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蹙娥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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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做错了什么。”童才人也被龙睿玄满脸的怒气吓到了。
“说,你为什么要买通稳婆毒害皇后?”一巴掌掴过去,他真的生气了。
“臣妾冤枉。”听到这事,童才人自己都吓了一跳,是谁?她恶狠狠地等着后宫的每个人。“是你?”童才人突然扑到庆贵妃的身上,对着她扯发抓脸的,“一定是你,你见我不肯把孩子让给你养,你就来害我?”
“来人把这个贱人拉下去。”打扮华丽的庆贵妃因为童才人一乱闹,是鬓发散乱,脸上还被童才人的指甲划出了血印。
“你被人下药的汤里,太医们说还有少量的堕胎药,却不足已让你小产,只会让你敢到腹痛。朕猜的没错的话,那是你自己下吧?”龙睿玄冷眼看着被人强按在地的童才人,“还有那个布偶,也是事后你才埋下的吧!”
“原来是你!”恩贵妃疯了似的跑过去,对着童才人的脸一阵乱打,“你还我妹妹。”
“是我又怎么样?”童才人凶狠的瞪着恩贵妃,“谁叫她诅咒我小产的,谁让她给我难看?不就是富家小姐吗?还不是让我给弄死了?哈哈哈!”童才人的眼睛有些散光了,她的神志不清了。
“让她自尽。”龙睿玄处决了童才人,将眼转向了那几个负责接生的妇人,“全部杖毙。”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求饶的声音慢慢的变小。也宣告毒害皇后之事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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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祝寿
龙睿玄一下朝就到凤仪宫去看小公主,虽然小家伙大部分时辰都在睡觉,但龙睿玄还是很乐意看着她。韩雅娴因为难产伤到元气,常在床上歪着,就连女儿的满月酒也就是稍微露了个脸就又回去躺着了。
“怎么样?”龙睿玄用手轻轻地抚摩躺在雅娴胳膊中女儿的小脸,关切的问。经过两个月的调理,韩雅娴变丰腴多了,大概因为天热,脸上还泛着红晕。
“每天都问同句话,你不累么?”雅娴抬手打算将落发重新盘起,却被龙睿玄接过手,有人帮自己盘发,这就是夫妻之术吗?她觉得自己有些习惯在他每天一下朝就来这。记得前些日子,他晚来了些,自己就有些情绪不宁。
“你身子太虚了。”龙睿玄帮她把身后的靠垫弄好扶她靠好。他喜欢和皇后这么说话,这才像夫妻。记得自己第一次帮她盘发,宫人们是满脸的惊奇。譞弟不也帮妻子盘发吗?自己做同样的事就这么难?可是他不知道那些宫女好羡慕皇后嫁给了那么体贴的皇上。墨竹还特意问她皇上盘发的手艺如何?还直嚷着以后也要嫁个像皇上一样会盘发的人。
见雅娴笑了,龙睿玄轻声问道;“有什么好事,说出来一起乐乐。”
雅娴觉得自己的脸红热,她抬头看着注视她的龙睿玄,“爷爷的寿辰就要到了,我想着以前给爷爷过寿的趣事了。”的确,爷爷一过寿家中就会好热闹,爷爷总喜欢整人,被整最多的就是刚进门的女婿,因为他总觉得他们会欺负自己的孙女。
龙睿玄明白老宰相的可怕之处,光是看到譞弟的被老宰相时不时的耳提面讯的,他就庆幸自己的好运。
“想回去看看了吧?”他知道她心里些什么,“这样,等老狐狸寿辰那天,咱们也去。如何?”
“爷爷不喜欢那么多人。”雅娴听了他这么说就知道爷爷一定会不高兴地,自己家的宴席让别人来凑什么热闹,而且这朝里面好大一部分人,他都不喜欢,何苦要去少他的兴呢?
“就你和朕,还是像上回微服出去。可使得?”
见他如此说,雅娴也同意了,好久没回去了,“天也热了,等老狐狸寿过完,你陪我去园子避暑。”我?他用我?
还没等她多想,荣禧的哭闹声把奶娘招进来了。因为生产之事,挑选小公主的奶娘,龙睿玄未曾假借他人之手,家底、人品他都一项项的查清,连宗亲推荐的人他都退回去。他可不想再有什么意外发生。
寿辰前龙睿玄就命人送来御书“南极星辉”寿幛一幅,黄杨木基玉石底香山九老对弈屏风一架,红木龙头拐杖一把,御制书籍十套。韩雅娴也派人送来:金玉寿星各一尊,绣“满床笏”屏风一架,根雕藤椅一把,各种笔墨纸砚各一份。
到了正日的当天,老宰相家也只是一家人聚在一起。
“爷爷你好偏心。”雅娇嘟着嘴埋怨爷爷只抱六姐的女儿,老宰相自己没有女儿就疼孙女,加上荣禧长的又讨人喜欢,他更是不肯放手。
韩老宰相哄着手中的重外孙女,瞥了一眼雅娇手中的重外孙,“这小子长的太像那个兔崽子,以后也不是什么省心的料。”他当然不满了,龙譞玄那家伙把自己的孙女卖给了皇上,又生米煮成熟饭的娶了另一个孙女,他记住一辈子,只要他在一天,就不让龙譞玄安生。被点名的龙譞玄也只有苦笑。娇妻生下儿子后,韩老宰相就瞅了眼,然后就开始骂他。连生个儿子像他也是自己的错。
“看看我们荣禧多好看。”老宰相把两个婴儿放在一起比着,“我看爷爷就是喜欢女的。”雅娟嘴快的说出爷爷的心事。
“真的?”龙譞玄仿佛看到了希望,“娇儿,咱们再生个女儿吧。”赶快生女儿,好让爷爷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改善。
雅娴被母亲陈氏叫到房中说体己话去了。陈氏虽不愿女儿嫁进宫,可是龙睿玄对女儿还真是没话说,就是嫁到寻常人家也不过如此。一个皇帝能做到这样,已经让人很知足了。“娴儿,你也有孩子了,娘也就放心了。”虽然女儿只是生了个公主,并不能像膝下有皇子那样让人安心,但不管怎么样有个公主,到老后还是有人来看她,也不至于太凄凉。
雅娴当然知道母亲的意思,的确,皇宫里的女人是要有个儿子来帮自己稳固地位。可是她现在不能再有孩子了。这胎早就确定是公主,还有人千方百计地来害,要是皇子她自己还有命吗?
“怎么六妹没孩子,三婶还怕皇上把六妹吃了吗?”老五韩雅娟掀起竹帘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群姐妹还有陈氏的三个妯娌。
陈氏起身将妯娌迎进屋坐下。“五丫头怎么都嫁人了,还这么调皮?”陈氏取笑侄女,这个侄女是有些粗枝大叶,但有她在比还真觉得没烦恼。她什么时候都是开心的,想说就说,想笑就笑,连天气好也是她开心的理由。
“我都被她聒噪的不行了。”说话的是韩恪的夫人周氏,她长着张圆圆的脸,为人很和善,五妹像她一样爱说话,只是她自己却察觉不出,还嫌五妹的话多,“原想她嫁人了我就清净,没想到姑爷还由着她。早知道就该好好的憋她。”
开始大家还不敢笑,听了这话都笑了出来。“大妈,还好当初没憋,我怕憋到最后,五妹越发能说了。”说话的人是大姐雅婷。
“三弟妹是可放心,我看皇上对娘娘还是很上心的。”韩家了二媳妇李氏真是生了七窍的心,为人很是活络,和她那个一板一眼的丈夫还真是差别大。
旁边的人都在附和。“三嫂没见那天,娘娘难产,皇上连想都没想就要保娘娘。这皇室里还能有几个。你没听说,武安候夫人还不是为了生儿子死的?”四弟妹张氏把话题引开了,几个女人开始说起自己关心的事情。
雅娟不耐烦听母亲和婶婶们的话题,拉着姐妹们出去了。“六妹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细心的三小姐韩雅婉发现了妹妹的沉默。
“是因为…?”雅婉试说着疑问,见妹妹不说话,她更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如果能和姐姐们一样得一知心之人,我也不会如此了。”所有的烦恼只因为自己不可能拥有。
这种事是别人几句话就能宽慰的吗?还是要靠自己,雅婉想到的是女人们常说的句话,“一切都是命。”也许六妹注定要成为皇后,也许她注定要孤寂。
一天是短暂的,又要回到宫中。雅娴实在不想说话,她太压抑了,一想起二婶的话她就不舒服,她后悔自己为什么会成为皇后,为什么要面对不应该要面对的事情。
“皇后准备准备,过几日咱们便去园子。”龙睿玄还是留宿凤仪宫,他也发现回来后皇后的脸色不好,还以为她不想回宫,就宽慰她。
“皇上自己去吧!臣妾不舒服。”雅娴推搪着,她现在不想看到这个人。
“哪不舒服?叫太医。”后句话是对着外面喊的,“不用了,皇上还是回勤政宫自己歇着吧,臣妾累了。”雅娴拒绝了,还将龙睿玄请了出去。
龙睿玄发现了,她的不舒服是因为自己。自己做错了什么?“皇后。”他还是不死心,韩雅娴没有理他,将身子朝里转去。龙睿玄哪受过别人的背影,负气走出了皇后宫,三日后去了园子。
…
中国传统寿礼形式中的另一个重要的类别,足以满足人的精神需要为主要目的,具有较高语言艺术价值的寿幛、寿屏与寿联。我国祝寿礼仪中赠送寿幛的风气大约起始于明朝,最初出现之时寿幛上的文字数量较多,后来则日益减少,最后甚至简单到整幅寿幛上只剩一个大大的“寿”字,其他一概全免。但最为典型的幛词一般都是四个字,如“大德必寿”、“惟仁者寿”、“松柏同春”、“松鹤延年”、“椿树常青”等。根据寿者性别的不同,寿幛的用词也有一些区别。如寿者为男性,送礼之人大多选择“南极星辉”、“仕日方强”之类的幛词用语;而如寿者为女性,送礼之人则大多选择“中天婺彩”、“瑶池益算”等的幛词用语。
祝各位新年猪(诸)事大吉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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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毒手
在遭到韩雅娴的拒绝后,龙睿玄一个人登上龙辇去行宫避暑。清晨的凤仪宫异常宁静,空气中含着一股血腥味。人们寻到了小公主居住的东配殿,为什么东配殿到现在没有动静?“啊!”
闻讯赶来的韩雅娴,推开围在门口的人。东配殿的还是跟平常一样,只是那些宫人们的姿势让人觉得诡异,走近了的韩雅娴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尖叫。那些宫人的脖颈上有一条短而窄的伤痕。她立刻跑进女儿的卧室。
女儿不在摇篮中。墙角卧着两个人,是奶娘,还有一个,是书竹!拉开两个重叠在一起的身子,是一个已经没有声气的婴儿,那张黄色的包被上的血迹,不知道是谁的。雅娴抱者荣禧早已冷却的身体瘫坐在地上。
龙睿玄返回皇宫已是事发后第十天。他看到的是靠安神汤入睡的韩雅娴,因生产而丰腴不少的雅娴彻底变了,眼睛深深地凹下,面色苍白。最让他揪心的是,太医和宫人们告诉他,皇后不哭也不闹,就一直呆呆地坐着,如果不是靠安神汤她就一直睁着眼睛,呆呆的。龙睿玄就在一旁守着她,后悔自己为什么不留下陪她,为什么要负气,就是负气也应该态度坚硬地把她一起带走。
雅娴睁开了眼睛,她不想睡下,一闭眼就是荣禧和书竹,荣禧的哭闹,荣禧的笑容…眼前的人是…“滚,我不要见到你。”
这是出事以来韩雅娴说的第一句话,龙睿玄心喜若狂,他不在乎她说的是什么,扶住她虚弱的身体,“雅娴。”他第一次叫皇后的名字。
“你滚。”雅娴试图推开龙睿玄,可是自己哪有力气,龙睿玄一把抓住她挥动的双手,想让她情绪稳定。“都是你,如果不是你,荣禧怎么会死?都是你,你滚!”雅娴一边宣泄一边是如挣脱龙睿玄的禁锢。
听到这话,龙睿玄松开了双手,因为荣禧生在帝王家,是自己的女儿,“我知道是我的错,你别再作践自己的身子了。”“啪!”韩雅娴一巴掌打在龙睿玄的脸上,“你走!”
龙睿玄只得扶她重新躺下,让她的近身宫人好好地照顾她。
“朕临走的时候是怎么交代你的?”所有的怒火全发泄到禁宫守卫首领林承运的身上,“当晚是臣亲自当值的。按皇上走前的吩咐,在您走后,皇后娘娘的凤仪宫就比平常多了两倍的守卫。而且臣也没发现有可疑的人进入。”
“没发现什么?”
“事发后臣秘密请左大人来看过,可是左大人并未向臣说起过有什么。”林承运都不知道这几天自己是怎么过的。凤仪宫发生了这种事,而且还是自己眼皮下发生的,光是看到皇后娘娘伤心欲绝的样子他就不安,一开始是对自己的身手怀疑,后来是对自己的疏忽而感到内疚。
“听说你父亲出事了?”黑暗中的身影因为月光在墙上呈现出深深浅浅的印记,“要知道,娘家的盛衰荣辱,全要看皇上的恩宠。皇上对皇后的恩宠你是比不了,你也不能比,但是现在皇后失去小公主无力驾前侍奉。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事发后韩家的人都进来探望,韩雅婷对在宫中发生了这样事,感到十分的震惊。她才真正地了解到妹妹在宫中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上次有人刻意让妹妹服下延缓生产的汤药,并借此谎称肚子里的胎儿是死胎,来伤害妹妹。她以为妹妹生下公主后那些人就不会再做出对妹妹不利的事,可是他们连个婴儿都不放过。她只能陪在妹妹的身边。
“六妹,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韩雅婧想的更多的却是让妹妹早日振作,她见不得妹妹的消沉。
“这样不是很好吗?”在韩雅娴的手中握着的是一串翡翠手传,荣禧事出后,她便有了这个习惯。
“六妹,你就眼睁睁地看着荣禧死的不明不白的。你要为荣禧报仇。”韩雅娟实在受不了妹妹的冷漠,从六妹对龙譞玄的态度,她知道六姐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对一个伤害了自己的孩子的母亲来讲,这怎么能忘却呢?她真是越来越不了解这个妹妹了。
“报仇?我拿什么去报仇!当初明明已经躲过,却让龙譞玄给毁了,我能说什么?我又能做什么?你是让我杀了他还是结束我自己的命?如果不是进宫,书竹会死吗?我会过着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吗?”一向沉寂的她突然发火了,手中的珠串也成为她出气的对象,珠子散落在水磨地砖上,整个殿内回荡着珠子落地时的声音,显得格外宁静,大家都被她的举动吓到了。“荣禧才几个月,就有人向她下毒手,她碍到谁了。”她蹲下身掩面痛哭。生下女儿她经历了千辛万苦,若当初不是有大姐和大姐夫在,自己的命早就没了,她痛恨皇宫,痛恨那个让自己成为皇后的龙譞玄。
“六姐姐,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穿着光鲜的韩雅娇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