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翼剑-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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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燕当然知道他们有“深仇大恨”,狠狠瞪了杨飞一眼,再次问道:“二哥,你怎么这副模样?”
南宫逸淡然道:“别问了,二哥我……”又长叹一声道:“算了,我准备回江南,燕儿,你不与我一起回去吗?”
南宫燕支吾道:“二哥,我,我……”
“罢了,罢了!”南宫逸道:“二哥知道你要跟着这小子,燕儿大了,要飞了,二哥也管不了你,不过这小子不是好人,你当心别给他卖了。”
杨飞闻得此言,尴尬之极,心中大恨:看老子哪天不把你宰了论斤卖。
南宫燕嗔道:“看二哥说到哪去了,杨飞不是那种人。”犹豫一下,对一直默然不语的吴云鹤道:“吴大哥,我二哥这副样子,麻烦你送他回江南。”
“这是当然!”吴云鹤点点头,大为感慨道:“燕儿,几日不见,你真的长大了。”
“是吗?”南宫燕霞烧玉颊,轻垂螓首嗔道:“燕儿以前不大吗?”
“什么大人小人的?”南宫逸稍露笑意,对吴云鹤道:“我这么大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护送了?”
南宫燕连忙道:“吴大哥从未去过咱们家中,难道二哥不想带他去玩玩吗?”
南宫逸一扫颓色,呵笑道:“燕儿,你真的懂事了!杨飞,好好照顾燕儿,莫要再让别的女人欺负他。”又对吴云鹤道:“贤弟,咱们走吧!”
杨飞巴不得他快回江南,离梅云清越远越好,不怀好意的揖手道:“慢走,不送。”
吴云鹤亦揖手道:“燕儿,后会有期。”
南宫燕眼眶一红,低垂螓首轻声道:“二哥,吴大哥,一路保重!”
从头到尾苏花语只是远远站着,一语未发,见二人走远,方行了过来,也没有再为南宫燕无礼之事大动干戈,只是淡淡道:“走吧。”
南宫燕知道自己决非此女对手,也不再与她作对,只是一路上与杨飞故作亲密状,存心气她,可见苏花语丝毫没有吃醋的意思,反对自己的猜忌半信半疑起来。
好不容易到了太白居门口,苏花语不待杨飞说话,便道:“我在此等你,你安顿好她后便出来。”
杨飞乖乖应了声好,进了客栈,那店小二一如昨晚,候在大堂打盹,杨飞轻轻咳了一声,便惊醒过来。
店小二见杨飞,好似见了亲生爹娘,连忙迎上,满面春风道:“公子,你可回来了,原来公子把小姐也接回来了,害小的担了一夜的心。”
杨飞斥道:“你们是怎么开的店,竟害我朋友被贼人掳了去?”
店小二赔着笑脸道:“下次定然不会了。”
“还有下次?”杨飞思索一下,摆手道:“罢了,罢了,这店我们不住了,小燕子,你收拾一下,我带你找个安全的地方住下。”
南宫燕愕然道:“去哪?”
店小二笑容凝滞,脸作猪肝色道:“公子,您可别这样啊,您这样不是让小的丢饭碗吗?”
杨飞取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道:“这是房钱,多的赏你。”
店小二变脸比翻书还快,作揖笑道:“多谢客官,以后记得要常来。”
“还来?”杨飞心想老子在你这里已花了好几百两了,没睡一个安心觉,他也懒得多说,向南宫燕道:“你去收拾一下,我在这等你。”
南宫燕咕哝道:“你为什么不去收拾?”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上楼而去。
店小二讨好道:“公子,您且候着,小的给您沏杯茶去。”言罢,退了下去。
杨飞不以为意,步出客栈,四下一望,只见苏花语静静站在街角,双手合什,仰望天际,不知在祈祷什么?那样子动人之极,令人直想过去拥她入怀。
杨飞悄悄来到她背后,嗅着她身上的芳馥之气,忽然问道:“师父,你在看什么?”
苏花语悠然道:“你们汉人不是说,如果能在流星划过天际之时许下一个愿望,这个愿望便能实现吗?”
杨飞点头道:“没错。”心中暗道这个方法不知是哪个王八羔子发明的,老子试过千百遍了,可没一次实现的。
苏花语向后退了两步,轻轻靠在杨飞怀中道:“刚才我看到两颗流星。”
杨飞怀拥玉人,心神荡漾,顺着话头道:“师父许了两个什么愿望?”
苏花语却是不答,蓦然回首,晶莹的泪珠悄然滑下。
“对不起。”杨飞不知自己为何要道歉,不知不觉间,将苏花语紧紧抱住,揭开她的蒙面白纱,拥吻起来。
“哎哟”杨飞只觉耳廓一紧,耳根剧痛,连忙和苏花语分开,右手一摸,掌心满是血迹,他当然知道自己惹到谁了,央求道:“小燕子,听我解释。”
南宫燕已是泪流满面,将手中包袱狠狠掷来,大声道:“我再也不想见你了。”掩面疾奔而去。
杨飞抚着痛处,对苏花语苦笑道:“师傅,这个小燕子她……”
苏花语语气平静道:“快去追她吧,别又让人给掳去了。”顿了一顿,又道:“安置好她后,速来找我。”
杨飞道:“师父稍候,徒儿去去就回。”言罢,急急追去。
南宫燕转过街头,见杨飞没有立时跟来,心中大悔:杨飞莫要将错就错,把自己给甩了,跟着苏花语风流快活去了吧?她心有所思,放缓脚步,过得不久,杨飞便追了上来。
杨飞见南宫燕而行,知道她舍不得丢下自己,连忙上去笑嘻嘻的挽住南宫燕玉臂,涎着脸道:“小燕子姑娘,是小人不好,是小人不对,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再生气好不好?”
南宫燕见他如此低声下气,怒气已消了大半,却不好拉下脸,故意甩开他,哼道:“无聊。”
“我无聊,我无赖,只有小燕子奶奶别再生气,我,我……”杨飞厚着脸皮,拉着南宫燕玉手,扬起掴在自己脸上。
“你……”南宫燕再也忍不住,破啼为笑。
夜深人静,街道空旷,一阵寒风吹来,南宫燕不禁缩入杨飞怀中,二人相携向前行去。
南宫燕忽然问道:“杨飞,你要带人家去哪?你不会是象二哥说的那样,把我给卖了吧?”
杨飞嘿笑道:“我就是要把你给卖了,怕不怕?”
南宫燕娇哼道:“你敢?”
“我当然不敢。”杨飞正色道:“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南宫燕问道:“什么安全的地方?”
杨飞微笑不语,过了半晌,他们来到姚府之前,杨飞方道:“就是这里。”
此刻已是子时,杨飞敲晌大门,前来开门的竟是小娟,原来姚柳青见他没有回来,便吩咐小娟一直在前厅候着。
“姑爷,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小娟欲言又止道:“这位小姐是……”
杨飞见南宫静脸色难看,打了个哈道:“她是我妹子,刚来太原两天,无处落脚,她一个年轻女子,投店也不方便,便带来府中,暂住两天,等我从大同回来再行安置。”
小娟微笑道:“姑爷,奴婢只问了一句,你干嘛说这么多?”
杨飞欲盖弥彰,闻得此言,颇感尴尬,清了清嗓子,低声道:“小娟,姚大人已经睡了吗?”
小娟道:“老爷被布政使大人请了去,到现在还未回来呢?”
杨飞不禁愕然,杨同德深更半夜的,找姚昭武去干什么?运送粮草的事不是已定了吗?
行入客厅,姚柳青显然闻到消息,迫不及待的迎了出来,但见得南宫燕,一脸讶然。
杨飞将二人介绍之后,道明来意,方对姚柳青道:“青青,这事行吗?”
姚柳青嫣然笑道:“既然是梅大哥的妹妹,也就是小妹的妹妹,梅大哥此去大同,小妹正愁没人说些悄悄话儿。”
南宫燕忽然寒着俏脸,沉声问道:“你要去哪?”
姚柳青冰雪聪明,哪会瞧不出南宫燕同杨飞有私情,不待杨飞回答,便道:“燕儿妹妹,此事容姐姐向你细细道来,天色已晚,不如这样吧,你今晚就在姐姐闺居与姐姐共住一宿,明日姐姐再为你安排住处,如何?”
南宫燕见杨飞莫名其妙,又多出一个未婚妻,怒在心中,却又不好发作,但闻姚柳青竟不吃醋,又有些奇怪,暗道本姑娘今日便瞧瞧你如何说?思及此,点了点头,由小娟领着,洗盥去了。
姚柳青待南宫燕去远,方似笑非笑道:“梅大哥,燕儿妹妹在吃小妹的醋喔?”
杨飞干笑两声,岔开话题道:“青青,他情况如何?”
姚柳青笑容凝滞,有些勉强道:“还好,谢谢梅大哥关心。”
“不客气!”杨飞心想要不是你苦苦央求,老子才不干这亏本的买卖。
二人沉默半晌,杨飞忽道:“青青,我还有事出去一下,去去就回,燕儿就劳烦你多多照顾了。”
姚柳青满口应允,道:“梅大哥放心好了。”
“那我走了。”杨飞一揖手,急急溜了出去。
“梅大哥,你的衣服。”姚柳青追了两步,杨飞已出姚府,不知踪影。她暗自苦笑,杨飞为何如此不苟小节?好歹也是一个六品官啊。
杨飞生怕苏花语等得久了,一时着恼,不肯为他解天香指的暗制,是以一出姚府,疾奔太白居。行至半途,忽觉身畔香风一阵,转首望去,不是苏花语是谁,他搔了搔头,停了下来,毕恭毕敬的道:“有劳师父久候了。”
苏花语淡淡道:“没什么,随我来。”
杨飞问道:“师父要带徒儿去哪?”见苏花语提气飞掠,已然走远,只好凭那半吊子轻功追了上去,直累得气喘吁吁吁,好不容易又回到软香阁门口,苏花语这才停了下来。
杨飞大奇,心想苏花语莫不是嫌自己嫖了她一次不够,食髓知味,想再来一次吧?苏花语忽道:“你陪我进去,我还有话跟你说!”
杨飞“谨守”师徒之礼,毕恭毕敬道:“是,师父!”他心想老子现在的身份可真是复杂之极:徒弟,姘头皆炉鼎。
苏花语并不进入软香居,反绕到隔街相背的一家布店,布店和天香阁之间有座院落,显然这才是她所居之住,毕竟她一个女儿家住在妓院也不大象话。
杨飞跟着苏花语来到一间卧室,室内并无油灯,室顶镶着四颗鸽蛋大小的夜明珠,看起来价值连城,杨飞羡慕不已,室内装饰并不奢华,清雅素静,看来是苏花语在太原的闺居,杨飞心中狂跳不止,暗道自己莫非一语成真?
苏花语待杨飞进了房门,衣袖一挥,那门便自行关上,杨飞心中一骇,差点想转身逃走。
苏花语冷冷瞧着他道:“你很怕见到我吗?”
杨飞忙道:“徒儿哪有此念,徒儿巴不得日日夜夜,时时刻刻见到师父。”这话本无不妥,可偏偏二人男女有别,再思其中深意,颇是暧昧。
苏花语俏脸一红,还好她面上蒙着白纱,瞧之不出,她却是不语,玉手缓缓探向杨飞右手。
杨飞不觉缩了一缩,还是让她握住,他还道苏花语又想借自己运功,便讪笑道:“师父,你先前教徒儿的武功又叫什么名字?”
“天香秘诀!”苏花语拉着杨飞在榻旁坐下,另一只玉手探入怀中,摸出一张玉帛,递与杨飞道:“此功须男女合修,你依法习练,不可懈怠!”
杨飞瞧了一眼,只见上面画着一个裸身女子,身上满是红线,显是运功之法,下面还有运功法门,不过秘诀文字深奥,他瞧得一知半解,苦笑道:“徒儿武功浅薄,只怕有负师父所托。”
苏花语道:“我自会一一教你。”她忽然除去面上所蒙白纱,露出绝世容颜。
杨飞看得呆了一呆,色心大起道:“是不是似在软香阁一般……”言罢,色目还在苏花语娇躯上下逛了一遍。
苏花语冷哼道:“无礼!”
杨飞倒不敢太过放肆,免得惹恼了她,嘻嘻笑道:“徒儿待师父可是有礼之极。”
“油嘴滑舌!”苏花语再未相责,忽道:“你除去衣衫,到床上盘膝坐好,为师教你天香秘诀修练之法。”
杨飞直怀疑自己听错了,要练功也不至于脱光衣服吧,难道苏花语真拉他来行房的,不过“师父”有命,还是乖乖听话的好,免得又吃苦头,再说这也不是什么苦差?
苏花语瞧着杨飞脱得一丝不挂,盘膝做好,俏脸泛起一丝红晕,自己亦缓缓宽衣解带起来。
杨飞目瞪口呆的瞧着苏花语洁白如玉的胴体,元神出窍,不知想着什么心思。
只闻苏花语轻声道:“合练天香秘诀须得裸裎相对,免得体内真气为衣物所阻,以至走火入魔,你……”见杨飞一动不动,不由嗔道:“你倒底听没听见?”
杨飞回过神来,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道:“徒儿听着呢!”心想这天香秘诀太也奇怪,练功还要脱光衣服,不过苏花语为何要找自己,不找别人,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是她徒儿,这也说不过去吧,如此一来,不是乱伦吗?其实他如此坦然,是他心中压根未当苏花语是他师父之故。
苏花语缓缓道:“这天香秘诀是我们天香宫至高的内功心法,分为七层,前三层只须个人习练便可,自第四层起便须找一男子合练,我,为师与你已经合体。”她言至此处,不觉一阵娇羞,顿了一顿,方道:“就是方才已练至第五层,据闻练成第七层者可至地仙之界,容颜永驻,长生不老!”
杨飞咋舌道:“这么厉害!要是再过几十年师父仍是如此青春美貌,徒儿的子孙瞧到师父,还不把师父当成姐姐,不,妹妹了!”
他越说越离谱,苏花语娇羞的横了他一眼,嗔道:“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忽觉自己语气不对,忙改口道:“不许跟为师胡说八道!”
杨飞心中偷笑,却佯作一本正经道:“是,师父!”长生不老谁不想,那许子吟的移魂大法虽然神奇,也不能说长生不老,若真的练成这天香密诀,才是正理,他心有此念,兴趣大增。
苏花语又道:“不过这天香秘诀不大适合男子修练,从未有练至第七层者,更别说练成了,你……干什么用这种眼光看我?”
杨飞一听这天香密诀跟那天香指一般,又不适合男子修练,说不定练了又有什么后遗症,他兴趣大减,心想老子拼死拼活的练也练不了长生不老,还练什么?给你拿来做炉鼎吗?不如先快活快活,他思及此处,便嘿笑道:“师父,不如我们先活动活动再练功吧!”
“活动?”苏花语本来不解他语中之意,可见得杨飞探向自己胸口的禄山之爪,再笨之人也知是何意思,她不觉娇叱道:“无耻下流!”玉手一掌掴了过去,杨飞左颊旧痕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