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墙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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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打烦了。却在海盗中她拾起了自信。一个星期会有两到三次和她一起在网吧泡通宵的机会,我也不去劝她好好学习,更不去理会自己明天的课程。
我对阿娇的感觉渐渐地有了转变,变成了好兄妹。看着她成天无忧无虑的样子,很想管管她。可她活泼的天性和天真的笑脸,让我一次次咽下了想说的话。
我站在盥洗室,看着参天大树,树叶上挂满了烟头,大概有几百根吧。这还不仅是高三三班的杰作,包括历届,和住楼上的高二。
教学楼后边一向不受校方重视,上级领导前来视察,全校清洁,唯独后面这一块。树越张越高,从一楼张到了四楼。密密麻麻地,正好挡住了夏日正午阳光。从高一到现在,我仍旧驻扎四楼。所以阳光总是直接晒进来,能享受避暑的只有高一和高三的尖子班。
最近关于学生方面的事情太多了。首先重点讲的就是我所在的学校。上个星期,我校高二某男同学在网上诱骗一在校少女,在我们学校的宿舍对其强奸。被奸后,那女学生欲跳楼自杀,被那男同学擒了回来,毒打一顿。直到第二天早上,女的才去报案。后来就传出两个结果:其一,赔了钱;其二,坐牢了。
我头一次看见大字报就是在这学校贴出来的,严厉批评该生,以开除学籍为惩罚,望引以为戒。
那女的属于跳楼未遂。重庆市第八中学,这个名牌中学,为清华、北大、人大等高校输送血液的重点中学,也有校园惨剧。据初中毕业考进那里的老同学说,他们那个学校有一女生借给一男同学手机,问其还,男否,结果被男生重拳打死。还有两个跳楼身亡的,据查证,属精神问题。而据学生反映,此二位是被应试教育毒害而死。
程昕是第一个离开学校在家“复习”的女学生,她走得挺“壮烈”地,很多人为她送行。细一打听,她是去补习美术,打算去考艺术学校。她走的当晚,亲自骑着摩托来学校提我。我很惊喜地坐在她后面,搂着她的腰,车速稳而快地开到了bingbingbar。
我们聊了很久,最后她还是没能说服我叫我去考艺术学校。就我这样的志向和智商,不去考西南政法大学真的糟蹋自己了。
为了高考,今晨酒醒,我正襟危坐,满腔热血抛去儿女情长,一心求学。不仅如此,还向父亲通电话,找他要了点钱,然后向班主任申请晚自习不在学校上,请了个家教在家补习。补习过后,我就跑到程昕家听她弹古筝。有时读书夜深,她父亲会留我睡在他家。
圣诞节前一天,我在俊名家的电脑里花了一个小时精心自拟了一份复查通知书。以患重病需住院医治,又一次把况江蒙了。这就叫自己给自己放假。这次我病得很厉害→先天性心脏病。
平安夜是和妈妈还有她的那些麻友一起过的,过得特平安。他们在撮着麻将,我躺在沙发上。服务员拿出了条毯子给我盖上,那刻,我感到特温馨,连忙说了声谢谢。合上眼睛那会,我满脑子的性幻想。想米珍,想程昕,想凤姐,想阿sa。要是有个东西可以搂着睡就好了。第二天醒来,他们还在搓麻将。已是七点,肚子饿了,便下去买点吃的。
狂欢节最狂的事就是他们仍旧继续修筑长城。我特无聊地坐在旁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一本叫《如果圣诞节下雪》的韩国爱情小说。看完后我就买了个小姐带到妈妈家里,狂了一通宵。
和预料的一样,妈妈在第二天上午八点才回来,此时小姐已经走了两个小时。
昨夜,她看见了我的纹身,将她自己的纹身拿给我看。背上纹了一条鱼,让我想起了凤姐。出来干这行的不容易,真的挺可怜她们的。不论什么原因,把自己肉体卖给男人,就是自残。我常自残,轻则打自己耳光,重则用拳头锤门板。而性上自残,在我的角度中是最严重的。
很久没和凤姐联系了,她没给我发消息,我就不去打搅她平静的生活。但愿她此时过得很快乐。
我与爸爸,还有他的现在的妻子住了两天就回学校了。这种同进一个门,同吃一桌饭,同是一家人的日子已经令我麻木。爸爸的这场婚姻是不幸的,不幸就全在于我。所以我决定……自立后非重大节假日不来探访。如果妈妈也建立了家庭,我也会这样。干脆回湖南老家,除过年外不归。最好是出国,随便找个理由就不回家。凭我这个智商,去埃塞俄比亚最好不过。
回到学校,山羊津津乐道,说可惜圣诞节我没来,他们玩得特开心。我勉强地笑了笑,如果我来了,你们会不开心的,因为我总会想起些什么,总是会表露在言语或行为上的。
第十四章 最后一年
我和程昕以一颗摇头丸结束了高三的第一个学期,药后,我连续腹泻呕吐了三天。程昕比我严重,口吐白沫当场晕倒,所以没去参加高三第一学期的停经考试。我是捂着脸赶往考场的,那天晚上在包房里K药被程槟抓住了,我挨了好几个耳光,当时不觉得疼,我跟着音乐照旧摇着脑袋。药力过后才发觉右半边脸比左边大了很多。草草几笔将试卷填满,放假后我并不急于回家。而是在程槟那帮他打扫清洁,顺便养伤。待脸日渐消肿后,我确定东西全在箱子里后,匆忙回家过年。
在父亲家的日子极度无聊,打开电视,又见某公司用钱雇来几个妓女帮他们宣传新一代美乳丰胸特效药。好不容易可以看看足球赛,又因为两个现场评委阴阳怪气地指指点点,让我很不爽。打开QQ,倒是见了不少人。可都没人理会我。只有程昕问:“脸好点没?”然后我问:“你还拉不拉?”
说起那天K药一事,有点亢奋。
这是我第一次吃摇头丸,而程昕就不好说了。离考试还有两天,我基本上复习到位了,于是找程昕玩耍。她问:“你吃过摇头丸吗?”我摇头,于是二黑起身将摇头丸仍在桌子上走了出去。包厢里就我们两个人,因此不吃白不吃。摇头丸这东西让人亢奋啊!二黑端着两小杯装着向白酒又不是白酒味,称之为杰克。丹尼的水走了进来。他把音乐设置好后离开了。
服药后半个小时,开始发作了。我的反应就是想摇头,流鼻涕,想做爱。她也是,一边摇头一边拉我的衣服。我很想做爱的,但是更想摇头。不知是谁把灯打开了,我看见程昕躺在地上,嘴边趟着白色泡泡。我脑子里很清醒,知道她出事了,但头不停地摇啊摇,大脑无法指令小脑。我被程槟狠狠地扇了几耳光,然后他走了,留我一人继续摇头……一直摇到我没了气力,倒在沙发上睡了,醒来后就开始拉肚子了。
大年初一,父亲大人设宴拜堂。原来上次庆祝仅仅是因为拿到了结婚证。这次摆了很多桌,还请来几个美国大鼻子,是米阿姨的朋友。爸仅喝了几口可乐就醉醺醺地叫我招待美国人。我是被他压这来到美国佬面前,尔后米阿姨说:“他是我们的儿子。”其中一美国佬结结巴巴地用中国话问:“伊叫甚么名字?”“I’mfred,f…r…e…d。”说完向他们敬了个中国式的军礼,用中国话来形容我这个举止——叫“诙谐”。
还好,他们能听得懂中国普通话,我不会说英语时,就用普通话表示。有个黑头发的老外说我应该带我的女朋友来参加他们的“卖瑞”,我笑了笑,因为不会用英语说“我没有”。只好学他们耸耸肩膀。这时,电话响了。我站了起来:“excuseme!”他们的表情告诉我,可以理解。我接过电话大声喊到:“Holle,who’scalling?”“你娘的,说人话。”柏声骂到。我刚走几步,就看见干爹干妈和柏森一身喜庆着装迎面而来。
我爸特别俗,把柏森拉到那美国佬面前叫柏森当翻译……幸亏我闪得快,躲进了厕所。会场上来了几个美女,和我年龄差不多,基本上都被我爸爸拉去和外国人对话去了。
结婚典礼开始,主持人说完话后他们接吻了,然后是我上台唱歌,唱完后外国佬问我是什么歌,我搪塞地说:“songthesongs”
我学英文干嘛?不就是为了玩电脑了嘛,我对国外没多大兴趣。能游完中国各大著名城市和地图上没有明确标明的疙瘩小村已经很不错了。
因为我的表现,赢得了在场“美丽女同学”的注意,我请柏森当翻译,希望美国佬能帮我泡到妞,可那些妞都很害羞,一个个老老实实地跟着父母坐在一起,但能听见他们地父母说:“你看看龙叔叔的儿子……啧啧啧!好能干啊……你也去跟外国人对话。”听得我起鸡皮疙瘩!
饭后,打牌地打牌,年轻人去包厢唱歌。我总算泡到一个!但最后仅是留了个电话,生理问题还是要用手去解决。我没喝酒啊,口不丑啊……怎么没人愿和我说话,真的纳闷!
我和柏森来到山寨放了几响礼花,把树林子里将小房子修复用了几天时间,烤糊了几只母鸡,然后回学校了。
三月十八日是我的生日,眼见就要高考了,父亲和爱妻赶在中午给我送蛋糕,上面写有“高考成功”让我很受压抑。十八岁生日饭桌上原本只有茜柏坡和俊名三人,由于他们的嘴漏,肖茜告诉了程昕,程昕告诉了程槟;俊名告诉了大麦,大麦告诉了大象,大象告诉了大猩猩,大猩猩告诉了大山羊,大山羊告诉了艾叶,一传十,十传百,最后让全校的人都知道了。他们利用学校电视台点歌时间给我点了很多jay的歌,还说了些特别肉麻的话。本来不想再因为酒而耽误学习的,想到马上就要各本东西了,狠下心点头答应晚自习集体罢课,我请大家吃饭!
火锅店的生意都满了,幸好还有一个包厢,不算很大,勉强挤着坐。程昕是最后一个来,送了一个大笨狗给我,长得特像delldell。我腾出一个座位,让她坐在俊名旁。其实最担心的就是她不来,来了又怕我的朋友将她孤立。
我端起酒杯站了起来:“程昕、俊名、大象、大麦、艾叶、猩猩、山羊、米立、米珍。”我一一将名字念了出来,他们跟着端起酒杯站着。
“本来是不想告诉你们我已经十八岁的,但俊名说破了口就没办法了。你们也知道我最近拿不出钱,将就喝点啊……六月过后大家就再也难得见面了,这三年来我做了一些辜负大家的事情……好快啊,三年过去了。我龙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希望你们能原谅。今天我真的很感动,因为大家都到齐了,就跟我们军训后第一次聚餐一样,一个都没少!谢谢……”
这顿饭吃得不是太热情,火锅是热,但我总觉得心真他妈的凉,不知道是为什么。程昕不怎么爱夹菜,总是看着沸腾的火锅一声不吭。我夹了一筷金针菇放进了她的油碟内,她腼腆地笑了笑。
说了些关于高考的事情,火锅就凉了。
结账时才八点,程昕将我拉到一边小声说:“他们好像还没放开,要不要去槟槟吧那里耍一会?”我回过头看见他们围成一群等待着什么,我点点头,从皮夹里数了数,还剩三百多点。
“我说同志们,去槟槟吧坐会吧。”
米珍似乎想离开,说回去太晚了不方便。因为大麦要去,艾叶不得不跟着,米立被俊名拉到一起,因此米珍只好挽着艾叶的手。这就是我不想看到的一幕,让我很不好处。程昕是我的朋友,你们将她孤立,而我又不能站到你们这边去孤立她,或是单独和她相处。我想程昕现在一定憋了些气,待会肯定又要喝酒的。她的脾气我还是清楚的。
我们沿着滨江堤坝绕着柳树一路漫步。
我抱着小狗娃和程昕并肩走在最前头,此时的心被风吹得渐渐平静了下来。她穿着一身李宁的运动装,看上去很轻松。
“最近学习怎么样了?有把握吧!”她问,“说不准,尽量考个大学吧!那你呢?”“我差不多,打算考师范。”我失声笑了出来说:“你以后当了教师一定要告诉我。”“怎么?”“你要是当了教师,我绝对不会把我儿子送到你那个学校。”说完,讨来一拳。
在风中,她点燃了一根烟,在打火机发出光亮之际她问:“你当真不抽烟了?”“要抽,但不抽你的,怕你的烟里有药。”这句话换做以前,那是内心所想,只是现在淡化了。她深深吸了一口将烟盒迎在我面前说:“喏……没毒。”我取出一根,抽上了。
因为是星期一的原故,舞池里的人很少。整个递吧被一首悠扬的《把悲伤留给自己》陶醉着。
“你身上还有多少钱?”程昕凑在我耳旁大声说到。“两百。”
她展开她的皮夹看了看,从里面抽出一张递给我说:“你看他们要喝点什么不。”
喝果酒吧,于是买了两打冰锐。两打看上去很多,占满了两个酒台。程昕在俊名耳朵边嘀咕几句,只见俊名点点头,然后程昕拍了拍我的背,挽着我的手带我上楼。心里温热的,有想拥抱她的感觉。
这是一个密封的包厢,一个沙发和一台29寸的彩电,彩电旁有台电脑,两个麦克风摆在桌上。服务员走了进来冲着程昕笑了笑,提来一整箱百威。
服务员问:“都开了?”程昕点点头。我坐在沙发上吧唧吧唧地抽着第二根烟,服务员走后,她将门轻轻反锁,坐在身旁,熟练地拧开电视,又挪在电脑旁快速地按了几下,选她喜欢的歌。
突然间,她变得好脆弱。依靠着我,咿呀地唱这那首熟悉的歌。当歌曲停止,我们便接吻了。
“再送你一个礼物。”
“好啊。”
她抬起手取下耳环递给了我。
“海豚!是不是金的哟?”
“废话,拿着防身用,以后要是没钱了,遇到那种穷得要命的才能拿去卖!”
她抿着嘴微微笑了笑。
“我去上个厕所,你接着点歌。”
一泡忒长的尿撒出后感觉甚爽,不禁打了个摆子。
温柔的房间,我和她仅仅相拥在一起,这是做为一个姐姐、爱人送给我最美的礼物。我始终没有去跨越那道砍,十二点后,我离开了。程昕仍留在bingbingbar,我们几个顺着消防通道走了出去,刚出门,一阵冷风吹拂。身体猛向前倾,全吐了出去。我搂着小狗跟着大部队继续前进。
再到一个岔路口,我挥手与米家兄妹告别和麦叶夫妻同行。突然间一女孩尖锐的叫声划破了寒冷的夜的幽静,是米珍的声音,越来越大,像一阵风从这里吹来。
“大麦……大麦……”
对,是米珍。吓地我调头往米珍楼下跑去。米珍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