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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蝉翼剑-第96部分

小说: 蝉翼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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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苏姐姐,接下来该怎么办?”见苏花语捏着自己衣襟,满脸红晕,心想别说你也要脱得一干二净吧。

“我……”苏花语被她这么瞧着,早已羞不可耐,还好车里光线颇暗,瞧不大真切,过得半晌,玉齿一咬,锁紧马车门窗,在南宫燕又是惊异,又是嫉妒,又是羡慕的目光中脱起衣服来。

幸亏这马车封闭得颇好,不虞春光外泄,又是荒郊野外,否则眼下情形,岂非便宜了那些登徒浪子。

南宫燕瞧着苏花语宛若白玉般无比美好的胴体,不觉有些吃醋道:“苏姐姐,你真好看!”

苏花语淡淡一笑,心想都什么时候,还说这些话,她也不多言,让杨飞贴壁而坐,自己与他腹股相抵,阴会相交,胯腿从他膝上,这等姿势摆好,已是心神激荡,差点连坐也坐不稳了。

南宫燕如何看得入眼,心中一酸,急急别过螓首。

苏花语略整心绪,对南宫燕道:“小燕子,你若倦了,便休息一会吧,我要开始运功了,在六个时辰之内,不得惊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南宫燕强颜笑道:“姐姐,你快帮杨飞疗伤,这里有我看着,小燕子便是拚得性命,亦会保得你们周全的。”

苏花语轻颔玉首,对南宫燕微微一笑,便即向杨飞大嘴吻去。

南宫燕失魂落魄,怔了半晌,垂首瞧着自己那身满是血污的衣衫,自叹自哎,开始更衣,美目珠泪不觉黯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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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威镖局众人翻上一座山头空地,白向天勒缰停马,顺着镖旗飘舞的方向,指着远方一座高山道:“那座山名叫黑风岭,过去再翻过两座小山,就是鼎鼎有名的娘子关,接下来都是平原,路途便不会这么辛苦了。”

这两日振威镖局一干人翻山越岭,早已疲惫不堪,闻言皆脸露笑意,付无忌含笑道:“这次押镖险阻重重,还好大伙儿到现在没有什么损伤,真是殊为不易,总镖头说了,回去后分红双倍。”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众人闻得此言,更是齐声欢呼,连日来的伤痛疲劳一扫而空,佟青大着胆子向白向天问道:“总镖头,这趟镖咱们究竟要去哪?”这也是一干师兄弟的心声,是以此言一出尽皆安静下来,等着白向天回答。

白向天炯炯目光缓缓环视众人一遍,众人心中一沉,皆不由自主垂下头去,这时忽闻白向天沉声道:“大漠飞鹰堡!”

“大漠飞鹰堡?”一干师兄弟从未去过大漠,飞鹰堡中人也从不在中原走动,他们自然不知飞鹰堡大名。

“不错,是飞鹰堡!此堡地处漠北,正是鞑靼都城所在。”白向天叹了口气道:“本来打算从大同出关前往大漠,不想恰逢边关战事吃紧,只好绕道而行,辛苦大家了!”

“哪里,哪里,咱们辛苦也是应该的!”殷立生身为白向天的大弟子,自是带头高呼,余人亦齐声附和。

付无忌面带忧色道:“希望这一路上再别出什么差池!”

白向天微笑道:“你身为副总镖头,怎么尽说些泄气话?”

付无忌道:“是,是,师兄教训得是。”

“总镖头神功无敌,英雄盖世,不管来什么敌人,还不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囤!”说话的是殷立生,他身为大师兄,在太原领着一干师兄弟带头犯事,被官府捉住,虽然有惊无险,被杨飞托方信义救出,心中却是惭愧,一直夹着尾巴做人,此刻有了机会,哪还不趁机大拍白向天马屁。

白向天瞪了他一眼,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江湖中武功较为师高的高人不计其数,你身为我的徒弟,怎如井底之蛙,妄自尊大?”他刚刚还要付无忌不要泄气,却自贬起来,这些日子他遇到的高手不少,若非相互制衡,又得明水山庄和丐帮相助,振威镖局恐怕早就全军覆没了。

殷立生马屁拍到马腿上,不由老脸一红,悻悻然的侧立一旁,哪敢再言。

众人歇了片刻,气力已复,白向天摸摸背上所负之物,方觉心安,振臂一挥,高声道:“大伙起程了。”

众人齐身施礼,恭声道:“是,总镖头。”

他们收拾行囊,正欲起程,忽闻有人高声道:“这位是振威镖局白向天白总镖头吗?”

白向天凝目望去,只见前方山路拐弯处行出一群人来,为数甚众,陆陆续续的不下数百人,为首是名浓髯大汉,他依稀认得,略一思索,揖手高声道:“原来是太行一十八寨的总瓢把子‘天刀’聂大有聂大寨主,老朽正是白向天。”镖局中人行镖天下,交情第一,武力其次,振威镖局一向与黑白两道中人交好,这聂大有身为太行山一十八寨的总瓢把子,逢年过节的少不了送些红礼,以前振威镖局押镖路经太行也从未留难,此刻情形却大不相同,聂大有带着老大一票人来,想必不是为了打了个招呼吧?

那聂大有哈笑道:“白总镖头,咱们还是十五年前见过一面,原来白总镖头还记得小弟,都十几年的交情了,白总镖头路过此地,竟然不跟小弟打个招呼,真是太不够朋友了。”

白向天翻身下马,深深施了一礼道:“老朽途经宝地,未曾拜会,真是失礼,不便之处,还望海涵,老朽改日再专程登门造访,磕头谢罪。”

聂大有一脸愕然之色道:“白总镖头不到小弟寨子里头喝两杯吗?”他大步行来,这些话说完,已到振威镖局众人之前,相距不过数十丈,顿成相对之势。

白向天道:“老朽今日还有要事,不便叨扰,实在抱歉,这二千两银票,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聂大寨主拿去喝酒吧!”右手往怀中一摸,已多两张银票,正是两千两,振威镖局历年的礼金都是千余两,此次却是翻倍,而且是额外赠送。

聂大有脸色一沉道:“白总镖头这么说,不是瞧不起小弟吗?”

白向天道:“聂大寨主客气了!”顿了一顿,反问道:“聂大寨主究竟意欲何为?”

聂大有朗笑道:“银子咱们今日是不要的,只要白总镖头留下东西便成了。”

白向天脸色一变,冷哼道:“聂大寨主还说什么十几年的交情,如此不是为难老朽吗?”

“我也知道白总镖头很为难!”聂大有道:“本寨主也是受人所托,不得已而之,请白总镖头莫怪!”

白向天冷冷哼了一声,忽压低声音道:“立生,你领着一干师兄弟速速退走,返回长安,此处由我和付总镖头应付!”

殷立生愕然道:“可是,师父……”

付无忌喝道:“总镖头都说了,还不快走!”

聂大有似已闻得众人之言,嘿笑道:“只怕都走不了了,兄弟们,出来吧!”

“是,大哥!”只闻百人齐声高呼,振威镖局诸人回首一望,却见后方百丈之处涌出一大群黑衣人,兵刃各异,断去退路。

眼下振威镖局左方是悬涯,右方是绝壁,前后皆是敌人,被他们团团围在这区区百丈空地,插翅难飞。

白向天脸色难看之极,将银票缓缓纳入怀中,冷冷道:“聂大寨主这点面子都不肯卖与老朽吗?”

聂大有道:“本寨主也是迫不得已,要是让江湖人知道那东西是本寨主抢去了,太行山还有宁日吗?”

白向天一脸鄙夷之色道:“聂大寨主莫要风大闪了舌头,别忘了东西还在老朽手中,你还得从老朽手中抢了去才成。”

聂大有得意的笑道:“本寨主今日倾巢而出,势在必得,难道白总镖头以为还可见到明日的太阳吗?”

“只怕未必!”白向天“必”字未毕,双掌一错,身形一晃,掠过十丈长空,使出销魂掌法,呼呼疾拍一十八掌,向聂大有狂攻而去。

“铛铛铛”聂大有宝刀出鞘,幻起一片刀影,与白向天手腕的金钢护套连续相斩,发出一阵不绝于耳的金铁交鸣之声。

眨眼间二人已交了十余招,白向天以掌法称雄,虽是徒手,却不落下风,在聂大有如山刀影中从容若定,来去自如,拍打钩削,不但将聂大有攻势一一化解,还渐占上风。

二人斗至百招开外,聂大有已是守多攻少,眼见败势已成,忽然一声大喝,宝刀划过一道圆弧,将白向天迫退开去,自己肩头也中了两掌,蚀体内劲顺着经脉逆流而下,他连运内息,缓得一缓,将外劲化去,自己也受了不大不小的内伤,终究忍悛不住,“哇”的喷出一口淤血。

振威镖局众人见聂大有不敌白向天,不由精神一振,齐声喝起彩来。

聂大有抹了一把嘴角血迹,赞道:“销魂掌法果然不凡!”

白向天却冷冷道:“五虎断门刀不过尔尔。”聂大有正是江湖颇为有名的五虎断门刀的嫡系传人。

聂大有还刀入鞘,缓缓退下,忽然双掌相击,高声道:“兄弟们,给我上!”

数百人齐声高呼,宛若千军万马一般,不消一刻,冲杀上来,将并不甚大的山间空地堵得满满当当,振威镖局一干人被围在正中,和敌人厮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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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真气相融,缓缓在体内流转,周身放出淡淡的光华,如此奇景,南宫燕已无暇欣赏,因为她已疲劳过度,累得昏睡过去。

苏花语虽在运功,神志却清醒无比,她不断的以真气打通杨飞几欲震断的心脉,却总功败垂成,时间足足过去大半,心中亦愈加急燥。

杨飞虽未脱离险境,情势渐渐好转,不待片刻,便即醒来,知道眼下情形,心下感动,反手将苏花语搂住。

二人心意相通,虽不说话,却知对方心思,杨飞只闻苏花语的心声道:“你好些了么?”

杨飞亦想道:“徒儿好得多了,多谢师父替我疗伤!”他这般心思时有些恶作剧的的将苏花语三寸丁香含在口中轻轻吸啜。

苏花语娇躯发软,心神浮动,功基差点不稳,好不容易凝定心思,叱道:“你别胡闹,要是真气一绝,你心脉一断,小命就没了。”

杨飞这才想起自己小命还在她手中,也不敢大意马虎,可怜兮兮道:“徒儿再也不敢了,好师父你说怎样就怎样?”

苏花语道:“依我先前教你的法子配合我运转体内真气。”

“好!”杨飞赞道:“你真是我的好老婆皆师父!”

苏花语轻叹一声,再运真气,有了杨飞配合,疗起伤来自……然事半功倍。

过了半晌,忽闻车外老李高呼道:“你们是什么人?”

车外传来老熟人雷洪那讨厌的声音道:“听说这是天香宫宫主的天香宝辇,想必天香宫宫主必在车中,雷某听说天香宫宫主国色天香,天下无双,特来一睹芳容。”

老李冷冷道:“我们宫主也是你这个凡夫俗子瞧的吗?”

雷洪嘿笑道:“看你如此激动,难道你这老家伙跟天香宫主有一腿?”他说得亵狎,身畔之人齐声哄笑起来。

老李哪还按捺不住,怒喝一声,马鞭一挥,在空中幻起无数大大小小的圆圈,向雷洪圈去。

“老家伙,火气蛮大啊!”雷洪前日被梅兰偷袭,败于她手,痛定思痛,不待伤势痊愈,便即会合手下,来寻梅兰晦气,孰知梅兰早已带同钟敏遁去,哪找得到她的踪迹?他又打听到振威镖局一行东行太行,便追摄而来,不巧碰到天下闻名的天香宝辇,这天香宫主神秘莫测,一向远在天山,少来中原,天香宝辇中定然不是她本人,而是她的女儿苏花语,他那晚夺剑,被苏花语横插一手,落得灰头土脸,自是将她恨之入骨,眼见己方兵强马壮,这天香宝辇虽较寻常马车大上数倍有余,也塞不下多少人,苏花语势孤力单,武功再高,亦双拳难敌四手,拿下这小丫头后再掀开她那蒙面白纱瞧瞧到底是何模样,以报先前之恨。

雷洪那晚一败涂地,武功却非泛泛之辈,否则怎会成为长白派新任掌门,见这车夫攻来,哈一笑,运起阴阳掌力,左手为阴,右手为阳,在一息之间狂攻七七四十九掌,与那鞭影虚虚实实,凌空相击,爆起一阵连绵不绝的气劲破空之声。

“砰砰砰”那根寻掌马鞭经受不住两股强大的力道相激,寸寸碎断,雷洪掌势一变,阴阳互转,“啪啪”与老李对了两掌。

老李不过天香宫一名普通仆从,身份低微,武功自然高明不到哪去,此番同一派掌门对阵,坚持至此,已然颇为不易,这等纯以内力相搏的对掌之下,双方实力立见高下。

老李一声闷哼,足足向后退了数丈方才立定,一张老脸阵红阵白,过得片刻,再也按捺不住,“哇”的喷出一口血雾,已然受了极重的内伤。

雷洪胸口气血翻涌,亦有些佩服这老家伙韧性之强,他稍加调息,压住差点复发的内伤,高声喝道:“打完了狗主人也该露面了,苏少宫主可以出来了吧?”

此时此刻,苏花语助杨飞疗伤正值紧要关头,连出言喝叱亦无余暇,哪有空出去应敌,若她此刻收功,真气骤然回流,杨飞脆弱心脉经受不住,必然断裂,到时可就真的无回天之力了。

可若是不管外间情形,凭这天香宝辇的机关,或可阻得一时半刻,却绝不能撑过半个时辰,到时雷洪一伙闯将进来,见到车内这般春光,自己以后还有何脸面留在人世。

苏花语心中犹豫不决,杨飞已察知她的心意,心道:“好师父,你先去应敌,徒儿的小命事小,师父的清誉事大。”

苏花语见他性命忧关之时竟然关心起自己的声誉来,不由情意大动道:“你若丧命,花语苟活于人世还有生趣。”

这尚是苏花语首次自称“花语”,二人心意相通,苏花语所言自是毫无虚假,天下情人从未如他们眼下般接近,杨飞心神激荡,心儿扑扑跳了起来,暗里却有些惭愧:方才他说得光明正大,内里却想二人若这么被一大群男人看个精光,他以后顶着这么老大一顶绿帽子,以后如何抬得起头来,不如撒泡尿淹死算了。

“你心脉太弱,怎能如此激动?”苏花语暗责杨飞,芳心一阵甜蜜,倒未察觉杨飞后来心思,她打定主意,先保住杨飞小命再说。

苏花语心有此念,于雷洪挑畔之言不闻不问,一心一意抓紧时间助杨飞疗伤。

雷洪嘿笑道:“看来苏姑娘是不打算出来了,那雷某只好硬闯了。”言罢,大手一挥,手下黑衣人将天香宝辇四下围住,自己提气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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