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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拉斯维加斯的中国女人-第14部分

小说: 拉斯维加斯的中国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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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好像一只小鸟 
飞去不再飞回 ……   
第九章 出师未利   
高高的几摞黑色、紫色、黄色、和白色的各种面值筹码,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图案,色彩斑斓地堆在南茜面前,在光洁如丝绒的绿色桌面上,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发牌员是一个英俊的亚洲小伙子凯,他征求南茜的意见是否重新洗牌,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就把牌从装牌的盒子里全部取出,以熟练洒脱的动作开始洗牌。 
南茜试探地问他是不是越南人,他笑笑,反问道: 
“我看起来像越南人么?我是中国人,来自台湾。” 
“哇,你不是台湾电影明星来赌场体验生活的吧?!”铃月用中文对凯调侃。 
听到铃月用中文如此问他,凯的脸上不禁浮起淡淡的微笑。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仍用英文问: 
“Are the both of you from China? (你们俩都是来自中国吗?)” 
南茜笑道:“我来自越南,不过我们俩都是中国人。” 
“哦~~祝你好运!”凯微微一笑。 
牌洗完了,凯将牌移到南茜面前,又递给她一张黄色卡片,南茜接过卡片,从牌的中间切下去,牌被重新理好,装进Shoe (盒子)里。 
南茜在两个下注圈里各下了一个最小注码五百的紫色筹码,凯按顺次给牌,所有发出的牌都被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南茜要牌的时候,就轻轻地点一下台面,不要牌的时候,挥挥手意即停止。 
前半副Shoe,输输赢赢,没有什么起色,有时候南茜赢了两手,可一加注,就会输回去,可见机会不是很好。后半副Shoe,南茜也是根本没有加注的机会。就这样,一副Shoe六副牌玩完,南茜略微地输了一点儿,大约有十几个紫色筹码。 
就连铃月在旁边看着也觉得挺闷,本来还紧张的心情几乎消失了。 
这副Shoe很快发完,凯熟练地洗完牌,南茜再切牌,新的一副Shoe开始了。 
这副Shoe,南茜加大了赌注,改赌面值一千的黄色筹码。但是这副Shoe更糟,基本上是输两三次,才赢一次,每逢南茜拿到十一要加倍的时候,给的往往是小牌,而遇到十五、十六点要牌的时候,几乎每次都来个十而爆掉。 
南茜赌给凯的黑色百元筹码,他能拿到的也是寥寥无几,全部被House (赌场) 赢走。 
虽然南茜脸上仍然带着微笑,可是发牌员凯显然有点儿不安。可想而知,南茜赌给他每手一百块小费,如果他输给南茜,每次就会拿到四百块钱的小费,可是南茜却赢不了,他也得不到小费。另外,南茜如此的美丽和慷慨,他从内心里,也一定不希望她输吧。 
有很多的赌客,总是觉得发牌员坏,其实人心都是肉长的,对看上去很Nice (友好)和慷慨的赌客,发牌员其实很希望他们赢,这样,他们可以开开心心地度过时光,自己也能得到不菲的小费。 
铃月很清楚。有时候,如果自己喜欢的赌客老是输,发牌员还会暗暗改变洗牌方式,希望能够让赌客转运。别不信,很多时候可以奏效的。铃月经常听老发牌员闲聊,说某某客人赢了好多钱,但是一分钱小费也不给,结果她暗中改变洗牌方法,本来洗两次,她多洗一次,摞牌本来五次足够,她把它变成六次,六次不行,就变七次。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结果客人就莫名其妙地开始输了,自己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所以,如果您是一位赌客,请记住,不要让发牌员恨你。如果在赌场赢了钱,一定要适当地给发牌员小费,不然,他们绝对有能力让你再输回去。 
这副Shoe,南茜输掉了几乎全部一千元一只的黄色筹码,还剩下两个面值五千的白色筹码。 
她叫来经理,又Marker了五万,重新再来。 
第三副Shoe,可以说是更糟,一开牌,凯就拿了Blackjack (A和十点的组合) ,南茜押下去的两个白色筹码一下子就被收走,她的神色开始冷峻起来。 
她收起另一手,只赌一手,注码也减低为五百,牌仍不见得转好,连二十点都很鲜见,倒是十三、十四、十五为多。玩了几手后,她又重新开始玩两手。 
很多时候,凯明明有一张小牌在面上,可往往一开牌,底下那张也是小牌,一补牌,就是个十,将南茜吃掉。或者下面是张大牌,可一补,又是个小牌,还是吃掉南茜的牌。这副Shoe,他爆牌的几率非常小,有时候补个三四张,居然还补个21点,简直令人无奈至极,连凯自己都摇头。 
铃月在旁边看得手里汗津津的,紧张的心也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南茜桌面上的筹码越来越少,即使她仍力图镇定,可显然已经花容失色。 
“南茜,这个凯太旺了,要不我们先歇歇,等会儿再玩好不好?”趁凯又开始洗牌,铃月低声对南茜说。 
“我还有五分钟就要下去休息了。”凯用抱歉的声音对她们说。 
“好,那我们等一会儿吧。谢谢你。”南茜道。 
南茜又跟酒水女郎叫了一瓶香槟,那酒水女郎每次经过,都要驻足在南茜的赌桌后面观望一阵,见她不到两个小时,就输掉将近十万,心里也在唏嘘不已。 
“铃月,我去一下洗手间。” 
“好的。” 
南茜对铃月说完,就起身去洗手间了。 
唉,也许今天不该来这里赌。南茜离开后,铃月不住地叹息。看着南茜输掉那么多钱,她真的是觉得好心疼,这么多钱,可以买多少好东西!都可以周游世界去了。可就这么在这里坐了一个小时,什么都没有享受到,就全都没了,简直像做梦一样。赌博真是令人惊心动魄! 
“凯,你手气总是这么旺吗?”铃月忍不住问凯。 
“不会呀,有时候我老是输,输到我都害怕。今天也是好邪门,我都想不通我怎么这么好运气。说不定下班以后,我也该去赌一赌了。”凯若有所思。 
“你自己也喜欢赌吗?” 
“以前我赌得很厉害,现在少多了。我来这里五年多,到现在还没有房子,上个月才刚把买车的贷款付完。我赚的钱来自赌场,可最终,又都还给赌场了。” 
凯的眼睛望着铃月,铃月似乎感到他心里有话,可又不好明说。他是否在暗示,让她们不要再赌了呢? 
凯的话音刚落,来换班的发牌员已经站在他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要去休息了,呆会儿见。”凯将双手一拍,翻了翻,离开了。 
“不用急着回来啊!”铃月冲着凯的背影喊了一句。 
凯转回头,他那搭在额头的头发被惯性一甩,显得十分的潇洒,他嘴角微微上升,冲她一笑。这一笑,令铃月心里冷不丁忽悠了一下。这个凯真是个靓仔。她暗想。 
“May I sit here?”(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把铃月的目光从凯身上拉回。闻声扭头一看,哇塞!铃月的眼睛都亮了。 
一个绝对帅到家了的美国男人,正微笑地看着铃月。 
“呃~~Of course ! Of course! 〃( 当然可以!) 
话一出口,铃月就后悔了,要是南茜不喜欢这人坐在旁边怎么办?可是,他长得那么帅,好像汤姆.克鲁斯!即使跟这样的人坐在一起,也是件多么惬意的事啊!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出息,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看靓仔!铃月暗暗自责。 
正在这个时候,铃月看到这个刚刚坐下的美国人又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他的身体和他的目光都在迎视着一个方向。 
从那个方向,正走来焕然一新的南茜,她的朱唇上涂的是致命诱惑的玫瑰色,她的双眸晶莹清澈,她正在走动着的步伐坚定而优雅。 
她渐渐走近。忽然,她的脚步停止了,她的眼睛睁大了,她那美丽的嘴唇仿佛由于惊讶而微微开启。 
南茜看见了这个美国人,这个英俊无比的美国人,还有他那正痴痴地凝视着她的、如蓝色海洋一般的眼睛。   
第九章 翻腾的香槟   
南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整个身心都遭到了猛烈的撞击。 
亚伦身着黑色T恤,浅色长裤,显示出他完美的体格。他身上散发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度,举手投足之间,真是有着无法言说的儒雅与潇洒。一件质地柔软的亚麻色休闲西装,被他随便地搭在一旁的椅子上,他看上去,像是个刚下场的高尔夫球手。 
“You……”(你……)她抬起手,指着面前这个英俊的美国人,喃喃地,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Me!”(我……) 他看着南茜,忽然笑了。紧接着说: 
“My name is Aaron; nice to meet you。 ”( 我叫亚伦,很高兴认识你。) 一边迎向南茜,伸出了他的手。 
“Nancy ( 南茜) 。”南茜的声音微弱得连她自己都没听见。她那停滞在半空中的纤手,瞬间便落入了亚伦温暖的大手中。 
铃月呆呆地望着这一幕,她很惊讶,自从她认识南茜以来,从未见南茜正眼看过什么男人,她已习惯了南茜对男人的那种漫不经心、一笑而过的态度,可是这次…… 
南茜的纤手温软地停留在亚伦的手掌之中,仿佛有一道细细而又顽强的电流,迅速地流向两人体内,又带着另一种陌生而又仿佛熟悉的信息,回流至起始的地方,带着震撼的力量。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彼此都有深深的眩晕感,忘却了身在何处。 
“Hi; good morning; Aaron ! ”( 早晨好!亚伦) 发牌员欢快的声音,惊醒了两个梦中人。 
在拉斯维加斯,尤其是在赌场里,根本就是昼夜不分,所以,在赌场工作的人,一般见到客人,都是道早安,直到自己下班的时候,才跟人道晚安。 
亚伦恢复常态,直接牵着南茜的手,回到赌桌,他拉开椅子,绅士般地引领南茜入座。他做这一切的时候,显得那么自然而然。 
“Hi Judy; how are you?” (朱迪,你好吗?)亚伦微笑地跟发牌员打招呼。 
“I am fine; where have you been; haven't seen you in a long time! ”( 我很好,你去哪儿了,好久不见!) 朱迪冲亚伦嚷嚷。 
“Baby; it's just about last month; I can't afford to e see you everyday! ”( 宝贝,也只不过是上个月,我可负担不起天天来看你!) 亚伦笑道。 
“Oh……but we all miss you too much! ”( 噢,但是我们都太想念你了!) 
朱迪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白人妇女,看起来性格非常开朗,她笑得太彻底,以至于连脸上的皱纹都在不停地抖动。 
“He really is a nice boy; Sweety!” (甜心,他真的是个好男孩!)朱迪侧过头低低地对南茜说。 
“Ok, let us see what you're gonna do to us today。 ”( 好吧,来看看今天你对我们如何。) 亚伦对朱迪说着,并用他那双含着笑意的蓝眼睛,深深地望了南茜一眼。 
朱迪开始洗牌,这时间,亚伦从他的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张贵宾卡和驾照,扔到桌面上,在旁边守候的经理赶忙躬身拾起,低声询问了亚伦需要Marker多少,得到回答后,就赶紧去办理了。 
亚伦的筹码很快被装在特制的盒子里送来了,清一色的点缀着五彩斑点的白色筹码,五千元一只,一共四排,粗粗看上去,是四十万。 
南茜桌上的筹码已不多,她想了想,打开手袋,从里面将现金十万一叠一叠的取出。分成两份,整齐地摆放在赌桌上的两个赌注圈上。 
朱迪伸手正想去拿过那些钞票兑换筹码,南茜制止了她。 
“No; money plays。 ”( 不,玩现金) 南茜说。 
亚伦眼中带着笑意,望着南茜,他随即也在面前的两个赌注圈儿内,放入了跟南茜一样多的赌注。 
铃月在旁边看得透不过气来,她想南茜是不是失去理智了?将所有的钱押在一把注上,这不是疯了吗?据赌徒公认,庄家赢第一把的概率是80%,这简直太疯狂了。她不知道是不是该阻止南茜。可看看亚伦,再看看朱迪,他们都照样在谈笑风生,好像那赌注圈里的筹码根本就不是钱似的,完全是一副无关痛痒的样子。 
铃月再看看南茜,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她的眼睛甚至没有再看一眼面前的那两叠高高的钞票,她在用愉快的眼神看着亚伦!这个傻瓜!铃月暗暗着急,看来古人云不假,爱情中的女人,都会成为弱智。也许她根本不该再赌下去了。 
铃月在自己的想象中,果断地站起身来,把那些钱全部给搂回来,拉着南茜,回家! 
正在这时,亚伦已经切好牌,朱迪开始发牌了。 
“ My God! 看来只有听天由命了!上帝、菩萨、阿弥陀佛保佑呀!阿门!” 铃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不停地在心里祈祷。 
可南茜的心里,却从来没有过这么坦然的时候。自从她开始赌21点以来,虽然她一直努力修炼自己,力图成为金刚不坏之身,哪怕遭遇全军覆没的危险,也能保持毫不动容。但是,每每真遇到那种情境,还是难免心中焦躁,气血上涌,即使阵脚未乱,也是勉强继续苟延残喘之势。虽然旁人看不出来,可是她自己心里十分清楚。 
赌博的心境很重要。尤其是赌21点,很邪。有的赌徒说,赌博里有鬼。 
铃月见过那么多的赌徒,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坐立不安、情绪化的赌客赢过钱。有些赌客,赢了钱的时候,得意忘形,大叫大嚷,结果没多久,就输回去;有的赌客,一输钱,就开始骂牌,急火攻心,结果越输越多。相反,有的赌客,输了钱不急不躁,慢慢的玩,结果被他扳回去、反败为胜的例子却很多。 
有时候,一直赢钱的赌桌上,来了一个倒霉鬼,全桌人都开始输;或者,一直输钱的赌桌,参加进来一个正走好运的人,全桌人就开始赢了。有时候,换个发牌员,牌就完全不一样了,说赌博里有鬼,却也不敢不信。 
南茜第一次赌这么大,此刻却感到如此轻松,这很不可思议。 
她第一次感到,这些钱失掉了通俗里钱所具有的意义。她甚至觉得她根本不在乎这些钱。 
但是她跟自己赌了一把。她把她的信任,完全交给了亚伦。 
她暗暗祈求上苍:“如果,如果他就是属于我的那个梦中男孩,那么请让我可以在此停留到清晨,跟他在一起。” 
如果她这一把输了,那么就说明,全是她自己在痴心妄想,她将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 
这个赌注才是真正的沉重! 
朱迪已经将牌发出。亚伦的两手牌,一个是十四点,一个是十七点。而南茜的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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