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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深宫女配-第64部分

小说: 深宫女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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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公主皇子一样,一日有大半日都在她家,听说还亲自看着煎药,那药有一些不好的都要回去换了重新煎过!”
  含璞见不得姐姐这副样子,原本那样温良大方的,如今却是变得怨尤不止,尖酸刻薄,面目可憎而不自知,来了几日便听到她牢骚满腹的抱怨过数次,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只知抱怨,忍不住刺道:“可不是之前就有流言那福哥儿是他的种么,不是亲生的如何这般在意,那沈大官人连孩子都不要,可见心里有数,只给他们留一分面子罢了,千里迢迢从京里孤男寡女的逃难,说有老母跟着没准只是遮掩罢了,只怕早就做出事来了,只是看着沈大官人生还了,只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还想涎着脸跟沈大官人破镜重圆呢,那沈大官人那样的人品,就算心知肚明,如何肯与他们计较,不过碍着好友的面子,和离便罢了,依我说,只怕姐姐这么几年没有孩子,正中他们下怀,只等着三年无出,好一纸休书,腾出位子来呢。”
  含真也敛容道:“三妹这话说得到有些道理,我听说姐夫医术极高,别人家的不孕症尚能看好,如何你却一直无孕呢。”
  含薰被说中心中最隐秘的痛处,不禁面色变了,含璞又讥笑道:“姐姐还在梦里一般呢,只知抱怨,不知哪日接了休书呢。”
  含薰自下去越想越心惊,之前那些猜测不过是一些朦朦胧胧的想头,平日里头夫君还是体贴有礼,因此并没有深想,如今夫君几日没有回后宅,胞妹又如此和自己想到一处去,可知这明明是一想便知的事实,可笑自己还蒙在鼓里,当他们真的是兄妹情深!越想越委屈,等到深夜,夫君回来仍然是在书房睡了,只让人进来通报了母亲和妻子,只说沈家两个孩子情况都已稳定烧退痘消,不必担忧,然而身上仍有病气,就不往后院来了,含薰苦守一场,忍不住又在屋里落了几点泪水,心中对林萱的忿恨又上了一层。
  却说林萱日夜不歇,好不容易将曦娘和福哥儿的水痘都熬过去了,两人都没留下伤疤,家里正是大清扫薰艾,庆祝送走痘娘娘之际,晚间却轮到林萱头痛呕吐,随之发热了起来,很快身上也发出了痘疹。林萱心知不妙,自己这具身体居然也没有出过水痘,因之前一直在深宫生活,居然没有被传染,直熬到现在被孩子传染了,赶紧又安排煎药自己服下。
  谁料成人患水痘,却是比幼儿要危险许多,眼看着药灌下去一点用都没有,晚间,林萱高热不退,呕吐腹痛后昏迷不醒,身上水痘也全发了起来,服侍的香附吓了一跳,她也知道大人患了水痘倒比小孩更危险,赶紧又去江家请江文恪。
  门上听说是主人的义妹,自然不敢轻怠,急忙遣人进来回报,不料回报的下人不知江文恪在书房休息,仍去了晴竹院,含薰半夜被叫醒,知道又是林萱生病来请江文恪,不由地恶向胆边生,也没让人去书房通报江文恪,直接就回了道:“夫君回来后就有些不舒服,已是服了药睡了,萱娘子若是着急的话,还请先去请别的医生看看以免耽误了病情。”
  下人急忙又到门口回了香附,香附一愣,只以为是自己小姐已经和皇上和离,江文恪有了怠慢,却也无法,只得又跑去医馆找了其他大夫来看。
  大夫来了也只是隔帘诊脉后开了药,服下去却很快又吐将出来,只昏迷不醒,又发冷起来,香附只急得哭了起来,也不知如何是好。

☆、94 病体得愈

  却说香附正是忙乱无措中;此时却听到门上通报说沈霆来了,香附如同找到了主心骨;赶忙去说了一通,沈霆原只是听下人回报说是两个孩子患了水痘;才赶了回来;不料回来两个孩子却都好了,反而是林萱患上了,他也不避忌,直接走了进去一看,果然露在外边的面上手上都发出了密密麻麻的红疹;昏迷不醒,又在发寒,便当机立断道:“赶紧抱她到我马车上,我们连夜赶回杭州府,那儿大夫多。”
  却说香附毕竟是个女子力气薄弱,家里两个小丫鬟又极小,正是为难,沈霆已是将床上的被子一卷,将林萱抱了起来,丝毫不嫌弃她满脸的红疹,直接将她抱入车子后,又对香附道:“两个孩子也才病好,若是吓着了或者病情有反复就不好了,你留在家里看着他们,萱娘子就交给我吧。”
  香附犹豫了一番,知道沈霆说的是对的,曦娘和福哥儿都是林萱的命根子,轻忽不得,再则前阵子林萱也和沈霆一同赴京去解救皇上,也没什么不放心的,想了想便应承了,只站在门前目送着黑夜里,沈霆亲上了马,驾着车一路疾奔而去。
  林萱足足烧了三天,迷迷糊糊中能感觉到有人用个冰凉的东西替她贴着额头,又有人替她喂药。
  醒来的时候,她已不知身在何方,只见锦帐文茵,锦帐上悬着一对玉鱼帐钩,居然是鲜红色的玉石雕成鲤鱼帐钩,能用这样的红玉来做帐钩,不是一般人用得起。她动了动,只觉得身体十分酸疼,勉强撑了起来,看到房内明亮通透,摆设十分精致,明窗净几,那矮几却是巨大黑色石几,上头设着一个极大的水晶瓶,里头浸着蝴蝶状的粉花,衬着晶莹剔透的水晶花瓶十分美丽,她来到古代,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水晶花瓶,旁边又有一套水晶茶具,不似凡品。
  她动了动,发现枕边有一冰种的白如意,触手冰凉,她愣了下,拿起来抚摸了一下,似乎自己发热中贴着的正是这如意,只是不知自己为何来了这里,曦娘和福哥儿又怎么样了,心下不禁惦念了起来。正挂念中,却见卧室门的水晶帘一动,一男子已是挑帘而入,看到她已醒来,微微一笑道:“萱娘子可醒了,身体还疲累么?”
  林萱看到是沈霆,愣了一愣,却是面上又有些热了起来,也顾不得那么多,便问道:“我怎么在这里?曦娘和福哥儿呢?”
  沈霆在几上倒了杯水过来递给她,温声道:“这里是杭州府的沈宅,你中了水痘发烧十分危险,我正好去探望福哥儿和曦娘,却是遇到香附求救,又说江家你义兄那边也有些不舒服不能诊治,我便连夜将你用马车运到杭州府来就医,请了专精痘疹的大夫诊治了,果然说是十分危险,幸好救治及时。曦娘和福哥儿我让香附留着照顾,这几天也都有派人去探视,说一切都好,待你完全病愈,便可将他们接来了。”几句话却将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
  林萱听他说了,心下略安,握着那水晶杯喝了两口水,看他一直微笑着看她,又觉得脸上有些热了起来,说道:“我觉得已是好了许多,不如今日便回了唐栖吧。”
  沈霆含笑道:“你身上手上的水痘还未消,回去须吓着孩子的,且安心调养几日吧。”看她才起,精神有些不济,又因自己在而有些不安,便又微微含笑道:“有什么需要的便让小丫鬟去通报我,有什么要吃的,只管吩咐小丫鬟……”说罢便略抬高声音喊道:“茶晶,粉晶。”
  一时果然两个小丫鬟走了进来,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分别穿着浅茶色、浅粉色曲裾,双鬟上也配着相应的纱花脖子上、手腕上分别也都绕着茶晶、粉晶的珠链,更奇的却是长得一模一样,细眉俏眼,显然是精心调/教好的丫鬟。两人进来屈膝先向林萱施礼后又向沈霆施礼,然后垂手侍立等着吩咐。
  沈霆笑着对林萱说道:“这两个婢子给你使唤,服侍你这几天的起居,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她们,不要见外了。”说罢便起身出去了。
  林萱看他走了,心中略放松了些,茶晶上前笑道:“娘子可要吃些鸡丝粥,您发烧了几日才退烧,都没有进食,想是饿了吧?”
  林萱胡乱点了点头,一时粉晶打了温水来服侍她净面洗手,茶晶自出去了应是去端鸡丝粥去了。林萱忽然想起适才沈霆说的自己的水痘没有全消,看了看自己手上果然都是淡淡的痘痕,忍不住说道:“快拿镜子来给我照照。”
  粉晶忙放了毛巾便去端了镜台过来给她,居然是难得的水晶银镜,十分清晰,她看到自己满脸的水痘印,不忍卒视,心下不禁一阵郁闷,粉晶忙安慰她道:“娘子不过是水痘没有完全褪去,好好养两日,便能全褪了,婢子从前也得过水痘的,事后一点痕迹都无的,这次娘子的水痘一个都没有抓破,婢子们日夜看着的,不会影响娘子的容貌的。”
  林萱点点头,她只是想到适才自己便是这样一幅蓬头垢面,满脸痘疮的在沈霆面前,亏得他还视若未睹,笑如春风,想到此节,着实觉得抑郁。
  一时茶晶端了鸡丝粥和几碟清淡的小菜进来,扶着林萱靠好软枕,便要喂她,她只觉得不习惯,便要自己吃,两人又忙着端了炕桌来安置,林萱心里暗暗点头,这两个婢子比她那白术、青黛,要伶俐许多。
  接连调养了两天,林萱面上的水痘渐渐全褪了,这期间沈霆每日只是来看看她,问两句便走,极为温柔守礼,林萱渐渐也放松了下来,细心调养后,皮肤渐渐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身体也恢复了许多,不再是原来那疲倦的感觉。
  这日粉晶替她梳了头,换了件绣着白色并蒂莲的浅绿襦裙,发上配了碧绿的莲花玉簪,忍不住也赞叹道:“娘子真是仙人之姿。”
  林萱看着镜中的自己,果然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心中也有些高兴,笑道:“小丫头见过几个美人,也敢开口说什么仙人之姿。”
  粉晶看她开心,也凑趣道:“婢子看到娘子这般美丽,却不知怎么比才合适,自然只有心目中的仙女才能和娘子想比了。”
  林萱晒然一笑,站起来出了卧室,只见外间是个小小的起居室,仍是装点着各式水晶饰品,黑石榻几,垫着浅色布垫,林萱看着那垫子颇有些奇突,似乎不太配这黑石家具,粉晶看她注目,便笑道:“这些垫子是公子前儿才让垫的,说你大病初愈,怕凉到了。”
  林萱点点头,不再问,走出房门,院子里头却是种着栀子花,正是花时,馥郁芳香,林萱走进,只觉得香气清芬,轻抚着那一朵朵白花,却是想起了这花的花语来,一阵怅然。
  一时茶晶进来了,看到林萱衣饰整洁,也笑道:“娘子今日精神倒好,前头江大夫来访,沈公子让我来通报你一声,人已经请到花厅了。”
  林萱有些意外,幸好已是衣着整齐,便带着茶晶、粉晶去了花厅。
  江文恪在那里坐着,看到林萱面色红润,放心许多,面上带着愧疚和失落,说道:“萱妹妹,是含薰不懂事,母亲和我已经教训过她,你莫要放在心上。”
  林萱楞了下,想起之前确实听沈霆说过江文恪那晚生病无法出诊,略一想已是知道含薰想是对自己早已不满,中间插了一脚,面上掠过一丝惆怅,仍打起精神笑道:“江大哥说的哪里话,你之前对曦娘和福哥儿这般奔劳,那夜三更半夜的,嫂子以为不是急病,怕影响你休息也是有的,我如何会在意这些。”
  江文恪面上掠过一丝阴郁,说道:“母亲已是教训了她,大人患水痘本就十分危险,若你有个不测,我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林萱只好转移话题道:“你从唐栖来?不知道曦娘和福哥儿如何了?”
  江文恪道:“一切都好,我今日还去复诊了,他们恢复得很好,只是极担忧你。”
  林萱略放了下心,说道:“我这几日也该回去了。”
  江文恪还想说什么,却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最终只得有些黯然的起来告辞了。
  原来那夜江家还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江老夫人大发雷霆。那晚江文恪在书房歇息,二更的时候忽然有个老妈妈急急忙忙的跑来书房,说含真腹痛不止,含薰已经过去了,让他过去看看。
  江文恪自然是急忙起来了赶过含璞、含真住着的清莲院,路过晴竹院时却忽然想起自己有个调理肠胃常用的和胃整肠丸,治疗一般的腹痛极是有效的,若是饮食不调肠胃不和引起的腹痛,倒是可以马上用上,只是放在内室,若是打发人过去取又怕取错,便又转弯回了晴竹院拿,进了屋里拿药含薰被惊醒,听到是含真半夜腹痛,也便起身和江文恪过去,江文恪虽奇怪之前来报的人说含薰已经过去了的,不过也只是以为忙乱之中有人走岔了没深思,便和含薰忙忙的过去了。
  谁料到了园里静悄悄的,含薰心下却是起了疑窦,便让江文恪在外守着,自先带着丫鬟进了屋里去看,看到含真仅仅穿着肚兜的躺在地上,含薰心下冷笑不止,自让了丫鬟去扶她起来,替她穿好衣服扶上床了,才让江文恪进去诊脉,江文恪倒是没多想,只诊脉觉得脉象很平稳,但含真却一直昏迷不醒,生恐只是女孩儿家的小日子来了腹痛,只得开了些益母汤让人下去煎了。
  含薰只是冷笑,叫人去看含璞那边,果然含真这边又是腹痛又是叫人去喊姐夫的,含璞一点不知,仍睡得迷迷糊糊。守园的老妈妈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含真半夜说腹痛叫她去报姐夫,姐姐那边她另外遣人去报,她也没想多,自去了。想来这位一直面憨扮老实的庶妹,对自己的亲事不满意,担心去那什么耕读传家的农户吃苦,终于扮不下去,铤而走险,勾引姐夫,她倒想得美!和她那上不得台盘的亲娘一样!含薰咬牙切齿。
  第二日,江老夫人知道了这事,当日便遣人将含真、含璞送回王家,之后又听说了林萱急病,含薰打发了香附走的事情,罕见的发了脾气,直摔了几个杯子,自让含薰去祠堂里头跪着抄经不说,还立刻遣人去探林萱,知道已经送去杭州府救治后,又立逼着江文恪马上赶去杭州府,好在香附又遣人来报知已经转危为安,是一杭州府着名的痘疹大夫救治的,才安了心,又自嗟叹了半日,深悔选错了媳妇,小家子气不说,还压服不住姐妹,进门两年无出,心下越想越悔,又想起顾家那边竹君嫁过去就顺风顺水,便怀疑自家风水不好,自带了仆妇去灵隐寺烧香祈福去了。

☆、95心甘意遂

  林萱却不知江家发生的这些事;她看自己身体已经恢复;便想着和沈霆辞行后回家。沈霆却像是很忙;每日一大早便出去,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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