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庶妹,轻点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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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
一来一往皆是礼貌性的对白,看得出来,老夫人对这位二房夫人也不是很上心。等孟氏坐定之后,花落晚连忙上前俯身行礼:“晚儿见过二婶。1”
听到这声叫唤,孟氏这才注意到花落晚,目光在她身上游移了一番,唇角微微含笑:“昨日就听说二小姐要回来,今日总算见着了,转眼都长这么大了。”
她这话说的甚是熟络,仿佛有多喜欢花落晚一般。但是花落晚却清楚的记得,孟氏向来不是这般热络的人,只怕对她这般语气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还不等花落晚回话,便又听她对梁氏说道:“大夫人这次当真是有心了,三姨娘与二小姐回府,怕是这宅子里又得热闹起来了吧。可惜我这身子骨,怕是折腾不起来了。”说着,还不忘用手帕掩唇轻咳了两声。
梁氏脸色白了几分,却依旧不动声色:“二夫人说的哪里话,都是自家人,有热闹自然少不得你。”
二人虽然都是面带笑靥,但言谈中的战火却极为浓烈。若是以前,花落晚定会想着两房夫人的感情真是好,可偏偏她已经不是以前的花落晚了。怕是她这位二婶是在坐山观虎斗,将她和白氏当成是与梁氏敌对的棋子了。
正是这样想着,便见孟氏对花落晚招了招手,从手腕上取下一只通体翠绿的碧玉镯子,以着万分喜爱的姿态替花落晚戴在手上道:“初次见面,二婶也没什么好礼,这只碧玺玉镯便送给你做见面礼吧。”
“多谢二婶。”纵然知道孟氏是打着拿她当棋子的打算,花落晚却也不拒绝这份好意。反正她也没说礼收了就一定得帮她办事,何况身为婶婶,送一只镯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老夫人和二夫人都送礼了,她这个大房母亲不送点什么似乎过意不去。梁氏皱皱眉,迎上孟氏挑衅的眼神后,咬咬牙,将头上戴了数十年的银鎏金凤簪取下道:“落晚,这支银鎏金凤簪乃是御赐之物,正适合你这样的年纪来佩戴,便送与你吧。”
“夫人,这可是老爷送给你的……”锦绣站在一旁惊呼,声音虽小,但在场之人无一不听见。
梁氏白了她一眼,心里却想着这样也好,花落晚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在听见御赐之物与老爷送给她的定情信物这两点,还有胆子收下吗?到时候可不能怪她这个做母亲的不舍得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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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你确定你兄妹恋没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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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滚粗,你个恋兄癖没救了!
残腿嫡兄
梁氏正得意洋洋地想着,却不想,花落晚竟然迳自走上去,笑意盈盈地接过发簪,脸上似要笑开出朵花儿一般:“多谢母亲,既然是父亲送给母亲的御赐之物,那晚儿定当好好保管。1”说着,便当着所有人的面掏出小手帕,将金簪小心包裹好塞入怀里。
梁氏抿唇,颇为肉疼地笑道:“无妨,你喜欢就好。”
这时候,老夫人叶氏突然揉揉额头,颇为头痛道:“罢了罢了,说了半天我也乏了,都散了吧。”
这是驱人的意思了?!花落晚唇角含笑,也不说什么,只是对着老夫人微微行礼,便退出去了。
只是,在她刚准备踏出房门的时候,突然听到苏妈妈说了一句:“老夫人,大少爷来了。”
声音听起来颇为兴奋,就连老夫人也像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般,也不再作头痛状,只是道:“快请他进来。”说着,又瞪了梁氏她们一眼,“怎么还不走。”
花落晚自是知道,来得可是老夫人的心头肉,花氏大公子花思穆。
花铭宥早年还只是花府少爷的时候,便娶了穆将军的女儿穆倾为妻。但是穆倾在生下花思穆的时候难产而死,之后,花铭宥才娶了现在的大夫人梁氏。据说花铭宥极爱自己的前妻,纵然她死了,也予以她平妻的身份,将花思穆过继给梁氏为嫡长子。
虽然如此,但是花铭宥对这位嫡长子的感情并不好,一直不冷不热,再加上花思穆早些年得了腿疾,因此而断了仕途。这便更加让他在花府不受待见,幸好还有老夫人叶氏宠着,否则这嫡长子只怕早就被冷落在宅子里了。
花落晚从老夫人的净香院出来之后,遥遥看见一位身着雪白衣衫的少年坐在轮椅上,由着身后的侍从推着前行。
那少年一身白衣不染纤尘,因常年不走路,导致那双鞋子都干净如新,仔细看,却见那衣服上绣着腾云暗纹,竟是上好的雪锻剪裁。他手上把玩着一块白玉色的玉佩,面色清冷,五官却极为俊秀,眉眼之间尽显万种风情,却犹自只露冷冽一色,如那水中白莲一般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他天生便给人一种距离感,就这么远远看着都觉得踏入寒冬一般让人寒颤。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却见梁氏和孟氏都从另一边的门绕道而走,仿佛没有看见他一般。
花落晚微微皱眉,有些好奇地朝着花思穆看去,却赫然对上他的视线。目光清冷,如利刃一般,让人竟有种被看透的压抑感,恨不得马上移开视线。
也仅一瞬间,花落晚便扬起头来直直与他对视。花思穆冷冽不带丝毫感情的瞳眸中有了些许诧异,看着那双如古井般深幽的视线,对身后的人道:“那是谁?”
他的声音异常清亮,如果音色再柔和一些,便就称之为天籁也不为过。明明如仙人一般风姿绰约,可惜太过清冷了些,又因腿疾,怕是任何人瞧见了都要惋惜一番,难怪老夫人要对他另眼相待。
小姐饶命
“应该是昨日刚回府的二小姐。1”站在花思穆身后的男子回道。
那人相貌也是极好看的,只是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破坏了美感。花落晚记得他,这人名唤侍剑,大概是整个花府唯一能亲近到花思穆的人吧。
听侍剑这么一说,花思穆倒也没有多做反应,只是淡淡说道:“进去吧。”
而后便不再注意花落晚。
看着那道消失在视线中的背影,花落晚唇角微微浮出一丝笑意。旁边为她引路的丫环灵浅常年侍候老夫人,自是对花思穆无比熟悉。见花落晚这般看痴了的表情,有些好笑道:“二小姐是不是觉得大少爷很好看?”
“怕是连神仙见了都要自愧不如吧。”花落晚收回目光,转而望向那一望无垠的天空。
“那是,奴婢们私下里都觉得大少爷比大小姐还要好看呢。”灵浅仿佛是找到了知音一般,毫不顾忌地说出这话来。花落晚轻轻叹息,要是被花落晴听见了,怕是该气得跳脚了。
灵浅只当她是被大少爷的相貌震慑住了,却忽视了花落晚此刻瞳孔里一闪而过的光芒。
花思穆,那个在深宅隐藏多年,明明双腿残疾,却在将来会帮助龙烨登上帝位的重要角色。她,绝不放过!
花落晚回到梦阁的时候,张总管已经依着老夫人的吩咐,派了位老妈子和两个二等丫鬟来候着。花落晚本是任由着管家去安排,但是在见到两个丫鬟的时候,不免有些兴味。
这两个人可都是她的熟人。一个是昨日为她引路的酒心,她本是大夫人院子里的丫鬟,竟不想,梁氏竟然将她调来这院子里。而另一个人她就更熟悉了。
看到花落晚一直盯着自己,畏畏缩缩的小丫鬟就更加颤栗起来,张总管微微皱眉,对着她低声责备道:“还不快伺候二小姐去。”
说完,转而又对着花落晚笑道:“二小姐,这是刚刚被提升为二等丫鬟的绵儿,还不太懂规矩,请您莫怪。”
这位张总管嘴上虽然毕恭毕敬,但那语气着实令人不快,花落晚自是知道他打心底看不起她这个被幽禁在外十多年的庶小姐。当下便也冷了脸色:“我竟不知这府中规矩这般懒散,既然不懂规矩,又怎能做好二等丫头?”
闻言,张总管下意识的抬头偷瞄花落晚,却见她神色一片宁静,却莫名给人不怒自威的震慑感,当下竟不知该如何反驳。倒是一直微微发抖的绵儿猛地跪地磕头道:“二小姐,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奴婢这一次吧。”
“噢?你何错之有?为何来向我求饶?”花落晚唇角勾笑,端起灵浅为她泡好的茶轻抿一口,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却见绵儿始终低着头,浑身颤抖着说道:“奴婢不该听信李妈妈的话去偷三姨娘的东西,更不该将小姐推下水池,奴婢……奴婢该死……”
“既然知道该死,那为何还活在这儿浪费口舌?”花落晚突然冷眼看向她,目光犀利地足以将人千刀万剐。
定时炸药
是,她想要她死,从再见到她的第一眼,花落晚就没想过让她活着。任何伤害过她的人都不该苟活于世,绵儿为了摆脱待在别院伺候她的命运,竟然妄图将她淹死。这心思既然是她先起的,那么她花落晚便就让她尝尝被自己的小聪明逼死的感觉。
听到这话,绵儿浑身一颤。她下意识的知道,一向软弱的二小姐这次不是在开玩笑。再见到花落晚,她总有一种看陌生人的感觉,那个性格软弱又单纯善良的二小姐仿佛真被淹死了一般。
“小姐饶命!”想到这里,绵儿猛地磕头。
站在一旁的张管家也愣住了,绵儿无故被大夫人带回来,并吩咐将她提升为二等丫头,他不过是觉得绵儿既然服侍了花落晚这么多年,对她的饮食起居应该更为了解,便就继续让她来伺候,却不想竟然闹出这么一出。1
就在张总管想着要怎么说服二小姐息事宁人的时候,却听花落晚说道:“饶了你也可以,我也可以将你留在这院子里,不过如此不懂规矩、买主求荣的丫鬟似乎还不够格成为二等丫鬟吧?”说到这里,花落晚笑了笑,却是转向同样站在一旁的酒心道,“我若没有记错,你是大夫人院子里的丫鬟吧?”
“是的,奴婢本是大夫人院子里专门负责打扫的丫鬟,这次有幸被分派来伺候二小姐,还希望二小姐不要嫌弃才是。”酒心从头至尾都毕恭毕敬,俨然没有被绵儿的情绪影响到。
花落晚颇为赞赏的点点头,前世酒心也是被分派来照顾她的,却因为是个二等丫鬟,又是从大夫人院子里出来的,倒也没有多亲近。
“张总管,我既是这梦阁的主子,那应该有权决定我这院子里下人们的等级吧?”
“这是自然,二小姐您有事直接吩咐便是。”张总管这次可不敢随便敷衍,想来二小姐是想处置绵儿了。
花落晚的目光落在绵儿身上,眸色淡然,声音却异常清脆:“我这里不需要不懂规矩的丫头,不过好歹绵儿也服侍了我好些年,往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希望你日后能尽心尽力,别再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情。至于酒心,我看着颇喜欢,便提升为一等丫鬟,与灵浅一道照顾我的生活起居。那位刘妈妈负责安排院内的杂事就好。”
“谢谢二小姐。”酒心与绵儿齐齐行礼,皆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花落晚没有将绵儿打一顿赶出府去,这一点让在场的人都颇为意外。张总管只当这位二小姐刚刚回来不敢滋事,但看她这等级评定也极为随心所欲,便也就由着她去了。
是夜,酒心在屋里服侍着花落晚就寝。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花落晚颇为好笑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小姐既然知道绵儿是大夫人故意安插在梦阁的,您又何必留她在身边?”酒心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她对此颇为不解,留下绵儿不就等于在身边安插了个定时炸药吗?
苟活于世
花落晚笑道:“她既是母亲刻意安排进来的,我若把她赶走,那岂不是不给母亲脸面么。”当然,也许梁氏更期待她将绵儿打死,好治她个草菅人命的罪名将她赶出府去。
“但是就这么留着也不是办法啊。”酒心皱眉,对花落晚的做法依旧不解。
只是这一次,花落晚并不想解释什么,她只是问道:“酒心,你也是出自大夫人的院子,若是大夫人让你对我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你会如何选择?”
这话问得直接,答不好便就是致命的结局了。酒心沉思了片刻,竟直面迎视花落晚:“小姐既然敢重用我在身边,那自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了,既如此,又岂会在乎酒心的选择呢。”
这话答得倒是巧妙,若是哪天她真要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来,那说起来还是她花落晚用错了人。
花落晚轻笑,却听酒心继续说道:“不过二小姐是奴婢认定要跟的主子,既然认定了,那便绝不会背叛。”
这是她在昨日看见二小姐施计陷害三小姐之后做的决定,在这个后宅里,只有跟着强大有能力的主子才能有出头之日,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然而,花落晚却并不答话,只是吩咐她道:“我累了,铺床吧。”
酒心应声去整理床铺,花落晚看着她的背影,却是摇头轻叹。她怎能不明白酒心的心思,只是,现在的花落晚只会想着报仇,跟着她这样的主子,未来怕是一片坎坷。
当然,伤害过她的人却也绝对不会苟活于世。
比如,绵儿。
隔了几日,梁氏果真送了几套衣服过来。为了表示她这位当家主母的重视,她竟亲自带着下人来到梦阁。
花落晚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母亲,怎么好意思让您亲自跑这一趟。”
“无妨,你也是我的女儿,母亲心疼你,为你做几件衣裳跑点路又算得了什么呢。”说这话的时候,梁氏当真是一脸疼惜的表情,转而吩咐身旁的锦绣道,“将衣服拿给二小姐,看看合不合身。”
“绵儿,替我收下。”花落晚在酒心要上前接过衣服的时候如此吩咐,让酒心和绵儿都愣了片刻,酒心立马反应过来,不动声色地站到一边。
绵儿没有多想,伸手从锦绣手中接过衣服。这些衣服都是用上好的料子剪裁而成,颜色都是选用上等亮色,极衬皮肤,摸在手中十分柔软。花落晚看了一眼,脸上尽显喜爱的神色来:“这些衣裳真好看,多谢母亲。”
“你喜欢就好。”梁氏淡淡笑道,两人表现的都是一派和气。但是梁氏心底却是对花落晚露出几分鄙夷。庶出就是庶出,她不过是拿了几件落晴不穿的衣服给她,她便高兴成这样。
花落晚对绵儿吩咐道:“绵儿,你将这些衣裳好好收着,明日一早我便穿着去向老夫人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