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玉(女尊)-第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艾牛
…
1
1、穿越 。。。
肖南觉得自己不是一般的背。
好好的二十岁生日,却被一直照顾的学长当众告白,望着底下瞎起哄的众人和学长情深款款的脸,肖南胃里一阵翻腾,差点没吐出来。
学长见他脸色不好,立马小媳妇一般凑到跟前,细声细气道:“阿南,我会对你好的。”
肖南恶心坏了,亏他还一直把他当哥哥看待,一直敬慕有加,其实这人就是上天专门派来恶心他的吧?老天就是嫌他从小到大被男人告白了九十九次这数字不够过瘾,非要把他身边唯一一个正常男性也拉下水。
越想越不忿,肖南当下砸了酒瓶,恶声恶气道:“靠!老子是男人!!”
学长望了他一眼,垂下头,脸红的几乎滴下血来:“可是……我一直把你当女人看。”
“什么?”肖南瞪大了眼,脑中一片空白。
我一直把你当女人看……
当女人看……
女人……
再醒过来时,肖南发现自己侧趴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很黑、很暗,空气流通也不好。稍稍动了一下,浑身就火烧般的疼,肖南心中一惊,顾不得疼痛,挣扎着翻坐起来,上上下下检查了遍,发现身上遍布的只是些皮肉伤,那个隐秘的地方似乎没有动过的痕迹,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
头很疼,记忆只到那句气死人的话为止,再往后,似乎就一片混乱,间或夹杂着惊慌的尖叫,思绪中朦朦胧胧一片……再后来,眼前突然一片黑暗,他似乎失去了意识,昏了过去。
现在他在这里,还带着一身可疑的伤,到底……发生了什么?
门口传来故意压低的说话声,肖南一惊,下意识地倒下埋头装睡。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个人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看肖南一身伤地趴在那,心中一痛,差点心疼地落下泪来。
低低唤了一声:“溪玉……”
肖南后背僵直了,这是在叫他吗?
从刚才起他就觉得不对劲,总觉得浑身上下说不出的怪异,手脚陌生的不像是自己的,几缕柔顺的发丝洒落在耳旁、侧脸、颈窝……肖南一怔,他自小最讨厌被人笑话长得娘,头发一直剪得很短,要不是身边的人集体眼泪攻势,他早就英勇的把它们全剃了。就是再迟钝,肖南也能感觉现在垂在身后的头发绝不是‘有点长’这么简单,这长度,这厚度,完全是女人的头发!
神经质地在胸前一通乱抓,没摸到那象征性的两团,还好……肖南出了一身冷汗,老天有时还是比较靠谱的,要是真变成女人了,他一定诅咒那个混球生个儿子没XX!!
身后那人没觉得异样,自顾自地说起来:“溪玉,我知道你醒着,我来……只是想给你带几句话,你要是不爱听就当没听到好了。”
肖南一个翻身坐起来,直盯着身后面露惊慌的少年:“你是谁?”
少年一愣,表情有些傻傻的:“溪玉你怎么了,是不是烧糊涂了,我是容倾啊!”
“容倾,容倾……”肖南来回念叨了几遍,不认识……
容倾看着肖南焦躁的神情,有些怯怯道:“你就是生我的气,也别不认我,就是看在我们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我也不会害你。你怎么还不明白,生在凝香楼,注定是要走这条路的,只是早些晚些的差别,命里没的选择,你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这台词……肖南牙酸,硬着头皮看向那个叫容倾的少年:“请问,这里是青楼吗?”
容倾眨眨眼,义不容辞地点了点头。
肖南只觉得天旋地转,软软地瘫倒在地。
我、我竟然……穿越了!!!
头脑中隐隐约约闪过那个混蛋十万分欠扁的话。
我一直把你当女人看的………
肖南欲哭无泪。他的运气,果真是天下第一背。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开挖,嗷嗷!!
2
2、接客 。。。
徐嬷嬷推开雅间的门,压低声音对身后的肖南和容倾道:“好好伺候两位大人。”
容倾连忙应了,旁边肖南正好奇地四处打量,容倾怕他紧张,连忙拉了拉他的袖子:“溪玉……别怕,薛大人人很好的。”
都上青楼了,能有什么好货……肖南不以为然,正要反驳,却突然被徐嬷嬷在腰上狠狠拧了一把。好疼!肖南忍着没叫出声,又不敢得罪身后那个凶巴巴的老太婆,只得苦着脸和容倾一起进去了。
房里坐着两个华服的年轻女子,正对坐谈笑着,见他们进来,其中一个身着月牙色长衫的女子抬头对他们温和一笑,招招手让他们走近。
虽然知道今晚是接客,但肖南心中明显是好奇大过胆怯,初次从容倾口中听说这里是个女子为尊的世界,他还以为是开玩笑,并没有放在心上。况且楼里除了管事的嬷嬷,大多是和他们年纪相近的男孩子。除了这里的男子柔弱了一点,娘了一点,肖南还没有一丝违和感。
直到今晚接客,亲眼见到‘嫖’自己的是两个女人……肖南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看着容倾柔柔弱弱地向那个薛大人靠过去,小脸红扑扑的,说不出的娇羞动人。想到自己也要如此,肖南再一次被九天玄雷劈中了,呆呆地站在那,嘴角很没形象地抽搐着。
“后面那个是新来的?”一个略显轻佻的女声突然响起,“没见过啊,叫什么名儿?”
容倾立马起身道:“溪玉今天是初次接客,还不太习惯,请大人勿怪。”
肖南正低着头胡思乱想,冷不防一个冰凉的东西抵住下颌,被迫着抬起脸。
澹台于磬微微一愣,眼前的少年长着一张明艳慑人的脸,斑鹿一般乌黑纯净的眸子没有一丝畏惧的、直直地看向她。即使年纪尚轻,也不难看出这孩子是个万中无一的美人胚子。澹台于磬举着扇子的手一时间僵在那里,直到看到肖南有些不'炫'舒'书'服'网'的皱眉才猛然回过神,她讪讪地收回手,目光还忍不住在他身上来回留连。
被人用这种轻佻态度对待,肖南有些气闷,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得道:“我叫溪玉。”
薛益笑道:“徐嬷嬷是要考验我和澹台大人的定力吗?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在这儿,再谈论公事未免大煞风景,容倾,弹个曲子给澹台大人助兴。”
容倾应了,起身走进垂着珠帘的隔间,不一会儿,叮叮咚咚的琴声就回荡在酒香四溢的雅间。肖南听的有些愣神,完全忘了自己该做的事,也没有注意到澹台于磬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灼灼的目光。
从凝香楼出来,薛益明显发现身边人的心不在焉,不由得好笑:“没想到我们风流不羁的澹台大人也有被男人迷的神魂颠倒的一天。”
澹台于磬被好友挪移的有些不好意思,低头轻咳一声,故意板起脸:“胡说!”
薛益暗笑:“不过说起来那个叫溪玉的孩子长得确实不错,又是个雏儿,你下手可要赶快了,不然被京中其他大人们看中了带回去金屋藏娇,到时候有你哭的。”
澹台于磬嘴硬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过多看了他几眼,可没起别的心思!”
“真的?”薛益忍住笑。到底是谁一晚上打翻了五次酒杯,弄掉了三次果盘,换了两次衣服,最后连容倾都看出来了,还死鸭子嘴硬不承认!
两人在岔路口告别,轿夫早被澹台于磬打发回府了,这时只能自己沿着小路慢慢往回走。明天还要去秦王府邸赴宴,今晚本没打算多喝。只是气氛一时太好了,注视着那个漂亮的孩子,脑中就不自觉地放松了,连什么时候喝多了都不知道。
她的酒量不错,但这个时候后劲上来也有些撑不住,头晕的她不想动,也顾不上什么形象,靠着石阶就坐了下来。月光很亮,澹台于磬微眯着眼,眼前又浮现出那个少年美艳不可方物的眉眼,斑鹿般清亮的眸子纯洁无暇,菱形饱满的唇微动着,似乎在对他说着什么,那神态是那么的惹人爱怜……
好想把他拥在怀里好好疼爱,好想让他只属于自己,澹台于磬想着,嘴角渐渐浮起一个微笑。
3
3、亲切 。。。
镜中是一张略显娇柔的美丽脸孔,肖南怔怔地看了一会,叹了口气,把头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珠钗卸下,简单把长发一束就出去了。
那张自己一直讨厌的、过于艳丽娇媚的面容到这个世界仍然没变,只是不管身形还是长相,都回到了他十四岁的样子。虽然他一直不信转世轮回之说,但每次看到镜中那张熟悉万分的脸孔,总是仍不住想,或许这个南溪玉真的是他的前世也说不定。
像溪玉这样的清倌在破~身前本不应接客,但陈爹爹见他长的好,就有了把他培养成下一代花魁的心思。不时地在楼里露露脸,要是有幸被哪位大人看中,有了靠山,这今后的路可就好走了。
凝香楼里几个姿容出众的孩子或多或少都和朝中某位大人交好,只有溪玉这孩子性子倔的很,自持才艺是同期几个当中最好的,难免心高气傲。那日他不愿接客,陈爹爹虽然一直宠他,但这时见他实在不听话,也动了气。让人狠狠打了他一顿,关进了柴房,三顿饭都没给吃。
直到容倾眼泪汪汪地跪下来求他,自己又素来是最疼那孩子的,陈爹爹终究动了恻隐之心。想着他年纪还小,规矩不懂的,以后再慢慢教就是了。但没想到的是,这孩子自打那次的事过后,性格就变温和了许多,再让他接客也老老实实的去了,着实让他放心不少。
“不过几日没练,你的琴艺怎么会生疏成这样?!”教习嬷嬷快被肖南气晕了。要不是这孩子之前的琴艺都是她教的,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何止是生疏?就是楼里新来的小娃娃都比他强。
肖南低着头,心里委屈死了。古琴这么复杂的乐器,他怎么会?
教习嬷嬷看了他一会,叹了口气:“你这是在和谁置气哪?在我这儿耍耍小性子,我不怪你,要是让陈爹爹知道了,那可有你的苦头吃!”
“我真的……”肖南头痛,又不知如何解释。就算他是一个先进的穿越人士,也不可能会这种东西。况且要让一个男人精通所谓的琴棋书画,这本身就是强人所难。
教习嬷嬷见肖南‘冥顽不灵’,且毫无悔改之意,一气之下停了他的晚饭,勒令他今晚必须把这段弹熟练了,待明日她来检查,说完气冲冲的走了。
又没有晚饭吃……肖南郁闷。
他觉得自己在穿越这件事上非常的淡定,非常的配合,就算穿到了青楼,还是个匪夷所思女子为尊的世界,他也很淡然地接受了。一来是他初来乍到,本身对这里不熟悉,也没地方可去。二来,他也没有想好今后该走的路,在没决定之前,他只能按照南溪玉的生命轨迹继续延续下去。
溪玉,溪玉……真是个好名。
不管怎么样他是回不去了,在这里,让一切重新开始吧。从今以后他就是南溪玉,肖南的人生,在他来到这个世界的这一刻,已经消失了。
屋里环视一圈,净是些让他头疼的乐器。肖南……现在应该是溪玉,上辈子他连五线谱都不识,更别提演奏了。见守着他的人不在,溪玉扔下乐谱,偷偷溜了出去。
溪玉倒是没想过逃跑,只是终日被困着有些烦闷,想出去散散心。今天前厅很热闹,不知哪位大人来了,连服侍他的小秋都心急去看热闹,早早跑的没影了。这给他提供了便利,在后院逛了半天,竟然一个人也没碰到。
在小池塘边站了一会,溪玉也觉得无趣,转身正准备回去,却突然被身后的人影吓了一跳。
澹台于磬适时地扶住他向后仰的身子,上挑的眉眼染上一丝笑意:“小心!”
溪玉即使没有尖叫的习惯,也被这人吓的不清,挣扎着推开她,脸上浮上一丝愠色:“大人,人吓人吓死人,溪玉不才,不想做被吓死的那个!”
澹台于磬温情脉脉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又走近了一些。
溪玉没由来的有些紧张:“我……是偷跑出来的,要是大人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溪玉……”澹台于磬伸手拉过他的袖子,微微低头看着他,“我本来就是来找你的,既然碰到了,你就陪我一会。”
溪玉一怔:“找我?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想你了……”澹台于磬微微一笑,伸手在他肩上一揽,两人在池畔的石凳上坐下来,“我和陈爹爹说过了,你陪我说会话,迟点回去他不会怪你的。”
溪玉如坠云里雾里,完全理解不了眼前的状况。
望着眼前姿容俊秀的女子,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很奇怪:“你有话要对我说?”
澹台于磬笑了,打开手中的折扇摇了摇,一派潇洒之姿:“溪玉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大半夜的……还摇扇子……溪玉被此人故作风流的姿态雷的很无语,硬着头皮回道:“挺好。”
“挺好?”澹台于磬微皱了眉头,细细咀嚼这两个字,“怎么个挺好法?”
“挺好就是……”溪玉本想随便说个糊弄过去,但仰头瞧见澹台于磬暗含着期待的眸光,不知怎么的大脑一顿,脱口而出道,“亲切!对——大人您真是个亲切的好人!”
“亲切啊……”听他这么说,澹台于磬似乎很高兴,亲手剥了一个葡萄喂到溪玉嘴里,“溪玉,见你总躲着我,我还以为你怕我呢,原来是我误会了。”
溪玉下意识地辩解道:“大人,我怎么会怕你呢?”
女人都是柔弱易碎的生物,需要男人付出一生去守护,他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