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刁妃-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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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里春光明媚,一抹艳阳从窗口斜射进来,照在一张绝美的脸庞上。女子懒洋洋地靠着软塌,长发如瀑,披在肩头,不施脂粉,却肤若凝脂,眉不画而黑,唇不点却红,一双眼睛透着天真,颇具灵性。一双小手因为长期劳作显得很粗糙,但十指纤长,交叠地放在妖娆的胸前,别有一番风韵。柳腰绵软,让人忍不住想盈盈一握,玉腿修长笔直,隐藏在绣着野菊花的精致长裙之中。
这女孩,正是16岁的宇文若惜,因为宇文憬一族犯事,她被废黜宇文之姓,于是给自己想了个新名叫步云汐,但醉春花嫌不够香艳,非叫她雪胴,结果人人都叫她雪胴姑娘。
云汐卖艺不卖身,凭借风流的舞姿引来无数眼球,醉春花把她当个宝,没有逼她卖身接客。云汐私心以为,妈妈很可能是想卖了她的,只可惜没人敢买。
“郡主……”门口响起了一个清丽的声音。
云汐噘起嘴向门口张望了一眼,不满地说:“红玉,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郡主!”
“是,是。”屋外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鹅蛋脸,单凤眼,长相过于妖艳,但纯朴的表情却有效地削减了她那露骨的媚态,显得质朴可爱。她是云汐的贴身丫鬟红玉。
红玉讨好地走到云汐身边,弯下腰笑着说:“傅宏云想见你,你见不见?”
云汐听到傅宏云的名字,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眼中天真的灵动黯淡下去,冷冷地说:“不见。”
红玉压低声音说:“是骁骑营右统领傅宏云。”
云汐不耐烦地说:“我当然知道是他,这世上还有几个傅宏云?”
红玉茫然地抿紧嘴唇:“那怎么不见呢……小姐真的不想报仇吗?”
云汐扬了扬眉毛,说道:“报什么仇?我和姓傅的有仇吗?听说那可是个貌比潘安的美男子,我和美男从来都没有仇。”
红玉扑哧一声笑出来:“哪有大家闺秀说话这般没规矩的!让人听见了笑话。”
云汐笑着说:“我一向不是什么大家闺秀,15岁之前我就是山里长大的野孩子,师傅可没教过我规矩,回到王府,除了你之外,好像也没人愿意和我说话。”
红玉鼻子一酸,想到小姐的悲惨命运,忍不住伤神起来。
云汐tian了tian嘴唇说:“父亲他们风光的时候,没人想得起我,招了罪却要我来替他们报仇!你家小姐现在可是待罪之身,自顾不暇,那个傅宏云是太子的死党,我去惹他,弄不好仇没报着,命先没了。”
红玉侧头想了片刻,点头说道:“也是,小姐和王爷确实说不上有很深的情份,犯不着为他们冒险。”她顿了顿声,忽然眼睛一亮说道:“既然小姐觉得傅宏云俊美,那不如……”
“咳咳……”云汐被呛到了,她瞪了红玉一眼说道:“我那只是说说,你可别往歪处想,你家小姐这辈子注定是孤独终老的,不想再枉害人命!”
红玉不服气地说:“那个丞相家的长公子骑马摔死关小姐什么事?肖大将军的三公子更夸张,吃饭噎死也怨小姐!还有那个内务总管的干儿子,走的时候明明好好的,晚上就莫名其妙疯了,实在是和小姐扯不上半点关系啊!”
云汐忍着笑说:“你没听说过,一次是赶巧,两次是必然,三次是天意!就算我不信邪,那傅宏云也不是什么好人,堂堂朝廷命官日日来青楼狎妓,太子脑袋被门挤到了才会重用他!”
红玉眨了眨眼睛,心想太子那么个好人,自然相信世上人人都是好人,何况傅宏云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但这话她绝不会当着宇文憬家人的面说出来,因为宇文憬便是觊觎太子之位,才被当今圣上宇文敦终生圈禁宗人府的。
云汐没有留意红玉的恍惚,淘气地眨了眨眼睛说:“不过我们远远地看一眼,想来不会有事。我们去看看那个名声很响的花丛常客,到底长得有多祸国殃民。”
红玉还没来得及阻止,云汐已经从桌上拿起面纱,将眉毛以下蒙得严严实实,拎着长裙光脚跑了出去。
从楼上眺望,一楼正厅一改往日热闹熙攘的景象,竟然空空荡荡,醉春花远远地缩在角落,看上去有点害怕。云汐诧异地伸长脖子,才看到在自己立足之处的正下方,站着两名男子,似乎正在说话。
还没等她看清那二人的长相,忽觉背后一股阴风,面前的栏杆被人一掌击断,有人在她腰上狠狠推了一把,云汐一声惊叫,从二楼直跌下去。
第六卷 执子之手 与谁偕老 第278章 温柔的顺从
入夜,宇文风把马车停在避风处过夜,支起了几顶营帐供大家休息。颜兰铃瞅着一共只有四顶营帐,玄凌和喜乐要了一顶,幻影和素颜欢走向另一顶,赵文峰眼巴巴地看着最远的一顶,然后五个人一起看着她……
就只剩一顶营帐?别开玩笑了!她宁可睡在马车里,也不会和宇文风住一起。
颜兰铃咬紧嘴唇,说她想在周围走走不想人打扰,大家没有阻止她,玄凌抱着古枝若鸿欢快地逗弄着,只要这小毛毛在手,就不用担心她逃跑一只黑色的苍鹰落在颜兰铃肩上,亲呢地蹭着颈毛,大漠里夜鹰甚多,谁也没有在意,素颜欢笑着说:“云汐还是这么招动物喜欢。”
她的话音未落,苍鹰便从颜兰铃肩头振翅飞起,宇文风眼神一凌,她果然很招动物喜欢……
说是迟那是快,一个棕灰色的身影朝颜兰铃蹿过去,玄凌倒抽一口凉气:“云汐,小心!”
颜兰铃条件反射地回过头来,应入眼帘的是两排锋利的獠牙,正对着她喉咙的位置。
一股檀香味扑鼻而来,颜兰铃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已被卷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人带着她向一旁掠开,避过了致使的袭击。
“怎么会这样!”素颜欢惊叫起来:“鹿豺怎么可能咬云汐!”
玄凌着急地要往前冲,刚才那鹿豺已经要咬到云汐了,宇文风到得迟了一步,来不及把鹿豺打开,只好替她挡了一把,所以现在他的手正在流血,闻到血的鹿豺犹如发了疯一般躁动,远处又出现了几只橙黄色的眼睛……
幻影伸手拦住玄凌说道:“我来。”
他一边打着口哨,一边朝那群杀人魔鬼走去,鹿豺们见到幻影,阴郁地向宇文风和颜兰铃看了一眼,不甘心地慢慢收回爪子。
颜兰铃吓得花容失色,她伸手抓住宇文风的手臂,那道伤口好深,足有一寸来长,刺目的鲜血让她透不过气来,他受伤了,为了救她……
“没什么,小事而已。”宇文风伸手点住自己的穴道,一脸淡定。
玄凌佯装担忧地说:“皇上,血都流成这样了,您还说没事,快回营帐躺着去吧。”
颜兰铃看了玄凌一眼,皱着眉头说:“你……不给你们皇上止血吗?”
玄凌一摊手:“我看到血头晕!”
颜兰铃很无语,眼光在喜乐、素颜欢和幻影面上扫过:“你们谁是太医?”
喜乐一脸无辜:“我们是陪皇上微服出巡的,没有带太医啊,临行前太医倒是给了些药,不过我也认不出哪个是止血的。”
宇文风拼命忍着笑,鹿豺没把他咬出什么大毛病,他憋笑差点憋出内伤来。
颜兰铃张于愤怒了,没好气地说:“难怪皇上总说齐国是蛮夷之地,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各个没规矩!若是放在我们雪国,一定把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拖出去砍了。药在哪里?”
喜乐指了指马车后座立刻转过头去,生怕被人看到她脸上的笑容。
颜兰铃气冲冲地来到马车旁边,翻找起里面的药材,她这一年多来一直在看太医,虽然不懂医术,但医理药理多少了解一些,外伤药她还是认识的。
素颜欢不确定地问喜乐:“鹿豺竟然咬她?你确定她真是云汐吗?”
喜乐拍拍她的手背说:“没事,是我的药方盖住了她身上血的味道,皇上说她是云汐,她就一定是云汐!”
玄凌趁颜兰铃翻找药材之机,一本正经地对宇文风说:“万岁爷您快回去躺着吧,万一有个好歹,沪丞相一定摘了微臣的脑袋。”
听到玄凌的话,就连一向阴沉的幻影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喜乐更是笑成了招财猫,在玄凌狠狠瞪她一眼之后,她才有所收敛。
颜兰铃成功找到了止血药,回头之时发现宇文风已经不在外面,显然是回营帐歇息去了,玄凌诚惶诚恐地走到她面前说:“皇后娘娘,皇上就请您多费心了,微臣告退。”
颜兰铃气得七窍生烟,玄凌用的两个称呼都没错,可是放到一块儿很容易产生歧义的好不好,他根本是成心的!
眼见所有人作鸟兽散,营帐外面只剩下颜兰铃一个,她郁闷地tiantian嘴唇,这一群都是什么人啊,这等臣子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可是眼见宇文风被丢在旁边没人理会,她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毕竟他是为救她才受的伤。
一踏进营帐,颜兰铃便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毡垫上的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让她近乎窒息。
“得罪了。”颜兰铃伸手想去撕宇文风的袖子。
“干什么?”某人惺惺作态地往后缩了缩,一副小白兔见到大灰狼的怂样。
颜兰铃的脸刷地一下涨得通红,咬紧嘴唇说:“不把衣服扯开,我怎么给你上药。”
宇文风扬了扬眉毛,一本正经地说:“我不知道你们雪国的规矩是怎么样的,但是在齐国,随便撕掉皇上衣物者,斩!你要上药,衣服脱掉就可以,不必用撕的。”他一边说,一边开始动手脱衣服。
颜兰铃赶紧扭开头,不知过了几个世纪,直到宇文风淡笑地说:“你再不转过来上药,我要着凉的。”她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回过头来。
宇文风上半身一丝不挂,她可以看到他坚实的胸肌,还有精壮的身形,颜兰铃原本以为自己看到这种画面一定会抓狂,可当她的目光落到他手臂上的时候,所有疯狂的情绪都立刻安定下来。
触目惊心的伤口呈现在她面前,虽然已经不怎么出血了,但皮肉都向外翻着,可想而知一定很疼。
颜兰铃忽然不可遏制地心痛起来,她每每看到宇文风都会心痛,痛得近乎麻木!她打开手上的药瓶,一边小心地将药粉撒在他伤口上,一边轻轻吹气,温柔的顺从。
“汐儿……”耳边传来颤抖的声音。
颜兰铃条件反射地嗯了一声,她根本没听清宇文风在叫什么,只知道他是在叫她。
一只有力的胳膊圈住她的腰,刚才还貌似重伤的家伙这会儿身手敏捷地压到了颜兰铃身上,他的唇准确地贴在她的唇上,用力地tian舐吮吸着,恨不得把她一口吞进肚子里。
第六卷 执子之手 与谁偕老 第279章 爱不是交易
理智在疯狂地崩塌,颜兰铃想推开身上的禁锢,可是她从前就逃不开宇文风的纠缠,这两年来宇文若鸿担心她逃跑,把她的武功废了个干净,让她现在更加无处遁形,他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卷住她的小舌头,无力的晕眩阵阵袭来,让她完全透不过气。
她该晕过去了,通常这种情况下她都会晕过去,可为什么她偏偏就不晕呢!
不知过了几个世纪,宇文风才放开了颜兰铃,看着她嫣红的面颊和不匀的喘息,紧张地问:“汐儿,认出我了,是吗?”
颜兰铃用力呼吸了几口清新空气,赶紧往后缩开两尺,她满心懊悔,她竟然什么也没做,就这么乖乖让他吻了!
她握紧拳头咬着牙说:“宇文风,我不知道汐儿是谁,你是齐国的皇帝,我是雪国的皇后,不管是我的人,还是我的心,都是古枝皇上的,没有他我活不到今日,你是皇帝,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非要来找我?被皇上知道,他一定会发兵荡平你们齐国!”
宇文风失望地看着颜兰铃,原来她没有认出他来……他定了定神说道:“你是不是他的人,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知道古枝柏为什么碰不了你吗?不是你得了怪病,而是因为你身体里有一只很特别的锁命蛊,从前就是它让我们走到一起的,所以现在它不允许有别人插手破坏。”
“啊……”颜兰铃尖叫起来,强烈的麻痛让她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宇文风,后者替她理了理额前的乱发说道:“这是双生情蛊,从前它只听你的,没少折腾我,现在它倒戈开始听我的了。”
颜兰铃茫然无措地捂着胸口,强烈的麻痛让她的理智又开始模糊,她身上有那么多自己不知道的存在,她究竟是谁!
宇文风慢慢向她靠近,伸手将她拥进怀里,疼惜地吻了吻她的眼睛,颜兰铃本能地要逃,他收紧了胳膊不让她逃离。
“我以前叫……步云汐?”颜兰铃迷茫地看着他,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是,我以后可不可以叫你云汐?”宇文风伸手抚着她的长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
“嗯……”云汐机械地应着声,她忽然觉得很害怕,到底她的世界,有几分真实,几分虚幻,谁是她的敌人,谁又是她的亲人 ?'…'
感觉到怀里身体的颤抖,宇文风将云汐的头按到自己胸口,紧紧抱着她,云汐狂乱的心在他怀里逐渐平复,身体也安静下来,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让她安心。
可她的内心却更加酸涩,孰是孰非,她的身体她的心已经帮她做出了判断,面前的男人虽然是个陌生人,但她对他的依赖,却是深入骨髓的,她可以不承认,但她骗不了自己。
可是要让她如何接受,当一个人好好的生活的时候,忽然冒出来一个人,告诉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你根本是另外一个人,你身边最亲最信任的人,是从始到终编造这个骗局的罪魁祸首。
云汐挣扎着从宇文风怀里脱出身来,讪讪地说:“皇上,你休息吧,我想睡在马车里,可以吗?”
宇文风感觉到她的抗拒和排斥,他想让自己装着淡然一点,可是装不像,只好皱着眉头说:“云汐,我以为你就算想不起从前,至少也相信了我的话,为什么还要走?”
云汐充满敌意地说:“相信?这是相信就行了的吗?在我的记忆里,陪在我身边给我保护的人,只有古枝皇上一个,如果没有他,我早就死了。这两年我生病的时候是他衣不解带地照顾我,满朝文武指责我的妖女的时候是他一意孤行誓死要护我周全,后宫的女人要为难我的时候他眼睛眨也不眨就把人给杀了,我不喜欢吵闹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