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宠妾-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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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望向他,轻咳了一声,有些吃力的断续道:“无面…你的毒。……又发作了么?”,话音刚落,云音又是一阵轻咳,额头上布满了香汗。
无面执起自己的长袖,轻柔的擦拭着云音额头上的汗珠,又将手中酒壶内的水喂她喝下,在看到云音似乎顺过气来之时,才沙哑的道:“没想到慕容凌也会用毒,不过,若他没有对我用毒,我也就没有借口将你带出王府了……”,说着,竟一入从前那般低沉的大笑起来,但是这一笑,却另他咳嗽不止。
云音的思绪清晰了很多,她抬首望着无面那依旧看不到的面容,素手轻抚上自己的脖颈,在指尖触摸到那枚翡翠玉琐之时,长睫轻煽了一下,有些自嘲的轻笑出声,望向无面,轻道:“无面,我是不是压错注了?”,她一直都以为慕容凌对凤雨柔的在乎只是在利用,因为他所有的侍妾都是朝廷所不容的女子,但是她却怎么都没有想到,慕容凌竟可以为了救凤雨柔受伤,甚至让颜如玉埋在了废墟之下。
无面的身形有些僵,但却没有打断云音的话,只是在她话落之时,低沉一笑,一如往日的顽皮,道:“如何?云儿不会是爱上那个无情的王爷了吧?”
云音的心不知为何,猛然一动,像是被什么东西扎痛了一般,她的身子一僵,抬低敛的长睫随即再次抬起,却又听到了无面的戏谑的笑声:“我相信云儿不会,因为云儿曾经说过,在这个人世间,像我们这样的人,除了相依为命之外,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上天的垂帘……”,说罢,无面的声音突然显得有些严肃的对云音道:“云儿,你说是么?”
云音望着无面,不知为何,突然觉得今天的无面似乎与往日不一样,她思绪半晌,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听到不远处一声马蹄声传来,心一紧,却见无面伸出食指抵在她的粉唇上,轻道:“他来了……”
他……云音眸光一凛,随即领会了无面话中的意思,她抿了抿唇,轻点了点首,随后缓缓的闭上了双眸,素手扶着一旁的青石,将脖颈一下的整个身子都埋进了温泉里。无面望着云音已经躲藏好,他拿起放在一旁的三尺黑色长剑,簌的一声跃上了山顶,站在清冷的顶峰之上,黑色长袍在月光的照映下,显得分外诡异。
。……
山野之中,一匹白色的骏马踏破黑夜的宁静,奔腾而来,像是席卷了天地之间的肃杀之气一般,冲进山环之处的极险之地。
站在山顶上,映在月光下的无面望着那匹无人驾驭的白马,修长的手紧握起手中的长剑,在马蹄上越来越近之时,猛的拔开手中的黑色长剑,连身跃起,对着那匹迎面飞奔的骏马刺下,但是那闪着冷寒光芒的剑在半空中却被一把划破长空之来的匕首铛的一声挡住了接下来的招式,随即,青绿深幽的树林中,一抹明黄身影跃出树梢,站在了与无面对立的另一座山峰上。
“久闻景王武功盖世,本以为都只是市井传言,没想到当真如此厉害”无面沙哑的声音在清冷的风中如同鬼魅的喘息一般,另人不寒而悚,他将手中的长剑迎风指向背着月光,看不清任何表情的慕容凌,冷笑道:“如何,景王是否考虑好了要与我交换解药?”
慕容凌站在山峰的月光之中,长袍在狂肆的风中簌簌作响,暗黑的身影如同神抵却又似同魔鬼一般,另人觉得分外压迫,少许,他冷幽的望着无面手中在风中发出刺寒刀锋声响的长剑,薄唇勾起,竟低沉懒散的道:“本王的十七可好?”
温泉中,躲在山石旁的云音在听到慕容凌这一句听不出息怒,也察觉不出任何情绪的话后,心头突然悬起,她小心的在水中走到石前,抬首望向清冷的月色中对峙的二人,素手不禁有些握成了拳头。
无面的身形在风中显得有些僵硬,但是被压抑在体内的叫嚣的毒素却另他支撑不住的有些摇晃,甚至连握剑的手也显得有些颤抖,他冷沉的望着站在圆月下,似同以君临天下之姿俯视他的男子,薄唇一扯,沙哑道:“我已将十七夫人的伤治好”
话音刚落,无面便用手抵住了自己的胸口,在喉间一股腥气袭上口中之时,竟迎风吐出了一口鲜血。
一滴猩红的液体在狂风肆卷中滴落在温泉中,让云音睁大双眸望着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的无面,这时才发现他竟伤得如此严重,心微窒,云音不禁走出青石后,紧张的望着在山顶上,显得有些摇摇欲坠的无面。
慕容凌望着无面痛苦的抽搐着身子,背着月光的薄唇扯出了一抹另人无法琢磨的冷笑,他不紧不慢的将手中的一个白玉瓶拿出来,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清脆的敲击在瓶上,而后在无面抬首看他之时,扯唇道:“何为交换?”
无面的身子一僵,有些艰难的直起,但是毒性发作得速度已经超呼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他紧握着手中的剑,半跪在山顶上,低首望着站在泉水中,抬首望着她的云音,突然冷笑出声,同时也吐出了更多的黑色鲜血,但却依旧傲然抬首对着慕容凌道:“江湖传言,景王心思叵测,我如今又是负伤之身,如何能相信景王会真的给我解药?”
或许无面原本以为慕容凌在听了他的话后,必然要先见云音,但是无面怎么都没有想到,慕容凌竟只是对他轻蔑的一笑,随即将手中的白玉瓶以内力抛给他。
无面因为身中剧毒,又在他反应不及之时,只能用体内仅存的七层内力险险接住了解药瓶,但是却不想就在自己接住解药之时,慕容凌却已将温泉中的云音抱起,不留只字片语的骑在白马上飞奔而去……
代嫁成妾 47赌注
云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此刻的心境,因为一切发生得太快,太措手不及。骏马狂奔,她依旧虚弱的身子依靠在慕容凌的怀中,潮湿的衣裳粘贴在她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凸显了她窈窕玲珑的身段,迎着冰冷刺骨的夜风,她的身子不禁微微颤抖,更为楚楚的依靠在慕容凌的怀中。
“王爷……”小树林中,一声带着欣喜的女声突然响起,月光斑驳的树林中,一辆红漆马车停在那里,罗兰浅紫色的身影半跪在地上,抱拳对着飞奔而来的白马道:“王爷,属下备好了马车请来迎接王爷与十七夫人”
慕容凌勒住缰绳,白马凌空一阵嘶鸣,云音的无力的身子因为突来的倾斜更为紧密的依靠在慕容凌的身上,接着,她的身子便被悬空抱起,瞬间落在了马车里。
“冷吗?”低沉的声音在云音的身子安稳的落在马车内之时,从她的头顶响起,因为身体虚弱,又离开了温泉的温暖,她的身子分外冰冷,似乎连接着意识都有些迷茫,她有些迟疑的抬起首,气息不稳的望着慕容凌在朦胧光线中另她看不清的面容,粉唇动了一下,却是冷的说不出半个字,但是她却看清楚了他的衣裳也被她身上的潮湿映透。
许是感受了云音的无助,慕容凌原本拉棉被裹住她身子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英气的剑眉带着一种另人无法猜测的意味看着她眼中的无助与茫然,少许后,竟放开手中的棉被,伸手扯下了她腰间的丝绸系带……
突来的冰冷刺肤的感觉让云音意识回归,她缓缓的低首,却见自己身上潮湿的衣服已被褪去,白皙的肌肤暴露在清冷的空气中,一阵阵凉意让她不禁颤抖了一下。
空气中,顿时弥漫了一股说不出的暧昧,云音敛睫望着自己胸口唯一仅存的粉色牡丹肚兜,心口顿时像是被什么压抑了一般,竟有些失控的混乱起来,她低首不敢去看慕容凌,但是自己却又清楚的知道,她并不是在意自己的贞Jie,但是在慕容凌的手勾住了她后背的丝带之时,她却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的猛的握住了他的手。
慕容凌的手顿了一下,他望着云音低敛的长睫,却微微发颤的纤细素手,似乎明白了她心头的忐忑与不安,但是依旧强硬的扯开了她背上的丝带,将她身上仅存的肚兜褪下,而后在云音惊呃抬首之时,扯起棉被,紧紧裹住了她的身子。
云音台首望着慕容凌,马车前的灯笼灯火摇曳,使得车内的光线朦胧昏暗,她知道,或许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他并不能看到什么,但是今日,她的心却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混乱得使她原本冷静的思绪无法镇定。
她不知道慕容凌为什么要单枪匹马的前来赴无面的约,并且应允交换的事,但是她心头却清楚明白的知道,凤雨柔对他而言,恰比自己更为重要,也或许,自己的重要只在于太子前来洛阳,太子……在想到‘太子’这两个字时,云音的心一凛,大脑也瞬间清醒了很多。
按照预算的行程,太子今晨就该到洛阳云府,双眸微转,倘若慕容凌真如自己当初所设想的那般,要利用那些朝廷所不容的女子让朝廷彻底漠视他的存在,也让太子将他这个可能是最大的强敌的皇子忽略,想必,她也将是他利用的棋子之一吧,毕竟,她是欺君犯上的代嫁罪妾。
想到这里,云音的身子有些僵硬,不禁抬首轻唤了慕容凌:“王爷……”,但是却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
慕容凌望着云音有些不安的面容,却只是回以一笑,将她裹着棉被的身子更加拥紧,下鄂抵着她的额头,闭上双眸,显得有些疲累的低沉道:“还冷么?”
说不出自己在听到这四个字究竟是什么感受,云音的身子怔了怔,长睫也轻颤了两下,她感受着慕容凌身上的温暖,与那股特别的檀香气息,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只能木纳的回答道:“十七…冷!”
娇柔的身子被强壮的怀抱拥得更紧,原本冰冷的身子也渐渐的缓和,可是内心的不安与混乱却越来越激烈,她从来都不曾有过这样慌乱的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拴住了一般,无论如何挣扎抗拒,都不能解脱。
“十七以为再不能见到王爷了……”云音的声音轻柔的像阵风一般,冷冷清清,像是在自言自语,她将头依偎在慕容的肩上,轻闭上了双眸,藏在棉被下的双手,却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不知道是因为夜色朦胧,还是因为马车的颠簸,竟让她觉得自己有些困倦,困倦得想依靠着温暖入睡。
慕容凌低首望着依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云音,伸出手轻抚着她的面容,在拨开她额前潮湿的长发之时,低首吻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尖,而后在她耳边轻道:“本王从来都不会将自己喜欢的东西丢弃……”,说着,薄唇印上了她的额头。
云音原本闭上的双眸缓缓的睁开,或许是因为震惊,或许是因为不敢置信,也或许是因为早在意料之中他会如此利用自己,所以云音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粉唇抿起了一抹带着丝丝苦笑的笑意,而后再次闭上双眸,跌入了疲倦的睡梦中……
或许云音会相信在这样的人世间还存在爱,但是石安儿不会相信,而她,究竟该做一个受人利用的云音,拿一生去赌一次如同镜中花,水中月的爱情,还是……该做一个必须学会生命残忍,懂得运筹帷幄,的石安儿?
在依靠在这个自己完全不了解也看不透的男人肩膀上入睡前的那一刻,云音在心底压下了一辈子的赌注——她要做石安儿。
代嫁成妾 48封妃
寂静的寝室内,檀香袅袅,金色的烛台上,蜡泪低垂,清晨的第一丝阳光斜射进窗沿,映照在被清风轻柔拂动的粉色罗纱帐上,窗外的海棠树上,几只鸟儿喳喳欢叫……
床榻上,云音的长睫微动了两下,在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声低泣的哭声之时,秀眉微拢的睁开双眼,在看到自己所熟悉的芙蓉帐顶时,怔了一下,随后缓缓转首,望向耳边哭声的来源,却见碧衣只着一件单薄的身青色长衫,跪在她床前掩唇哭泣。
正当疑惑时,后背传来的阵阵热辣的痛楚让她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一切与那日被无面刺伤的画面,心头顿时涌上了一阵说不出的酸涩,但却是轻声叹息,而后伸出手覆在哭泣的碧衣手上。
碧衣的身子怔了一下,像是受到惊吓一般的猛的抬首,泪眼婆娑的面容楚楚可怜,但是在看到云音已然醒来之时,眼泪顿时像是被欣喜得收住了一般,她双眸睁大,喜出望外的大呼:“小姐…小姐您…您醒了,您真的醒了……”
云音扯唇一笑,算是安慰了碧衣,她抬睫望了一眼这个自己所熟悉的房间,而后挣扎着想起身,但碧衣却赶忙上制止,声音带着委屈与责怪的道:“小姐,您别起来,您的身子还很虚弱,宫里来的太医说,您必须修养十来天才能下床走路”,说着,碧衣忙起身对着寝室门外道:“十七夫人已经醒了,快请王爷与太医”
云音秀眉微动,眸光闪过一丝疑惑,她定定的望着碧衣忧心的神色,有些吃力的低声问道:“宫里来的御医还没走么?我昨个是几时才到王府的,我都不记得了……”,说到昨天的事,云音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猛然低首望向自己的身上,却见身上已经换上了平日里自己最喜欢的月牙色长寝袍,且挽成发髻的长发也被梳理整齐的披散下来。
心一窒,在碧衣尚未开口之前,云音面色有些难看的再次问道:“昨天我回来时,是你给我换的衣裳吗?”,如果昨夜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的话,她记得自己的衣裳在上马车时就已经被慕容凌……
碧衣原本想回答,但是被云音两次一问,竟有些愣怔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呆呆的望着云音有些细微变化的面色,想了想,便有些疑惑的道:“小姐昨天子时才回王府,但是小姐回府之时,就先被送进了王爷的寝室,据前院的丫鬟禀报,是小姐受了凉,王爷让罗总管为小姐沐浴更衣,然后在丑时才被送回来,而且还是王爷亲自把小姐抱回来的,那时小姐睡得极熟,王爷也下令任何人不得打扰,因而奴婢就一直守到天亮……”
子时回府,丑时才回后院……云音心头咯噔了一下,刚想问碧衣是否知道这一个时辰内谁在她身边之时,却闻门外一声汇报:“王爷到,御医到……”
眸光一凛,云音转眸望向门外,而碧衣也赶忙跪拜在地,在听到门声吱呀响起之时,低首叩拜道:“奴婢参见王爷,王爷千岁”,而后在看到慕容凌身后的太医走进寝室之时,又道:“奴婢见过林太医……”
林太医?云音秀眉再次轻动,却见慕容凌已经走到床前,且他身后还跟着一名年方三十有余的年轻男子,轻眨了一下双眸,云音望着掀开芙蓉帐的慕容凌,抿唇唤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