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瞳-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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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了。”野瞳冷冷地说道,嘴角勾勒出一个冷笑,羽若尘,果然不愧是玄机的徒弟。
“诶?你不帮他治疗吗?”某鸢眨巴着眼,问道。
“没有必要。”野瞳一剑挥出,又是一片血红。
某鸢无奈地看着几近昏迷的齐烨……瞳儿,你会后悔的……
第一百零三章 军杖
野瞳神色未变,回头,一股强大的气势便放了出来,冷冷地对齐烨说:“把虎符给我。”冷然的口气,完全是命令的句式。
齐烨的神志已经有些恍惚,手下意识地想要护住那虎符,却生生停住了动作,眼神锐利地看向野瞳,里面写着坚定的拒绝之意。
“嗯?是在这里吗?”即使他停住了动作,野瞳还是觑得他手的行动轨迹,齐烨本就没什么力气了,野瞳又是强取,自然是很轻易地便被野瞳夺得了虎符。
“还我!”楚齐烨想要夺回虎符,但却力不从心,野瞳只是向前跨了几步,便超出了他所能及的范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却无力阻拦。
“众将听令!”野瞳举起虎符,不再看楚齐烨,运气大声说道,“参木昆带领一千将士向左行二十里,岑衍带领五百将士前行三里,右行十里……”
清冷而带着威严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江畔,让人下意识地随着她的指令去做。
阳光洒落,雾气稍稍淡去了些,随即传来参木昆的骂声:“老子凭什么听你的!混蛋,那地方是悬崖,你想让老子带着兄弟们送死吗?”
野瞳的声音里带着重重的压迫,还带着丝丝威胁的气息:“就凭虎符现在在我的手上,为兵者,只能服从将令!不服者,斩!”
纵使她的声音让人心神俱颤,但是展现在副将们面前的却是些高山峡谷、悬崖湍流,若是按照命令去做,无异于是去送死。
“那些都只是阵法里弄出来的幻象,我若是想要你们去死,不用多说,天焱此次必败无疑!”野瞳的声音里的杀气俞浓,“岑衍,连你也不愿服从我的命令吗?”
“恕我不能拿手下兵士们的性命开玩笑。”岑衍不卑不亢地回答道,这个空稚影,即使是听风阁的人,终是不能获得他的全心信任。
野瞳怒极反笑:“好,好你个岑衍!”
别的人不信她也罢了,居然连他这个听风阁的属下也这么没有脑子!他难道看不出现在的战局吗?试了她的方法或许会死,但不试的话却是必死无疑!连这般的判断都不会做,枉她当初一片苦心的栽培!
怒火燃起,野瞳释放了对誓言草的控制,冷声问道:“岑衍,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她的口气里有不加掩饰的怒火,让整个战场居然都安静了起来,口气里的威压让这些普通的将士们不由地放下了手中的兵刃。
岑衍感觉到了誓言草,心里极为的愕然,看着眼前滚滚的怒涛,沉了沉心思:“跟我走!”
他向前走去,脚下仿佛感觉到了河水的凉意,随着湖水越来越深,他的心也越来越沉。他愿意相信阁主,甚至连性命都可以置之度外,但是身后这些士兵……是他对不起他们……
走到了河中央,眼看着一个大浪打来,却霎时失去了踪迹,呈现在他的眼前的是一个个脸色诧异的羽染国士兵。他面色一喜,果然,相信阁主是对的--
“儿郎们,杀呀!”
野瞳看见了那里的情况,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命令道:“不要相信你们的眼睛所看到的!为了天焱,上!”
有了岑衍的先例,其他的副将们想来也看出了些什么,下定了决心,一个个遵照着野瞳的命令向前行去,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然之意。
楚齐烨的脸色有所和缓,强撑着站起身来,一剑便砍死了身边那些被野瞳的威势所吓住的羽染士兵。
野瞳看见了他的行为,却也没有阻止,反正他真的到了极限了自己会倒下的。
沉稳地发布着命令,眼看着迷雾渐渐淡去,野瞳的嘴角勾勒出了一个极为魔魅的笑容--羽若尘,你既然敢玩,那就不要怕输!
羽若尘本来已经向回走去了,却听见了野瞳的声音,看见自己所布的阵法居然真的被这个空稚影所迫,眼里又一次呈现出了兴奋的光彩。快步走回了观战之处,匆匆地吩咐这着队形的变换--现在的主动权还掌握在他的手里,而这个难得碰到的对手,呵,很好!
渐渐地,他的眼里被不可置信地神色所充斥了,本以为胜券在握的事情却在野瞳一句句命令之下被打破,她似乎是弄出了一个更加大的阵法,像一个漩涡一样吞噬了羽染国的士兵们,但是这个阵法他却是闻所未闻!眼神渐渐严肃起来,羽若尘更加仔细地下达着每一条命令,却一时间无法破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稳胜被一个监军所破坏!
战争接近尾声,野瞳看着对方将近全军覆没的结果,挑衅地冲着羽若尘笑了一下,笑容里带的却不是得意而是冷傲--连玄机当初都输给她了,她又怎么会让他的徒弟所败?
看着已经昏迷过去了的楚齐烨,野瞳看了眼军师,冷冷地说:“照顾好将军。”
“我来吧!”易笠看着军师小心翼翼地扶起齐烨,关心地说道,“老俞也受伤了,我倒是好些,还是我来吧!”
“把易副将抓起来。”野瞳冷冷地说道,这么多天没有找到昊澈,再加上刚才的一仗实在是让她不爽,终于没有心情陪他们玩这些阴谋诡计。看着周围的人一脸诧异不赞同的神情,野瞳脸色越发的严肃,眼神让他们仿佛见到了将军的眼神:“虎符还在我这里,让将军醒来后自己找我来拿。不论如何,现在军营归我来管!”
夜半时分,齐烨终于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已经是在营帐之中了,周围还站着几个将领以及军医,昏暗的烛火中,他们的样子似乎有些模糊。
“将军受了几箭,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还是受了些内伤,想来要修养一个月才好。”军医认真地汇报着自己的结论。
齐烨动了动,所有人瞬时看向了他,军师紧张地问:“将军,你怎么了?”
“我没事。”他艰难地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如果按照瞳儿的话,“拿一碗水过来。”
他吞服了一粒金色的药丸,然后把绿色的药丸浸入水里,挥开了旁人想要帮他的手,他惊讶于野瞳给的药的药效,仅刚入口,他便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似被温凉的水润洗过一般,完全没了刚才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
“将……将军,可否让下官研究一下这个药?”军医为难地说,微微弥散的药草香气里,他闻到了毒药的味道,这让他很是担忧。
“不用。”齐烨冷然回答道,瞳儿给的东西,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
“但……但是,它可能有毒……”军医鼓起勇气说道。
“我说不用。”齐烨脸色不变,向伤口处敷着药,然后自己上了绷带。他一向不喜别人近身,若不是什么大伤,他全都是自己解决的--除了瞳儿帮他的那两次。
他一边处理着伤口,军师一边向他汇报着空稚影的所作所为。齐烨冷着脸听着,直到处理完伤口,看了看天边的晨曦,冷声道:“把空稚影叫来。”
野瞳在帐外有人来的时候便醒了过来,穿戴完毕,跟着那个士兵来到了主帐之中。
进了主帐,野瞳极为自觉地把虎符交到了齐烨的桌上,退后,看着他。
“来人,把空稚影拿下。”齐烨冷然说道,“空稚影违法乱纪,责罚二十军杖。”
野瞳眼里怒意浮起,冷瞪了一眼要过来捉拿她的士兵们:“难道天焱战神就是这样对待一个功臣的吗?”
“如果每个人都可以夺了虎符为所欲为,那还有什么军纪可言?”齐烨冷然说道。
眼见野瞳脸上愈冷,岑衍上前一步:“属下愿意代替空监军受这军杖。”
他深知军纪在军营之中的重要性,但是阁主是他极为尊崇的人,他绝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阁主受罚,他宁可自己受些皮肉之苦。
齐烨眼里有些诧异之情,但却没有反驳。
野瞳敛了敛脸上的情绪,狠狠瞪了楚齐烨一眼:“我接受便是!”
说罢,抬头挺胸地跟着行刑之人向外走去,不一会儿,外面便传来了击打的声音。
“将军,那易副将……”军师犹豫地说道。
“他是奸细。”齐烨脸色更冷,想到他在自己身后狠狠的一推,微闭了闭眼,“就按军刑处置吧!”果然,即使是多年的兄弟,但人心都是会变的……他,真正能信的,只有瞳儿。
野瞳趴在床上,虽然隔着棉裤而且又有内功护体,但是被这么恶狠狠地打了二十下多少还是有些痛的,更多的还是一种耻辱的感觉。明明如果楚齐烨不提及此事,或者说她功过相抵--只要他有意放她一马,她都不会遭此耻辱。
看着床头军医送来的伤药,野瞳的笑容有些阴森嘲讽,这算是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吗?可惜了,她还没有弱到被这么打几下就皮开肉绽的地步。
楚齐烨,你这是给我的警告吗?野瞳恨恨地想到,眼里冷芒一闪,很好,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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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乱入:
“我恨楚齐烨。”野瞳冷冷地说道,感受着自己臀部上的淤青,她前世今生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屁股,这个耻辱,她记住了。
某鸢在一旁看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恨交加?
“那你打算那他怎么办?”某鸢看似纯良地提出建议,“你可以用宗祺瑶的身份好好地整他一番。”
“我才没有你这么幼稚。”野瞳不屑地瞟了某鸢一眼,“我若是真的整人,那人绝对不会想看到明天的太阳。”
“你……不会这样对楚齐烨吧……”某鸢惊恐地问道,考虑着要怎么劝她,如果野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动了楚齐烨,落下了什么麻烦,最后后悔的总归是她吧!
“楚齐烨,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野瞳脸色更冷,“他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什么错误,像空稚影这样突然展露锋芒的人,无论是谁都会先要打压的。”
“所以?”某鸢困惑。
“这次就放过他了,楚齐烨最好祈祷他不要动到我在意的人,不然这新仇旧账,我有的是办法让他生不如死。”野瞳阴森森地笑了。
某鸢一阵胆寒,怎么觉得野瞳的怨气这么重呐……
第一百零四章 凯旋
夜深了,野瞳本来已经陷入了浅眠,突然听到了脚步声向这里靠近,不是夜里巡逻的卫兵的声音,也不是起夜时去上茅房拖着脚步走的声音,而是着实向她的营帐靠近的声音。
双眸倏然睁开,眼神清明地完全不似刚刚醒来的人,侧着头看向帐门。
帐帘被微微掀起,声音伴着一线月光透过细缝钻了进来:“阁主,你睡了吗?”
野瞳放松了些,站起身把微松的裹胸布扎紧,随手把外衣披上:“进来吧!”
岑衍的身影灵活地窜了进来,看到站在床边的野瞳,关心地问道:“阁主,你好些了吗?我带了点伤药过来,需不需要我帮你上药?”
“不用了。”野瞳皱了皱眉,顺手给他倒了杯水,“在这里叫我空监军也行,叫我稚影也行,不要叫我阁主--而且你看岛上哪个会老老实实地叫我阁主的?”
“好吧……稚影,可以这样叫你吗?”岑衍颇有些别扭地说,知道了她是阁主,还叫她这个名字,便显得极为诡异了。
“嗯。有什么事吗?”野瞳拢了拢衣领,虽然料到了他会来,不过他这突然转变的态度,还这么扭扭捏捏的,还真是让她有些不习惯呢!
岑衍看上去有点窘迫:“稚……稚影,你怎么会知道易笠是奸细的?”
野瞳无聊地支着脑袋,一脸无力状看着岑衍:“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易笠每到黄昏都会到森林里去转悠一圈?而且这个习惯形成的时间并不久,是在他的儿子失踪之后才出现的?难道你和我得到的情报不一样吗?”
“但他说……也是因此他才要到森林里散散心……”岑衍微有些羞愧,但还是辩解道。
“有谁散了心之后,会像一个惊弓之鸟一样?”野瞳百无聊赖地问道。
“他也许只是忧伤过度……”岑衍的声音在野瞳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下低了下去。
野瞳微微叹了口气,看着岑衍,一脸无奈的神色:“岑衍,你就是被你的兄弟道义给蒙了眼睛,以至于看不到他的异常情况。就像军师那样,他每天都在大军离开以后回到主帐里试图抓住奸细,却没有想过防备身边的人,若非如此,你们当真是看不出吗?”
岑衍看着野瞳,嘴角微微抽搐一下,他们这些普通人,和第一情报系统的阁主相比,怎么可能会比得过呢?
又呆了一会儿,岑衍便告辞离开了。
野瞳刚欲重新趴下,却突然听到了又有脚步声传来,她几不可见地挑了挑眉,今夜的访客可真多呀!看来她一时半会儿是睡不了了。
门口的脚步声停了下来,低沉的声音传了进来:“空大人,你还醒着吧?本宫进来了。”
野瞳微微“嗯”了一声,门帘再次被掀开,齐烨的视线在桌上的杯子上微微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转到了野瞳的身上,声音里没有任何起伏:“下午送来的药用了吗?”
野瞳看到他,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问她的话带着难以抹去的命令式的口气,就好像她被打伤跟他毫无关系--没来由的一阵火大,野瞳冷冷地回答道:“不劳将军关心,稚影已无大碍。”声音里是同样的程式化。
“你明日一仗还可以去吗?”齐烨看着她,虽是问句,却满是肯定之意。
野瞳忍不住怒意,楚齐烨当她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人吗?先打了她一顿,然后又马上要她继续上战场,这难道就是他求人的态度吗?
野瞳不由反讽地道:“下官可以说不吗?”
齐烨微微皱了皱眉,在他的气场下,很少有人会反驳他,而他也不必考虑别人的感受,但看来这个空稚影似乎是被他的态度惹火了:“如果你确实不舒服的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