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心擒爆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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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以为你的身上有更多的银子。」沙红罗喃喃自语著。
「这样对你,不是为了银子!」楚朝歌的声音猛然大声了起来。
「是为了金子。」她委屈地扁著嘴,用手肘推著他。
「人相处久了,总会有感情的。」他著急的声音在她耳畔飘著,他的手则努力地想把她埋在稻草堆中的头颅拔出来。
「什麽感情?你只是喜欢我的身体。」该开心自己的皮相尚能留他,心却是一阵难过?
也罢,一日有了情,心便狠不下来。
「我喜欢你的自然与率性、不造作,我喜欢你这个人!我说过了,相处久了,是会有感情的。」
楚朝歌猛然将她的身子一翻,她未曾预期到他的反应会如此激烈,还来不及闭上的眼便直瞅著他。
他优雅的眼尾没有笑意,他惯来温和的眼写著固执——
她还能想什麽呢?沙红罗叹了口气,双手勾上他的颈子。
「你刚才在说笑话吗?」女人国的女人最忌讳谈感情,但她的颊却偎著他温厚的颈。
「金子都拿到手了,我骗不骗你有什麽关系?」他低语道,只想将娇弱的她搂进心坎里。
让他的呼吸烘得心暖暖的,她缓缓地闭上了眼。
「想睡了吗?」他放缓了呼吸,怕吵著她。
「舍不得睡。」沙红罗呢喃似的说道,感到他的唇轻轻地落在她的额上、颊边、唇上……是那样地温柔呵。
「答应我以後要小心,别让别人伤了你;答应我,不可以随意用你的武功伤人。心怀恨意的恶人太多,你得小心。」
「你很吵。」她咬了下楚朝歌的耳垂。
「我有名字的。」他的食指勾起她的下颚,目不转睛地凝视著她。
心头乱糟糟地胡跳一通。她陷在他的眼波中,昏沉沉地……
当初怎麽会觉得他和她娘神似?根本不像。
「你脸红了。」他偎近了几分,炯炯地睨看著沙红罗。
她轻咬住自己的唇,不服气的大眼却故意直盯著他。当然,脸也就更红了。
她不喜欢自己此时身体及心里的虚空,那让她没有安全感。
她眷恋他的怀抱,却又明白地知道这亦是另一种不安全。
或许她肌肤上的轻颤让他察觉了什麽吧,他用唇轻触著沙红罗的眼睑,低语著:
「别怕。」
「别走……」她的声音是一种近似哀鸣的细声。
「这是句承诺吗?」楚朝歌温柔地将她的发丝拂至耳後,眼中有著期待。
她握住他的手,轻吻著他的手背,也躲开他的视线。从没有人这麽温柔地守护过她;而她,也从不曾如此挂心著一个人。
「很冷,我要你陪我睡。」沙红罗撒娇似的将脸颊偎入他的掌中。切记,她不能投入太多感情,毕竟她无法留在人间。
「叫我的名字,我就陪你睡。」
「你在威胁我?」她瞟了他一眼,调情的意味不言而喻。
「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叫一声就好。」他哄著她,鼻尖磨蹭著她,痒痒的。
「到你耳边叫好不好?」她娇声说道,在他发亮的眼神中,甜笑地黏到他的身上,轻咬了下他的耳垂:「楚朝歌!」用尽全力大吼出声。
「你这坏丫头。」他捣著发痛的耳朵,双眼一瞪,指尖便欺上她的腰,惹得她一阵大笑。
她向来怕痒。
「说,我是谁。」他漂亮的眼实在是装不出凶样,不过呵痒的攻势却不曾停止。
「哈……别逗了……哈……朝歌兄……哈……」沙红罗戏謔地喊著女人家对他的称呼,又是一阵喘不过气的大笑。
「别笑了。」他忙著捣住她的唇,被她左一句「朝歌兄」,又一句「小哥」,弄得浑身不自在。
沙红罗笑得满脸通红,身子也热了起来。迎视著他爱怜的目光,她喃喃低语著:
「吻我。」
「我不该再占你便宜了。」楚朝歌微皱著眉,眼中有著挣扎。
「占便宜的是我,你一向比较卖力。」她抱住他的腰,不让他离开。
「真不该让你有机会说话的。」
「那就别让我开口。」她深深地吻住他的唇,直到他失了神。
这样的温柔,是她不忍离开的美好梦境。在这样的梦境,她可以忘了女人国,忘了鼎;忘了自己少了灵魄的魂体,忘了自己一定要离去……
********
入山看见藤缠树,出山即见树缠藤,树死藤生缠到死,藤死树生死也缠……
当歌谣的吟唱声散去之际,黑啸天仍然隐身於树梢处看著白芙蓉揪眉伏首於桌前,专心地想掐指算出沙红罗的劫数。
他火红的眼闪过一道怒光,大手一挥,封去了她脑窝上的部分灵力。
他要她愈来愈无助,他要她知道他的力量是不能抗拒的,他要她明白——
他们两人的命运,正如纠缠的藤蔓与大树一样,永远是无法分离的。
沙红罗的命运,不操之在所谓的天理运行上——
与白芙蓉有关的命运,全掌握在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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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待会见到我爹娘时,可有一番要解释的。熊大哥可是邻里间的大嘴巴一个,还有,你待会说话得多注意一些,可千万别把你平时凶恶的那一套全搬出来。」楚朝歌嘀嘀咕咕地在沙红罗耳边反覆说的全是同一套说辞。
「我哪里凶恶?搞不好你爹娘比我还凶!」她踹了他一脚,外加一个白眼。
「我爹娘人很好,是街坊邻居公认的大好人。」他忙著把她的衣领拉拢一点。
「是啊!大好人才会养出你这种大笨蛋!都找到那个老富翁的家了,却没本事找出鼎的位置,还连半点蛛丝马迹都察不出来。」沙红罗没好气地说道。
她此时的心情并不好,忐忑不安的情绪让她无法摆出太好的脸色,她芳华正盛,还不想死啊!
整整一个月了,与她有缘的鼎,却连个屁影都没见著!
怪了,她比其它两个人聪明,怎麽可能她们找得到,她却找不到呢?
是楚朝歌太没用了吗?沙红罗怀疑地瞄了他一眼。
「他家只剩一堆荒烟蔓草,邻居也没人知道他到哪儿。或者我们该朝其它方向尝试。」楚朝歌连忙解释著,俨然一副聪明军师的模样。
「是该朝其它方向找没错,那京城南边的其它鼎呢?」她一手叉腰,一手戳著他的胸膛。
「再给我一点时间。」他一连被戳退了数步,心虚地咳了两声。
「我最缺的就是时间。」她不理会他要求和好的拥抱,还是不理人。
反正,他早该习惯她的小脾气不断。
「怎麽又皱眉头了?」楚朝歌的下颚搁在她的肩头,双臂拢上她的细腰。
「我就快死了,皱一下眉头会怎麽?」沙红罗拨开他的手,更用力地把眉头挤成一团,硬是不看他。他哪会知道她的痛苦!
「你这样子还更像个小孩子。有没有什麽事要告诉我?我对你的一切都不算太了解。」他修长十指抚著她的脸颊,好专注地望著她。
「你连鼎都找不到,告诉你也没用。」她赌气的神情骗不了人,也没察觉自己的唇嘟了起来。
直到他戏弄地轻弹了下她的唇,她才看到他一脸无奈的表情。
「了不了解又有何差别?反正都是这样了。我快死了,不想说废话。」沙红罗嘟嚷了两句,如果有人面对死亡时还能嘻嘻哈哈,她磕头认他当师父。
「至少该让我知道你这几日为何郁郁寡欢?我知道鼎对你而言十分重要,但却不知道这与你挂在嘴边的死有何关系?」他捏住她的下颚,不许她挪开视线:「把心里的话说出口,有这麽困难吗?你从不说出你心里真正的感觉,我对你,是一头热。」
沙红罗瞪著他,再瞪著他,又瞪著他——他一脸不为所动的坚毅表情。
「原来你是真笨,不是假笨!」她拉下他的耳朵大吼出声:「我哪来那麽多心思去想那些鸡毛蒜皮的无聊事,那是小鼻子、小眼睛的女人才会做的无聊事。我都由著你抱著、搂著了,难道还要我到街上敲锣打鼓、大声嚷嚷吗?」
沙红罗搓著他发烫的耳朵,恼他这个不解风情的害羞家伙。
「在乎你,难免就想得比较多些。」楚朝歌的眼神全亮了起来,头一低——当然是想亲吻她。
「谁在外头说话?」屋内传来老人的询问声。
没错,他们俩一直站在他家门口说著话。
反正天夜了,街上没啥人。
「爹,是我。我回来了。」楚朝歌紧张兮兮地转头交代她:「要微笑。」
沙红罗还没笑,门扇里就冲出一个老人手挥拐杖,气呼呼地朝他们而来。
「爹,你走慢一点,别闪了腰啊!」楚朝歌的话以一句惨叫收尾。
拐杖霍霍两声,全落到楚朝歌身上。
「你还晓得回来!」老人家声如洪钟,打人的棍棒声也咻咻作响。
「家丑不可外扬啊。」一个妇人挡在楚朝歌面前。
「那就关起门打!」楚老爹一挥拐杖,把所有人全打进了屋子里。
「你们打他做什麽?」沙红罗把左闪右躲的楚朝歌推到一边,伸手就捉住了拐杖。
「别动手,他们是我爹娘呀!」楚朝歌一脸著急地拉住她的手。
有差吗?她娘还不是常和她动手。当然,这话沙红罗没说出口。
「爹娘也不能乱打人!」沙红罗甩开他的手,瞪著他爹。
楚老爹的怒气无法发泄,因为楚大娘拉住了他的拐杖,於是他全身气得直发抖、吹胡子瞪眼睛地,劈头就是一阵大骂:
「你这个不肖子!出门做生意居然做到私自成亲!你眼里还有我和你娘吗?批货的地方、做生意的地方,离家有多远?远到你把我们两个当成不存在!我和你娘就算作了古,你也该提前到我们墓碑上磕个头、报个讯儿吧?」
沙红罗闻言,随之点头。这骂人的话说得是不差。
「我叨著念著想著你成亲时,娘要把老家的亲戚全都请来……就你这麽一个儿子,至少要热闹些,没想到你……呜……」
喝,他娘在他们不注意时,已经把袖子都哭湿了一半。
沙红罗好奇地睁大眼,仔细观察她是如何办到的。
「娘——」楚朝歌想说话,不过没人给他机会开口。
「我眼睛是差了点,不过我一看就知道这个女子不是什麽好人家的女儿。穿了这麽一身招蜂引蝶的红!不知检点。」
「你穿黑衣服,是要大夥拿束香膜拜你吗?」沙红罗脱口回嘴道。「还有,你眼睛哪差了?又知道拿拐杖打人,又知道我穿红衣服,你要是瞎子,我就是哑巴——」
她的话还没说完,楚朝歌的手已经把她的嘴完全密封住。
「你看看你娶的是什麽女人!一进门就下马威咒我!你滚带著这个疯女人一起滚!我死也不会承认你和她的婚事!」暴吼数声,外加夺回拐杖後的狂猛挥舞。
楚老爹的气势确实凌人,不过,沙红罗向来不落人後!
她咬开楚朝歌的手,双手叉腰往前一站.!
「谁要你承认我和他的婚事?我根本没和他成亲,莫名其妙!」怪老头。
「这……这是……怎麽日事?」楚老爹开始结巴,楚大娘则忘了流眼泪。
沙红罗得意地双手叉腰,雀跃自己的成功!
「爹、娘,我们没成亲,不是夫妻。」楚朝歌叹了口气,总算有机会以正常速度把话说完。
怪了,他为什麽要以一种哀怨的眼神看著她?他们的确不是夫妻,哪有三个月的夫妻呢?沙红罗心中一恸。
「她是沙红罗‘姑娘’。」楚朝歌推著她的肩,走到他爹娘面前。
「那隔壁的大熊……怎麽说……」楚老爹的结巴尚未治愈。
「熊大哥误会了,我还来不及解释,他就跑走了。」
「那她与你的关系是?」楚大娘的目光始终在沙红罗身上绕著。显然那头大熊曾经把他们两人的亲密状描绘得钜细靡遗。
「楚朝歌是我雇用来找东西的人,我们本是都待在京城里,是他硬要我来你们家住的。」沙红罗防备地挺起腰杆,也睁大眼打量了回去。
楚大娘笑得很是和善。
「姓沙啊,这姓氏倒是少见。」
「你们也在卖胭脂吗?」沙红罗随口问道。
「我老了,眼睛早看不清楚了,现在都靠朝歌在维持这个家。」楚老爹说道。
「你们不怕他突然把你们丢下?」她不置信地看著二老。
她娘值钱的东西向来都收得好好的。她开始会攒银子时,她娘就开始跟她算计她自小到大的花费。
「他不会的。」楚家二老很肯定地点了三下头。
「你说这是什麽话!」楚朝歌大声抗议了。
「人家是关心我们嘛。」楚大娘仍然笑盈盈。
「我眼睛不好,告诉我,沙姑娘长得如何?个性可好?」楚老爹面对沙红罗的方向,努力地想眯起眼睛看清楚她。
「她容貌明艳,个性如火。」楚朝歌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
「我人美,脾气差。」沙红罗不服气地补充说道。
「好好,小两口口径一致。」楚老爹突然笑容满脸地说道。
「我可把话说在前头,我向来有话直说,不会因为你们是老人就客气多少。我这人就这样,看我不顺眼,你们也可以大声骂出来。」尽管楚朝歌在一旁拼命翻白眼,她还是把话全挑明了说。
「这样好,这样才有治家的本事。我也希望未来媳妇有你这等气魄,这样也好赶走那堆莺莺燕燕。」楚老爹虽自称眼睛不好,不过他瞪楚朝歌的威力可不弱。
「女人都喜欢绕在他身边,像蜜蜂见著花似的。」沙红罗深有同感地点头,顺手帮楚老爹拿起了拐杖。
楚老爹走在她身边,步履平稳,原来拐杖自始至终就是拿来打儿子的。
「小时候带他算过命,就说他命中桃花过盛,最好要有把火焰来烧掉那些桃花。」
楚朝歌不无讶异地看了沙红罗的手掌一眼。
「我的火很多。」沙红罗得意洋洋地说道。虽然不甚明白他的桃花运究竟与她何干。
但是,只要能把他踩在脚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