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皇妃-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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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会儿他越是不想说,算越是想知道。
她发现,怀孕后,自己的性格还真是变了不少。
但,又细想了想,怀孕也许是一个原因,他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着,又何尝不是一个呢!
若不是他这般宠着她,她骨子里的那点小女人性子,大概也不会被挖掘出来。
盯着他神色认真,严谨的俊脸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又嘟囔道:“前些日子,我忽然发现一件事情。”
她停下话,等着他问是什么事情。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凌灏离就是一点声没出。
颜若歆彻底的郁闷了,不带这样的,搭个话会死吗?
可是,任凭她在心里怎么咆哮,人家凌灏离就是不搭腔。
咬咬牙,颜若歆终于忍不住,咬牙切齿的继续道:“我发现那些日子,孙公公的腿脚有些不便,是不是你罚他了?”
只是,她的尾音还没落下,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没变的凌灏离,却忽然转了头,正好将正在咬牙切齿的某人抓了个正着。
颜若歆一愣,脸上的表情就僵了住。
然后,她听到凌灏离声音纯纯的,很是正经的问了句,“怎么不说了?”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颜若歆瞪了他一眼,有些泄气的夸下了脸。
凌灏离唇角微扬,黑眸中已经沁出了笑意来。
但,他掩饰的极好,若是不细看,绝对不会被人察觉。
他就是喜(…提供下载)欢看颜若歆如今的样子,很简单的快乐着,不用在后宫的血雨腥风中,钩心斗角。
虽然,他知道,他不在的时候,她经常会一个人忧虑年芊妩的事情。而他回来了,算会刻意的掩下所有的担忧,不想给他任何的负担。
因为,她明白,他定会尽力营救,他同一样,不希望他们之间的这份感情,再有任何的裂痕。
她如今身怀有孕,刘太医又嘱咐不能奔波,她自是不能再任性的吵着要出宫。
而且,巳谁都清楚,若是她再出了什么事情,便等于又给爹爹和娘亲增添了沉重的负担。
凌灏离在去皇陵的御驾上承诺,无论如何,他都会救出她的娘亲,即便那个代价是惨重的。
若是,她连他的誓言都不愿意相信,那又谈何爱情呢!
是以,她选择了信任他,很少再问起娘亲的事情。
即便那份担忧,惶恐,经常会化成噩梦缠绕着她,她仍是选择了信任他。
“好了,不就是想知道孙公公的事情吗?”凌灏离看嘶高兴了,立刻妥协。
颜若歆睨着了他一眼,那意思看你表现。
凌灏离差点没被她的表情给逗乐了,除了她,这世界上,大概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敢这样与他挤眉弄眼的了。
“如今的孙公公,是朕的暗卫。他之所以前些日子腿脚会有些不利索,是被朕罚了。就是你在宁安宫看到朕的那一晚,他被苏姑姑调开,以至于朕连你来了也不知道,才让太后钻了空子挑拨离间。”凌灏离说的轻悄悄的,好似不想大力的渲染这事,但声音里,却又透着寒意。
“我一直想不通,为何太后要诬陷你,而苏姑姑为何又要帮着太后,促成了那场戏。”颜若歆微拧眉心,似在思索着这件事情,却又怎么都想不通。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打算,又岂是别人能懂的。”凌灏离轻叹了声,显然是不想多言这事。
颜若歆察觉出他不想多说,便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转开话题,问道:“那原本的孙公公呢?”
“原本的孙公公,在那次帮韵儿引你来欢颜宫后,就被朕处理了。”凌灏离不加隐瞒的回道。
他本就不是个仁慈的人,而且,他更容不得近身的奴才不听话,那样很可能会坏了大事。
但,孙公公曾是先皇身边的人,凌灏离一直留着些颜面,这也更让孙公公有恃无恐了。
平日里,他帮翘璃韵做些什么的时候,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孙公公是因为过去与乔太傅的交情,才会如此的帮翘璃韵。
可是,那一次不一样。
若不是孙公公引了颜若歆来,她也不会受伤。
是以,他再也容不得孙公公。而,孙公公虽不知道他全部的秘密,却却知道很多,这样的人,不用了,便只能杀之。
处理了孙公公之后,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凌灏离便让自己的暗卫扮成了孙公公。
“哦”颜若歆情绪不高的应了声,孙公公虽然有错,却也是一条人命。嘶想说,孙公公是不是真的罪有应得,她只是觉得,生命原来是如此的脆弱,在人们的不知不觉中,就消失不见了。
“朕不许你再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凌灏离扳过她的肩膀,拧眉看着她,警告道:“若是伤了朕的皇儿,朕可不饶你。”
“我知道”颜若歆无奈的应声,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为了保住了这个孩子,算连娘亲的事情都不敢多想。
她觉得自己的很不孝,每过一日,她心里的内疚都会更胜一分,却不敢与他分享。
他见她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的低落,便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他在额头上安慰的吻了吻,语气肯定的道:“你娘的事情,朕已经想到了办法,朕很快便能接他们来翾国了。”
本不想这么早告诉他的,毕竟世事无绝对,他也怕半路发生了什么意外,不能成事。
但,他看她这般模样,知道她的担忧已经积攒得超出她的承受范围了。
刚刚还情绪低落的颜若歆闻言,当即惊喜的看向他,问道:“真的?”
“恩”凌灏离肯定的颔首,又道:“朕知道,你不愿意让你爹娘来翾国,让他们为难。但如今,翾国是最安全的地方。”
“阿离”颜若歆鼻子一酸,立刻红了眼圈,哽咽着道:“谢谢你”
“你再与朕说这种话,朕就要生气了。”凌灏离不满的瞪她一眼,轻斥道。
“呵……”颜若歆被他吼得破涕而笑,“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娘?”
“若是不出意外,一个月以内,他们就能到皇城了。”凌灏离微抿眉心,回道。
登基以来,他很少担心任何的事情。
因为,他不是输不起的人,这次输了,下次重来,便好。
可是,面对着颜若歆的时候,他的心里却总是忐忑,怕承诺她的事情,他做不到,只是输一次,便会彻底的失去。
“阿离……”颜若歆的声音微哽了下,她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说哪句,索性搂着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怀中,蹭啊蹭的撒娇。
她信他,他说一个月内,会将她爹娘接来,就一定会做到。
只是,他到底是如何做到,让周奕威放人的?
在他的怀中昂起头,她试探着问道:“阿离,你是不是答应了周奕威什么?”
“一人换一人,公平交易而已。”凌灏离说得轻描淡写,好似真的只是一件小事情。
但是,凌无双很清楚,能让周奕威与之交换的人,定然不是小人物。
她听说,太后已经答应出兵帮他了。
嘶知道,他与太后之间,又达成了怎样的协议,心中却总是有种不安在滋生。
这一切似乎没有什么联系,似乎又都有关系。
凌灏离低着头,凝着怀中的女人,即便是天天看着,他的心里仍是有股不安。
嘶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他自己却很清楚,有些事情,是嘶能原谅的。
若是,待到那一日,一切见不得阳光的事情,都被揭露了出来,她是否还能像此刻这般,赖在他的怀中,一声一声的唤着他“阿离……”。
可是,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就注定再也停不下来。
她在他怀中又赖了一会儿,“阿离
————————————满城烟火 作品————————————
周国
夜凉如水,继那日,年芊妩刺伤周奕威后,这还是周奕威第一次走进她的屋子。
年芊妩连头都没有抬,这个时辰,除了他,不会有人来。
她是珍爱生命的人,既然一次死不成,那她绝对不会再要死要活的。
而且,那一刻,本也只是冲动。
事后,伺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傻。
若是嘶在了皇甫瑾要怎么办?同时丧妻丧女,她怕他会没有勇气活下去。
能为了一个人死,为何不能为了一个人活着呢?
即便不会再快乐,那又如何?只要在意的那个人快乐,不就足够了吗?
人这一辈子,不能只为自己的喜怒哀乐而活着。
周奕威静静的凝了她好一会儿,才道:“明日,朕会送你离开。”
他这话说得有些不甘心,似并非他的本意。
而事实,也并非他的本意。
凌灏离一边大量派兵前往边疆,对周国气到震慑作用,一边又派了人,前往他皇叔的府邸,说要用一个人交换被他囚在深宫里的女人。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鬼魅前往顕国,本要杀之的人。
如果不是他让鬼魅先保护无双的安全,不要急着动手,等她和无双离开时,再动手,那个女子早就已经丧命在了鬼魅的手中,
若是这个女子死在顕国,凌灏离刚肯定,拓跋飏与皇甫睿渊之间的梁子就得结一辈子。
可是,凌灏离却派人快马加鞭,不知道跑死了多少匹千里马,临时通知鬼魅,不要动手,将人带去周国,作为交换。
他相信,周国若是有这个人在手,拓跋飏定然会履行盟约。
可是,这样的代价是,拓跋飏很有可能第一个派兵攻击的对象,就是翾国。
凌灏离已经不想再去计较值得与不值得了,就如他自己所说的,他的妻儿的幸福,若是他都拖不起,那又怎么去造福翾国的百姓呢!
他知道,这里有有点蹩脚。
可是,为了她,他愿意冒险拼一拼。
他现在只能期望,拓跋飏爱江山,胜过美人。
拓跋飏的状况,凌灏离是一点都不了解,但周奕威,他还是了解一些的。
二十年的执念,那个女人好不容易才来到了他的身边,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与他交换呢?
是以,他让鬼魅不要直接去找周奕威,而是找了两朝元老,手持尚方宝剑的周皇叔。
周皇叔是出了名的忠心,耿直,凌灏离相信,这样一件利于周国的交换,他一定会拼死促成。
周奕威到底不是昏君,不会诛杀直言进谏的老臣,到底是在周皇叔的以死相逼下,答应换人了。
爱江山,不爱美人吗?
不,或许,在年芊妩刺他一刀的时候,有些事情他便懂了。
只是,他不愿意承认。
若是硬留下年芊妩,他相信,她定然还会寻机会杀了他。
他觉得自己有点可笑,竟是怕这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女子。
他从来都知道,她心善,却不是菩萨,不会普渡众生,只会对值得的人善。而哪个人若是被她恨了,她定然也不会手下留情。
周皇叔那些忠鲸国的话,他没有听进心里去,只有一句话,让他触动。
他说:“有国才有家,若是你连周国的基业都丢了,你就更不可能与那个女人在一起了,若是周国能度过这一劫,能雄霸天下,你同样也可以威胁别人交出这个女人来。”
周奕威想,与其这样被年芊妩恨着,总想着如何杀他,不如暂且放了她。
等周国有一天雄霸天下了,他要让年芊妩为了她在乎的人,求着回到他的身边。
其实,说到底,若不是周国如今腹背受敌,被顕国的军队打得节节败退,翾国又大举派兵,周奕威仍是不会做这个妥协。
所有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让自己心里舒坦的借口而已。
其实,不过是他已经预知了周国的结局,他不能不爱她,更不能让她亲眼看着他国破家亡的悲惨。
又有哪个男人愿意让自己爱了一辈子的女人,看着自己一败涂地呢!
他情愿早一点放手,纵使她仍是恨他的,但至少这会儿的他,不是狼狈的。
如今,他只能寄望那个女人,可以牵制拓跋飏。
年芊妩闻言,惊得整个人僵了下,缓缓抬起头,看向他,只答了一个“好”字,连原因都没有问。
不是嘶好奇,只是嘶已经不屑再与周奕威多言语一句。
周奕威以为她至少会问他一句,可是他再次估计错误了。
她没有,她什么都没有问,应了那声“好”后,便又看起了手上的书来。
“年芊妩,你当真就这么绝情?”周奕威脸色发白的质问道。
年芊妩听出他的激动,知道今晚她若是不说些什么,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离开。
“要不然呢?虚伪的说不舍得吗?”她静静的看着他,又是那副没有怨,没有恨的平静样子。
“你知道朕看着这屋子,属于你的字画,是如何过来的吗?”周奕威蓦地抬手,随便指着一副字画,质问道。
年芊妩闻言,总算有了一丝表情。
他站起身,看着他,冷冷的讥笑,“那你可曾问过我,我这二十年是如何过来的?”
年芊妩从来不曾在任何人面前诉说过自己的苦与痛,而这样的质问,让周奕威不禁有些底气不足。
二十年来,他痛苦,她却又不曾快乐过。
以前来禁院的时候,他觉得看着这些字画,想念她时是一种很美好的事情。
可是,这种美好只持续到了她一家团聚。
那个时候,他觉得他骨子里的血液,都是疯狂的。那个他记忆中的女人,就这样又成了皇甫瑾的,他不能再自欺欺人,在记忆中想象着,她是属于他的。
“你可曾想过,我所有的痛苦,都是你造成的?”年芊妩想,既然他想说,那就把话说清楚吧!
他总是想用爱,用情深不渝套住她。
可是,爱不该是这样的。
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给她的伤害,跨越了二十年,仍是不曾停止过。
周奕威再次被质问得哑口无言,说不出一句话来。
从来没有指责过他有错,便连年芊妩也不曾指责,他便真的以为自己只是痴情,并不曾有错。
可原来,并不是她想的这样……
“我一直觉得,爱无罪。我情愿将一切当成是上天对我的惩罚,青灯古佛近二十年,熬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希望有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