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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孤芳不自赏7-第10部分

小说: 孤芳不自赏7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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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站了一会,番麓见醉菊还哭个不停,凑过去逗她:“别哭了。你师傅答应收我做女婿,我已经磕了三个响头,喂,你也磕三个吧。”

    醉菊抹了脸上的眼泪,瞪他道:“谁要你磕头?”她刚才哭得厉害,眼睛又红有肿,嗓子也有点嘶哑了,又问番麓:“我的师傅,怎么你叫岳父?”

    番麓毫无异议,痛痛快快道:“好,那我也叫师傅好了。”

    霍雨楠见了徒儿,心高兴地简直要飞起来一样,今生也没有这么快活过,好不容易止了泪,见他们一吵嘴,细看醉菊两腮,居然有点发红,顿时明白过来,心里的欢喜又多了一重,鼻子竟又有点忍不住发酸,赶紧掩饰着呵呵笑道:“叫岳父就好,只要你好好待我徒儿,也不用磕头,岳父师傅随你叫。”

    醉菊大羞:“师傅啊!”

    她不叫则已,一叫起来,所有人都笑了。娉婷也刚在楚北捷怀里抹了眼泪,抬头要说话。楚北捷怕她怪自己隐瞒了见到醉菊的事,赶紧道:“正事要紧,我们先谈谈正经的。”

    众人都知道情况紧急,肃然道:“事不宜迟,不要闲聊了。”

    番麓摆开一张桌子,拿了卷轴往上面一铺开,不再嬉皮笑脸:“这是且柔附近的地图,上面朱色的五条,就是军粮的路线,他们都会在且柔这里歇脚。”

    这地图是他自己绘的,比一般地图细致了几倍,楚北捷赞赏地看他一眼,暗中点头。

    醉菊不懂行军打仗,在师傅那哭了一场,又想起娉婷,对霍雨楠道:“师傅,我们到隔壁去,醉菊帮你捶背好吗?”看看娉婷,娉婷满脸泪痕,朝她笑了笑,眼睛里藏了说不完的欢喜。她走过去,对娉婷道:“白姑娘,我们到隔壁去。”

    娉婷恨不得立即和她尽述离情,拉了她的手,和霍雨楠一同到了隔壁。

    三人坐在一起,醉菊亲自沏茶上来,一人分了一杯,又慢慢为师傅捶背,一边将自己和娉婷离开后的事仔细讲了一次。

    因为怕霍雨楠和娉婷生番麓的气,把番麓做的坏事隐去了十之八九。

    霍雨楠听了,笑道:“你口口声声说他坏,其实人家也没做什么坏事。”

    娉婷问:“你喜欢他吗?”

    醉菊脸蛋微红,蹙眉道:“谁喜欢他?”

    霍雨楠和娉婷一看,心里都道:那是真的喜欢他了。

    三人在一边聊天,这里的男人们也谈得热火朝天。

    楚北捷向番麓说了他们开始的打算,番麓顿时笑起来:“这事王爷找对人了,我在军中混了多年,军里的事都很清楚。云常军里哪些将领可以笼络,哪些将领立场最坚定,我通通清楚。”

    楚北捷大喜,当机立断道:“这样最好,烦请立即写份表单出来,我们好逐一算计。”

    娉婷在那边,向醉菊交代了别后经过,想起都以为对方死了,那股伤心滋味真不好受,当日也不知为这个流了多少泪,唏嘘叹息一番,又说起活泼可爱的长笑,才渐渐止了眼泪,重新回这边房间来找楚北捷等人。

    一进去,娉婷问:“商量好了吗?”

    楚北捷转头笑道:“天赐我良才。呵,军粮的事,稍有变更,这下一定要请白军师帮忙了。”对娉婷作了个揖。

    娉婷知道他又和自己说笑,偏身让过,问楚北捷道:“我不上王爷的圈套,受这个礼,一定有事让我为难。军粮的事,到底有什么更改的地方呢?”

    她眼眸转了一圈,周围众人神神秘秘,一脸兴奋,一定是楚北捷想了什么妙计出来。

    楚北捷瞅着她笑,顿了一会,才道:“我们不下毒,下药。”

    娉婷听了,蹙眉思索,忽然秀眉舒展开来,幽幽叹道:“真是妙计,王爷放心,你要的药,娉婷能制出来。”

    别人见惯了娉婷神机妙算,只是微笑听着,番麓不由朝娉婷多打量了两眼,暗自吃惊。

    散会后,番麓安排好众人,只对府役们说是自己的老朋友,别了楚北捷等,依旧向醉菊房间走来。

    刚到房门,醉菊簌然跑出来,挺身站在门前:“你来干什么?我今晚要陪师傅聊天。”

    番麓戏谑地看着她:“那明晚呢?”

    “明晚也不许你来。”

    番麓耸耸肩,转身就走。

    “喂。”醉菊怕他生气,赶紧把他叫住了,问他道:“你见了他们,觉得怎样?”

    番麓想了想,忽然长叹:“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何侠和贵丞相铁了心肠,要不择手段地极力不让他们在一起了。”

    这两个人在一起,天下还有谁能比得过呢?

    如今一看,何侠当初把白娉婷从东林抢来,倒是大有道理……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风絮满帘,萧萧院落。

    同一片月色下,何侠独坐无眠。

    在众人的再三敦请下,何侠住进了归乐王宫,但这一片金壁辉煌,又何曾比长满荒草的敬安王府多一分生气。

    难以入眠。(请支持四月天)

    有形的敌人被除掉后,无形的敌人,悄悄出现。

    被铁蹄踏平的四国,在消灭了所有敢于抵抗的正规军队后,反而出现了新的不稳。

    流言已经四起。

    而失去了对手而无所事事的云常大军,比从前更难掌控,将领们的贪欲,更难以满足。

    何侠烦躁地在窗边踱步,按捺着自己重新坐下来,细看桌前的奏章。

    派出侦察楚北捷下落的军队一点出息也没有,查不到任何实在的下落。楚北捷不愧是楚北捷,竟如此沉得住气,在云常大军对付归乐时,没有趁机公开招兵买马,没有登高一呼,号召剩下的叛逆反抗。

    这些何侠早已猜到的,甚至故意让楚北捷有机可趁的事,楚北捷一件也没有做。

    有点出乎意料。

    这人就像一丝风一样,东边冒一点小消息,西边冒一点小消息。小小伎俩,将几万云常兵马耍得团团转。

    倒是北漠,有传言说北漠从前的上将军若韩在暗中招募新兵。

    “来人。”

    帘后转出两名侍卫和两名当夜班的官员,分两排站定了,垂手应道:“在。”

    何侠问:“北漠招兵的事,进行得怎样了?”

    “北漠上千个村庄,每天都有年轻人逃跑,不知去向。微臣已经连下了几道命令要严惩,但那些可恶的北漠人,似乎看惯了鲜血,再也不畏惧残酷的惩罚了,就是不怕死地逃。听说若韩那个小贼在北漠偷偷建了不少招募新兵的地方,微臣派了内奸,剿灭了两三个,但……”

    “没问你那些乱军。”何侠冷冷道:“我问的是我们在北漠贴告示招募新兵,有多少人来投了?”

    站在面前的人头低得更低了,踌躇片刻,听见何侠的冷哼,只好硬着头皮禀报:“到目前为止,大概……大概就有……三五百吧?”

    何侠心里一怒,差点一掌击在桌上,硬生生按捺住了,沉声问:“我不是说了,招兵的条件要从宽吗?”

    那官员战战兢兢道:“微臣按照小敬安王的吩咐,公告北漠百姓,当兵可以有丰厚的赏赐,家里税金也能减免一半……”何侠目光扫过来,吓得他不敢往下说了。

    自从要建立新国的消息传出,何侠打算任用各国人才,对目前他们这群云常的旧官员的脸色就不怎么好了。

    上次掌管供应王族用茶的崔大人进门禀报,也不知道说错了什么,竖着进去,出来的时候已经打横着断了气,侍卫抬着他的尸首,鲜血滴答滴答沿着青石砖路直淌。吓得在门外等候指示的官员们脸色煞白,有两个年老的当场就晕了过去。

    “那归乐这边呢?”何侠继续问。

    另一个主管此事的官员早猜到何侠会问,准备得充足一点,踏前一步,小心地答道:“发出公文后,大概有四百多人。”

    连归乐也这么少?

    何侠英挺的眉皱了皱,当年敬安王府尚在,他双臂一振,不知多少归乐人愿意不顾生死地为他效命。

    如今倒成了这样……

    眉心间一股钻心的疼。他伸手,不动声色地揉了两下,反而放缓了声音:“也不能全怪你们。从今日开始,将各地的税都减三分之一,传我的令,大军不得骚扰百姓,强抢强征,有不按我律令行事的,不管是兵还是将,格杀勿论。还有,何肃他们一家……给他们依照国君的礼,厚葬了吧。”

    旁边的侍女见他略有倦意,静静端上醒神的热茶。何侠端在手里,闻了闻,却没有喝,又问:“新国将建,四方的祥瑞吉物都找齐了没有?”

    下面的人正怕他问这个,一听都苦了脸。

    “瞧你们的脸色,看来是一件也找不着了。那好,这事我暂且不问。”何侠道:“最近到处有有流言,什么败象已露,祸乱将丛生,你们都知道吗?”

    两位官员木头一样站着,偷偷交换一个眼色,谁也不敢先开口。

    何侠正一腔热血地准备着筹建新国,谁敢禀告说四国都出现了不祥之兆?但北漠、东林、归乐各处,忽然都出现了不少古怪的异兆。

    泥土渗血,燕子无故空中坠亡,土偶流泪……本来就人心惶惶,如今出了这些事,一传十,十传百,传得更真切吓人起来,说来说去,都是建立新国会惹来大祸。

    这些传言,竟也渐渐流入军营去了。(请支持四月天)

    云常大军里面,原本就有不赞成立国的大将,嘴上不敢说什么,心里说不定也在嘀咕。至于其他三国的降军,十个更有八个对何侠毫无好感。

    何侠见他们不敢作声,也不见怪,笑道:“这些雕虫小技,也能把你们吓成这样。有人暗中捣鬼而已。传令,各地加强戒备,你们挑几个能干的人才,分赴各处调查清楚,把这些小把戏全部给我揭穿了。”

    又低头披阅了几个奏章,才吩咐道:“下去吧。”

    两个官员如逢大赦,赶紧倒退着出来。跨出门后相互看了一眼,身上衣裳都已湿透了,晚风一吹,尽是入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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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灼接到命令掌管永昌军,这两天已经从云常都城赶到了这里。他自幼跟着何侠,身份特别与人不同,别的文官武将一律按制安排住处,他到了归乐,直接就住进了王宫里。

    两名官员前脚刚走,冬灼后脚就走了进来,一看何侠靠着椅背闭眼,似乎在养神,扫了桌上堆积的公文一眼,轻声道:“少爷累了,不如早点休息吧。”

    连说了两次,何侠才缓缓摇头:“不了。”睁开眼睛对冬灼道:“你这两天也够忙的,快去睡吧。”

    冬灼答应了一声,却站着半天没有挪动脚步。

    何侠见他不肯走,不禁笑道:“你这小子,现在出去大小也是个将军了,怎么还是婆婆妈妈的?好,不走就待着。我刚好想问你把永昌军管得怎样?”

    “商禄练兵还是在行的,我这两天连续去城外驻地看了两次,士兵们操练得还不错,可见以前底子打得足。只是……”冬灼有点踌躇:“也许是我没有领军经验,又没有军中的资历,那些下级军官们表面上恭敬,背后对我这个将军似乎不大心服。”

    何侠轻轻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冬灼正为这个觉得有点疑惑,不由问:“论行军打仗,飞照行看来是个人才。他为少爷处置了商禄,何不就让他把永昌军也管了?”

    何侠听了飞照行的名字,蓦然冷哼一声,冬灼只觉得心里一跳,连忙闭了嘴。

    富丽堂皇的宫殿里,窒息的沉默扑面而来。

    冬灼几乎是和何侠一起长大的,从前说话随便,百无禁忌,最近几年何侠的心思一天天难测,有时候冷冷一个眼神,能叫人心里直冒寒气。这位少爷离王位越来越近,似乎就离自己越来越远了,现在只是哼一声,帝王的无上威严杀气已全逸了出来。

    冬灼想着这个,不禁有点难过。

    过了一会,何侠缓了脸色,见冬灼小心翼翼站在那里不敢吭声,招他过来,低声道:“有一件事交代你去做。飞照行瞒着我,在外面和一群狐朋狗友勾结,贪污勒索,无恶不作。你替我把这些罪证都找过来,务必小心机密,不要走漏了消息。”

    冬灼愣了一下。

    不用说,少爷这是要整治飞照行了。以少爷的手段,不发动则已,一发动,恐怕飞照行在劫难逃。

    少爷现在拥有四国,飞照行功劳不少,这个冬灼非常清楚。不知道他惹了少爷哪里,看少爷的意思,恐怕是要找齐罪证,就将他就地正法,连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也不给。

    冬灼正惊疑不定,何侠问:“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冬灼低声应道。

    何侠眼光淡淡往他脸上一扫,忽问:“你是否觉得我太过无情?”

    冬灼赶紧摇头。(请支持四月天)

    何侠犀利地看着他,瞳子黑得发亮,冬灼在他的目光下简直无所遁形,仿彿什么心事都被看出来了,分外局促不安。

    何侠打量了他一会,收回视线,自失地笑了笑:“谁能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快建立新国,登基为帝了。你这个莽莽撞撞的小东西,也成了统领一路大军的大将军。娉婷……”骤然把话止了,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感伤。

    娉婷,那个从小就陪在我身边的娉婷,那个应该此刻在旧日的归乐王宫里,为我的成功奏上一曲的白娉婷呢?

    很难不记起她飘荡在敬安王府上空欢快的笑声,像银铃一样,清脆悦耳,仿彿撒下一路闪烁的花瓣。

    如此,何侠就可以轻易地找到她,把她从哪个小院落拉出去,神采奕奕地道:“娉婷,我们骑马去。”

    骑马去,画画去,看书去,听曲去……

    一同,上沙场去……

    何侠盯着蜡烛,烛光摇曳,在他变得有几分柔和的脸庞上跳动。

    这一刻,冬灼仿彿又见到了敬安王府里那位风流多情的小敬安王。

    晚风斜斜拂来,引得殿中四面大开的窗上的及地丝幔柔然起舞。

    冬灼小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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