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残兵-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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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躲西藏的日子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看样子这里要比那个民宅安全得多。”李若琳听完后感慨道。
第二天,五个人就开始了紧张的施工;由于附近有丧尸活动,汽车一发动丧尸就会过来,五人就得藏起来或者开着摩托车把丧尸引开,等丧尸过去了,再继续施工;期间还得加上出去打猎找食物,因此工期变得非常漫长。
施工改造从地库开始,虽然钢板的强度很高,上面就是停辆重卡也没关系,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大伙还是在地库正中间用砖头起了两个承重用的柱子和地库边缘的水泥槽找平,待钢板压上即可。在工程车上还有一些不知道为哪准备的废旧钢板,虽然强度不如地库钢板大,但睡人还是没问题的。于是在地库没有门的另一半又垒砌了三个两米高的承重墙,上面盖上钢板,正好把四米高的空间分为上下两层,下面可以当仓库,上面的钢板铺上一层泡沫塑料和军被就是温暖的床铺,当然那里是女士们的闺房;男士们则在另外一半空间中搭上几张单人床。
地库内部改造后,金雨堂开着车拉动铁链拖动封顶钢板封住地库顶。然后拿出工程用密封胶在钢板和水泥槽之间的缝隙里打上一层,再用水泥里里外外抹上一层防止雨水渗漏;导热十分快的钢板让保温问题变得很严峻,大家不得不用装修的泡沫塑料、枯黄的稻草什么的在钢板下方做了一个厚厚的保温层吊顶,聊胜于无,总比外面风吹雨淋的强太多了。地库的大致格局就出来了,五个人终于可以从旁边的草垛子里搬进地库睡觉了。
外面的车库大门是两扇装有滑轮横向开的铁门,郑远清他们用那些没用的预制板、钢筋焊了一个可以活动的遮板,上面用胶粘上柳条、木板什么没用的东西,外面再对上厚厚的一层茅草,往土坡上一盖,正好挡住一半铁门,只有北京吉普停里面,另一扇门就不打算开了。另一扇铁门则用茅草实实在在地堆了个打草垛。两个草垛一个是空心活动的,一个是实在的,关上遮板两个草垛仿佛连在一起似的,离远看根本看不出来里面别有洞天。
同时外面那个十几平米的维修间窗户和通往外面的门也被用砖头封上,外面抹了层水泥,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来这里有门的迹象。人员进出从车库大门上留好的小门进出,先经过车库再进入维修间、再进入地库,三重防护要安全得多。
工程车上的汽油动力焊机被扛进维护间,用来给那几组从工程车上卸下的大型电瓶充电;有了电瓶,地库里可以使用一些简单的小电器,照明已经不再是问题。一台小型泵油机被清洗后改装成水泵,一条橡皮软管将井水引入维修间,而井口附近则用砖头垒齐盖上泥土和茅草遮盖住。如此一来,维修间里再隔出一个三平米的小间装上出水口就可以做洗澡间用了。总之人类的智慧是无穷的,只要想做能做,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这些泥瓦活虽然众人没做过,但是照着葫芦画瓢进行些小小的改装还是可以的;尽管这样,也耗费了他们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他们的体力不足以支撑长久的劳动。三个星期以后,一个虽然粗糙但居住效果十分好的小型基地建造完成,郑远清开着金杯车拉来了一车农田里的堆肥,围绕着地库上面洒了一层,这味道够冲的,但却能很好地掩盖人类居住的气味――虽然这是小说上学来的,有用没用起码是个法子吧。
小基地终于建好了,这天晚上,五个人轮流洗过澡、换过干净衣服,裹着崭新的军大衣坐在一圈车座椅上;地库的墙上用工业胶牢牢地粘上了几个小台灯,长长的电线接到外面的电瓶上。小台灯功率不大,昏黄的灯光照射着40多平米的地库,既有一分温馨,又有一分诡异。
“终于有个家了。”李若琳靠在郑远清怀里享受着这短暂的温馨。一身清爽的郑远清轻轻地抚摸着李若琳湿滑的长发――这是三个星期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是啊,终于有个家了。”韩燕甩了下湿漉漉的长发裹紧军大衣靠在墙上跟着感慨。女人内心深处最渴望的永远是一个安稳的家,“家”这个词对于女人来说有着男人无法想象的重要性。对于女人来说,只有一个真正属于她们的地方才能让她们内心深处感到安全;在外面辛苦一天的女性只有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才能全身心地放松下来――最好家里还有一个坚强的臂膀和一个可爱的孩子。
“我说女士们别放松心态啊,说不定哪天咱又跑了呢。”许书成正坐在一张随便垒出来的桌子前对着那台笔记本电脑玩着魔兽,话音里还带着不服气地说道。就他一个光棍,还好有游戏陪着,不然的话看着人家两对温存着他不得憋屈死?昔日的花丛老手如今却沦落到这步田地,用李若琳的话来说就是报应。
“远清,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咱们剩下的粮食不多了。”金雨堂一边装着商量正事,一边往韩燕身边挪了挪,这又是一个不懂女人心思的可爱男人,韩燕心中其实已经认定他了,只是金雨堂还傻不拉几的看不出来;同生共死三个多月建立起来的感情岂是其他什么因素能干扰得了的?也许韩燕以前看不上金雨堂,但是经过这段生死绝境,任何一个女人的心都会接纳那个在绝境中还对她不离不弃的男人,哪怕他真的很丑、很傻、不会说俏皮话、不会哄女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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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过路亡灵
“唉,老金,你说让我咋说你呢?”许书成看了看这个傻不拉几的男人皱了皱眉头,好心点了点,结果却换来金雨堂憨憨的笑容和韩燕的白眼,“咳咳,说正事,估计该下大雪了,咱们得赶在大雪封路前进村子,不然的话机动性会降低,跑都不好跑。、”
“不行,我们等下雪后再去。”郑远清沉思了一阵后说道,“今年冬天不会比去年暖和,我记得新闻上说地球已经进入小冰河期了,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冷;冰天雪地的咱们跑得慢,但是丧尸也跑不快,甚至还会被冻住,介时我们有大量的时间去搜集物资,这是其一;第二,在冰天雪地的时候其他幸存者出动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他们没有我们这么强的装备,万一出个什么事跑都跑不掉;这样我们可以尽力避免和其他幸存者队伍遭遇。我们得尽量把危险降到最低。大家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和其他幸存者遭遇的话我们也不必怕他们吧?”金雨堂说道。
“你见过的最大型幸存者队伍是多少人?还有武器装备?”郑远清不答反问。
“那些老弱妇孺的队伍就不说了,就说我们见过的纯暴力团队吧,七八个人,一杆猎枪,清一色的钢管、斧头、西瓜刀,应该是以前的混混们,这些人一把手枪就能吓跑。不值得一提。”金雨堂说道。
“半个月以前我们见过一个清一色青壮年的团队,我来说说他们的武器配备吧:十九个人,小口径两条,大型**三条,带瞄准器的弩机三把;弓箭6把;而且人人一把柴刀,乘两辆皮卡;有没有手枪没看见。如果我们恰巧碰见这样的队伍我们怎么办?我们四条步枪能干的过他们么?”许书成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我操,这附近还有这么强的队伍?”金雨堂惊叹一声,“这肯定是以前道上的人,不然从哪里搞小口径?”
“那啥。。。。。。我插句嘴啊,咱们都是受过训练的士兵,他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咱们怎么打不过他们呢?”韩燕有些不解地插了一句嘴。
“。。。。。。”郑远清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心中暗道:还是年轻没经验啊。
“燕子,多听、多想,慢慢地你就明白了。这会儿少说几句吧啊。”金雨堂被打断思路有点烦躁;看金雨堂眉头紧皱,韩燕知趣地吐了吐舌头闭上了嘴――在末世,女人必须识时务,男人商量事的时候女人不要多嘴这是规矩,韩燕虽然心里感到不爽,但也不敢说什么。
“呵呵,老金,别急,思路断了慢慢想。”郑远清心道,就你这人家韩燕不烦你就怪了,你比我还闷蛋,“燕子,你可以想一下,他们换得起命,咱换得起吗?”
韩燕老实了,郑远清没多说,但这句话却一针见血地指出己方最大的弱点――换不起命。要说打,四条制式步枪怎么也不是小口径和弓弩能比的,但问题是对方人多,如果这真是黑社会团体组成的话他们以命换命怎么办?这边用炮灰吸引火力,那边用弓弩和小口径偷袭,郑远清四人根本和他们打不起;敌死一千己损八百的买卖郑远清他们做不起;而且还有一点,他们根本不知道对方的人中有没有军人,都饿得精瘦菜黄,不动手根本看不出有没有行家,万一有现役军人的话,郑远清和许书成可不敢和现役军人比枪法,毕竟他们已经好几年没摸过枪了,又没有足够的弹药让他们恢复枪法。
“那我们明天先去摸摸情况?”金雨堂问道。
“嗯,明天我们仨骑摩托去,看看哪里的村子还给咱们留了东西。”郑远清这回放心李若琳不在身边了,以往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让李若琳一个人藏起来等他们回来,能带着她时一定会带着她,“燕子,明天就你们俩了,打起精神;你没打过和人的战斗,一定要万般小心哦。”
“你打过仗呀?”韩燕眨巴着黑亮亮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郑远清;眼神看似纯洁如水,实际上那意思就是你少教训我,我们特警还没你普通兵参加的战斗多?你见过手榴弹爆炸吗?见过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吗?
“我说燕子,你今天咋了?少说两句能怎地?”金雨堂这回真有点急了,韩燕这么不懂事让他感到脸上无光。可是他忽略了,没参加过战斗的人根本无法体会到那种相通的、特殊的共鸣――这种共鸣只有真正上过战场的人才能互相感受到;金雨堂自打来的第一天就感受到了郑远清身上那种独特的气息,那种气息能和他产生共鸣,但是这股气息的气势要远比自己身上的强得多――这说明郑远清遇见过真正强大的敌人。
“04年小鸠山缉毒战,当时我是喷火手,你应该听说过。”郑远清笑了笑,脑海中浮现出深山老林里那个如幻如梦的身姿和猎猎作响的风中长发。
“不好意思哦,我又多嘴了――我保证下不为例!那场战斗我听说过的,我们观摩课上就有这场战斗的照片――太惨烈了。”韩燕虽然心直口快,但不是傻子,一听郑远清说起“小鸠山缉毒战”她的脸“蹭”地就红了,她有些后悔自己的不懂事,因为她知道那场不为人知的战斗是多么的惨烈。
在那场不为人知的“缉毒战”中,穷凶极恶的“毒贩子”不仅携带有制式步枪、手雷、甚至还有火箭弹、迫击炮,如果有统一的军装简直就是一支正规军部队。由于种种原因当时没能出动重型武器,我方近千边防军和那些战斗力丝毫不亚于正规军的“毒贩子”就用普通的轻武器整整打了八天七夜;在留下敌人数百具尸体的同时,我方也有数百忠魂埋骨青山,郑远清的三个战友从此长眠在那十万大山之中。这是继越战之后为数不多的、几场上规模的战斗之一,但却丝毫不为外人所知。虽然名义上是“缉毒战”,但是从参战人员是正规边防军而不是缉毒武警就能看出这绝对不是一般的缉毒战――其中的含义非常深远,那些犹如正规军般的“毒贩子”也未必真是毒贩子。
“好了,快十二点了;你们先睡吧,我出去烧点纸。”郑远清看了看表对李若琳、金雨堂和韩燕说道。
“我也去吧。燕子你和若琳在这儿吧。”金雨堂看了看正在从背包里往外拿纸钱的郑远清和许书成,想了想说道。
“你们快去快回吧。”李若琳有些担心地看了眼三人。韩燕本来想说些什么,但刚挨过吵,又怕说错话,于是吐了吐舌头不吭声。
“想去就跟着去吧;没那么多规矩。”郑远清看了眼韩燕期盼的神情,冲她一笑道。
“我去、我去;若琳姐,陪我一起去嘛!”韩燕终究是小孩子心性,好奇心重,她想知道这是不是什么她不知道的规矩。每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当兵的也不例外,尤其是上过战场的人,多少都有这方面的规矩;说是自我安慰也行,说是迷信也罢,总之照着规矩做,起码得个心安。
“各位阴差老爷,未亡人孝敬您些酒钱,这乱世您们也忙,来点儿酒肉提提神吧;各位过路君子,有地儿去的没地儿去的,拿点盘缠路上花吧,那边苦,别太亏待自己喽。未亡人能给大伙的就这点儿了。。。。。。”月黑风高的寒夜,加油站路口,郑远清拿着一兜子各式各样纸张叠成的元宝一把把地往火堆里扔,口中念念有词着。
这是当年山野老林中那个幽人逸客叮嘱他的,说逢乱世给亡者烧点钱,一来给亡魂点安慰;二来给自己积点德;三来拿亡者的东西也算有个交代;四来万一有什么危险亡魂会报恩的。虽然郑远清不是太信这些东西,但对于幽人逸客的叮嘱郑远清没问为什么而是照做,不是什么事都非得有个解释的。
许书成、金雨堂、李若琳、韩燕远远地在后面站着,看着郑远清一点一点地烧着纸。也许和平时期的他们是无神论者,但是在这天地间冤魂遍布的末世,不止一次看见鬼的经历已经让他们不再那么极端的相信无神论――这个世界连丧尸这种不符合任何已知规律的生物都能存在,有鬼又有什么奇怪的呢?只是对于烧纸这事儿,他们一时半会儿还是接受不了。
“若琳姐怎么感觉有人在远远地看着我们?”韩燕紧紧挽着李若琳的胳膊,想回头看又不敢。
“没事,慢慢就习惯了。每逢他烧纸我都能感觉到。”李若琳拍了拍韩燕的胳膊安慰道。女人的直觉永远那么敏锐,从郑远清第一次带着她烧纸的时候,李若琳就有这种感觉;虽然她看不到,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两双眼睛是那么的安宁、平和甚至充满欣慰;慢慢的,李若琳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