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庶妹,轻点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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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晚笑着点头,应了下来。
附近一直在佯装聊天,却故意注意着这边一举一动的众人,早已将这番对白听在耳中,不免对花落晚的大度称赞,反而对这位刚刚让人眼前为之一亮的嫡出小姐有了丝厌恶之意。
空有一副好皮囊有何用?到头来还不是成为家族谋权夺利的棋子。
不过片刻,在门外招呼着宾客的花铭宥与梁氏相偕走了进来,开席时,将花少康与花少荣正式介绍给所有族人。
“犬子少康自小便精通运筹帷幄之道,铭宥打算将花氏在都城的商铺交由他来接管。而三子少荣一心报效朝廷,练就一身好武艺,今后还需各位族亲们多多帮助。铭宥在此先替两位犬子谢过诸位。”说着,他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众位宾客也相偕举起酒杯,一人说道:“侯爷太过客气了。既然同出花氏一族,我等自当尽心竭力帮助二位公子。”
说起来,花铭宥虽只是个有名无权的安伯侯,却贵在出生花氏一族,而且成了主支,日后更因三个嫡出子女坐上那位高权重的国舅之位,只可惜,成在嫡子,败也嫡子。
虽不知前世花思穆为何要叛变花铭宥,甚至大有将他置于死地的意思,但花落晚知道,他们之间必定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只可惜现在的花思穆太过隐忍,否则必能结为盟友。
宴会举行了一半,老夫人觉得乏了,便让花落晚送她回去休息。花铭宥不重视这个庶女,自然也不在意这个宴会上有没有她,倒是花落晴得了空,趁老夫人离去的空挡,表演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舞技。
花落晚送老夫人回去后,思忖片刻,转身去了斋月楼。
月下湖边,那一袭白衫的男子独坐轮椅之上,举头望月,似乎在思量着什么。月光洒在那单薄的身形之上,越发显得孤寂,周遭争相盛开的牡丹花在那张绝美的容颜下都尽相失色。
花落晚以前只觉得这位哥哥长得极好看,此刻看着寂静中独坐得他,这种感觉便愈发强烈。花铭宥长相俊美,连带着几个儿女都遗传到了不错的容颜,只是,花思穆却是超乎寻常的好看,只是静静坐在那边,便就犹如一道绝美的风景。
他似乎是没有察觉到花落晚的到来,望着月色突然一声轻叹。然而,便就是这顷刻之际,只听一声巨大的落水声打破寂静。
“救……救命……”呛水声、呼唤声接踵而来。
花思穆寻声望去,却见水中一道人影扑腾,却是本该出席今晚宴会的花落晚。看她在水中挣扎,似乎是不会游泳。
“来人!”他立刻呼唤,只是,周遭静悄悄的,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该死。”花思穆一声低喝,这才想起,今日白天他将侍剑与几名侍从派出去办事,目前尚未回来。
但是此刻,花落晚已经停止了挣扎,慢慢沉入水中,水面上只剩下圈圈涟漪。
花思穆皱眉,却再也容不得思考,纵身跃入湖里。而水里,一直闭气等待的花落晚看到冲入水中的身影,唇角微微泛起一抹笑靥。
她的残腿嫡哥哥,果然是假腿疾!
花思穆将花落晚救上岸的时候,那个浑身湿透的女子正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全然不似溺水的样子。
他这才恍然,自己竟然着了她的道!
“花落晚,你竟然骗我!”他怒喝,一双狭长的眼睛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
然而花落晚却是露出一张鬼畜无害的笑容来,亲昵道:“大哥,若论起骗人,可是你先骗我的喔。”
说着,她的眼睛有意无意地落在他的腿上。
月下,拿到素白的身形被月光拉得修长,被湖水浸湿的墨发还滴答着水珠,顺着他袒露在外的锁骨滑入衣间,竟衬得他整个人风情万种。
花思穆恼怒地扭头,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昨日。”花落晚低笑,“确切来说,先前只是怀疑,但是昨日大哥为救我被轮椅压倒,看你似乎痛得厉害,便就更加确信了。”
她这么一说,花思穆这才恍然。的确,若是他双腿真得废了,又如何能察觉到痛楚?!这个花落晚,那种情况下竟然还能注意到这个细节。
“大哥,我虽不知你为何要装腿疾,但是,还请你好好想想要如何跟老夫人,还有父亲解释吧。”说着,她便佯装要离去。
然而,花思穆却是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声音冷得如同冬日里的寒冰:“你想怎么样?”
“我要你协助龙烨。”花落晚望着他,目光清明。
却见花思穆眉头紧蹙:“你果真对那六皇子有意?”
“随便大哥怎么想,只是这交易,看大哥允不允了。”花落晚耸肩,依旧一脸恬淡的笑容。
花思穆看得直咬牙,这个妹妹当真比狐狸还狡猾。竟然敢拿这个来威胁他!她当真以为这点心机就可以让他屈服么?
唇角微扬,花思穆的目光直直看来,看得花落晚心里一慌,还未来得及揣测他的心思时,便被他顺势一扯,直接跌入了他的怀里。
花落晚一个酿跄,只觉脚下一崴,还未站直身子,便被人捧住了脸颊,唇上一热,柔软的触感直冲她大脑。
那张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黑白分明的眸子正带着一抹狡黠的目光望着她。花落晚有了片刻失神,却觉唇上一痛,竟是花思穆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缓过神来的花落晚一阵恼怒,狠狠跺了他脚,逼迫他放开自己,两人这才拉开身形。
花落晚后腿数步,只觉脚下一阵刺痛,还来不及站稳便跌坐在地,唇齿间夹杂着一抹浓郁的血腥味,刚刚的事发生得太快,她完全来不及反应,现在只觉又羞又恼。
然而,那罪魁祸首却是逆着月光而站,身姿挺拔地望着坐在地上的女子,唇瓣因沾染了血腥更加显得妖魅十足。他低笑:“妹妹可曾知道,在大诃,血亲兄妹***可是要双双被诛杀的。”
“你……”花落晚瞪他,完全没想到,他竟然拿这招来反威胁她,只好抱着一丝侥幸说道,“大哥,你也说了是两个都要被诛杀。”
“你以为,我会在意生死吗?”他冷笑,那张绝美的容易不带丝毫感情,却是透着一股看破生死的决然。
那一刻,花落晚甚至感觉,这个神秘又孤寂的兄长比她还要狠辣。
见她无言,花思穆坐回到轮椅之上,脸上已重新染上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来,对她道:“你的要求我答应,只是,别妄想利用这点来威胁我,否则,就算是死,我也会拖着你一起。”
语毕,便独自滚动着轮椅离了去。
嫡姐落难
夜色下,花落晚狠狠擦拭着唇瓣。花思穆,这个仇我早晚会报回来!
次日清晨,花落晚特地命酒心找来一身简单平常的衣衫,连头发也只用根很平常的发带缠绕着,整个人看起来就好似那普通百姓家的女子。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花落晴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花落晚却见她一身华服,头戴珠钗,竟与平时无异,不免唇角一弯,提醒道:“大姐,我们是要去布施,可不是去逛街游园呐。”
花落晴瞪了她一眼,看她一身打扮,只觉污了自己的眼睛,皮笑肉不笑道:“妹妹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这身打扮,莫要辱了爹爹的名声才是。”
花落晚耸肩,不置可否道:“多谢大姐提醒。”接着,便在酒心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峥。
今日布施,除了这辆马车之外,后面还拖着一车大米,一车熬好的米粥。
看到这一幕,花落晚不禁微微蹙眉,却是什么也没有说。想必是那花落晴为了能早点结束,故意减少了米粮。这事放在城内还好,偏偏北城义郊聚集了全都城所有的穷人乞丐。
她冷笑,却并不打算提醒这位嫡姐客。
等一行人出了城门来到义郊的时候,华丽的马车早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花落晴率先下了马车,赫然倒抽一口气,接着就是趴在马车旁边干呕。
花落晚见状,从马车内走出,入目的是一片荒凉,遍地尸骨、腐烂物堆积如山,那一间间几乎都挡不住风雨的草棚下聚集了一群群衣衫破烂的乞丐。这些老弱妇孺们脸上都是一片焦黑,眼眶深陷,赫然看到,犹如鬼魅一般惊愕。
“回去,马上回去!”花落晴好不容易止住了呕吐,赶紧往马车上爬,这种鬼地方跟死人坑有什么区别?她一刻钟也不想待在这儿。
花落晚在心中低笑,只怕是下令的老夫人都没想过,义郊会是这样的地方。否则,就算是顾及花氏的颜面,也绝不会让花落晴身陷这种地方吧。
“大姐,既然都来了,何不忍忍,若是就这么回去,老夫人知道了肯定会有更加严苛的惩罚。”花落晚好心提醒道。这让原本已经快要钻进马车内的花落晴犹豫了,忍一忍,也不过一日。
想了想,她顿住了脚步,对着下人们喝斥道:“你们,去把东西放好,半个时辰内赶紧发完。”说着,自己便钻进了马车不再出来。
花落晚冷眼瞧着,如果这样就能算是惩罚过,那也太便宜她了。
唇边泛起一丝冷笑,花落晚下了马车,远远与马车拉开些距离,便对着那些正眼巴巴盯着马车的人说道:“安伯侯千金花落晴准备了些米粮救济大家,请大家排好队领取。”
花落晴一听花落晚是报了自己的名号,不免有些得意。庶女就是庶女,就让这个花落晚代替她去做这种肮脏的事吧,到头来功劳还不是她的!
但是下一秒,她便开始后悔了。
“啊,有吃的!”
“真得是粮食啊,大家快抢啊,有吃的了!”
那些饿极的乞丐们一听说有吃的,便立刻蜂拥而至,几个推车的家丁抵不过暴走中的乞丐们,一下子被推开老远,有的甚至跌倒在地上被践踏着。
他们不会知道,这些饿了好几天,甚至是快濒临死亡的人们在面对绝境的时候会有多疯狂。
花落晚还记得,前世月国闹饥荒那一年,她跟随在月黎身边,亲眼敲着饥饿中的人们是怎样咬断同类的脖子,亲眼瞧着他们吃光同类的人肉、允吸着同类的骨髓。那种骨肉横尸的画面,她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所以,现在这副场景又算得了什么呢?只是那花落晴搞不清楚状况,或许是连做这个决定的老夫人都太过天真。
穷人的眼里,没有好意坏心,他们能看到的只有吃的!
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暴动一般,花落晚只是远远站着围观。马车内,不知状况的花落晴听见***动,立刻探出头来查看。
然而,此时的粮食已被抢光,暴民们看见这辆华贵的马车,下意识的觉得车上有什么好东西,只听一人喊道:“马车!那马车上肯定有吃的!”
紧接着,便见一群人冲着马车而去,马车夫察觉不对,立刻鞭打马匹,想要驱离这个地方,然而却是晚了一步,车夫硬生生被人从马车上拽了下来,那马受了惊吓,慌不择路地跑了起来,依旧在马车上的花落晴吓得一路惊叫:“啊——”
花落晚冷笑,不动声色地退离了这个地方。花落晴,是生是死,便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离开义郊的地段,便就是一条宽阔的官道,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靠在路边,见花落晚走来,酒心从马车里探出头来,道:“小姐,幸好你聪明,让奴婢在此等候。”
今早临行前,花落晚特地没让她和灵浅跟着,而是私下命她在外面雇了辆马车在这里等候。一开始酒心还不解,直到刚刚看见花落晴一路尖叫着冲进前面的树林里,她才赫然醒悟,小姐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倘若不是她太过自以为是,粮食准备得充足点,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花落晚低笑。那点粮食一看就不够所有人,为了能抢到吃的,那些人必定会暴走。花落晴这次是毁在了自己的小聪明上面啊。
“小姐,那咱们现在是回府吗?”
“大姐都还未回去,我们怎么能提前呢?”花落晚若有所思,上了马车,声音低低传来,“从别院出来后,我可是还没有好好逛过这都城呢。”
酒心闻言,立刻明白了过来,吩咐车夫朝城内赶去。
一直到了傍晚,花落晚才风尘仆仆地赶回花府。一进府,甚至都来不及梳洗,便直奔老夫人叶氏的院子。
“老夫人,不好了!大姐出事了!”她一路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甚至连礼数都顾不得。
惊得老夫人拿在手上的茶盏都给摔了下来,便就听花落晚一脸焦急,脸上还挂着泪痕说道:“老夫人,晚儿今日与大姐一道去布施,大姐坐在马车之上,却没想到那些乞丐误以为马车上有吃食,暴动之下惊了大姐的马车,所以……”
“什么!”老夫人惊得浑身一颤,连忙问道,“那现在人呢?”
“不知道,晚儿与大姐走散了,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只怕凶多吉少啊。”花落晚低啜道。
老夫人缓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只是那双手却是颤抖不已:“快,快派人出去找!”
花落晚犹豫了片刻,试探性地问道:“老夫人,这件事要告诉母亲吗?”
说起这个,老夫人不免觉得头痛。是她让花落晚去义郊布施,若是花落晴真出了什么事儿,那梁氏铁定顾不得什么礼数而跟她撕破脸来。
想了想,花落晚说道:“老夫人,大姐会惹得那些乞丐暴动,其实是因为所带粮食不够,后宅大小事务一向是由母亲来安排,只怕这件事母亲也是知晓的。”
经她这么一提醒,叶氏猛然想起来。便对花落晚吩咐道:“你且先回去梳洗一番,我再派人去找找,没出事自当最好,若是出事了,你母亲问起你来,你便说我吩咐你去买东西了,剩下的一概不知情,其他我自有安排。”
“是,老夫人。”花落晚遵从地退出了净香院。有老夫人帮着,纵然那花落晴真得回来了,只怕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花落晚回到梦阁的时候,梁氏正端坐在椅子上一脸严肃地望着她。花落晚似早已料到一般,镇定自若的走到她面前:“母亲有什么事派人来吩咐一声便是,怎么亲自过来了。”
梁氏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无法将她看透,只好开门见山道:“晴儿在哪里?”
“咦?大姐还未回来么?”花落晚一脸惊讶,“晚儿一早便去了集市给老夫人买东西了,并未与大姐一道回来啊。”
“花落晚,你少来忽悠我!”梁氏生气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晴儿一去义郊便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