借着拯救小岷的旗号也同姚叶一闹了起来。
一群小手朝着姚叶一的肋下攻击,让那将军大人直接倒在地上乱笑:“不、不公平!你、们这些小、小坏蛋!”抓住一个是一个,用力的搂在怀里实行肋下天诛之刑。
东方夜旗看着北大场中闹成一团的孩子们,忍不住笑了起来,姚叶一听见笑声,伸手指向东方夜旗:“小的们!把那粉面小生给爷抓来当压寨夫人!”小豆丁们也没问压寨夫人是什么,反正有将军大人给他们撑腰,也不管对方是太子还是丞相,一窝蜂的跑上去,把东方夜旗也拽下场,让这小太子也体验了一回“肋下天诛之刑”。
不知不觉北大场边已经围了好多人了,丫鬟们家丁们,都看着场下自家爷跟小太子和小孩子们谁也不让谁互相行刑,都掩嘴轻笑。
“夫子……我们不能去看看吗,就一会儿。”
雅风在二十颗璀璨的钻石闪耀之下,才妥协下来,放下书本,带着兴奋的文科生们去看他家主上。
嘴角有些抽筋的看着躺在地上乱滚的自家主上和同样狼狈的太子,雅风直接冲进战场,还没走到自家主上的身边,就被一群小孩子扑倒,无辜的被行刑了……文科生们见夫子也进去凑热闹(误会),都不再拘谨,纷纷跑下去闹成一片。
据路人口供,某年某月某日,将军府内诡异(痛苦)的笑声持续不断,有人说那是将军府特别的防御系统,有人说那是赤王祖传的避邪仪式,于是乎强大的赤鬼将军在流言蜚语之下,神化了。
章二十九 暴之风。
在清华场的旁边放了一张躺椅,姚叶一一边聆听朗朗读书声,一边享受着太阳的恩惠。前几日玩的太疯了,不小心闪到腰,让伟大的将军大人哀叹着“老了,老了”
听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是自家的小太子来了。东方夜旗坐在闭着眼睛小憩的姚叶一身边,打量着这懒惰的像猫儿一样的爱人是否睡着了。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雅风朗读过后,小豆丁们也摇头晃脑的跟读一遍,姚叶一这才注意到原来他们正在学习的是《诗经》。于是懒洋洋的睁开了眼睛,问身旁的小太子:“殿下喜欢《诗经》中的哪篇?”东方夜旗想了想,说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想却招来姚叶一的轻笑,“笑什么?”
姚叶一慵懒的摆摆手,眼皮始终舍不得睁大:“没,就是觉得跟殿下的气场一点都不搭嘛。”
东方夜旗好笑的弹了下姚叶一的额头,反问道:“那叶一喜欢的句子呢?”姚叶一托腮想了一会儿,笑着说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东方夜旗皱着眉,想了想,不明所以的问道:“这句哪里好?一般的夫妇不都能一起变老吗。”
姚叶一啧啧两声,直说这小太子不懂浪漫,于是淡淡的说道:“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知道自己音律不怎么样,也不敢丢人现眼,只能读出来。
东方夜旗听了,笑着说道:“听你这么说,也确实是很温馨。”说着,拉起姚叶一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那就让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去体验你认为最浪漫的事。”姚叶一红着脸抽回手,佯装生气说道:“殿下您真死相。”
看那边亲亲我我,粉红色射线到处乱射,雅风暗示自己要淡定,孩子们都看着呢,于是大声念到:“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遭到东方夜旗大大的白眼。姚叶一也淡定的咳嗽两声,雅风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主上我会被小太子抛弃吗,你这么诅咒我吗!
到最后,竟然演变成雅风把阶级观念扔在一边,气的跟姚叶一大声对骂。……呃,其实只是用《诗经》拼杀而已……
几个回合下来,姚叶一累的气喘吁吁,嗓子都有些冒烟了,却笑着说:“有进步哦雅风,总算敢跟我叫板了。”以为姚叶一生气了责备自己,雅风当即跪在地上,直说要自刎谢罪,气的姚叶一差点背过去。
接过自家达令递过来的茶水,一口闷进腹中,无奈的叹气。“唉……那家伙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人人生而平等啊……”算了算了,这么先进的思想让那小顽固接受,还是杀了他比较容易。东方夜旗无奈的笑了笑,想想自作主张给自己关了禁闭的雅风,心里倒是有几分愉悦,咳,当然不能告诉自家爱人……
“唉,这还不到五天呢,武科教头和文科夫子都被小生给折腾的下岗了,那群豆丁们该怎么办啊……”正苦恼着,东方夜旗揉揉姚叶一的脑袋:“没事,我来给文科生当夫子,你给武科生当教头。”
姚叶一白了东方夜旗一眼:“您省省吧殿下,我不知道您在宫里有多少事,光每天来我这里跑一趟都给耽搁不少了吧,您别让我扣上个‘妨碍太子办公,间接祸国殃民’的罪名,小生就感激不尽了。”说着还半开玩笑的对东方夜旗作揖。
东方夜旗看着姚叶一的样子,轻笑起来,沉默了一小会儿,便凑近了还未品尝其味道的樱唇。
“将军、将军!”
青玉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东方夜旗无力的往前一栽,再次错过了好机会。姚叶一把自家达令推开,站起来拉住跑得气喘吁吁的青玉,问道:“怎么了这么着急?”
青玉顺了顺气,说道:“陛、陛下派人请、您和、太子殿、殿下回宫,说、说是南国使者到了。”
啧,就觉得最近平和的恶心,果然倒霉事就上门了。和东方夜旗相互看了一眼,便一起乘车抵达了皇宫。
威严的殿内,安静的只能听到心跳,姚叶一挺直了腰板,站在百官之中,东方夜旗站在东王的左手边,对面则是宇桓。就听一声“南国使者到——”,隐约听到殿外几人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便看到人影。为首的人跨入殿内,所有人都发出了诡异的抽气声。
那、那个南国使者,跟本国的太子殿下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姚叶一瞪大了双眼,连嘴巴都微微张开,眼睁睁看着自家弟弟慢慢走到同样一脸诧异的东王面前,鞠躬行礼。
“南国使者见过东王陛下,愿陛下万福。”
毕竟是(炫)经(书)历(网)过大世面的,东王很快便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使、使者远道而来辛苦了,不知使者此行目的是……”
姚叶奇站直了身子,毫不畏惧的直视东王,大声说道:“此番前来,是代替南王陛下,向贵国提亲来的。”
东方夜旗心里的不安随着跟自己同样相貌之人的语音落下,不断扩大,似乎已经能猜出,南王提亲的对象是谁……
宇桓也紧皱着秀眉,死死的盯着姚叶奇。
东王只觉得殿内流动着诡异的气息,于是问道:“不知哪位小姐入了南王陛下的法眼?”姚叶奇大手一挥,直指自家老姐:“赤王,姚叶一将军。”
像是炸弹一般,殿内瞬间炸开了锅。没等东王说什么,东方夜旗和宇桓异口同声的喊道:“不行!”殿内才重归安静。
东王看了看互相怒视的丞相和宝贝儿子,再看向愣住的爱将,眉头蹙成川字,这南王分明就是想把自家爱将收为己用,自己怎么能顺了他意。“请使者转告南王陛下,本王绝不同意。”
姚叶奇到时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嘲讽的说道:“东王陛下同不同意并无大碍,主要是姚将军本人的意思如何。”
这时,所有人的视线才落在了姚叶一的身上。姚叶一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家弟弟,只见对方一脸隐忍,也就猜出肯定是那卑鄙小人故意让自家弟弟来,真是……他不去当心理学家真是暴殄天物!
“姚将军也不会……”
“我同意。”
无视所有人惊讶的表情,姚叶一竟笑了起来,笑的仿佛怀才不遇之人被告之中了状元一般。咬着牙,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
“南王陛下的挑战,本将军接受了。”
正愁怎么玩你,南宫邡,看本将军不玩的你断·子·绝·孙。
远方的某卑鄙小人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喷嚏,喃喃道“今年夏天真冷啊”
章三十 婚之仪。
悠扬的号角响起,南国的国都乡鹿城顿时热闹非凡,就连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女子,也羞涩的探出头来,看街上隆重的迎亲队伍慢慢走过。
小侍女们提着花篮,将篮中芳香四溢的花瓣抛向空中,在前方开路。身后跟着两列衣着华丽的侍卫,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宝器。中央便是八名魁梧的男子抬着一顶像床一样的轿子。轿底铺着红毯,金丝纹着龙凤呈祥图,上面罩着一层淡粉色的轻纱,中央靠后的部分有一靠背,四角由乌木撑起轿顶,垂下半透明的红色纱帐,轿顶四角坠着丝穗,随着轿子的起伏左右摇摆。
轿上隐约看到一名女子半卧在靠背之上,身披暗红色绣花长袍,腰间系着盘螭金缎带,一块五彩琉璃玉随意的散在身旁。再往上看去,女子星眸半张,表情慵懒,手里闲闲的把玩着脑后垂下的一缕碎发。齐眉处勒着金红抹额,头上戴着一顶镶玉金冠,将柔顺的长发规矩的束起来,由一根相较起来平凡无奇的桃木簪子定住。粉面含笑,娇俏可人,一路上掳获了不少年轻男子之心。
若是像那位骑着黑色骏马的少年一样跟在轿子旁边,估计就不会有人再认为他们伟大的陛下娶到了温顺可人的王妃。
“干什么啊这种拉着稀有生物游街的感觉,想放个屁都不好意思。”姚叶一“羞涩”的一笑,眼神犀利的瞪向旁边没事人一样的弟弟。
姚叶奇面无表情,淡淡地说:“您自便,反正丢的不是我的老脸。”更让姚叶一恨的牙痒痒:“你个小兔崽子,那个什么南王究竟想干什么,给老姐从实招来。”姚叶奇到不回答后半句,就抓着前半句发挥好久不曾施展的毒舌神功:“别叫我小兔崽子,从遗传学角度来说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他妈的老子真是白疼这小兔崽子了,学会勾结外人来坑自家人了啊。没良心啊,可恶的小白眼狼。不不,说到底都是那该死的南宫邡的错,难不成对我家弟弟用了什么妖术?呵,呵呵,你个混蛋南宫,给老子洗干净等着,为了琉璃为了弟,为了太子为了我,为了人民为了党,本将军就要替天行道,灭了你这祸害,否则老子跟你姓!
——爷,您不是已经跟人家姓了吗……
不知一路上颠簸了多久,总算进了皇宫,不知转了几个弯,就在姚叶一无聊的快要睡着之际,野性的第六感让她收到一丝危险的气息,瞬间清醒过来,恶狠狠的眼神看向不远处笑的灿烂无比的南宫邡。
轿子在南宫邡前面停住,立马就有侍卫上前,准备接姚叶一下来。结果人家还不买账,蔑视的看了跪在地上,等着自己踩上去的人,懒懒的站起身,用力一跳,在所有人惊讶的视线下站稳了脚。
好、好痛,可恶,早知道不要跳这么远了……
忍着脚底的疼痛,微不可察的咧了咧嘴,随即大跨步走到南宫邡面前。“小生见过南王。”既无敬语,也不行礼,就那么高傲的站着,斜睨着南宫邡。南宫邡不怒反笑,弯着姣好的眸子,拉起姚叶一的手,“王妃不必客气,待会儿的仪式,还要辛苦王妃呢。”
啊?不是来了就算娶了吗,我没听谁说有仪式啊混蛋!而且看这卑鄙小人的样子好像根本就不是什么仪式,是刑罚吧,绝对是为了我临时制定的刑罚吧!
想要找姚叶奇一问究竟,却发现自家弟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雅风和于少晴从小一些的轿子里走出,大臣们纷纷被小轿子里的巨型“压轿小童”吓了一跳。于少晴一出来,立马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顺便吹个口哨表达对南国王宫的惊叹,上下乱窜,活像没进过城的乡下人。
少晴大爷(被姚叶一殴打)的伤好不容易痊愈了,没想到那没人性的宇桓硬把自己塞给姚叶一当监视器和东国探子,想想都让于少晴鞠上一把辛酸泪。
相较起来,雅风就文静很多,稍微扭了扭脖子,便安静的站在姚叶一的身边。
再说姚叶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跟满目含笑的南宫邡对瞪,直到有人在后者耳边低于几句,南宫邡的笑意更深了,看着姚叶一就像看着马戏团里的小丑,让姚叶一浑身寒毛倒竖。
“仪式已经准备完毕了哟,专门为爱妃准备的。”眸中闪过狡黠的光,姚叶一一副英雄就义的样子:“爷也准备好了。”爷就不信你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于是南宫邡在前,姚叶一紧随其后,后面一大票文武百官,已经有人在暗暗擦汗了……
怎么……感觉陛下和娘娘头上有龙虎相斗呢……
一票人拐了好多个弯,才到达一片空地上,南宫邡跟其他人站在城楼上,只留姚叶一一人在那空地里。后者汗颜的看着前面摆的整整齐齐的金屐(迷你)、火盆(巨型)、朱红漆木质马鞍(一人高)、架子上吊着的苹果(一个)、以及南宫邡站着的城楼下方墙壁上挂着的对联,只有上联。
……哇哦,少爷我是进了集中营是怎么回事啊?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旁边跑来一个小宫女,告诉姚叶一金屐要一直穿着,跨过火盆和马鞍,不能用手摘下苹果,最后在准备好的纸上对出下联。说罢给姚叶一递上一柄宝剑。
姚叶一看了看漫漫长途,唯一的道具就是宝剑,看来自己这次注定要丢一回人了。南宫你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