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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野蛮堂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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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瞪着凌舒媛黯然失魂的脸庞,男同学很快就明白了。

    「该不会——你是因为刚才那个流氓,所以拒绝我吧?」

    想通事实,男同学更加生气。

    「那种人有什么好?浑身野蛮气息,看起来一点文化素养都没有,我打赌他连高中都没毕业。」

    「不要这样批评他。」男同学突然口出恶言,让凌舒媛既惊讶又生气。

    他根本不了解杨靖枭,凭什么批评他呢?

    大概怎么也没想到,凌舒媛会用这种前所未有的严厉语气指责他,男同学脸色涨得通红,又羞又恼。

    「你就这么在乎那个男人?」他露出阴沉的笑,刻意提醒道:「你还敢跟他在一起?不怕我们班导知道吗?」

    「班导?」凌舒媛吃了一惊,因为她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提起班导。

    「是啊!你应该不会希望班导发现了,然后去通知你的家人吧?」他语带威胁地加重语气。

    她一听更加震惊。他是怎么知道的?她一直以为这件事只有她和导师两个人知道。望着他眼中的得意光芒,凌舒媛蓦然明白了。

    「是你?!」是他去向导师告密的?

    「你在说什么?不是我。我可没去说什么,一切都是班导自己发现的。」男同学大概发现自己说溜了嘴,连忙澄清道。

    但这样做反而是欲盖弥彰,她什么都没说,而他却清楚地知道她和导师之间的秘密协定。

    不是别人,向导师咬耳朵告密的人,就是他。

    望着文质彬彬却心胸狭窄的男同学,凌舒媛忽然觉得好可怕。

    为了拥有,可以不择手段,因为得不到,所以就要毁掉吗?

    她心寒轻鄙的表情,让男同学心虚紧张起来。

    「我、我也没说什么,只是稍微跟班导提了一下,希望她多留意你,我也是关心你……」

    够了!凌舒媛不想再听了,她再温和,也无法容忍他假藉关怀之名、做出控制她、伤害她的行为。

    在他告密时,心里想的究竟是她,还是自己?她心痛地闭了闭眼,不发一语地转身离开。

    「凌—舒—媛。」后头传来他不甘心的吼叫。「我好歹是个大学生,到底哪里不如他啊?!你说呀——」

    要她怎么说?

    喜欢,还有道理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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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过辗转难眠的一夜,第二天早上,凌舒媛肿着双眼出门上课。

    公寓的门前,没看到杨靖枭坐在小绵羊上等着送她上课的身影。

    凌舒媛松了一口气,但也有点怅然若失。

    咬着唇,郁郁寡欢地到学校去了。

    下了课,他当然也不可能出现在校门前等她,于是她又心情低落地回家。

    她想,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等下回遇见他,她会再好好向他解释。

    可是,接下来两天、二天,甚至连续一个礼拜,她都没再见到他。

    他不但不再接送她,甚至连出入都刻意避开的样子。

    她这才开始担心,那天她那样强硬地赶他离开,他是不是生气了?

    于是有点心慌地,她开始找他。

    奇怪的是,以往几乎天天都会偶遇的两人,现在却完全碰不到这种巧合,简直像个别被放进了不同的时空里,明明住在同一栋公寓,却怎么也碰不着面。

    她想去找他,但脸皮太薄,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登门拜访?

    他们甚至不是情侣关系。

    她又耐心等了几天,还是遇不见他,于是她开始注意他出门与回家的时间,以最笨的方式守株待兔,等他回家。

    将近清晨时,公寓的楼下传来煞车声,还有一些细碎的交谈声,她立刻从椅子上惊醒,奔到窗边打开窗户往下望。

    是他回来了!

    她转身披上一件薄外套,开心地冲下楼去了——

    杨靖枭打开车门,抿唇下车,迈开长腿朝电梯走去,半句话都不说。

    这阵子,他一直是这样。

    「三少……」看着他弧寂的背影,陈士助喃喃喊道,为他感到心痛。

    为什么同样的事,又让三少遇上了?上天为何如此残忍?这世界对他真是太不公平了!

    因为急着见他,凌舒媛从三楼搭电梯下来,到了一楼,电梯门打开走出来,他正好走过来,她立刻欣喜地喊道:「杨靖枭—」

    然而杨靖枭迳自从她身旁擦肩而过,步入电梯,按下开门钮,好像没看见她。不,简直像根本不认识她。

    「杨靖枭……」凌舒媛瞪着紧闭的电梯门,像被打了一巴掌那样错愕难堪。

    他——真的生气了。
第六章
    站在门前许久,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鼓足勇气的凌舒嫒,深吸一口气,坚定地按下电铃。

    就算他还在生气,她也非要和他谈谈不可。

    等了一会儿,门开了,不过站在门内的人不是杨靖枭,而是凌舒媛很怕的陈士助。

    她怕他,不单因为他曾经凶过她,而是他身上老是散发出一种轻蔑排斥的不友善气息,让她明白他并不喜欢她,甚至是—讨厌她。

    他的眼神好像在告诉她。像你这种爱哭、胆小人没用的女人,凭什么得到我们三少的关爱?

    不过这回凌舒媛并没有退却。

    「你好,我想找杨靖枭,请问他在吗?」

    她昂起头,打量那个竹竿似的高个儿。人生至今,她就属今天最勇敢。

    平常见了她不是讥讽就是白眼的男人,今天异常沉默。而且有点奇怪,今天他身上的不友善气息似乎没那么浓厚了,是她自己的错觉吗?

    「三少在房里。」他咕哝着吐出这句话。

    「噢,那我可以——」

    「凌小姐。」陈士助下定决心,抬起头道:「我有点事,想跟你谈一谈。」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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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所住的公寓一共有三个楼层,其实顶楼还有一个大家都很少用的阳台,此刻他们正站在这里。

    「请问,你要跟我说什么呢?」

    强风咻咻地吹,吹乱了凌舒媛短短的发,她不得不用手按住它。

    她真的很好奇,一个向来对她不屑的人,要跟她谈什么?

    陈士助还是不说话,只是一直打量着她,直到她快忍不住那永无止尽的沉默而逃走时,他才开口。「你——对我们三少,是什么感觉?」

    「啊?」凌舒媛不禁有点傻眼。

    他特地把她带来顶楼,就是要问她对杨靖枭的观感?

    「我对他、对他……」该怎么说呢?凌舒媛粉脸涨得通红。他突然这么问,要她怎么说嘛?

    「你讨厌他吗?」他有点急迫地问。

    「不。」怎么会呢?

    「那么你对他,有一丝喜欢吗?」

    「我……应、应该有吧!」其实她很清楚,那不只是一丝喜欢,而是比一丝还要多更多的喜欢。

    「凌舒媛——」陈士助突然大吼着跨前一步,凌舒媛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骇得倒退一大步。

    「啊!」

    「我拜托你。」陈士肋猛然低下头,额头靠在膝盖上,以沉痛的语气大声高喊着。「请你别离弃我们三少,求求你。」

    「啊?!」向来用鼻孔看凌舒媛的人,此刻谦卑地垂下头,用最诚恳的姿态低头央求,这可把凌舒媛吓到说不出话来。

    「你……」她震惊地看着他。他,他怎么了?吃错药了吗?

    「过去对你不客气,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你要我做什么来赎罪都可以,但请你回到三少身边。我们三少情路受创,整整消沉了十年,好不容易才又遇到你、喜欢上你,拜托你不要轻易离开他。」

    「情路受创?」什么意思?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吗?

    「其实,过去三少也曾像喜欢你这样,喜欢过一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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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后

    「……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三少还在念一所私立高中,二年级的时候,喜欢上同校的一位女同学。」

    坐在附近的咖啡厅里,陈士助语气沉重地娓娓道出多年前的往事。

    「那个女孩,跟你很像,有张清纯秀气的脸蛋,柔柔弱弱的,好像连书包也拿不动,每天都是三少亲自接送她上下学,替她拿书包,像个宝一样捧在手心里。而那女孩只会装可怜,指使三少替她忙东忙西,做牛做马。」

    听到杨靖枭也曾将另一个女孩视若珍宝,不但上演温馨接送情,还天天替她提书包,胸口顿觉一股酸气涌上,一丝嫉妒撕扯着她的心。

    「他们交往了两年,为了她,三少什么事都愿意做。」

    「然后呢?」凌舒媛别开视线,不是很想听杨靖枭当年如何地宠爱别的女孩。

    「毕业前夕,女孩要将杨靖枭介绍给她的家人,她父母没说什么,只要她邀请三少参加她的毕业庆祝舞会。而三少——三少是个很能干的男人,什么都很厉害,但最大的弱点就是—没有半点舞蹈细胞。」

    「看得出来。」凌舒媛笑了。无法想像粗枝大叶的杨靖枭穿着笔挺的礼服,熟练地带着优雅的女性满场旋舞。

    「虽然完全不会跳舞,但是他非常看重那女孩父母的邀请,还特地请了社交舞的老师到家里来教他。他每天花四、五个小时学舞,只要一有空就死命练习,好几次跳到脚打结绊倒,摔得鼻青脸肿。后来因为练习过度,还得了肌腱炎,连走路都痛……」

    知道他为了那女孩如此拚命,凌舒媛听了真是心酸又心疼。「那,后来呢?」

    「舞会当天,三少脚踝的肌腱炎还没好,但是他坚持要参加那女孩家的舞会,我只好开车送他过去。

    那女孩是千金小姐,家里有点臭钱,那天的舞会邀请了上百位贵宾,个个都是大老板或是他们的千金少爷,当年三少家里的事业才正要起步,还比不上他们家境优渥,再加上是黑道世家出身,所以大家都很瞧不起他。」

    家里的事业正要起步?怎么,他家也做生意吗?

    心里有许多疑惑,但凌舒媛没有打断他的话,而是让他继续说下去。

    「因为喜欢那女孩,三少忍受着大家对他的轻视眼光,拼命求好求表现,只希望那女孩的父母能接受他。舞会开始,女孩的父母请他们开舞,三少因为紧张还有肌腱炎肿痛,一不小心摔倒,撞翻了放食物的餐台,整个人也跌进一团混乱中,身上满是残渣菜汁,狼狈不堪。」

    「天哪!」他一定很难过。

    「在场的人全都笑成一团,没有一个人去拉他——尤其是那女孩的父母,笑得比谁都大声。」想到当年的事,陈士助还是很生气。

    「原来那个女孩的父母根本不赞同女儿跟三少交往,也和大家一样瞧不起他,所以才故意要女儿带他去参加舞会,为的就是想让他当众出丑。」

    「居然有人心肠这么坏。」凌舒媛既心疼又气愤。

    如果不赞成,大可公开说清楚,为什么要表现假装赞同,背地里又设计让他出丑呢?

    这就是所谓的上流社会?真可怕!

    「事情发生后,那女孩大概觉得太丢脸了,立刻藏了起来,没出面替三少说半句话,后来也一直躲着三少,直到三少去堵她,要她把话说清楚,她才轻蔑地告诉三少——」

    「告诉他什么?」

    「你根本配不上我,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太过分了。」

    「那女孩这样告诉三少,而且当时她身旁已经有另一个男孩,还说他们才是门当户对的一对,跟三少——只是玩玩而已。」

    「好可恶……」凌舒媛听得好想掉眼泪。

    为什么有人可以这样残酷?她一点也不爱他吗?否则为什么忍心这样伤害他?

    「从那天起,三少就变了,他表面上看起来还是以前那个三少,粗鲁不文、脾气坏、爱大吼大叫,但是他封闭了自己的心,不再追求任何女人。」

    「你的意思是—他这十年来都没跟任何女人交往过?」凌舒媛藏不住满脸诧异。他看起来实在不像那种清心寡欲、潜行修道的柳下惠。

    「呃……」陈士助一僵,当场石化。「这个,也、也不能这么说……」

    他不追求女人,但不代表女人不会主动送上门来啊!这些年来,三少拥有过的女人虽不像其他公子哥儿那样夸张,但身旁也没空虚过。

    「难道是——」凌舒媛倏然眯起了眼。「他有很多女人?」

    「这……呃,也、也没有很多啦!」陈士助拼命干笑,冷汗都流了下来。

    「反正那些都过去了、过去了,所以,一点都不重要。」

    「是吗?」凌舒媛噘起小嘴,强迫自己收起嫉妒。

    他的过去她来不及参与,自然没有嫉妒的权利,但她可不许他未来这样。

    如果要和她交往,他眼中就只能有她,就她一个。

    「所以,凌小姐,三少看起来坚强,其实内心很脆弱,禁不起这样的凌迟与折磨。如果你是真心喜欢他,那么请你别轻易舍弃三少,你这样突然疏远他,让他以为自己又做错什么,让他——真的很伤心。」

    「我知道,我不会离开他的,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你放心吧!」

    「真……真的吗?」

    好像听到难以置信的答案,陈士助呆若木鸡好半晌,接着吸吸鼻子,抓起衣袖拼命往脸上抹。「呜呜,太好了!呜……」

    「你、你怎么了?!」他在哭吗?凌舒嫒没想到他说着说着,竟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因为三少、三少太可怜了。请你千万不要抛弃三少啊,哇啊——」这会儿他竟然开始号啕大哭。

    霎时,整间咖啡厅的人都在看他。

    凌舒媛哑口无言,仿佛看到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

    他说哭就哭,她真的被他吓傻了,不过心底的感觉是好笑无奈、又掺杂着些许感动。没想到那样高头大马、面目凶恶的大男人,竟也拥有这样的真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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