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之冷宫太子妃-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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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忙?”她语声结巴。
原本想慢慢折磨她的两人,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只得留了话,下次再过来告诉她。
“慕音——”那两人前脚刚走,叶慕爵后脚就推门进来。
“爵!”看到心上人到来,她一时惊喜,连之前的慌乱都抛到了脑后,只是甜甜地叫出他的名字。
“慕音……”看到她温和的笑靥,叶慕爵缓了语气,迟疑片刻,最终果决地问道,“我有话要问你。”
“你要问什么?”欧阳慕音依旧笑意盈盈,心中则得意——让水清浅消失的做法果真是对的,不过三天,爵的眼里就又有她了。
“慕音,还记得那年,你救了我的事吗?”他缓缓铺垫,道出心中的疑问。
“当然记得,要不是那件事,我们又怎么会相识?”欧阳慕音笑得甚是云淡风轻,“爵,你不无需总记着这件事。在我心里,这不过是一个美丽的相遇而已,若你怀着感恩的心情同我在一起,我可是会伤心的。”
“我知道你不是挟恩图报的人,不过……慕音,你救到我的时候,我是不是伤的很严重?”
“是啊,留了很多血呢,当时我都吓坏了……”欧阳慕音摆出心疼的神色,眼神看向别处,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那年,我随师兄到月城往南的一个小镇上参与一场音律比试,比试结束后,师兄有事去了别处,我独自乘坐马车沿着官道回城,当时你伤的很严重,浑身是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荒郊野外的,也找不到大夫……还好师兄的马车上备有金创药,我试着给你包扎伤口……也是误打误撞吧,还好后来你醒了……”
“之后,师兄回来,我才知道,原来你们是至交好友,缘分啊,说来还真是个奇妙……”
“慕音,真的是你替我包扎的伤口?”叶慕爵的神色僵硬了几许,看着她的眼神复杂莫名。
“爵,你怎么这么问?”欧阳慕音脱口惊呼,心底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那年,她确实是在路边碰上昏迷不醒的他,只不过,当时的他虽然重伤昏迷,但是伤口已经经过了处理显然在她之前,已经有人救过他。不过,那人既然没有救人救到底,她自然就当仁不让了。
其实,她是认得他的,在很久以前。那时,他与师兄交好,每一次来千音楼,她总是会偷偷地躲在角落里看他,虽然他从不知道。傲月国的人提及月神太子,无不尊敬折服,五体投地,而那时的她音律尚未大成,没有与他相匹配的身份,是以,所有的爱慕也只能压抑在心底……
可现在,他这么问她,难道,他知道了当年的事,知道了并不是她救的他?
“没什么……慕音,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看到她不肯说出事实,叶慕爵也不追根究底,毕竟当初,她确实不辞辛劳地照顾了他半个多月,“我喜欢的人,是清浅。”
“我知道……”欧阳慕音回答得很快,那只是之前的一段错误,从今往后,那个女人再也不会阻隔在他们之间,“我不介意的,真的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叶慕爵沉吟,一颗心怎么能分给两个人?何况,自始至终,他所爱的都只有一个人。
“爵?”她瞠目结舌,怀疑自己是听错了,抖着双唇,道,“爵,你刚刚有说什么吗?什么都没有说,对不对?”
“慕音,我爱的人是清浅,对你,我只能说一声抱歉。”
“不可能!”她失声尖叫,忘却了大家闺秀的风范,“我们相恋了那么多年,她才出现了几个月,你怎么可能会爱上她?你,你只是被她给迷住了,我就知道,那个狐狸精有的是勾人的把戏,爵,你一定要清醒,不能被她骗得团团转!知道吗?爵,你知道吗?”她口不择言。
之前被青衫女子与黄衫女子相逼,她的精神本就处于警界线上,如今听了叶慕爵这番话,她的精神是全线崩溃了。
“慕音,我不准你这么说她!”叶慕爵蹙起双眉。
“爵!”欧阳慕音飞扑过去,像拉着救命稻草般抓住他的双手,急迫地摇晃,“爵,你真的被那个狐狸精给迷住了,是吗?我就知道,那个狐狸精狐媚过人,把师兄和你都迷得团团转,爵,你清醒一下,清醒一下……”
“够了,慕音!”叶慕爵往后一退,挣开她的双手,喝止住她的胡言乱语。
“不够,不够,爵,你一定要清醒,要清醒,知道吗?你不是真的喜欢她……”
“慕音,我是真的爱她,我很确定!至于你说的我们相恋那么多年,那我只能告诉你,那么多年来,我爱的不是你,我爱的是那一年,我梦中的莲花香味。”见她执迷不悟,叶慕爵只得摊牌。
“莲花香味?”欧阳慕音呆呆地重复了一句,似是清醒,又似是更加执迷。
“你还记得,那一年,我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吗?”他的嘴角绽出柔和的微笑,为着那真实存在的淡入莲花般的身影。
欧阳慕音的视线渐渐模糊,记忆延伸到那一年的那一天。
他问:“你是莲花仙子吗?”
她则是有些发愣地凝视他,答:“莲花仙子?你,在找莲花仙子吗?”
“是莲花仙子救了我,我当然要找她。”他笑。
“现在,我找到了我的莲花仙子。”可惜现在,他把她弄丢了,但不用多久,他一定会把她给找回来,然后一辈子,再也不放手。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喃喃自语,难道……难道……“你说的是水清浅?那个狐狸精……”
“慕音,不要让我再听到这种话!”叶慕爵的面色彻底冷了下来。
“爵,你不是真的爱她,只是因为她救了你,所以你才以为自己喜欢她的……”欧阳慕音死心不改,不知不觉中,间接承认了救他者另有其人。
“我曾以为自己爱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叶慕爵如此应答。
“你,就真的那么爱她,连她走了都不肯放弃吗?”终于死心,她的声音如灰烬般死寂。
“我会把她找回来。”自信的神色闪烁在他的眉间。
“找回来,你找不回来了!”突起的撕声尖叫宣泄着她内心的不满,倾泻的疯狂笑声扭曲了她整个脸颊,“她快死了,你知道吗?她快死了,你就算找回来,也只是个将死之人而已,说不定,说不定她已经死了……哈哈哈……”
“说清楚!”猛然拽住她的手腕,他阴鸷的语气里透着隐瞒不了的惊惶。
“你知道般若水唯一的解法是什么吗?”笑声渐渐淡去,她的眼底拢上一抹阴寒,“唯一的解法是以血还血,换血三次,中毒者体内的毒素方解,而解毒者则日渐虚弱,直至死亡。身强体壮的人,可以当半年的药罐子,勉强多活半年,而体质偏弱的人,说不定十天半个月,就一命呜呼了……”
“我不信,我不信……”甩开她的手腕,叶慕爵疾步后退,眼底的脆弱叫人心疼。
“你不信又如何,这就是事实!”逼近她几步,欧阳慕音再一次疯狂大笑。
在那刺耳诡异的笑声中,叶慕爵猛然转身,夺门而出,落荒而逃。
“真是薄情的男人啊!”青衫女子去而复返,眼底却含着一抹不知名的伤痛。
“现在,你可以听听我的想要的报答了吧?”黄衫女子哼了一声,转回主题。
“你们已经没有威胁我的把柄了。”拼得鱼死网破,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难道……”黄衫女子转到她身前,缓声引诱,“你就不想给那个男人一点教训?”这个男人与她是没有深仇大恨,但是他爱的女人!那三天三夜的奇耻大辱,就算她死十次也难以偿还。
“教训?你们想要我做什么?”欧阳慕音试探地问。
“只要你把傲月国的兵力防部图偷给我们……”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她不会死,不会死的……
叶慕爵像只无头苍蝇般在太子府乱转,又像是个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出口,心底的沉沉浮浮,比死亡更为无助。
那一日……
她说:“我为什么要救她?”
他说:“我要你救她,在我生辰那天,你答应了会为我救一个人,现在……我要你救她。”
她说:“你确定?机会只有一次,若是我救了她,那回你出事,我绝对甩手不管。”
他说:“救她。”
他早该知道的,明明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复杂,明明她的唇边漾着莫名的苦涩,为什么他不问个清楚?为什么?为什么?
不会是真的,不会是真的……事到如今,他只能如此告诉自己。
“大哥!”叶慕炀心急火燎地冲进来,一直飞奔到他的面前,粗喘着气,口边的话语,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三弟,你也是学医的,你告诉我,般若水还有别的解法,对吗?”他渴求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无助的模样叫人不忍凝视。
“大哥,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叶慕炀捏着手中的书卷,颤抖着递到他的眼前,那是水清浅送的新婚贺礼——毒经。
用一场轮回的时间,铭记一段生命的终结,书卷掉了地……
寒冬似乎提前到来,整个大地瞬间被坚冰封冻,冷得人失去了知觉。
卷四:铁马金戈 95 三个女人
镜国,凤清晓筑。
卷起的纱幔后,珠帘遮蔽的地方,斜斜地搁着一张软榻,榻前摆着光泽的玉石案几,几上搁着瓶瓶罐罐,汤汤药药。
榻上侧卧着一袭红衣的女子,只一个姿态便风情万种,软榻的边沿则坐着白衣翩然的清丽女子,恍如天仙下凡。
“我说凤凰,你就不能安分一点?”收着银针,一身素衣的女子瞥了眼背后完全不觉自己有错的人,终是忍不住叹息。
“浅浅,我是那么有高风亮节地诱敌深入,不怕牺牲,差点断掉一臂!你不敬佩我也就罢了,居然还如此吐我的槽,人生哦……”捋下挽起的红色衣袖,凤兮凰自得其乐,唱作俱佳。
不过,面前的白衣女子摆明了不甩她,哎,想她一代天骄,堂堂的凤王陛下,居然沦落至斯,悲夫哉!
凤兮凰如此感叹,脸上的表情虽是毫不在乎,但她心里也明白,这次的险是真的冒大了。若不是浅浅及时赶回,她的右臂怕是真的要废了!到时成了独臂君王,那可就难看了!
若是这件事被那个男人知道,估计……算了,想他做什么,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如今的他是怎么也管不到她头上来的!恩,他现在在做什么呢?切,管他做什么,只要不虐待她的紫焰就好,免得老天惩罚她这个当主人的没有爱心,随随便便就把宠物扔给别人了,也不管它的下场。
话说,那只寒狐狸不会真的虐待她的宠物吧?虽然紫焰是好吃懒做,欺上瞒下,色胆包天……缺点貌似一大堆,可是,它忠诚啊!找宠物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忠诚了,别的可以慢慢调教嘛,忠诚度高不就可以了?
要是得了个宠物像晓晓的那只铁公鸡,口误,口误,是银孔雀,一毛不拔也就算了,独立意识还那么强烈,哪能省心啊?
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她的紫焰好!
“不愧是凤王陛下,果真有牺牲精神,要不要小女子助你一臂之力?直接断了你的右臂,好更有说服力?”很容易,只要扎上三个穴位就可以了。亮了亮最后三枚尚未收拢的银针,水清浅皮笑肉不笑。
“浅浅,你真是越来越缺德了,当了那么久的贤妻,这毒舌功怎么不见收敛啊?难道说,那位太子殿下天天和你练口舌来着?”如果这也算夫妻间的情趣的话。
水清浅垂眉不语,想起那一位,不知不觉的,眼神起了波动。他现在在做什么呢?是陪着他的欧阳小姐,还是一个人独坐疏影斋?她可是很好心地把菊花茶全都留给他了,不喝岂不浪费?
如果,他是陪着他的欧阳小姐在疏影斋品着她留下的菊花茶,那么……
她必须得承认,这个突起的想法叫她有些接受不了,她生气,真的很生气!尽管她知道,自己没有理由生气。
“回魂了!”凤兮凰摆着左手,在她面前挥过。唤醒陷入沉思的女子,戏谑的问话随之响起,“浅浅,你们不会真的天天练口舌吧?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居然是在讨论东家长,西家短,真是浪费哦!”
“我们动手不动口。”她天天教他弹琴来着,回想魔音穿脑的“痛苦”岁月,水清浅会心一笑。
“动手不动口?”凤兮凰重复了一句,表情一下子变得复杂,盯着她的眼神暧昧无比,“原来你们动手啊?那就……不浪费了!”
“是啊,不要浪费!”水清浅接着话尾续了一句,端过一碗看一眼就让人没有食欲的汤药,不由分说地就凑到她的嘴边,“你的安胎药,不要浪费了!”
别以为她听不出来她是什么意思,动手不动口?人家可是纯情地很,到现在连自己有没有爱过都尚未参透,哪像她,孩子都有了!
“能不能不喝?”真的好难过,看看那泛黄的色泽,她……想吐。凤兮凰怕怕地询问。
你说呢?水清浅以眼神示意,摆明了不理会她的楚楚可怜。
“这出戏唱的可真是好啊,自作孽不可活,真谛啊真谛!凤凰,你真的是很好的反面教材。”外头的某人拍着手进来,听那欠扁的语气,除了某位老喜欢装忧郁,扮猪吃老虎,吃人不吐骨头的还能有谁?
“哎,原来太幸福也是错!”凤兮凰夸张地哀叹,“你们嫉妒我即将为人母就早说吗,做什么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谁说我们吃不着葡萄了?”独孤晓月走近几步,把玉石案几上的瓶瓶罐罐推到一侧,留了个空给自己当座位,忽然一脸神秘地伸了手臂到水清浅身前,“浅浅,你可以给我把下脉吗?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老觉得无力,恶心,想吐,精神不振……你看看我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她捏着嗓子说话,震得另外两人直起鸡皮疙瘩。
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