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庶妹,轻点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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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那卖花灯的摊贩说道:“公子,这盏花灯还未完成,您看您想要什么样的图文,我这儿都有师父给您画上去。”
闻言,花思穆眸色一转,朝那摊贩老板说道:“这灯我要了。”
花落晚微微皱眉,嘟嚷道:“大哥的眼光果真奇特。”
这番话听起来可不像是在夸赞。花思穆轻笑道:“既然你不想与花落晴一道去河里放花灯,那不如我带你去赏花灯如何?”
“赏花灯?”花落晚微微皱眉,不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
却见那花思穆对卖花灯的老板说道:“麻烦给我一支笔。”
而后,便提笔,在那花灯上写了一行诗句。花落晚被他怪异的举止给弄得莫名其妙,直到他将花灯送与她,道:“今日乃乞巧节,便就送你这盏花灯,以做今日强行拉你出府的赔礼。”
花落晚带着一丝疑惑将那花灯接过,却见上面写着一行清隽飘逸的字迹: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落款:慕邪
慕邪是花思穆的字,可是这诗句……她轻叹一声,道:“大哥怕是用错诗,或是送错人了吧?!”
“此话怎讲?”花思穆微微笑道。
见他仿若真不知情一般,花落晚只好将话摊开来道:“大哥与我既是兄妹,又何来相思一说?”
“兄妹又如何?你不也曾送我相思结么?”花思穆抿唇轻笑,腰际玉佩上那鲜红色的绳结仿佛是在耻笑花落晚的辩白一般。
花落晚瞪视他,道:“我早已说过,那是帮助大哥寄情生母的相思之物,这两者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见她当真急了,花思穆便也不再拿她开玩笑,道:“我赠你这首诗,便也是趁着这乞巧节提醒你。他日若真遇上意中人,切莫要等错过了才知珍惜。”
见他说得诚恳,花落晚便知自己当真是误会了,便轻咳两声,以化解尴尬,道:“那便多谢大哥了。我们还是快些走吧,福安公主今日在府上设宴共迎乞巧节,若是误了时辰可不好。”
说起福安公主,花思穆的眸色微微一黯,却是什么也没说。
那福安公主是皇帝最喜爱的一位公主,两年前便招了新科状元为驸马,后来不知怎的,那驸马竟然暴毙在家。皇帝喜爱福安公主,本欲将她接回宫中再觅良夫。无奈那公主对驸马一往情深,不愿再嫁他人,便就一直守着状元府。
因此,每年乞巧节,她都会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为朝中权贵们的公子千金缔结良缘。
老夫人叶氏的本意,便也就是让花落晚能趁机在宴会上觅得一位好夫婿,说不定能摆脱被梁氏主导婚姻的命运。
只可惜,有那花落晴在,只怕是不会让花落晚有出风头的机会。见时辰过得差不多了,花落晚自是不想再去那河边放花灯。在她眼里,放花灯乞求上苍保佑婚姻这种事是极为可笑的。
上一世,她为能留住月黎的心,花了多少心思,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么。
在走完花灯街的时候,龙烨与花落晴早已等候多时。花落晚上前微微福礼:“晚儿方才与大哥迷路了,让殿下和大姐久等了。”
这么直通通的一条道也能迷路?虽知花落晚所说是假,却也没有人点破。
龙烨只道:“无妨,只是可惜二小姐未能赶上放花灯祈福的时辰。”
“晚儿尚小,明年再来祈福也是可以的。”花落晚微微笑道。
恰巧这时,绕道的马车已经驶了过来,眼看着时间就要来不及,众人便各自上了马车,朝着那福安公主的状元府而去。
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外面的吵闹声渐渐消失,转而却是越来越寂静,那马车也是越来越颠簸。
花落晚微微皱眉,看向花思穆,却见他早已神色凝重,掀开马车一角向外看去,轻声道:“马车已出城,看来……我们是上贼车了。”
“想来是刚刚中途被掉包的。”花落晚暗自分析,这事只怕和自己那位嫡姐脱不了干系。
见她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花思穆心下一阵赞许。面对如此逆境,还能这般从容不迫。当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啊!
普通人若是未经历过沧桑,又如何能做到这般?只可惜,无论他怎么去调查,都差不多促使花落晚这番性格的原因。所有调查结果都显示,花落晚在别院的时候,的的确确是个柔弱的小女孩。倘若她是有心隐忍十多年,那么,这个女子也未免太可怕了一些。
花思穆暗忖,眸色微亮,心中顿生一计,道:“我们先看看,他要将我们带去哪里?”
虽不解花思穆这么做的意义,但是花落晚还是同意了。只是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却是自己如此信任的兄长所带给她的考验,亦是一场磨难……
*
下午还有一更。
命悬一线
马车行驶了半个多时辰,却依旧不见停。花落晚不免疑惑,看这人的样子,似乎只是想带着他们拖延时间。难道是花落晴为了不让她参加福安公主的宴会所刻意为之?
端看那花思穆,却早已依着车壁沉沉睡去。
这种环境都能睡得着?她倒是佩服起这位兄长了。
花落晚掀开车帘,此时夜已深,道路已经很难看清,而马车似乎是往山道上奔驰着。她暗暗思忖,却恍然一惊。
离京都最近的一座山,向来以悬崖峭壁著称,就连建立在山间的佛寺都甚少有人去参拜。近几年虽已在修建,山道改得平坦了不少,但还未彻底竣工。此时,这人驾着马车直奔山顶,究竟想要做什么榻?
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她心里燃起。花落晚坐到花思穆面前,摇着他的手臂轻轻唤道:“大哥?大哥?!”
然而,花思穆像是没有反应一般,只是静静依着车壁而睡,额头上却是冒出细密的汗珠。花落晚一怔愣,手指轻轻落在他额头上,竟是滚烫得吓人。
方才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病了?憋!
她皱眉,这才想起,先前听说,花家大少爷腿疾之后,身子便一直不能复原,时常病痛缠身,因而极少出门。
可是,他分明就是装瘸的啊!
花落晚百思不得其解,但他现在病痛是真。看来,等不到马车停下了。
如此想来,花落晚轻轻靠近马车门入口处,趁着外面的人还不知道,猛地将那车门推开。一股冷风灌进来,马车外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人影。倒是那拖着车厢奔驰的骏马,马背上插着一把匕首,一路上鲜血直流。
那马儿似乎受到刺激一般,拼命朝前跑着,连带着整个马车都开始晃动。她眸色一黯,看来是有人想要置他们于死地!
危急时刻,花落晚跌跌撞撞爬到车外,想要跳下马车离去。可是转眼,看见那仍旧昏迷中的花思穆,她犹豫了!按照马儿现在的状态,只怕非得要撞上什么才能停下,可是这条山道偏偏是直线前行,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1
一想到他们即将要面临的结局,花落晚只觉得身上一片阴寒,甚至连手心都沁满了汗水。她一咬牙,冲回到花思穆身旁,对这位熟睡中的兄长说道:“大哥,今日背水一战,若是晚儿不幸丧命,还请你定要替我报仇!”
乍一听,这是要牺牲自己来保全他了?
花思穆眉头微皱,似是听见了她的话,但却最终没有回应。而花落晚已再次来到马车外,她脱下那身华丽的衣裳,小心翼翼抓着车檐,一步一步小心往那马身上爬去。
寒风瑟瑟,吹得人如同置身冰窖一般,可是,她的身上却是不断冒出汗水,甚至将那单薄的内衫都给浸透了。头上的珠钗也早已脱落,整个人看起来狼狈至极。
好不容易爬上马背,花落晚眸色凝重,心里却是无比平静。也许自己不过是捡了这一年多的寿命,让自己的人生得以重来一遍,现在不过是时辰到了而已。
她一番苦笑,对自己道:“花落晚,又不是没死过,不过是再死一次,又有何惧?!”说罢,心下一狠,竟生生将那马背上的匕首拔出。
鲜血溅起,染红了她的衣裳。那马儿吃痛地一声嘶鸣,竟似疯了一般更加快速地奔跑。花落晚死死趴在马背上,等到速度稳定下来之后,便就用那匕首将捆缚在马背上的绳子割断。
马车颠簸了一番,花落晚眼睁睁瞧着那车厢掀翻在路旁,徒留车轱辘在虚空中转动。没了束缚,那马儿一声嘶鸣,跑得更快,此时想要再跳马逃生已是不可能。
花落晚寻思着,却瞧见那马儿喷跑的尽头便是万丈悬崖。
她苦笑,前一世葬身火海尸骨无存,这一世,竟要坠落悬崖,任由山间野兽撕咬吗?究竟是她造孽太多,还是这天地间本就容不下她的存在。
许是身上的伤太过疼痛,那马儿竟然以一种自寻死路的做法,腾空一跃而起,竟朝着那万丈悬崖俯冲而去。
花落晚被腾空时甩开,也跟着马儿一道坠落。
身体似乎被灌了铅似的直直往下降落,可是她的心却无比平静,竟再也没有了前世死亡时的不甘与憎恨。
然而便就在这时,虚空中突然出现一道银白色身影,月色映衬下,那人面上一张银色面具骇人心魄。只见他沿着山壁几个跳跃,俯冲而下,很快便拦腰将花落晚抱住,另一只手迅速抓住沿壁的一根长藤。手指摩挲着长藤滑下几米,蹭得鲜血直流,可那人却丝毫不敢松手。
几番折腾之后,他们悬在了半空中。花落晚瞧着这个银面男子,心下一惊:又是他!
那人与花落晚对望一眼,沉声道:“踩在我背上,抓紧藤条慢慢往上爬。”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虽不难听,却说不出的诡异。花落晚在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确认自己并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她心中不免生出一丝警惕:“你是谁?为何要救我?”
“上去。”那人只冷声喝道。
花落晚知晓现在并不是追问这个的时候,便就听从他的话,抓住藤条,踩着他的肩膀。那银面男子也在她下面,脚踏崖壁,慢慢使力将她往上推。
等到两人好不容易爬上山顶之时,那银面男子竟直接要离去。花落晚一把拽住他的衣袖,问道:“你究竟是谁?”
那人驻足,过了许久,回她道:“白银。”
语毕,便挣脱她的钳制,很快消失在花落晚的视线中。
刚刚脱离死亡,花落晚不敢耽误,连忙沿着来路往山下赶去。等到她找到被摔下的马车时,侍剑正在将花思穆从车里解救出来。
那一身白衣早已染满鲜血,身上擦伤无数,想来是那一下摔得不轻。见花落晚过来,侍剑脸色冷了几分:“二小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少爷会变成这样?”说着,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花落晚除了狼狈脏乱了一些,并没有受很重的伤,便微微皱眉,复而又道,“还有,二小姐你是去了哪里?”
花落晚没有理会她,而是先上前查看了下花思穆的伤势,见都是些外伤,便松了口气,面色恢复了平淡,她道:“还不快送大哥去医治,现在问这些还有用么?”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冷意。侍剑心中一颤,竟当真住了嘴,一把将花思穆抱到马上,道:“二小姐,我先将少爷带回去医治,六皇子应该很快就到,劳烦你在此等候一下。”
说着,也不等花落晚应答,便就带着花思穆策马而去。
见他们走远,花落晚瘫坐在地上,擦拭着额头的冷汗。手下似是碰到一个硬物,她捡起一个,竟是花思穆的玉佩。这枚玉佩很是精致,看起来价值不菲,上面的图腾花落晚并不认识,但下意识地觉得这个东西并不简单,便就替他将东西收好。
她为何会不顾一切去救花思穆?这一点花落晚自己也想不透,只知,如果再来一次,她一定还会这样做!
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花落晚怔愣了。这一世重生,她原本就抱着无所牵挂的心态而来,目的就是报仇!可是刚刚那种危急时刻,她竟然下意识地做出保护花思穆的事情来。是这人无意中已经在她心里占了分量?还是自己当真是糊涂了?
花落晚拼命摇头,不断提醒自己。他是你哥哥,他是花氏的人,他早晚要死在她手上……她,决不能将他放在心上!
龙烨来的时候,便就是见花落晚一身狼狈地坐在地上,脸上的神情却是痛苦不堪。他眉头一皱,竟下意识地觉得心疼起来。便连忙上前扶住她的肩膀,道:“落晚,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儿?”
看清面前的人是六皇子,花落晚却是面色冷了几分,不动声色地与他拉开距离,道:“多谢殿下关心,落晚没事。”
见她这般冷淡,龙烨面色闪过一丝落寞,却是很快收拾了情绪,道:“你且放心,我一定会查出这件事背后始作俑者是谁,必当还你一个公道!”
“不必了。”花落晚冷笑,心里对这个人可是清楚得很。
暗藏杀机
龙烨不解她这句话的意思,只当她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便命人道:“赶紧带二小姐回去医治。”
然而,花落晚却是微微一笑,黑白分明的眸子尽显杀机,她道:“今日不是乞巧节么,福安公主设宴,焉有不到场之礼。”
“可是你的伤……”龙烨皱眉,叹了口气道,“福安皇姐那边我自会替你去解释,还是先回去检查下伤势吧。”
但花落晚却是摇头:“我若不去,只怕有人会失望吧!”只不过,若是看见她出现,只怕那人会更加失望!
黑夜中,她唇边掀起一丝冷笑,潋滟风华,似那传说中的曼珠沙华,明知有毒,却叫人瞬间失了心魂榭。
花落晴,今日一命,我定叫你付出十倍代价不可!
今夜的状元府,因乞巧节而显得格外热闹。想来那福安公主也是喜热闹的人,奈何驸马早逝,因此,原本气派的状元府也渐渐衰落。
此时,花落晴正端坐在席上,眼睛时不时地望向对面男宾席上的十七皇子坨。
那十七皇子龙柒今日着一身酒红色长袍,头发用黄金羽冠高高挽起,长发散在背后,尽显万种风华。他只端坐在那,便引得诸多女子频频侧目。
能在这里见着十七皇子,花落晴是极开心的。传闻那十七皇子龙柒为人温文尔雅,如玉一般温和,可是却向来不喜参加这种宴会。今日会来此,一是不敢驳了福安公主的面子,二来只怕是已到了封妃纳妾的年纪,所以想借此机会多认识一些朝中权贵的千金们。
想到这里,花落晴暗暗浮出一丝笑意。放眼在场女子,谁能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