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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美人计:倾城妃子平天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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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基轻咳一声,干笑道:“这位是阿薇姑娘,我的一位故友。阿薇,你过来。”

我迟疑着走过去,刘基指着那个年轻人道:“这位是我的侄儿刘玢。”

刘玢!

听到这个名字,我几乎站不稳,真没想到,再见面却是这般光景!

我勉自镇静,苦笑着向他道了声“好”,又奇怪地望着刘基怀里的孩子。那孩子也正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我。

刘基大有深意地望着我,缓缓道:“这是我的长子,刘琏。琏儿,快叫姑姑!”

他的长子,他竟然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还是长子,这……

我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三个人,不由向后退一步,双手按住身后的椅子,脸色发白,突然竟觉得有些可笑。

多少次想象与刘玢再相见,却从未想过比眼下更糟糕的情形!

刘琏嘟起小嘴,一脸的不情愿,他开口道:“不要,我又不认识她!”

我一时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却听刘玢冷笑道:“我说叔叔怎么不愿下山与家人同住,连过年这样合家团圆的日子,也不与家人同庆。原来是金屋藏娇,有‘佳人’相伴。”

刘基嗔怪道:“玢儿,休得无礼!”

刘玢一把抱过刘琏,又道:“我当然不如叔叔那般怜香惜玉,我看琏儿在这里也不合时宜!我们还是走吧!”

他说罢还瞪了我一眼,此刻我心中委屈至极,偏偏他又向我投来那种目光,我索性破罐子破摔,狠狠地回视于他。谁料,他的眼中突然有一丝恍惚,难道他认出我了?

我急忙瞥向一边,解释道:“这位公子误会了,我是孝孺的姑姑,一年半前,将孝孺托付于先生。如今已有一年未见孝孺,又听闻浙江有变,日夜担忧,故前来探望。眼下就要过年,孝孺舍不得我,我便留下来陪他几日。”

话说到此处,已是心虚至极。可我又怎么会知道,他还有个孩子呢!

刘玢面色阴冷地看着我二人,道:“叔叔,我真替婶婶不值!”

言毕,他拂袖而去,我怔怔地望着刘基,忽然轻笑一声。人生啊,就是如此会开玩笑。

刘基默然取出两个茶杯,满上茶,复又坐下,道:“阿薇……”

我叹了口气,坐下,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刘基不动声色地把茶杯递给我,我伸手去接,他却突然握住我的手,我神情复杂地望着他。

他缓缓开了口,道:“阿薇,我不知道那一年多以来你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不愿见我。后来,你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反而不敢告诉你,我怕你又一走了之。也罢,终是我作茧自缚,你看到了,我有儿子,我不像你想象得那么完美,我……”

我轻轻拂落他的手,淡淡道:“如今说这些又有何意义呢。先生既是有家室的人,何苦与我这么一个流落天涯的孤女纠缠不清。”

其实又何止是这个原因呢,还有刘玢,刘玢呐!如今再怎样,也无法隐瞒了吧!

刘基那样聪明的一个人,早晚有一天会发现我的身世,那么刘玢……更何况,我还有国仇家恨未了,我又如何能拉他下水!最重要的是,他有儿子,势必有妻室,我夹在中间又算什么呢?原来这就是当日阿茹娜对我警告啊。

刘基接口道:“阿薇,你听我说完。我知道,你一定会怪我负了乌兰的一片痴情。四年前,我母亲病危,自知大限已至,她临死前唯一的心愿,就是要为她添一个孙儿。我躲避深山数载,从未尽过一丝孝道,实在愧为人子。为了让她老人家心安,便娶了琏儿的母亲沁娴。未及,沁娴生下琏儿,本想我刘基一生,虽得不了心爱之人,能得享天伦,了此残生,也便罢了。谁知两年后,沁娴生下我的二子璟儿时难产而终。恰又适逢朝局动荡,我意志消沉,便再度隐于山间,不再出仕。想来我刘基,注定孤老一生,凡是我的女人都遭逢不测。”

我闻言,心中不忍,安慰道:“先生……”

他摆了摆手,继续说:“沁娴,终是我对不起她。也难怪玢儿会责怪于我,两个孩子自小就失去了母亲,我又弃之不顾,未尽父亲之责。但我想,若能有一人,为我疼爱这两个孩子,沁娴必定也会很高兴。”

他说罢,目光灼灼地望着我,似是期待似是探寻,我苦笑着垂下头。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可我又如何能应允,他若知道我是刘玢的未婚妻,又当如何?

他站起来,望着窗外在夕阳下影影绰绰的松林,轻叹一声,道:“我知道,如今我说这些,你一定很难接受。跟我在一起,实在是委屈了你。”

落日的余晖层层晕染着他的白衣,没来由地漫出一股孤独凄清的滋味。

我望着他的背影,几欲说出我与刘玢的婚约之事,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韩宛棠啊韩宛棠,你为什么不敢说呢?你在害怕什么?

你害怕他知道你是刘玢的未婚妻后,就会彻底放弃你吗?

第四卷,地之卷:战争风云 (五)紫微星现

腊月三十,正是隆冬时节,兴许是昨日的白雪濯尽了世间的污秽,今日万里无风,晴空如洗。

饶是无风,依旧寒气逼人,我不禁裹紧了外衫。连日的积雪,让天地间都蒙上一层柔软的白纱,眼前,是漫无涯际的白。而我,独自一人矗立在天地之间,孤独与天与地,皆是一般苍白的颜色。我讶然于此刻的景致,如此熟悉的苍白,让我心头一阵恍惚,仿佛又回到两年年前的那个雪夜,唉,我又何必再想不相干的人。

如今,我应该想的人,是刘基,也只能是刘基了。

可是,自从那日横生枝节之后,我与他到底是生分了许多。一切还勉强照常如故,他再不提旁的,我也装作不知。我和他,都于无言中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个话题。但到底是有什么潜在而深沉的东西改变了,我们都有意无意地疏远对方。

这样欲说还休的情致让我在心中苦苦挣扎,我突然想离开这里,只因我无法预知自己是否有勇气面对这已经或即将发生的一切。

仿佛上天也知道我的愁苦,极为应景地一连下了好几日的雪。而我与他,当真是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

想到他,我回过神来,环顾四周,并没有他的身影,想必又是去了那里。

这几日,他总会去湖边松树下,观测星象,仿佛隐隐之中将要有什么变数。

我捧着手炉,踏入这白茫茫的雪地里,天地间自此多了一串印记,犹如一块墨缓缓地晕开,与九天之上的星之轨迹遥相呼应。我回头望了一眼白雪簇拥的小屋,恍然觉得回首似梦,往前便一步踏入命运的洪荒。不,不能回头!人只有向前看,只能向前看。不知为何,今日总是心神不宁,我收回逸散的心绪,快步向前走去。

大约走了两里,远处影影绰绰的铺开了树的阴影。那树下立着一个白衣人,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清淡地似要入了这冰雪挥就的画里。

望见那一袭淡然的身影,我的心也安定下来,朝他走去。

“你是越发精进了,你与我十丈之隔,我才发觉你。”他人未动,声先出。

我不禁含笑:“那是因为你入了神。”我款款向前,他回过身来,星光雪芒在他周身镀上一层淡白的光辉,让人无法直视,他看到我,俊逸的脸上泛出笑意,道:“天这样冷,何苦跑出来,你身子受不得寒。”

我嗔怪地望了他一眼,一把将手炉塞到他手里,说:“你也知道天这样冷,又为何在这里一站便是一天呢。纵你是神功盖世、铜墙铁壁也经不得这样冻着!更何况……”我本欲说更何况今日是除夕,应该围坐桌前,吃一碗热乎乎的团圆饭,心中却想,除夕又如何,难道我还能邀他与我一起守岁不成?今晚,再怎么说,他也要回趟家吧,我终是要孤身一人的。脑海里电光千闪,想到此处难免黯然,便没有说出口。

他微微捧住手炉,也不推辞,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更何况什么?”

我被他瞅得发窘,并不看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把头扭到一旁,仰着脸望着天上的星光。它们似是受不住被这刺骨的寒冷,躲躲闪闪的发着抖,唯有中天之上,静默了多年的紫微星明亮得近乎虚无。那不切实的光芒晃得我微微发怔,荡起隐匿已久的记忆的涟漪,我幽幽转口:“你还没告诉我方才想什么如此出神?”

“看!”他修长的臂膀直指星辰,睿智的光流转在他明亮的星眸中,“沉寂多年的紫微星终于出现了,当今天下乱世,总算有所依靠。”

紫微星,就是帝星。

我茫然地随着他的指向望去,叹道:“你和那位老先生一样,都爱钻些玄学,可我们这些庸人,实在是看不透。难道这颗星一出,天下苍生的命运就都要逆转了吗?”

他转过身笑道:“那也不尽然。”

然后,他又指向天际挥洒璀璨的苍穹,缓缓道:“四星现,紫微出。如今四星尚未入其轨,紫微方出,依旧是混沌不堪,变数无穷。只不过,相较于前几年,已经好过许多。”

我望着波澜壮阔的青天,北方玄武和东方白虎正如日中天,而南方朱雀和西方青龙却星群黯淡。居中的紫微星则稍稍偏向青龙与朱雀的方向。记得刘基常说,盛极则衰,衰极必返,难道眼前这两丛没落的星群正悄然孕育着某种不可知的力量?

想起伯父曾说我是命主朱雀,我不禁道:“四星又是谁?如何才算入轨?”

他仰叹道:“白虎奔原,青龙浅野;朱雀翔南,玄武……呵,天机不可泄露。”

我别了他一眼,嗔道:“你还跟我卖关子呢!”

他笑吟吟地看着我,道:“总之,普天之下唯有紫微星才能让四星归位,天下太平。”

我叹了口气,道:“如今九州疮痍,四海翻腾,若真能太平,那也便好了。”

我说着,觑着他的神色,缓缓道:“现下群雄逐鹿,天下大势初露端倪。既然帝星现,四海归,先生才冠江南,难道不曾想过择一良木而栖?”

他皱了下眉头,转而兴趣盎然地看着我,道:“你也在江湖中奔走了一年又余,你且说说,你眼中的天下大势是什么?”

我略一思忖,开口道:“如今天下百姓反元之心高涨,载舟覆舟,想必大元已是强弩之末。但不得不说,朝廷中亦不乏文治武功之人,上有脱脱,下有察罕帖木儿,个个都是足智多谋、骁勇善战之人。有他们在一天,反元义军就难以青天。而义军中,依我看,新起的南锁红军、北锁红军皆是草莽凑分子之人,不足为计。台州方国珍起义最早,却一直固守原地,听闻此人刻薄浅识,想来难成大业。南方红巾军……南方,徐寿辉自是一方名士,早年就结交各路侠义多才之人,如今更是手持玉玺,坐拥百万大军,只怕将来会是逐鹿中原的主力军。但军师彭莹玉故去后,徐寿辉仿若失却分寸,变得矫躁急进,可见其华而不实。而北方红巾军,自不必说,韩林儿之父开启先河,又是皇室后裔,各路英雄云集响应,俨然已是王者之师。”

我心底还是隐隐希望,刘基能够出山,为林儿,为赵宋江山谋全。所以我故意这样说,一方面是出于自己的私心,另一方面也是试探刘基的心意。

他赞许地看了我一眼,却含蓄地笑着,摇头道:“北方红巾军虽然独占鳌头,但已然初显颓势。要知道,他们有一个致命伤,那就是少主年弱无识,全靠刘福通一路闯南攻北。即便刘福通无二心,长此以往下去,只怕无功无德的韩林儿无法服众。”

这也是我一直担忧的问题,此刻听他娓娓道来,我更觉沉重。

他又道:“你方才漏了一人。”

我恍然道:“你说濠州的郭子兴?此人我并不了解,听闻是一个豪爽好交的汉子。这人也有一聪明之处,就是远尊韩林儿为王,而不自立,这样既免去许多无谓的纷争觊觎,他日若有危难又可仰仗北方军。如此群王林立之际,还能沉下心来,不骄不躁,可见,此人也不得小觑。只是,与他一起起义的还有孙德崖等四人,五人皆是元帅,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只怕贻害无穷。听闻尊韩林儿为君之事,就令五人生了间隙,分成两派。”

他正欲接口,忽听山间响起一阵震耳的长啸。

他笑道:“说曹操,曹操到。”

第四卷,地之卷:战争风云 (六)君王之道

难道说郭子兴亲自来了吗?我正疑惑,却听山间有人高声喊着:“刘老先生,晚辈朱元璋,奉郭子兴郭大帅之命,特来向您拜年!还望刘老先生移步与晚辈楼下一叙!”

听那声音,是从高屋那边传来的。

我不禁皱眉,朱元璋,这名字好生熟悉,在哪里听过呢?

然而,不及我多想,刘基眉头却耸起层层叠叠的丘峦,我恍有所悟,忍不住发笑,道:“你竟已成了老先生了!”

他亦觉得好笑,随手拉上我的手,道:“走吧,去瞅瞅来者何人。”

说罢他低头思忖,另一只手掐指轻算着,喃喃道:“来的倒是巧。”

他身上温热的气息通过手掌的接触丝丝缕缕的传来,驱散了我指尖的冰寒。他似乎也有所察觉,默不作声地将我的双手拉过他的怀间,藏在他宽大的白裘中。

如此一来,我微感愕然,反而挪不动步子。

他瞧着我岿然不动,又展颜,犹如三月里的和煦春风,驱散了腻在我身心不愿褪去的严寒,他柔声道:“这才下过雪,山间路滑,我拉着你走,放心些。”

我的脸瞬间犹如傍晚时天上肆意弥漫的霞光,红灿灿的,只垂首应了一声:“嗯。”

他总是那样无微不至,我只怕我会越来越依赖于他的关怀。

我和刘基相依着走到高屋里,那飘渺在山雾间的喊声缕缕不绝,那人未必不想上来,只怕是山中阵法奇特,他上不来而已。

我犹疑道:“先生不打算去看一看吗?”

他定睛望着我,笑道:“不急。”

说罢,他又向默立一旁的方孝孺招手,孝孺走过来,他便附在孝孺的耳边说了几句。孝孺听后,眼睛骨碌碌地直转,然后站好,说了声:“我知道了!”就转身出去了。

未几,就有隔空对喊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迷惑地看着刘基,道:“你们师徒俩又打什么哑谜?”

刘基悠闲地从烧的正暖的红泥小炉中满上一杯热酒,惬意地品了一口,道:“我给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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