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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香港教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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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毓舫道:〃我没搬,就住在水坑口,我还以为你去了塘西呢。

找了几次也没找到你,我说这辈子我俩的缘分尽了,谁知老天爷又安排见面。

喂,这小子好靓的,你养的'鸭仔'?〃管名花避开话题:〃死鬼,你一大把年纪了,是不是还常去那些地方?〃李毓舫拔出针头,说:〃没问题了,缓一会去我家里慢慢精心治疗,其他的事来日方长,留在后头说。〃

管名花这才发现急诊室里挤满了等着治性病的人,于是说:〃李大夫,你是治性病的,治打伤你会不会?〃李毓舫:〃放心,刀伤、枪伤、跌打损伤、性病、阳痿都是我们李家的祖传。〃

陈余祥吃了几片药、打了针,高烧慢慢退了,人也清醒很多。

已是中午时分,李毓舫怀抱公文包走下楼来,向这边招手:〃走,回家去!〃三人合租一辆黄包车,李毓舫的家果然在水坑口,离管名花家不到半里地,管名花嗔道:〃死没良心的,离得这么近,二十多年都不来看我!〃李毓舫付了车夫租金,让管名花扶着陈余祥进去,叹道:〃离得是不远,这就叫做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第二章水坑口残花(9)
    管名花笑骂道:〃什么缘不缘的,准是嫌我老,又被年轻的狐狸精迷住了。〃

李毓舫的家境在水坑口属于中上水准,砖瓦结构,有天井、阳台,房间很多,都布置简朴,只有医疗室摆了几样古董,墙上有名人字画。

据说大陆有好些著名的人物在香港也染风流之疾,被李毓舫治好后,留下墨宝,无形中又提高了知名度。

李毓舫在更衣室脱去西装,穿上轻便的唐装,在佣人的辅助下替陈余祥清洗创口、敷药、包扎。

他说按道理应该逢针,可惜时间太长,伤口发了炎,针脚不稳,可能康复的时间要长点。

手术毕,李毓舫令佣人扶陈余祥去病房,走过游廊,靠右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里摆了五六张小铁架床,一色的白床单,墙上是白粉墙,连床柜都涂了白色。

女佣指了一张空床,示意陈余祥躺下,然后关了门,得得的高跟鞋响声由近而远。

陈余祥看看周围,发现还有两个病人。

这两个病人头上扎了绷布,看不清面孔,陈余祥下意识地拉过洁白的薄被单,又听得外面有杂乱的脚步声,至少两个人以上,估计是李毓舫和管名花他们。

外面的人说话了,竟不是李医生的声音,像是两个年轻的男人,陈余祥连忙把被单拉过头顶,他不喜欢让陌生人看他躺着的样子。

门开了,似曾熟识的声音尖尖的,十分刺耳:〃梁叔、昆哥,你们好点了吗?我们代表弟兄们来看望两位。〃

陈余祥一惊,辨出是苏小枫的声音,那么,这房里的另两位是梁再堂、彭昆无疑了!真是冤家路窄,果然是彭昆的声音:〃我没事,伤得不重,梁叔伤得不轻。〃

梁再堂翻动一下身子:〃我也没事啦,昨晚很痛,认定会死人的,现在好了,我说过李医生的医术是全香港最好的,我最相信他。〃

苏小枫走近说:〃梁叔没事就好了,现在我最关心的是您老人家的身体,什么时候需要献血,需要割肉我都愿意。〃

彭昆不悦:〃马屁拍得真肉麻,我问你,那两个姓陈的王八蛋抓到没有?〃苏小飞抢先回道:〃快了,不过还差一点,昨晚我们追到水坑口妓寨发现了血迹,他妈的果然是姓陈的躲在茅厕里拉屎,给他妈的越墙溜了!〃梁再堂说:〃抓住了绝不轻饶,我堂堂太平绅士无辜被小烂仔打伤,这口气躺进棺材里都咽不下去。〃

彭昆骂道:〃混账!废物,大班人都抓不住他们!〃苏小枫道:〃昆哥你也是知道的,那两个东莞仔武功实在了得,简直会飞檐走壁,我听何南说那地方的人最好打斗,从小练武功,聘请武林高手调教,不比你我,所以〃彭昆怒道:〃放屁!不许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限定你们两日之内一定抓获东莞仔,否则不许来见我!表叔,你说是不是?〃梁再堂说:〃抓人由你们管,抓住了由我来处理,不管花多少钱我也要买通法官处他们绞刑!〃躺在床上的陈余祥已是一身冷汗,听到梁再堂说的话心里一惊,此时立在旁边的苏小飞站得累了,一屁股坐下,恰好坐在陈余祥的右腿上此处正是伤口,痛得他刀割一般,又不敢妄动,咬着牙忍受。

静了片刻,彭昆又问:〃阿飞,你负责追何南他们有什么收获?〃阿飞站起身,陈余祥松了口气,不仅解了痛,他正希望得到南叔他们的消息和下落。

阿飞干咳了一声:〃小弟我昨晚负责追赶何南他们,一直不敢怠慢,集合弟兄们舍命〃彭昆道:〃少卖关子,我只想知道结果如何。〃

苏小飞解释道:〃不是弟兄们跑得不快,是他们事先知道情况不妙,全跑了。〃

彭昆骂道:〃混账,怎不把房子砸了?〃苏小飞说:〃我们要砸,可老不死的拼命护着,说要死在我面前。〃

彭昆问道:〃哪个老不死的?〃苏小飞:〃还能有谁,何南的老婆啦,我一推,哪想她的身子骨比玻璃还脆〃苏小飞未说完,闲着的苏小枫发现病房里还有人,问道:〃这床上睡着谁呀?〃众人一齐将目光移到陈余祥身上。
第三章码头大力神(1)
    话说李毓舫处理完了陈余祥的伤口,令女佣领去病房,诊所里一下子只剩下他和管名花老相好多年未见,如干柴烈火,管名花倒在李毓舫怀里:〃死鬼,这些年想得我好苦!〃李毓舫张开嘴将舌头伸了过去,管名花闻出李毓舫口里一股呛人的恶臭,忙推开:〃死鬼,你又吸鸦片?〃李毓舫明白管名花嫌他口臭,凡吸鸦片过量者都有恶臭味,一时兴致大减,叹道:〃没有女人喜欢,也没有别的寄托,当然要吸鸦片啦。〃

管名花道:〃你把鸦片戒掉,我就会喜欢你。〃

李毓舫苦笑:〃到了这年纪,戒不了啦。

色与烟孰重孰轻,我算笔账给你听听:鸦片我每天至少抽五次,女人五十天玩一次就够了。〃

管名花觉得李毓舫说的是实话,并不往心里去,叹道:〃老相好中,大火以后就你跟梁再堂没找过我,论起来也数你俩和我交情最深。〃

李毓舫道:〃梁再堂也有房产在水坑口,他后来在塘西也有了一间'旺发'赌馆,生意十分好,我想他才是真正花心,爱上小妖精了。〃

管名花点头:〃这老小子不是东西,当初为我和别人争风吃醋,敢烧钱钞煲红豆沙,1903年大火一烧,嫌我老了、穷了,理都不理,老天爷没长眼,应该把梁府烧了,让他变成穷汉,我希望看着他一身臭汗跪在我床前求欢,却不愿看着他前呼后拥、趾高气扬的样子。〃

李毓舫问道:〃你以后再没见过他?〃管名花摇头:〃是的,当初我气不过,他不上门,我也不去找他,到后来,认定他是嫌我了,更放不下面子。〃

李毓舫突然神秘兮兮:〃你想不想见他?〃管名花道:〃你和他有来往?〃李毓舫笑道:〃岂止是有来往,我和他早成莫逆之交了,当初为了你,我和他是情敌,后来没有了你又成了朋友,他家里人大小病都找我,还有他的性病。

嘿嘿……要不要见一见他?〃管名花道:〃专程登门不妥,好像我很稀罕他似的,念在过去的情分,烦你从中凑合,把他约到某一个地方。〃

李毓舫连连摇头:〃不瞒你说,他现就在我家病房里。

昨晚他被自家的大狼狗咬了。

〃管名花问道:〃他自家的狗也咬人?是疯狗吧?〃李毓舫摇头:〃遂将梁再堂被狗咬的经过说了一遍。〃

管名花听了,竟和陈余祥说的完全一样,如此说来,三个仇家住进同一间病房了,不禁急出汗珠来。

李毓舫问道:〃你还没告诉我呢,那个受伤的靓仔是你什么人?〃管名花急抓李毓舫的手:〃阿舫,不瞒你说,他就是昨晚在梁家救人的东莞仔。〃

李毓舫跺脚:〃啊呀,怎么会是这样呢!〃管名花道:〃是呀,阿舫,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他!〃两人正说着,〃同乡会〃苏氏兄弟进来:〃李医生,我们来看梁先生。〃

李毓舫只顾地点头,急得无计可施。

管名花急中生计,提醒道:〃李医生,我们也去看看刚才进来的那位病人。〃

管、李两位尾随苏氏身后,管名花见陈余祥用床单蒙了身子,开始思考对策。

苏家兄弟先说了一些闲话,稍后苏小枫发现房里还有另一位病人,这时管名花再也奈不住了,叫道:〃李医生,儿子的尸体我想运回去,〃说着,悲悲凄凄冲过来抱了陈余祥的头,不许苏小枫揭看。

李毓舫惭愧堂堂须眉还不如一个女子灵活,于是顺水推舟:〃两位帮个忙,抬抬脚,他才死不久,从楼上掉下来的。〃

苏氏兄弟一进门就不曾见床上躺着的人动过,信以为真,屁颠颠帮着往外抬,梁再堂、彭昆在陈余祥进来时正处在昏睡中,更不知内情。

陈余祥扮死尸被抬出门,管名花租了平板车离开李家,转了好几道弯陈余祥坐起身,惊吓得车夫弃车就要逃跑。

管名花一把拉住:〃师傅别怕,他不是死人,是故意装扮的。〃

陈余祥也说:〃我真的没有死,是假扮的。〃

车夫这才信了,嘟着嘴,把他们送抵目的地。
第三章码头大力神(2)
    管名花付了钱,开锁让陈余祥进屋躲藏,以后的日子,管名花不敢去李家了,只在仁爱医院门口拦截,领李毓舫回家给陈余祥打针换药。

陈余祥的伤口恢复很快,转眼便到六月初一,想起和南叔、阿威已失散多日,恨不能立即就能见到。

这天一大早,陈余祥下床,虽有隐痛,但总算可以行走了。

他想今天说什么也得去湾仔码头试试运气。

回头说陈百威、陈余祥越墙逃走后,陈余祥逃至一条小巷自知不济,令陈百威速速通知何南等人逃命。

小巷没有左右甬道,陈百威向前走了百十米,一堵高高的围墙挡住去路,方知是个死胡同,因担心后面有人追来,陈百威后退数步,纵身一跃越过围墙,那边是一条大街,街上没有行人。

陈百威挂念着香珠的安危,迈开步,向筲箕湾飞奔,刚好在家门口追上了何南他们。

陈百威气喘吁吁,南叔、文贵连忙扶他进屋,香珠寻来汗巾,又叫母亲倒茶过来。

陈百威坐定,南叔问道:〃祥仔呢,是不是出事了?〃陈百威揩了汗、喝一口茶,急道:〃南叔,快逃命吧,梁再堂、彭昆被我们失手打死了。〃

众人惊愕,还是文贵冷静,最先说话:〃梁再堂我认识,是全香港最早开赌馆发了财的人,这还在其次,前几年才当选了太平绅士,有不少法官朋友,与港督司徒拨也有来往。〃

现在事情真的闹大了。

何南搓着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阿贵,你是见过世面的人,我们应该怎样才好?〃文贵说:〃就两个字'快逃',不逃,抓住了我们都要吃官司。〃

南婶道:〃可是我的房子……〃文贵笑道:〃什么时候了,还舍不得你的房子,梁再堂是有身份之人,死了自然要热热闹闹办丧事,这房子替他买棺木都不够。〃

南叔道:〃说得有道理。

阿贵,我们如何逃,逃到哪里去?〃陈百威道:〃时间来不及了,祥哥的意思是不管去哪里,要我们先逃命再说。〃

未及商议好具体方案,外面狗叫声骤起,南叔拉着香珠率先夺门而出,发现小巷西头已有好几个灯笼。

文贵、陈百威随后出来,剩下南婶在房里收拾细软。

南叔急得跺脚:〃老婆,你有完没完!〃不远处的灯笼上现出〃梁〃字,南叔返回屋将妻子硬拽出门,沿小巷追上去。

这时候苏小飞已率众闯入了何南家。

众人捏了一把汗。

走出危险区,南婶中途把装着贵重物件的包袱交给香珠:〃拿着,妈去拉泡尿。〃

说着提着裤头钻入近处一间厕所。

这时大家也感到累了,停下来休息。

文贵道:〃陈先生,你们为何把人打死呢?〃陈百威说:〃我没想到对方不会武功,比玻璃还脆,不经打。〃

文贵上下打量陈百威:〃你们会武功?〃何南道:〃当然啦,我们家乡自古崇尚武术,男孩子从小练武,就我没出息,家里就我一根独苗,怕练武惹事,不让学,也好,省了麻烦。〃

文贵点头说:〃武功这玩意要么不练,半桶水是没用的。〃

何南道:〃祥仔、威仔是很厉害的啦,同乡会几十个人也奈何不得。〃

文贵拍着手道:〃很好,在香港只要武功好就不用发愁。

阿南,你不是愁没地方去么?这就有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合租一栋房子,阿祥、阿威去桃花园妓寨做保镖,由他俩养我们。

阿威你说对不对?为了你们,我可是无家可归哟。〃

陈百威点点头。

何南不悦道:〃阿贵,你这话就不对劲了,你的家是租的,老婆呢,也只是半路认识搭窝的寡妇,这一走,你什么也没丢,现在嚷着吃亏要人养,你专会占便宜。〃

文贵尴尬地冲陈百威笑了笑。

何南道:〃威仔,祥仔的伤重不重?是怎么弄伤的?〃陈百威道:〃伤势很重,是铁栅栏划的,不过祥哥会没事的,他在广州见过大世面。〃
第三章码头大力神(3)
    何南道:〃我们这一走就失散了,你们分手时说好怎么联系没有?〃陈百威点头:〃祥哥说万一失散,每月初一去湾仔码头相会。〃

文贵掐着指头:〃也没几天了。

你们会想办法,我还以为就我文贵聪明。〃

香珠见母亲去了很久没出来,跑去叫了几声,没人应,急了:〃爹,妈不见了。〃

南叔连忙起身:〃不好了,老婆子舍不得家里值钱的东西又回去了。

文贵、威仔,你们把阿珠带走,我去看看。

我们明天在春园街市场见,万一回不来,就不要等了。〃

陈百威觉得这是在香珠面前表现的最好机会,拦住何南:〃南叔你年纪大,又不会武功,你和文贵叔领香珠离开这里,明天上午我一定去春园街市场找你们。〃

文贵表示赞同,末了还叮嘱:〃阿威,如果我女人问起我,别说我在这里。〃

陈百威沿旧路往回走,但房屋太密,记不清方向,迷路了。

心里十分焦急,后悔在香珠面前夸下海口。

天上无月,星星在灰蒙蒙的夜空中时隐时现。

现在惟一的办法是走出住宅区,再重新寻找路口,这样就要耽误时间。

果然,当陈百威走出住宅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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