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皇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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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呢?”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青奴。
小白狐似乎和青奴特好,一下子就跳了下来,跃到青奴身上。
小札连忙将手中面具藏在身后,笑地道:“还和皇上在宫外呢!”
青奴只是点了点头,便抱着小白狐离去了,小札跟了上去,却不瓦顶上出现了一人,正是萧太后身边的容嬷嬷。
048寻仇而来
月光下,林间小道,树影斑驳。
那衣衫蓝缕的小女孩走在最前头,在两旁的枝叶掩映下,加上玄色衣裳,身影若隐若现,极难看清。
入了这林间小道,寒王便同她离得有些距离,深邃的眸子里隐隐透着警觉,他同紫萱皆是一身白衣,很是明显。
“快到了没?”依旧是那温和的语气。
小女孩转身,笑得很天真,道:“就在前面了,快了,娘见了两位大哥哥一定会很高兴的!”
紫萱走在最后,一路跟来,心中也渐渐起了疑心,细细想起之前这孩子的言行,不由得一身防备了起来。
寒王放慢了步子,没有回,却伸来了手,低声,“手。”
紫萱一愣,没反应过来,而前面的人却早已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任由他拉着,紧紧跟在他身后,原本的一身戒备顿是烟消云散去了。
如此淡漠的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温暖的手呢?
“我多事了。”低声,怨自己太过大意,对小孩子总是没有抵抗力。
“喜欢孩子?”寒王亦是低声,仍是紧紧盯着前面那小女孩,只是握着紫萱的手更紧了。
“嗯。”紫萱点头承认,声音很低很低。
寒王不再说话,前面的路终于开阔了起来,小女孩指着前面一栋破旧的草屋,依旧是那无邪的笑,道:“就是那里了!”
“就是那儿了,你们敢进去吗?”笑,还是无邪。
“带路。”寒王仍是先前那温和的话语,不见一丝惊慌。
紫萱可不是什么娇主子,七八岁就长私自出宫闯荡的,见寒王如此镇定,看了看那小女孩,不由得笑了。
“云儿,谁来了啊?”
屋内突出传来了一个碎玉般悦耳的声音,话语一落人便缓缓走了出来,一身的大红衣裙,异常妖娆美艳。
“姐姐,我只想带漂亮姐姐来的,可是漂亮哥哥也在,我喜欢漂亮哥哥!”
小女孩看着寒王紧握着紫萱的手,原本天真无邪的眼眸突然阴鸷了起来。
冷不防,小手一挥,便又数十银针直直朝那紧握着的双手射去。
寒王同紫萱同时松手,皆侧身躲开。
“云儿,她的命是我的,你别坏了我的好事!”白日里那刀疤男子从屋后走了出来,厉声呵到。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紫萱厉声,这三人看来是针对她而来的。
“将死之人,无需留名。”寒王却冷冷的开了口,修长的手指一弹,待众人回过神来,一颗耳钉大小的玉石早已扣入那小女孩的印堂穴。
小女孩根本来不及反应,无邪的笑仍旧留在脸上,鲜血从印堂穴中流了下来,将白皙的面容渐渐染红。
紫萱微微蹙眉,不忍在看,毕竟还是个孩子。
然而,那红衣女子和刀疤男子皆戒备了起来,只是对这孩子的死却毫无一丝在意。
“啊……”
紫萱突然惊叫出声,脚腕上冷不防地传来了剧痛,还发现之时,已被毒蛇缠上。
“哈哈哈……穆紫萱你也有今日,纵使轻功再好,我也要让你动弹不得!”刀疤男子大笑了起来。
049天家公主
寒王扶着紫萱,俊朗眉头紧紧蹙起,眸子里凝着沉思,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你究竟是何人?”紫萱哪里记得自己年幼时伤过的人。
“十年前,西南大山,我脸上这道伤痕正是拜你的匕首所赐!”刀疤男子怒了起来,打开手中铁扇,便朝二人袭来,红衣女子拔剑从侧面刺来。
寒王一手揽着紫萱,单手与刀疤男子相搏,还要提防红衣女子的长剑,清俊的面容上始终毫无一丝惊慌,从容自若,游刃有余。
紫萱额际上冒着冷汗,脚腕上的伤让她使不起轻功来,果真是动弹不得,只恨自己那黑龙长鞭没带在身上。
寒王一个回旋,退开来,同二人拉开了距离,唇边噙着一丝冷笑,手上不知何时又多了一颗小玉石,把玩在修长的手指间,眯眼看向了那刀疤男子。
“铁扇小心!”红衣女子出声提醒,方才那几招下来,根本寻不到任何破绽,没想到寒王的武功竟如此深不可测。
刀疤男子警觉,方才他根本就没看清楚寒王是如何使出那玉石来的。
寒王摇了摇,微微叹息,修长的手指一弹,手中那小玉石竟是朝红衣女子而去,同方才一模一样,正中双眉间的印堂大穴!
碍事的人,多留无用,这刀疤男子他倒是有兴趣陪他好好玩玩。
十年前的仇,他来寻仇的,他竟唤这个女人穆紫萱!天朝真正的公主,穆紫萱!
寒王将紫萱放在一旁,凝眉看了她一眼,才缓缓起身,步步朝那刀疤男子逼近。
刀疤男子不由得退了几步,眼眸一转,却转身逃入林子中去……
四周的大树挡去了大部分月光,林子里的两个身影只隐隐可见。
跌坐在地上的男子,面容瘦削而苍白,一侧脸有天蜈蚣装的刀疤,显得面目更是狰狞。
一个锦白衣袍的男子,一步一步靠近,手中把玩这一把精致的银白匕首,头尖而薄,长约七八寸,做工十分的考究,银色的手柄下端镶着一颗红色宝石,异常显眼,见过的人皆可一眼认出。
“这刀疤是被这把匕首所伤?”寒王甚是认真地问到,手中匕首尖端抵在刀疤男子的另一侧脸上。
刀疤男子正想伸手,寒王却别开手,冷冷道:“回答我的问题。”
这把匕首他可宝贝得很,谁都不让碰的。
“是。”刀疤男子根本反抗不了。
“她为何伤呢?”
刀疤男子支支吾吾起来。
“说。”寒王难得有这般耐性。
“我出言调戏,红裳她是……”
寒王眯眼,打断,道:“一个七岁的孩子能如此伤你?”
这刀疤男子少说也上了三十了,十年前正是壮年,他记忆中的小宫女可还没那般本事。
“她的影卫在,还不止一个!”当年若不是穆紫萱自己自称本公主,他根本查不到她的身份。
“影卫?”寒王蹙眉。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你放了我!”刀疤男子一下子便察觉到了寒王对那公主似乎了解不多,“正是,穆紫萱自小身边就有影卫保护,此次和亲到钟离来却没带影卫,所以……”
“穆紫萱,那女人真是天朝公主……”
050偏偏是你
“穆紫萱……”
寒王自言自语,根本不再理会那刀疤男子,起身,一脸复杂地朝林外走去,而身后那刀疤男子早已倒地,印堂大穴处镶着一颗晶莹剔透的小玉石,原本完好的另一侧脸多了一条新伤疤。
林外,紫萱仍坐在草丛旁,不敢轻易动弹,脚上的毒不深,只是稍稍运功便会渗入血脉中去。
见寒王远远走来,心中一喜,原本的戒备统统放了下来。
“皇上……”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没事了。”寒王淡淡地说到,亦是坐了下来,将紫萱的脚轻轻抬起。
“臣妾自己来。”紫萱又是莫名地紧张了起来。
“乖乖地坐着。”仍旧是淡淡的语气,小心翼翼地替她脱去靴袜。
白皙的肌肤沉暗黑色的伤口很是惹眼,还好,并不深,寒王正要俯下身,紫萱连忙阻拦,“别呀……”
话音还未落,寒王的唇已覆了下去,在伤口处轻轻吸允。
紫萱不敢再乱动,只觉得伤口处微微疼痛而酥痒,静静地看着他一口一口将伤口里的毒吸出,一股暖意在心底慢慢荡漾开来,多么希望时间就这么静止,静止在她嫁给他的两个月又十七日。
“还疼吗?”他的语气依旧淡淡的,扯下了衣袍一角,小心翼翼地紫萱包扎伤口。
紫萱摇了摇头,任由她替他穿上靴袜。
寒风吹来,夜很深很深了。
“回去吧,我背你。”
“臣妾可以走。”
他盯着她看,深邃的眸子里方才至今一直透着一丝复杂。
她妥协,双臂轻轻揉上他的脖颈。
寂寞无话,穿过那阴暗的林间小道,她闭眼,小脸贴在那宽厚的背上,倦了。
“为什么骗我?”寒王话语里透出了一丝怒意。
紫萱徒然睁眼,不解。
“你不是长乐公主,而是真正的穆紫萱。”
原来是这事,紫萱无奈浅笑,明明是他自己误会,她何时承认过自己是替身了?
“回答我。”他停下了脚步。
“是那刀疤男子说的吧?”她记起这个人了,当初早该让黑影叔叔一剑解决了!
“为什么不解释?”寒王仍旧执着这个问题。
“皇上,不过一个身份而已,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紫萱的话语中透出了认真。
“关乎诚意,与身份无关,是朕误会你了。”寒王没有正面回答,迈开了步子超前而去,速度明显比方才快了。
一个身份而已,对他来说真有那么重要吗?
有。
为何偏偏是她和亲而来,为何她偏偏是天朝公主。
“臣妾该解释的。”紫萱蹙眉,是她欠考虑了,确是关乎诚意,此次和亲还是他主动同父王提的呢。
寒王没有回答,心下一阵烦闷,足尖点地,便在林子快速穿梭了起来,紫萱不由得揉紧了寒王,埋首在他那宽厚的背上,迎面而来的枝叶打在脚上,着实疼痛,他怎么了……
两人回到宫中已是午时,寒王就这么背着紫萱往栖凤宫去,一路的宫女太监见了皆是震惊不已,皇后难道得宠了?
两主子还未到栖凤宫,消息便传到了,小札利索地备了一桌酒菜,乐呵呵地在宫门口等着。
只是,先到的却是善柔。
051毫无睡意
栖凤宫。
午膳后,寒王留在她卧房里小憩。
屋内的装饰早已经不再有任何喜庆的色彩了,寒王在这屋里过夜后,紫萱便将大婚之夜的装饰统统换掉了。
垂帘幔帐皆是素雅的眼色,很简洁的摆设,床榻,屏风,梳妆台,只是多了一方书桌,那日他特意令德公公设的。
床榻上,寒王侧身而卧,一脸安静的睡颜,紫萱明明已很困倦,却如何都睡不着,前几个晚上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了,醒来时他就不见了,这还是第一回清醒着,他就躺在身边。
俊美无涛的容颜,薄唇轻抿,眉宇间透着疲倦,近近地看着,心中越发的复杂,就是那么一点儿喜欢而已吧,就一年,也不要像母后和父王那般轰轰烈烈,相安无事,常伴身旁就好。
着实睡不下,小心翼翼地起身,披上狐裘大袍,在案几上香炉中填了香粉才放心离去,走得并不利索,脚腕上伤口才刚上药。
大厅中,善柔还没走呢,坐在椅子上,离暖塌上那小白狐远远的。
“公主怎么起了?”
“睡不下,怕扰了皇上。”紫萱一坐下来,小白狐跳到她脚边,围着那伤口嗅了嗅,又抬头看想紫萱,似是询问。
紫萱乐了,将小白狐抱了起来,这小家伙今日难道安安分分窝暖塌上。
青奴奉上了茶,原本玄色的昆仑奴面具已被青色雕花面具取代了。
“过来,我瞧瞧。”紫萱拉住了她细细地打量了一番,道:“喜欢这面具吗?”
竟给换上了,看来小札是假传了她的命令。
“不喜欢。”青奴如实回答。
紫萱一愣,一旁的善柔却开了口,厉声,“你这小丫头越发的放肆了,公主一片心意,还不快谢恩!”
青奴可不是小札,虽常跟在紫萱身边,却总低调地让人觉得可有可无,不过一个奴隶罢了,善柔并没有怎么将她放在心上。
紫萱蹙眉看了善柔一眼,眸子隐隐透出不悦,心细如她,如何会察觉不到善柔近来的变化。
“为何呢?”紫萱仍是轻声问到。
青奴沉默了,低头不语。
“喜欢原来的?”紫萱又问到,同这丫头说话,似乎只能这样子一问一答,原来那面具若是过了十八岁,可就再也取不下来了。
“是。”
“还在吗?”
“在小札那。”
紫萱无奈地摇了摇头。
“喜欢就还是换回来吧。”话一说完,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独孤影的面具又是怎么回事?
“主子!”小札的声音传来了,才到门口呢,见了紫萱便眉头紧皱地像个小老头似的,“怎么就下床了!太医说了脚上的伤要养几日的!”
紫萱想交待面具一事,却有迟疑了,还是让两个人自己说去吧。
“那是什么?”善柔看着小札手上那泥制的酒壶,纳闷地问到,宫里怎么会有这么做工粗糙的东西。
“就是酒壶啊,雪酒,要不要试试,玉妃送来的。”正想备好了,等主子和皇上睡醒时再煮呢。皇上一来他就乐,事事都亲力亲为,就差没到御膳房下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