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战天下,傲世邪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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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灵很清楚这一点,她运用仙法,试图看清夜城歌的世界,琢磨着待会儿用点仙法,寻了信任之人将他叫出去,这样,她便可以救人。
事与愿违的是,她刚要开启天门,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弹回来,而与此同时,她看到夜城歌的额间红光闪烁,一瞬即逝,尔后,他的眉头蹙了起来,目光从司若弦身上移开,在屋子里搜寻起来,锐利的眸光似要看穿一切。
叶灵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就是当年那个男人?那他与主人岂不是。。。
叶灵不敢再想下去,她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即是凡胎,但神根深种,她根本奈何不得他,无奈之下,只得另寻他法。
“冷。。。”司若弦低声喃喃。
叶灵看向司若弦,她的脸色已经从惨白转变成了不正常的潮红;唇色也变得艳红,娇艳欲滴,犹如一株令人垂涎的罂粟花;她的眉头紧拧,额头上的汗珠似乎从不间断;她的发丝已被打湿,一缕垂落在额前。
夜城歌抬手温柔地将垂落在额前的发丝为司若弦顺到耳后,眼底一片柔软,又有着藏不住的心疼。
司若弦的情况看起来是好转了,实际是变得更加糟糕,叶灵暗叫一声不好,再拖下去主人就危险了。
一时,也顾不得考虑那么多,倏然坐下,闭上双眼,运用仙法,暂时控制司若弦的大脑。
迷糊中,司若弦回到了二十一世纪魔鬼训练那段日子,情窦初开,她喜欢上了一起训练的男孩,那个男孩对她很好,在她黑暗的世界里,男孩是唯一的阳光,可就是她的全心信任,换得的却是他无情背叛。
她从不曾对谁仁慈过,可面对他,她下不了手,她恨他,但在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他的脑门,在他拥她入怀,忧伤地跟她说抱歉的时候,她痛苦而又冷漠地推开他。
“你走,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见你一次,杀你一你。”
那是一段被司若弦冰封的记忆,叶灵为了让夜城歌离开,开启了这段痛苦,司若弦的反应很大,她的肢体反应,正好将抱着她的夜城歌推下了床。
夜城歌起身看着司若弦,她的双眸紧闭,眉头紧蹙,面色潮红,唇色娇艳欲滴,看起来正常,却又不正常。
你到底梦到了什么?夜城歌不免好奇,心里又透着浓浓担忧,说不清为何,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仿佛司若弦很快就要离开他似的。
趁着夜城歌出神之际,叶灵抬手指向他的脑门,强行灌入了一条信息:找神医,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城歌脑中很自然地反应出叶灵强行灌入那个讯息,于是,仔细为司若弦盖好锦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直到听不到脚步声,叶灵才现身,幻化成人形,二话不说走到床边,将那粒白色药丸喂入司若弦口中。
昏迷中,司若弦的意识很模糊,痛意和冰冷却是那般清晰。
在白色药丸顺着咽喉滑入体内之后,司若弦顿感一股暖流流窜全身,瞬间便盖过了透入骨髓的寒意,连那难以忍受的疼痛也逐渐淡去。
叶灵静静地看着司若弦浑身散发出来的薄烟,看着她的脸上渐渐褪去潮红,变得正常,看着她紧蹙的眉头逐渐舒展。
直到萦绕司若弦周围的薄烟退去,室内恢复正常,叶灵才开口唤道“主人,该醒了。”
“嗯。。。”司若弦意识开始渐渐回陇,身体除了有些虚弱之外,疼痛已经不复存在,那种透入骨髓的寒意也消失。
“主人。。。”见司若弦睁开眼,叶灵微微笑了起来。
闻声,司若弦扭头看去,床前坐着一个女孩,约摸十三、四岁,漂亮的五官完美结合,一双大大的杏眼倒映出自己略微疲惫的模样,眸底流动着盈盈波光,唇畔含笑,现出两个梨窝,煞是好看。
“灵儿?”司若弦只知道与自己签订血契的红狐狸会开口说话,却从未见过她变幻人形,现在看来,倒是一个美丽又可爱的丫头。“你不是在昆仑虚吗?怎么会在这里?”
“主人,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叶灵答非所问,她相信上神的药,却仍有些不太放心。
“是你救了我?”话虽这样问,司若弦心里却是肯定的,忆及那如万千虫蚁啃咬的疼痛,那透入骨髓,似置身冰窖的寒冷,仍是心有余悸。
“你感知到我的危险,所以赶来,那么,你一定也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吧?”未等叶灵回答,司若弦再次问道。
叶灵点头“你中了毒,妖王身上独有的赤丹茔。”
司若弦蹙眉“我连妖王什么样都没见过,怎么会中了他的赤丹茔?”
“看看你的手腕。”叶灵示意。
司若弦掀开身上的被子,挽起袖口,焕火之链隐于暗处,光洁如玉的手腕上一道清晰的伤痕,血红血红的。
“难道是他?”司若弦想到元宵会上的对阵。
手腕上的伤是她运用异能结网罩住现场所有人时,那个冒充她的人破了异能网,反震伤的,当时,她并没有太过在意,现在想来,也只有那个时候,冒充她的,应该就是妖王无异了,可是,他的目的何在呢?
“主人看到他的模样了吗?”纵然知道不太可能,叶灵还是问了出来。
司若弦摇头“他冒充我,却一直在后台,不仅弹得一手好琴,本事还奇高,为了不让他的琴音伤更多的人,我启用异能,用焕火之链结了异能网,结果,被他破了。”
“想来,那个人定是妖王,赤丹茔应该就是他反震伤你的时候,从手腕钻入体内,传达每一个神经的。”叶灵分析给司若弦听。
“赤丹茔到底是什么毒?”司若弦突然想到她迷糊中听到神医与夜城歌的对话。
连天下第一神医都束手无策,这得多BT,多可怕呀?
“赤丹茔是妖王自身的毒,凡人一沾就会死,无药可治,肉眼凡胎,人间再厉害的医者也探不出任何异样。”叶灵如实回答。
因为你是司若弦,是不一样的存在,所以,赤丹茔一时要不了你的命。
“我不也是凡人?”司若弦反问。
“你是不一样的存在。”叶灵万分肯定。
司若弦承认这一点,毕竟,她有异能,能运用焕火之链,能弹玄音琴,也曾尝过不少毒药,不过。。。
“灵儿,你比妖王厉害?所以,能解他的毒?”若真是如此,那她的灵儿该有多厉害了?
“主人,妖王几万年的修为,灵儿只有千年修行,我唯一比他幸运的就是,我出生便是仙。”叶灵如实回答,她跟妖王,那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那你可知他引我出来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仅仅为了给我下毒,这也太牵强了,按说,以他的本事,想要知道些什么,应该很容易,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司若弦心里有太多的疑惑。
“主人,你用玄音琴弹了绝心曲?”叶灵肯定地看着司若弦。
“恩,不过,曲未弹完他就离开了。”司若弦忆及当时情景,现在都还觉得莫名其妙。“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主人,以后,若无必要,最好不要用焕火之链,玄音琴带给你的麻烦已经很多了。”叶灵想起上神的嘱咐,提醒着司若弦。
终究,她没有告诉司若弦焕火之链暂时被封印的事实,没有告诉她绝心曲不仅仅是一弦一音夺人之命的曲子,亦没有告诉她玄音琴也是极有灵力,会与主人共存亡的灵物,更没有告诉她玄音琴奏响的绝心曲是可以斩妖除魔的。
妖王纵有几万年修为,若是司若弦本事够高,那么,妖王也很难抵挡其威力,或许,他匆匆离去,就是因为受了伤,或者怕受伤吧。
想了想,叶灵又问“主人,你用玄音琴弹奏绝心曲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样?”
司若弦轻轻摇头,这能有什么异样?倒是焕火之链“我用焕火之链,启用异能的时候,天空一片如火的红。”
“凡人看不出来的。”叶灵稍微松了一口气,再次提醒司若弦“主人,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焕火之链,杀人也别老用玄音琴。”
“若无必要,玄音琴我当然不想用,虽然它很漂亮,有一些灵性,但那些人也太夸张了,我想要安宁,偏偏,总有些不识好歹的人要来找我麻烦。”司若弦甚是无奈。
“妖王是一条赤金蟒,你若是看到。。。”叶灵是想告诉司若弦若是看到赤金蛇,不论大小,都绕道,可惜,夜城歌回来得太快,她的话还没说完,便不得不离开,只留下一室空寂,以及若有似无的缥缈之音“主人,叶灵先走了,有事要找灵儿的话,记得血召哦。”
司若弦无语“灵儿,你到底是想告诉我看到赤金蟒要怎么样啊?”
叶灵来无影,去无踪,夜城歌推门而入的时候,叶灵早已不知去向,唯有司若弦睁着眼睛坐在床前,眉头微微蹙起,似是有些无语。17135467
她的脸色褪去了红潮,又变得有些苍白,额头上的汗珠已经消散,苍白的唇有些裂开,发丝、衣衫、床褥,一片凌乱。
出去一趟,司若弦竟醒来一个人坐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夜城歌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端着药碗走过去。
“醒了?感觉怎么样?”他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温柔。
司若弦回眸看着夜城歌,头发凌乱,衣服褶皱,脸色有些许苍白,下眼睑有着浓重的黑眼圈,一看就是一夜没睡,不过,他的双眸却很清明,甚至有着她所陌生的担忧与宠溺。
她清楚地看到倒映在他如墨眸子里的自己,狼狈至极。
“我没事。”司若弦轻轻摇头,认真道谢“昨夜,谢谢!”
夜城歌愣了一下,心中划过一丝不悦,他不喜欢司若弦的客气。
“把药喝了。”夜城歌试了一下温度,将药递给司若弦,心中的不悦并未表现出来。
司若弦瞅了一眼那黑乎乎的药汁,一阵厌恶,古代的中草药就是烦,一碗黑不溜秋的浓汁,苦得要死,再说,她的毒已经解了,还喝这个干嘛?
“我已经没事了,不需要再喝药。”
夜城歌挑眉“你是想让本王如昨夜那样亲口喂你?”
司若弦“。。。。。。”
迷糊中,好像真是他一点点渡药给她喝下,那苦味,至今尚存,偏生,没有一点效果。
“自己喝,还是要本王喂你喝?”夜城歌幽深的瞳眸紧紧锁在司若弦身上,似乎很有耐性,又似乎很没有耐性,言语间辩不出他的真实意味。
“我选择C。”司若弦淡淡道。
“C?”这是什么东西?夜城歌不自觉地皱紧眉头。
“意思就是我有第三个选择,不喝。”司若弦耐心地解释。
夜城歌怒“司若弦,本王再问你一次。。。”
“再问多少次都是一样的答案。”司若弦打断夜城歌,态度很坚决“他连我什么病都查不出来就敢开药,我可不敢喝。”
“事实证明,你喝过这药之后醒来了,也不再喊冷了。”夜城歌指出问题关键。
司若弦“。。。。。。”
她哪里是喝了那狗屁神医的药醒来的?那是人家狐仙灵儿拿来的仙丹好不好?
无奈的是,司若弦不能告诉夜城歌这一点。
当今天下,一张玄音琴就能惹出那么多风波,若是让人见了拥有一身火红色毛发的又会仙法的九尾狐,那还不更是不择手段地争相抢夺?她不能让灵儿陷入危机。
“你别告诉本王你是怕苦?”突然,夜城歌抛出这么一句话。
司若弦惊愕抬头,迅速掩盖掉自己的表情,不动声色地回答“有谁归定不能怕苦?”
顿了顿,又饶有趣味地问“王爷,我喝不喝药,你这么在意做什么?难道真怕我死了,你守寡不成?”
“本王当然怕你死了,你死了,谁伺候本王?”
“王爷倾国倾城,上得厅堂,下得闺房,进可攻,退可守,只要您一句话,男女老少,眨眼一个都成。”
“天下绝色,唯你司若弦为最,本王有什么理由退而求其次?”
“难道王爷没听过,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是危险么?”
“就算你是含着剧毒的罂粟花又如何?”
“王爷,世界这么美好,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
“我亲爱的王妃,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什么?”
“自昨夜开始,你便是本王的贴身侍婢,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八王妃。”
司若弦默,她还真忘记了,自夜城歌知道她是“天下第一琴”之后,她在他面前就换了一个风格,为了让他休了她,而不累及相府,不惜设局让他亲眼看她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一面。
然,结果还是被迫沦为他的侍婢,只要一想起来,她心里就气闷呀,这个该死的男人,真是腹黑啊啊啊啊!
“本王给你三天的时间养身子,三天后,该做什么,不必本王教你了。”夜城歌平静地宣布,末了,又看了看手中的药,道“本王再问你一遍,喝,还是不喝?”
“只要我保证三天后去伺候你,现在,喝不喝药又有什么关系呢?”这药越看越恶心,比满手鲜血还要恶心,就当她害怕吧。
“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见司若弦一脸厌恶,一点也没有要喝药的意思,夜城歌沉了沉眉,端起药碗凑近唇边,面不改色地含了一口在嘴里,然后,一手捞过司若弦,扣住她的头,俯身凑近她的唇。
四片唇相触,司若弦瞬间反应过来,本能地要推开夜城歌,怎奈,他扣得太紧,她还未推开他,他的唇舌已经撬开了她的贝齿。
几乎在同一时间,司若弦感觉到液体流入口腔,滑入咽喉,唇齿间,苦得难以言喻。
有谁能想到,杀人不眨眼,双手染满鲜血,身上中个一刀一枪,眉头都不带眨一下的杀手之王会怕中药的苦?
那一刻,司若弦真想骂娘,他妈的,黄莲也没这么苦啊啊啊!
夜城歌则是另一番感受,诚然,口中药味重,苦味充斥整个味蕾,司若弦的甘甜却令他舍不得离开。
他的舌头贪娈地追逐司若弦,不给她一丝躲避的机会,肆无忌惮地攻城掠池。
“呜。。。”这个该死的男人,他在做什么?
司若弦怒,就着夜城歌的舌头便咬下去,岂料,夜城歌似是猜到了她的举动,在她咬下去之前便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