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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重生之执子之手-第75部分

小说: 重生之执子之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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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也好,其他人家不来,朱家人总是要来的。”吴婆子嘲讽的说着。

旺财家的听吴婆子的语气,就晓得吴婆子对三房十分不满,想想朱氏和聂烃的为人,这倒不算意外,只是不知道这个不满从何而来。便道:“三奶奶月子坐的还顺利吧。”

“呸,别提了。”吴婆子一脸嫌恶的说着,又道:“亏得老姐姐跟着二太太走了,若是留下来你也非得恶心死不可,那朱太太算个什么东西,天天耀武扬威的真以为自己是老太太了。”

“朱太太一直没走?”旺财家的问着,记得当初聂烃还给了朱太太五百银子让她买屋,现在看来是钱花出去了,人还是没打发走。

吴婆子道:“她哪里舍得走,现在看到三爷有钱了,天天换着花样拍三爷马屁。三爷也不像以前那样厌烦她,三奶奶又坐着月子,她就理所当然的住下了。谱摆的大着呢,还说什么下人就不该拿月钱,我呸,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使不使的起下人。”

“三爷就没说什么?难道朱太太管家?”旺财家的问着,要是下人的月钱都不发,那抱怨就大了。

吴婆子砸砸嘴道:“还是三爷管家,只是看着朱太太实在恶心的很。”

就是月例银子不变,但打赏却是少了许多,大户人家当下人的,打赏才是大头,只靠着月钱能有什么钱途。没钱,主子又恶心,下人如何能气顺。

旺财家的多少有点明白,钱比以前少了,侍侯的朱太太又是糟心主子,看吴婆子的脸色,问道:“老姐姐有什么打算?”就是卖身契在主人家手里,下人想折腾出点事情来也是很容易的,尤其是三房智商平均不高的情况下,下人觉得没前程,肯定会想门路脱身。

“慢慢看吧。”吴婆子说着,随即小声对旺财家的道:“我悄悄跟姐姐说,我听三奶奶身边的丫头说,三奶奶不打算搬,赖着不走想把宅子占了。”

“啊?”旺财家的听得愣住了,这宅子可是大房的,聂大太太所有的,三奶奶这是吃了豹子胆。

“这就是明欺负大太太无子可依。”吴婆子说着,这种事情挺多的,子侄叔伯欺负无子寡妇,强行过继,或者强占家产之类的,更狠一点诬陷寡妇偷人,直接沉塘,然后名正言顺的接受家产。

“大太太可不是那么好欺负……”旺财家的忍不住说着,就是聂大太太好欺负,箫殇的养母也没那么好欺负。

“朱家人懂个屁啊。”吴婆子说着,他们能看到只是眼前的家产,将来的前程完全无视了。

两人墙角里说着闲话,朱太太带着朱家的亲友团们上门了,真的是亲友团,长长一大串,跟赶集似的,后头几个人的穿着打扮还不如二房的下人们。脸上都是喜气洋洋,一副

旺财家的心中也有几分瞧不过,却也晓得机不可失,等到朱家人先进了门,她趁着来福要送人进去的功夫,跟吴婆子说了一声,便赶紧过去了。旺财家的把礼物和礼单送上,来福本想留旺财家的坐坐,过去给朱氏磕头,旺财家里的哪里肯,趁着来福忙碌之时赶紧走了。

旺财家的回到家里,聂二太太正在自己正房西间里看聂蓉蓉绣嫁妆。前段时间一直忙着搬家(。kanshuba。org)看书吧,抽不出空来绣嫁妆。现在家务事没有了,绣活就摆出来了。聂蓉蓉的三间东厢窄了些,活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干完,聂二太太把自己正房最里头一间收拾出来,专门让聂蓉蓉绣嫁妆。

“太太,贺礼送上了……”旺财家的进到里屋说着。

聂二太太听得点点头,也不细问。

聂蓉蓉绣了一会,手心己经出汗,怕汗水脏了绣线,便停下手来。看旺财家的似乎有话要说,便起了话头问:“今天去的宾客多吗?”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只看到朱家人去了,其他人都没看到。”旺财家的说着,停了一下道:“我听三房的下人说,三奶奶根本就不打算搬,打算占了大宅。”

聂二太太并不意外,朱氏是一直三房被苛待了。其他的东西想抢不容易,也就这处宅子,也许还能争一争,道:“这不是她想不想的事。”她还想天上掉金条呢,问题是天上不掉,她也不能去怨天。

聂蓉蓉听得皱起眉来,道:“母亲,这事还是不要麻烦到伯娘吧。”

解决此事并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想到聂大太太,操劳了大半辈子,侄子竟然还要抢她的房产。当初分家时财产分为三份,聂大太太那份其实就是留给她养老用的,为了让能聂大太太能舒服自在的生活。

聂烃觉得亏,觉得这份财产也要分了,不然二房的儿子过继到大房了,就会白得这份财产。他都没有想过聂大太太接下来的生活怎么办,被人供养,说的是好听,但别人不管怎么供养,都不如自己手里有钱花的自在。

“是不能给大嫂添烦了。”聂二太太也觉得不能再让聂大太太折腾,便道:“现在离分家时说定的时间还差了四个月,只怕三奶奶等不到四个月后就会先来找二房的麻烦。”冯惠姐跟朱太太己经打了一架,朱氏当时人在月子里没有打到她头上,再加上很快被拉开,朱太太虽然吃了亏,并不是大亏。人就是这样,每每吃了小亏就会觉得,想找回场子分分秒秒的事,而真正吃了大亏,反倒真害怕,产生了惧怕之意。

“大爷走时就说过,若是有事可以找汇丰船行掌柜帮忙。”聂蓉蓉说着。

聂二太太道:“这事就是闹到天边去,三房也占不到理。”

转眼十月底,聂家的冬衣发了下来,主子里头只有聂蓉蓉,聂芸芸,聂烘三人有,每人两套,实在是三人还在成长期,去年的衣服未必能穿。其他人全部没有,聂二太太说的明白,今天搬迁,开店花了太多钱,要把裁衣的服钱省下来,马上就要过年了,过年才是花钱的大宗。

下人们则是每人一身,不管是主子的还是下人的,料子做工都非常一般。发下来之后聂蓉蓉先穿上给聂二太太看看,好料子她也有,以前省下的,还有聂殇送的,她都小心存着,她的身高有可能还会长,做了实在浪费。

“好孩子,能如此懂事。”聂二太太十分欣慰,箫殇那样的能挣钱,聂蓉蓉以后手里肯定短不了,不说其他的,就是箫殇以前送的那些头面首饰以及衣料,也足够箫蓉蓉裁衣撑门面,不用如此委屈,

只是家里不止聂蓉蓉一个,上头有嫂子,下头有妹妹。别人都节俭了,就是聂蓉蓉还穿的跟以前一样,实在是不利与家庭的和睦。旁人看到了也是当娘的偏心亲女,全家都省,就是嫡亲女儿还跟原来一样。

“我倒是觉得挺好看,张裁缝的手艺真不错。”聂蓉蓉笑着说,衣服够穿就好,头饰少带两样也没什么,天冷了也不出门,大部分时候都是猫在家里,何必打扮的花枝招展。

聂二太太摸着女儿的小脸道:“你能如此懂道理,我也放心了。”

“母亲不用为我操心。”聂蓉蓉说着,聂二太太要操心的事太多,她也许帮不了多少忙,但至少不会惹麻烦。

母女俩里间塌上说着话,柳姨娘带着聂芸芸过来请安,聂芸芸也是一身新衣,打扮的像精致的搪瓷娃娃一般。除了穿上新衣给嫡母请安外,柳姨娘也是给聂二太太道谢的。

聂芸芸的老师己经寻到,常出来坐馆的女夫子,虽然不是很有名,也算是马马虎虎了,每年十五两银子的学费,另外再给四件衣服。只教上午,六天休一天,有事另外算。十月天气开始转冷,再加上过年事宜也多,己经说定明年开春正式授课,教两年。

“多谢母亲关爱照顾。”聂芸芸脆生生的说着,她虽然自幼跟着柳姨娘,因为在一个院子里,对聂二太太也是十分熟络。再加上柳姨娘一直让她与聂二太太和聂蓉蓉亲近,母女之情或者说不上,但聂二太太是个很慈祥的长辈。

聂二太太听得笑了,看着聂芸芸道:“好好跟着老师读书识字,眼看就是大姑娘了,要懂事听话。”

“是。”聂芸芸恭敬的说着。

柳姨娘旁边看着十分欢喜的道:“太太这样疼二丫头,以后二丫头定要好好孝顺太太。”

“嗯,我会好好孝顺母亲。”聂芸芸跟着说。

聂二太太塌上坐着只是笑,仍然拉着聂蓉蓉的手。

经过多方准备,十一月初六聂家的米行终于要开张了,招牌跟原本的船行一路,直接叫聂家米行。三间门面全部打开,除了家里五、六男仆到店里帮忙外,又雇了两个懂门路的伙计,是冯大爷推荐的,做了十几年米行伙计的老人。聂炀是掌柜,聂二老爷仍然是帐房,十个人的店面,开张之初这个人数倒不算多。

到了开张当天,聂二太太早早起来,平常女眷不好抛头露面,但今天店铺开张,倒是可以过去。昨天她就跟聂二老爷议定,今天她要带着家里女人们去,应该有过去道喜的人家,正好招呼宾客。

聂二老爷,聂炀还有聂烘都是匆匆吃了早饭就走了,聂二太太则是稍慢一步,穿好衣服,女眷们集合好,外头马车也准备好,正要出门走。旺财家的一脸惊慌的跑进来道:“太太,不好了,三奶奶带着好多朱家人堵到门口……”

“噢,果然是今天。”聂二太太并不意外,只是道:“走吧,去看看。”

111、第一百一十一章

朱太太与冯惠姐大战时朱氏正在月子里,看到亲娘被打的满脸青紫,牙都掉了几颗,朱氏早就怒火中烧。只是她人在暗房中,再恨不得去跟冯惠姐打一架也只得先忍住,本来想着满月酒的时候大请宾客,当场去找大房和二房理论,既报了仇还能挣回家产。

舆论的风向一直是偏向着三房的,聂二太太恶名在外,二房要独占两份财产的事外头早就传的沸沸扬扬。朱氏自觉得生下三房唯一的男丁,给聂家传宗接代立下大功,三房就是不能独占两份,至少应该把大房的财产分一半到手,还有箫殇下的聘礼,那原本都是聂。

出乎朱氏意料外,她铺下三十桌的宴席,除了朱家人外,下层人来的很多,上流社会比如沈家,梁家那种别说亲自来了,都没打发个婆子来,收到就当没收到。聂大太太和聂二太太更过份,打发婆子送了礼完了,为此朱氏还讽刺了聂烃好久。

大房己经绝户,二房冯惠姐是不会下蛋的,只有她为聂家传宗接代了,孙子辈就这么一个,两个伯娘完全不当回事。不管哪家子孙延续都是第一位,唯独聂家,大房要把房产给养子,现在三房生孙,看都不看一眼。

朱氏一直忍到现在,倒不是觉得事情过去了,而是她想找个好机会。既然大家己经撕破脸闹,那就大闹一场,分个赢输出来,让二房把吞了钱吐出来,三房既拿到应得的财产,也能占了理。正巧聂家米行开业,朱氏便想趁着这个时候好好出一口恶气。

按照朱氏最初想的,她要抱着儿子到店铺去闹,朱氏的父亲朱老爷到底多吃了几年饭,当时就说了,聂家米行旁边就是洪家的船行。洪家船行的人不是善类,想想上回吃的亏,朱氏要是到米行去闹,洪家要是帮忙,那肯定还是朱氏吃亏,还不如到聂家二房去闹,男人们不在家,家里也就女眷们,肯定吃不了亏。

“大家都来评评这个理,天下间竟然有这样的伯娘,三爷从小跟着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差点活不下来。现在又欺负三爷无父无母,竟欲强占三房的财产,实在是天理难容!!”朱氏抱着怀着儿子,声音却是大的声,边说边哭,痛声沉述着聂二太太的罪行。

只是她的声音太大,怀里的孩子却是被吵醒了,今天天气是不错,但冬天天寒,实在不该抱孩子出门。朱氏本来也不想抱,后来还是朱太太说,把孩子抱上更有说服力,聂家孙子辈只有这一个孙子,金贵的很。

孩子哭了起来,朱氏哭的更痛了,如此一闹腾,街坊邻居都出来了,指指点点的旁边站着。经过朱家人的渲染,认为聂二太太虐待了聂烃的大有人在。不说其他的,看看聂炀娶的冯惠姐还好好的,结果聂烃前头娶的方七就出了那样的事。要是聂烃有亲娘在,怎么也不会给儿子讨这样的媳妇进门。

“我生下哥儿,好心好意请伯娘们去观礼,想着大家总是亲戚,就是有些争执也可以关上门来说一说,谁晓得二房竟然如此欺人太甚,非得让我找上门来。”朱氏继续哭诉着,换手抱了抱手里的儿子,道:“我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女人,抱着孩子上门来,我容易吗!”

朱氏抱着孩子哭的可怜,自有圣母怜悯她,指着聂家大门说的更凶,还有旁边一个邻居很想上来帮腔。聂二太太在垂花门里听了一会,看朱氏哭的差不多了,这才带着聂家女眷们走出来。

朱氏看到聂二太太出来,当即指着她痛苦道:“大家都来看看,就是这个伯娘,苛待从小父母双亡的丈夫,几回都差点死到她手里,就是到现在了还算计三房的财产。”

“聂烃人呢?”聂二太太不理会朱氏的撒泼,只是看向朱氏问着。

朱氏哭着指着聂二太太道:“三爷心地何其良善,就是快被你这个伯娘害死了,仍然不忍指责。”

“他不来,你却过来闹腾,虽然与我不相关,你也不认我这个伯母,我还是劝你一句,自己留个心眼才好。”聂二太太说着,聂烃此时不出头肯定不是因为他心善,他要是真心善,外头四处传她是黑心伯娘时,聂烃就该站出来澄清。

当初聂烃会娶朱氏只是想拿她当遮羞布,对方七也许还有几分真心,但对朱氏,以及婚后他们夫妻的感情,真可谓相敬如冰。聂烃并不具有果断的个性,以及勇与承担的人品,看他料理方七之事的表现,他是巴不得别人给他做主,要是主意对那与他自然是好,要是主意不好,那自然是出主意人的错。

朱氏这样的闹法,要是朱氏真从二房和三房闹到钱了,与聂烃要是好事。要是闹的不好了,聂烃完全可以说是朱氏的主意,与他不相干。再狠一点,朱氏真从大房和二房这里闹到钱了,聂烃把钱收到手里,然后指责朱氏行为不对,对伯娘们不敬,那他即得了钱财实惠,又能得了好名声。

以前的聂烃,聂二太太不会觉得他能干出这样的事,但事实证明她真的走眼了,以后聂烃还会做出什么事来,她是真猜不出来,也不敢猜了。

“哼,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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