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粉嫩娘亲-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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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想冲他吼一嗓子“干啥呢”,唇上便给一片暖意包裹住了,呼吸有些不畅,小手无从安放,折腾了好久,这才伸手环抱住他。
“朕……真得想你了。”他离开我的唇,在我唇边淡淡地吹着气低语。
我愕然地望住他,那深黑的瞳仁内,跳动着专属于他的火焰,迷人而炽热、奔放而艳丽,好美!望着如丝的细雨顺着他乌黑的发滴落下来,我忍不住傻呆呆伸过手去接那晶莹雨露。整个身子给他狠狠一搂,用力撞进他温暖的怀里。
我仰着头还没回过神来,就给他一只纤长有力的手掌缓缓贴上自己的胸口,耳畔传来他絮絮的诉说,“你心里不必有刺,朕绝对不会为了离国的利益贸然向人求亲。朕是真得喜欢你才向你提亲的,并不是你心里所想的那样……你不要说话,我知道你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是在怀疑的。怀疑朕是否因为想利用你达成与商国联姻的目的,才向你求亲。其实你仔细想想,就该知道……朕不是一个趋于利益的小人,也绝对不会牺牲自己的幸福去向一个不喜欢的女子求亲。也许,朕要你更了解自己一些……这样才能打消你心中的疑虑。”
他温润的手指摩过我的脸庞,淡淡的笑了,“朕只是想告诉你,与你在一起,朕十分开怀,不必掩藏自己真实的一面,也不必有任何顾虑,更加不必担心你何时会利用朕达成自己的目的。你是如此单纯、干净、透明,不知为何,每次见到你……朕心里总是很期待与你下一次见面,每一次见你,喜欢之情便屡次俱增,是不是很神奇依依?朕有时候也不大相信,因为以前从来没有这种心情过。所以总以为等你离开一段日子后,对你的喜欢可能会淡化,谁知道……你总是萦绕在我心头。有时候,朕一睁开眼睛,就会喊你的名字,然后才想到……原来你不在自己身边了。”
“依依,你不信朕不要紧,总有一日,朕会让你相信,朕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抱紧我,在我发端轻轻印上一吻,“朕相信,总有那么一天,依依会亲口答应朕的求亲,朕会等下去,直到你点头。”
这算是……表白么?
我傻傻愣愣地望着他对我微笑,转身,细雨拢在他周身。他便迎着那片雨雾离我而去,眼见那抹白影离我愈来愈远,我忍不住大声嚷嚷一下,“子恕!”
他止住步,缓缓侧过身望我。
“我……我。”我结结巴巴地说着话,暗暗骂自己没勇气。
“过来吧,雨愈来愈大了,难不成你想一直站在那边淋雨?”他向我招招手,笑开了。
我深吸一口气,跳蹦着奔跑过去,一头扑进他怀里,跟着这股冲力,他抱我向后退了数步,好不容易站定。我猛地举起双手爬上他的颈子,踮起脚尖,凑着他的耳朵,恶作剧般大吼一声,“我想你!是真的,我说我想你是真的!!子恕……”
“朕迟早要变成聋子的……”他嘟哝一句,顺势拦腰抱起我往舱里走去,“其实,你不说那么大声,朕也听得到。”
“嘻嘻嘻……”
到了晚间,翻覆在自己软软的小床上,无论怎样都睡不着了。眼前摇晃着无戏的影子,雪花般重重叠叠、一片片飘过来荡过去,挥之不散,拂之不褪。
想到他亲口对我所说的喜欢,不由沉默了。
他这个喜欢能有多长久呢?他所说的喜欢,可是我心里所想的那种至死不渝的喜欢?他可是一时觉着我有趣,才会脱口而出逗弄我一下?
他是至高无上的南朝君王,后宫之中,有多少女子等着他垂怜亲近?他今天对我所说的喜欢,是否也曾经对其他女子这样说过?
我胡乱耙耙头发,把脸埋进被褥内。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何每逢想起他的事,便一阵患得患失。难道……自己对他的喜欢与想念,已经升华成另一种更高的情感?是爱么?我摇摇头,逼自己不要去多想。何必弄得心情如此沮丧呢,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是一步吧。
“公主你看!”
船行经过,岸边挤满了身穿破布棉袄、形容枯槁的男女老少,个个伸手向我们这里召唤。周遭是枯萎的柳树,一根根残枝随风飘摆,在水面上划出一丝丝晦暗的涟漪,瞧上去很是凄凉。
舒无戏弯腰走出内舱,来到我们身边,一下把我拉到怀里,蹙紧眉头看向前方。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见水面上飘着两具浮尸,隔得较远,见不分明,周身好像泡沫般发涨,大概是已在水里泡了好几日了。
“皇上,前面就是三春江码头,看情形有点不大对劲,我们是否还要靠岸呢?”陈太医掳着一簇山羊胡问道。
“好像是一群饥民,皇上,为安全起见,还是勿要靠岸,不如到前面福源州再上岸吧。”张三抱拳道,“微臣恐怕这些饥民为争抢食物作出过激之事,惊扰到皇上圣驾。”
“前面是什么地方。”
“若是微臣没有记错的话,该是距离我国最偏远的冯国属地。”张三顿了顿,继续说道,“皇上是否还记得,三年前率军出征,一直打到渭水最西南,收服十数国?这个冯国即是在范国左面,最邻近西属之地,常年遭受风沙,眼前这条三春江支流,即是他们活命的源泉。”
我眨眨眼,仰头看舒无戏,“前面那个福源州是我们的领土了?”
“是呀公主。”张三点点头,“福源州乃是进入西离关之后第一个城镇,虽说接近西地,但数年来,在皇上的英明带领下,常年大兴水利、农田,州郡人口在这三年内已经翻了数倍,如今算是靠西面一带最富裕之地了,所以也会经常引来西属之地沙狼的觊觎。”
我汗!这马屁精,吹捧起舒无戏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舒无戏低头看我,“是否很佩服朕呀?”
佩服个屁,我吐舌头,小手挥挥,“既然你都打到最西南了,为何不一鼓作气拿下那什么冯国?索性一统南方不就得了。”
“不要。”舒无戏摇摇头,“这个地方太穷了。”
我倒,这臭小子!冯国国王真该上香祷告了,就因为穷才没给人灭了,若是稍微富裕一点,早做亡国奴了。
陈太医抚须笑道,“其实冯国也已经是名存实亡了。听说自去年冯国老王上过世后,一派扶持太子、一派扶持王后各自为政互相厮杀,今年初王后登基,大兴土木弄得民怨四起、民不聊生。冯国……其实早已灭亡了。”
120 祸胎暗藏
120 祸胎暗藏(4273字)
张三直点头,“陈大人说的是,放眼冯国,其国土仅为我离国千分之一不到,大小仅能与福源州不相伯仲,皇上若是有意要拿下它,他早已不存于世了。(读看看小说网)。”
“有没有很佩服朕?”墨玉似的眸子双双一弯,期盼地等我开口夸他。
我翻翻白眼,伸出一只小手挥苍蝇似的胡乱挥动一下,“佩服呀,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行了吧。”
他一听,眼睛弯得找不着缝隙了,简直叫人好笑万分。这么爱听好话,像个小孩儿似的皇帝,我算是头一次碰到。现在这副天真无邪、可爱无双的样子,我真是很难将它同嗜血杀戮时的表情联系起来,莫非他是个多面人,我细细观望着他的眼睛,却见清冽无波的眸子内清晰倒印着一双我的影子。
没来由地,小脸微微红了起来。
他捉住我的小手,诡异地冲我笑了笑,“别这样看着朕呀,朕会忍不住想要抱你的,这里人多……朕会不好意思。”
“咳咳。”陈太医笑着背转身。张三立刻识趣地把脸转到一旁。乐雪就垂下头看自己的脚面,真是如出一辙的好反应呀。大家均作出“请圣上当奴才不存在”的动作与表情,气得我恨不能一拳挥在他那张可恶的脸上,“我讨厌你!”
“为何呀?”他笑着掐掐我小脸,只听不远处传来“噗通!噗通”数声巨响,有几个身体力行的大汉纷纷跳下水往我们这头游来,看情形是要爬上船来争抢食物了。
“子恕,你答应我一件事。”我紧张地抓住他的衣袖。
“嗯?”
“他们都只是些吃不饱、穿不暖的可怜老百姓、手无寸铁,你答应我别杀他们。”
他皱皱眉,不悦地盯着我,一手摩过我柔嫩的脸颊,沉声道,“朕在你眼睛里就这么喜欢杀人 ?'…'你随便出去打听一下,何人不说朕是个明君呢。哼,这些人要是服从朕的旨意,朕何须拿他们开刀?若是暴民作乱,朕也决计不会手软!朕要好好保护你的,不是么……”
讨人厌的家伙,说话的时候漂亮的眼睛又直勾勾盯着人家看了,害人家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一通,这样子,人家早晚会得心脏病的!
低头望去,只见三四名大汉已然到了我们船前,正折腾着要爬上船来。张三见状旋身取来一面弓箭,一脸平静地瞄准底头那数名大汉,朗朗说道,“我劝你们不要妄动,箭矢不长眼,射死概不负责。与其这样死,还不如回到岸边。”
“回去也是死,兄弟们,我们上!”
“咚咚”凿船声传来,吓得我一脸惨白往舒无戏怀里躲去,“他们若是把船凿穿了,我们就要沉下去了。”
“对啊,忘记娘亲不会水性了。”他好整以暇地冲我微笑,一手握起我下巴,轻声细语地问着,“那……朕现在可不可以开杀戒了?”
“最,最好不要。”我缩了缩脑袋,“你可以说服他们嘛。”
“等说服完,估计咱们都进江里喂鱼了。(读看看小说网)”舒无戏哼了一声,身形顿时拔高数尺,如大雁展翅般朝江面上飞去,足尖轻点,掠过水面,翩然踢飞一名大汉,再踩着他人浮在水面的脑袋,用力把他埋进水里,随即呵呵朗笑数声,像顽童戏耍大人般,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高来低去,让那几个大汉吃水吃了个饱。
我在船上向他招手,“别玩啦,快点回来好不好。”
他依言点点头,向我这里投来一瞥,笑着飞回来,足尖在阑干上轻轻一点,飘飘荡荡地落在我身侧,拦腰一抱,在我脸颊上亲了一记,“怎么了,朕才离开一小会儿,你就想我了?”
这个死不正经的!我一手推开他的脸,“别戏耍别人了,他们都是些无辜的百姓。子恕,你说我们把船上的储粮搬出来分给他们好不好,你看他们,一个个都饿得七荤八素的,太可怜了,里面还有好多孩子呢。”
“公主,只怕船一靠岸,那些人就会涌上来争抢。”
“还有多少食物,为何这些人都聚集在这里而不入城呢?”
“这冯国的事情,我们不必多管,还是赶路要紧,别再节外生枝了,皇上的安危最为重要。”张三说道。
“不管?看着他们饿死也不管?”我微微扬高声音。
“好啦别嚷了。”舒无戏伸手揉揉我的脸蛋,转身对张三道,“你带两个人下去,把储粮都搬上来分给他们吧,留少许食物够我们撑到福源州就行了。”
“是,皇上。”
“这样可满意了?”他笑着看我一眼。
我哼了一记,飞给他一个大白眼,心想:谁要你来讨好我,顺我心意呢?
之后,我们的船靠岸过去,把食粮都搬了下来纷发给群众。适才众人都领教了舒无戏的厉害,心悦诚服的很,自然不敢作乱,都乖乖排队领取食粮。只可惜东西还是不够,发到最后,还剩很多人可怜巴巴地望着我们,那副乞怜的嘴脸,瞧着真够叫人伤心的。
我望了舒无戏一眼,他耸耸肩,“没办法,除非先到福源县备齐东西再回来,可我为何要这么做呢?”
我瞪了他一眼,顺手拉过一名老大爷,“老伯,问你,为什么你们都住在这三春江岸边呢?”
“因为虫祸连年失收,地里长不出庄稼,颗粒无收。女王又派人向我们老百姓征收各种各样的苛捐杂税,我们吃不饱又没银子上交,只好到江边来打鱼,几日来,江里的鱼都给大家捞尽了,这下子连肚子也填不饱了,叫人怎么活哟。”老大爷抬手试抹眼角,老泪纵横。
“老伯你别伤心了。”我唏嘘数声,转头狠狠瞪了舒无戏一眼,“你想想办法呀,这些人虽不是你的子民,可好歹是邻国呀!国际救援也可彰显出你的美德与风范,只会引来更多人爱戴,赶紧去办吧。”
无戏哼了一声。
陈太医抚须直笑,“何谓国际救援?”
“哎呀不就是……”
“让一让,让一让!请让一让!”一道急促的声音传来,跟着就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排开众人冲到我们面前。
他一手伸过来拽我,乌黑的脸上露出惊喜之情,“依依!”
舒无戏以为是唐突之徒,恼火地推开他,一把将我带进怀里。我急忙按住他拔剑的手,愣了一楞。
这声音?这么熟悉的声音?
陆香瑶?
“依依!”
“香瑶?”我忙挣开舒无戏,急着把两只小手伸过去,牢牢握住了她的,诧异地扬起眉头,“你怎会在此?”
“君上派人放了我后,我从牢里出来,只知父亲给人关了未知如何情况,我一人不敢回去,生怕又给人捉住,就用仅有的钱跟上了一个商队,接着出了大都。”陆香瑶奋力扒了几大口饭,伸出小手抹抹嘴,眼睛里含着一些泪光,“依依,幸好遇见你了,要不然我非得饿死不可。”
“商队经过西壁时遇到沙漠之狼,东西给洗劫一空,幸好我一路上都乔装成男孩子的模样,看到强盗气势汹汹而来,趁乱我就机灵地藏到岩壁夹缝中,躲了足足有好几个钟头,出来时这才发现商队里的人都给杀死了。我算是万幸,避过此一劫,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我点点头,急忙给她碗里夹了个鸡腿,“真是难为你了香瑶,快多吃点吧。”
陆香瑶咬了一口鸡腿,抬眼望我,眼泪就流了出来。
她伸过手来紧紧抓住了我的,哽咽着说,“对不起呀依依,没想到我之前那样害你,你还会救我,我……我真是恨死恨死自己了,我这么下贱不择手段,之前一点都不顾你我之间十几年同窗情分加害你,你却不计前嫌请人救我,现在又给我饭吃……我……我这次死里逃生,这才知道你对我好,我之前对你做的一切一切真是太不应该了。”
“好了别哭了,看哭得鼻涕眼泪都掉在鸡腿上,这么脏一会儿还怎么吃呀。”我拉过一旁的手巾细细给她擦脸,笑了笑,“算了,人都有糊涂的时候,过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