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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复仇郡主:两世殇-第15部分

小说: 复仇郡主:两世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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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楼站在宫门口,看到两排参天的古木,中间露出一条不宽不窄的路来。看着前方紧闭的门,感到有风吹来,却吹不动地上落满的枯枝落叶。
  听到银铃一样的笑声,看到两个孩子在两排树木间嬉戏打闹。两个纷然跳跃在眼前的身影,满脸都是无忧的笑容。
  两人从孩子,一直嬉闹到长大了,唯一不变的,仍然都是简单清澈的笑脸。
  听到雪雁惊讶说:“咦?这里有桂花香?”
  西楼微笑着走到树下,桂花的香味还像是三百年前,那时候树却要小得多了。三百年来什么都变了,只有这里的桂花香还保留着一分原色。
  雪雁小心问道:“孟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西楼转过头,微笑道:“我喜欢这里,雪雁,你帮我找人打理一下,我在宫里的日子就住在这里了。”
  “什么?”雪雁目瞪口呆,看了看满宫的荒凉,只觉不可思议。
  “你知道我喜静,”她淡淡说,“姑姑那里我去说,她不会介意。”
  雪雁垂头,“奴婢遵命。”
  第二天的傍晚,拂潋宫里已经简单收拾好,雪雁疑迟问道:“孟小姐真要住在这里?”
  西楼转过头,看着她的仍在疑虑的表情,“你问过三遍了,不要再有第四遍。这里不需要有过多的人伺候,白天我自会去凤仪宫请安。”
  她立刻低下头“奴婢遵命。”

  过往如风(2)

  人散后,只留雪雁在此。
  夜间,西楼独坐在院落,缓缓从衣袖中拿出一只小木竹,对着天空。立刻有色彩绚烂的小烟火放在空中,瞬间已化作烟与灰烬。
  小时候,皇宫几乎是她的第二个家,也因此与几个年龄相近的公主和皇子玩得很近。吟风公主与她同龄,两人在宫里形影不离,只是这一点很让人头疼。吟风的生母德妃总是感叹,只要有她们两个在,就没有安宁的日子。
  后来她知道,经常被召进宫是因为她是父亲最喜爱的女儿,也是对父亲最大的制约。曾有次,皇上与父亲关系一度剑拔弩张,而她也被关在宫里。吟风为此大闹了一场,一向宠爱她的皇上甚至打了她一耳光。从那以后,她告诉自己,从此后要对吟风比任何人都好。
  西楼站在桂花树下,月色迷离的光晕洒在密集的树叶上。
  这样的好友,是不是一辈子只能遇到一个?只可惜,后来突如其来的变故,任吟风怎样的求情,也无法保住她的命。
  西楼微微蹙着眉头,在这些回忆前,仇恨就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她仍然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吟风时她的眼神,是在恨父亲的那些被陷害的罪状么?还是对不能救自己性命的无奈?
  桂花淡淡的香味依旧,只是那两个在树下打闹的小女孩,永远只留在什么也未发生的从前。
  慢慢踱步走进房间内,虽然一切都换了新的,但久无人居的房子里还是散发着古老而腐朽的寂寞。
  “你让我等了很久,被那个小宫女看到了么?”房间里矗立着一个一身黑衣,身形颀长的人,带着长长的影子,手里拿着一把黑鞘的刀。
  西楼有些疲惫,慵懒的靠在塌上,“没有,刚才在院子里想了些事情,信号没放多久,你怎么找到这里,我以为需要很久。”
  “不需要很久,我一直潜伏在皇宫周围。今天的这里动静很大,全宫没有不知道的,稍稍想点办法很容易找到。”
  西楼垂着眼帘,密密的睫毛在烛光下洒上淡淡的阴影,“出宫前会想法子帮你找到东西,只是要稍微在这里拖得久一点。皇后那些事无所谓,表面上意思意思,我要在宫里办我的事。只要她别死得那么快,我一旦出宫了就有些麻烦,毕竟悦心还在宫里。”

  过往如风(3)

  莫无恒的声音依旧清冷,“你查到她的病因了?”
  她摇头,“没有。她不需要康复,只要熬过我需要用的时间就够了。孟家的皇后一倒,爷爷定会想办法扶植第二个皇后,而以当今皇上的状态而言,应当不会容许孟家有第二个皇后,这势必有一场争执。”
  “你想利用这场争执,让夏陌参与?”
  西楼并没有直接回答,眸子却闪现着冷然的光,“你知道一个人从高处坠落会有多疼么?位置有多高,摔得就有多疼!我要他看着自己辛苦得到的,瞬间失去。”
  莫无恒沉吟后,道:“江湖中人的复仇,总是想让对方如何死在自己的手下。你的复仇,是在将人的心凌迟。大概这就是区别,我也开始了解江湖中人不与朝廷为伍的原因。”
  “要知道,一个人的死亡或许并不是结束。”她无力一般,闭上双目,“有时候我也羡慕你们,能够以为死亡就能结束一切,可是我不能。让一个人死很容易,但是对于他,绝不能这么容易。我发誓要毁掉他,而非仅仅杀了他。”
  他转过头,“若非为了去尘散与凝魂珠,我莫无恒绝不会参与朝廷的暗斗。”
  “你是在说我不够光明磊落么?我不认为这是贬低,只是各人方式不同。复仇有很多种方式,每个人也有不同的复仇目的与程度。还有一点你错了,这是我个人的事情,虽说利用了孟家在朝廷的优势,但与那些争权夺位的朝廷斗争无关。”
  莫无恒沉默着。
  西楼自嘲一笑,“跟你说这么多做什么,不喜欢听就忘掉那些话吧。我们本来就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目的,除了合作的部分,其他方式不需要达成一致。后宫的事情我需要先拖住,你帮我留意一下皇后宫里,可不能让她这么快死。我想我的动作应当快一些了,不能继续拖。”
  “你是说要找到悦心?”
  西楼沉沉点头,“我必须找到她。你明日查一查,安排一个空挡,我要见她一面。今天是我进宫的第二天,锦宁还没有来找过我,恐怕是燕行柯的阻止。这是个难题,他对我有戒心。你可知你的事情需从燕行柯那里着手?”
  莫无恒眼睛登时一亮,“国师?早闻燕国师神通广大,不知是否属实。”
  西楼忙制止,“你不要打那个主意,我说过有阵法,硬闯的话,引起他的防备会对以后很不利。
  “凝魂珠在他那里?”
  “凝魂珠还没有查出来,你先别急。他那里是去尘散。不过锦宁不是属于老实听话一类,她的性子急,忍不了几天。就算她忍得住,我也会想办法。他既然对我有戒心,那么只能从锦宁那里入手了。”

  过往如风(4)

  深夜,只能听到树叶的沙沙声。
  窗子开了一小半,依稀看得到朦胧月色下婆娑的树影。
  很多个夜晚都是这样失眠,西楼半倚着,双手抱住了膝盖,看着窗外的星空。
  很小的时候,总是不肯好好睡觉,非要娘亲在身边不停的说话方才能安然入睡。于是每次睡前都能看到她温婉怜爱的笑容。
  只是她很早就离开了,那些临睡前的话都模糊得仿佛一个遥远的梦境。只有在半睡半醒时,才依稀看到娘亲在笑,听她说,萦儿,睡吧。
  可是娘亲,我睡不着。她在心里说。
  ‘砰砰砰——’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雪雁,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西楼开门后,却看到是雪雁和棻洁两个人。
  西楼感到有些奇怪,“棻洁,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皇后身边的么?”
  “孟小姐,皇后……皇后呕血了。”棻洁焦急说,脸上满是汗珠,显然是赶着跑来的。
  皇后呕血……她微蹙起眉,她又不是太医。
  “叫了太医没有,姑姑的病不能拖了。”她看着两人。
  棻洁快速说:“孟小姐随奴婢去一趟凤仪宫吧,皇后要见你。”
  西楼回到房间,披上衣服,跟着两人出去。
  刚出拂潋宫,寂静的夜色中霍然传出了长长的尖叫声,带着微微颤抖的凄哭声。
  西楼停了脚步,回头向深处望去,只有黑暗中密密的树影。
  “那一定是冷宫里妃嫔的声音,恐怕是疯了的妍嫔。孟小姐要住这样的地方,以后恐怕难以避免。”雪雁沿着声音的方向看了看,不在意的说。
  只是停顿那一下,西楼立刻跟着两人往凤仪宫去。
  冷宫里疯了的妃嫔在发疯尖叫?仅仅是这样?西楼途中不止一次的想起这个。
  到凤仪宫的时候太医已经离开了。
  “棻洁,姑姑是在太医诊断后让你来找我的么?”如果是呕血的时候派她来,这个时候太医应该还没走。恐怕是太医说了什么。
  棻洁点点头,带着焦虑。
  “那太医是怎么说的?”
  “娘娘是让太医单独告诉她,奴婢们都不知道。”

  过往如风(5)

  西楼走进内间,看到皇后一脸病容,面色纸一样的白。
  她走近,轻声说:“姑姑,你好些了么?”
  皇后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她扯出一些笑容,对着身边的宫女太监们说,“你们先退下吧,本宫要跟她说会儿话。”
  待到人散后,西楼正欲说话,皇后抬了抬手,止住了她。然后勉强将身子撑起来,在床上摸索着什么。
  西楼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静静的等着。
  皇后掀开了床单的一角,不知触到了什么,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声。她将手伸向床板的那一角,这一串看似轻松的动作已经让她有些疲惫,额上冒出了汗珠。
  床板动了,那一角被打开,西楼仔细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感到这个被她的算计排除在外的皇后可能与她所想的不同。
  皇后转过头,双目无神的看着她,手上拿着一个被黄布包裹的东西。
  “姑……姑姑……”
  皇后放下那个让西楼觉得不安的东西后,将暗格还原成最初的样子。
  “西楼,没有多少时间了,太医说若能好好调理便没有很大的问题。但是本宫自己很清楚,他是不敢说实话。何况好好调理这一说……”她忽然苦笑,“有多少人会让本宫好好调理。”
  西楼不语,知她说的都是实话。她一直以为她只是个任人摆布的柔弱女子,原来她对自己的情形一直很清楚。
  她继续说,“恐怕让爹爹失望了,西楼,帮本宫一个忙,本宫死后,向爹爹说一句,对不起。”
  西楼笑着安慰她,“姑姑,你多虑了。既然我来了,就不会让人对你下手,好好的调理并非难事,会好起来的。”
  皇后闭上眼睛,似乎没什么力气。片刻后,她又拿着那个被黄布包裹的东西,十指死死的抓住,仿佛在做一个至关重要的决定。
  她缓缓递给西楼,“西楼,本宫把它交在你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亡就会来临,不能让它永远藏在这里。本宫相信你会知道如何做,也不想再看到因这个而引起的生灵涂炭了。”
  西楼突然感到一些紧张,无论从皇后的话语还是表情中都能看出这样东西的不同寻常。
  只是,会是什么呢?她是大夏的皇后,入宫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孟家小姐,她又能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至今没有交给孟诤?
  西楼突然想起入宫前孟诤找她谈话时,被她不以为然的那句。
  “你对承茵并不了解,其实我对她也不了解。她看起来很听话,但是我始终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像她的母亲一样。”
  西楼定了定神,接过后,感到手里东西的坚硬。

  过往如风(6)

  “姑姑,这是什么?”她小心的问了一句。
  突然传入雪雁的声音,“娘娘,宫里出事了。”
  西楼一惊,皇后的脸色一变,“西楼你先收起来,一定要记住在确定没有人的情况下打开看。然后一定要把它藏好,你看到后会知道它的关键。现在恐怕没有机会说了,明日午后我再告诉你缘故。”
  西楼点点头,拿好后,将袖子垂下遮住。
  “雪雁,什么事?”
  雪雁进门后,急忙说:“妍嫔,妍嫔死了。”
  西楼微怔,“就是你刚才所说的,冷宫中疯了的一个女人?”
  她点点头,“奴婢听说的消息,而且是被人杀了。”
  皇后轻声说,“杀她作什么,就算有仇有怨也早都能报,她在冷宫也有几年了吧。”
  只怕……只怕是警告。
  西楼心中冷笑,恐怕棻洁来的时候被人跟上了。又是恰好在她刚出拂潋宫时被杀,接下来又会有什么?
  “姑姑,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至于那些事,还是少烦心得好,不管是谁,反正也是贤妃管。别影响了心情。”
  皇后淡淡道:“那便如此,雪雁,若有什么事就告诉西楼吧。”
  “是,奴婢遵旨。”
  回到拂潋宫时,已有侍卫在此。
  “一个冷宫的妃嫔,有必要这样么?”西楼轻声自语。
  雪雁也一脸的茫然,“这……这的确有些奇怪……”
  侍卫中的首领见她来此,上前行过礼,“孟小姐,附近出了一些事,恐怕有些不安全。如果孟小姐执意要住在此,卑职只有带人前来保护您的安全,请见谅。”
  保护,还是一种监视?
  “有劳了。”西楼直径走进去。
  回到房间里,关好房门后,西楼燃起蜡烛,在微弱的烛光下,小心的将黄布打开。
  直到揭开最后一层,西楼的手有些颤抖,不可置信的盯着黄布。
  “怎么……怎么可能……”
  皇后给她的竟然是——后楚的玉玺。
  西楼强压下心里的惊讶,仔细的看玉玺的最上方。那里应该有一个小小的缺口,是在很小的时候,她和吟风跑到乾坤殿里玩,一不小心将玉玺碰倒在地上,摔破了一点。
  她用颤抖的手指碰上去。
  是真的,后楚的玉玺竟然在孟承茵的手里。西楼感到思绪有些乱,这似乎与她想的差了很远。

  过往如风(7)

  呜呜的哭声随着风传来,却又时不时渗杂着些许笑意,渐渐过度成为凄苦的笑声。
  冬天的北风呼啸而过,干涩而冷冽。前方整片的黄色是茫茫的的枯草,被风吹过后露出褐色却发干的泥土。两个人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衣,绣着精致的梅花,还有装饰着昂贵的动物皮毛。
  明明前方有色彩,却无由来的感到一阵苍茫的白,冷寂冷寂。
  “你看啊,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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