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宠狂后之夫狼太腹黑-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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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中充满狂热,语声激昂,就差没在那里喊‘太子妃英明’,简直是料事如神哪!
“他们都招了些什么?”君少扬问。
毕青敛了敛神色,道,“他们招供是侯府的死士,奉小侯爷的命令而来刺杀您和太子妃。”
西门涟面色骤冷,“是司马瑜!”
那一夜她跳下鳄鱼池的时候,清楚的听到了别人唤他为‘小侯爷’。
“这样啊!”君少扬危险地眯起眸子,一摆手,“把他们分成两半儿,八百里加急,头用箱子装了给司马瑜的府上,身体就给大乾的皇帝送去。我北越是礼仪之邦,怎能学那些蛮夷之地不通礼尚往来呢?”
“卑职遵令!”毕青乐颠颠的去办事了。
西门涟望着毕青离开的背影,面色冷沉如水,“我们没动,他倒是先动了。”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司马瑜。
“这边的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再过两三日便可上路了。”君少扬握住她冰凉的手,承诺道。
“此行路途遥远,且十分危险。”西门涟并不赞同他随行去。
君少扬眉眼里真挚之色浓厚,“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既然是有危险,他就更不能让她一个人去面对了。
西门涟眸色暗了暗,终不再辩驳,“那你好生准备吧!”
“一切交给我,你放心。”君少扬将她拉到怀里,手指拂过她精致的眉眼,“此行之后便是要兴兵了,你得答应我,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而不能跑到我难以找到的远方。”
她训练虎军的方式他至今都还记忆犹新,而那一夜丛林她几近身亡的事则成了他这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记忆,所以他不能由着她离开他太远。只要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她哪怕是不为自己想想,也会念着他而顾惜生命。
西门涟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暖气息,一直紧拧的眉头松开了去,阖上了眸子,“会的。”却在心里补充了一句‘看情况’,北越虽是兵马强国,大乾也不弱,真正打起来还不知道谁能占上风。她一心要灭了大乾,又怎能看着它坐大?
和她相处得久了,君少扬自然能分辨得出来她哪句是真心话,哪句是口是心非,“小洛儿,不许敷衍我。”
已经滑下来,握住她腰肢的手顿时就多了三分力道。
西门涟被握得一疼,旋即睁开眸子,柔若无骨的身子直往他身上紧贴而去,“你最近这般用心良苦地为我熬制补身的药膳,不就是想我早些怀孕吗?我也想早日为你生一个孩子,当然会乖乖听你的话。”
只是听会听,却不一定会全然照做就是。
不过她早先就应承了师傅只当军师运筹帷幄,不去冲在最前线,现在又有了他牵挂于怀,便更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了。这些她早有考量却不会同他明说,她喜欢看他为她担心的样子。
君少扬低下头,重重在她唇角咬了一口,“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还以为悄悄为她补身子的事能瞒得过她呢,一本正经的编借口,哪成想她早就看在眼里了。
西门涟伸搂住他的颈项,笑得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你不就爱我这样吗?”
君少扬一噎,发狠的吻她,省得她再说招人恨的话。
——
当司马瑜收到君少扬八百里加急快马加鞭送来的‘礼物’后,并没有立即拆开,只令给送东西的人接风洗尘,外备盘缠和干粮。
送东西的人自然是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哪里会傻得自投虎口?
“事情既已办妥,我们就得立即赶回去了,倒是多谢小侯爷的看重了。”嘻嘻哈哈打了一通太极拳后,他们终道出要走的话。
司马瑜见留不住他们,也便不强留,“那便代本侯多谢太子殿下美意了。”
说罢,令人将取来的盒子递给了他们,“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多谢侯爷美意。”送东西的人把东西一收,快马加鞭往回赶。
他们一转身离开,司马瑜脸上的笑色顿时敛于无形,“来人,把这箱子抬进去。”
“卑职遵令!”他身后的护卫上前来,将箱子抬了侯府里边去。
“有血腥味。”唯一站在他身边不动的是从来都只有一种表情的冷面侍卫。
“现在才知道?”司马瑜瞥他一眼,他从箱子一落地,便是闻到了。
冷面侍卫面色一如寻常的冰冷,“那太子殿是不会给你送什么山珍海味的。”
起伏不大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的幸灾乐祸的意味。
司马瑜冷哼一声,一甩袖子往府内行去。
而在此同时,也有人将另一只盒子恭敬地送到了大乾皇帝的面前,还口口声声声明是难得一见的野味。他们的太子殿下怕东西坏掉还是一路换用冰块冻着来的,要立即送到冰库里才行。
大乾皇帝以为是君少扬的刻意示好,高兴不已,赏送东西的人千金外加明珠一双。
送东西的人十分有礼貌地接了,然后寻了和送东西给司马瑜的人一样的借口脚底抹油——溜了。
“皇上乃真龙天子,天下臣子皆臣服,有此明君是大乾之幸,天下之幸啊!”
那人一走,皇帝身边谄臣立即献媚道。
皇帝大乐,吩咐下去今夜宫中设宴,邀请群臣共享美味。
“皇上万岁万万岁!”
殿下,一片的叩拜声。
☆、012:砥柱
御膳房那边得了皇帝的命令,也是满怀期待了开了箱,由沉稳持重的老厨子敲开了冰块。
“啊!”
“啊!”
……
传旨公公面色难看地从御膳房离开,从后殿快行至金銮殿,悄悄走到皇帝身边,将看到的东西报告给皇帝。
皇帝面色未变,眸中却是阴翳的一片,“此话当真?”
公公忙道,“就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欺骗皇上您哪!”
皇帝还是不肯相信,“行至中途可有人拦过?”
公公回道,“没有。”
皇帝沉吟一会,云淡风轻道,“御膳房那边的人没必要留了。”
公公脸色一凝,更卑微地弓下身。
皇帝朝他看上一眼,“晚宴让御膳房那边寻些珍稀的野味,下去。”
公公这才松了一口气,“谢主隆恩。”
说罢,快步沿原路离去。
皇帝目光淡瞥向他离开的方向,目露深思之色,暗忖:朕执掌朝政多年,见过使臣送各种东西的,可没听说过人给送肢体的,莫非是有人将东西调了包?
思及此,他目光更沉了。
这一段小插曲因下边群臣在高谈阔论而少有人注意,一直到晚宴结束,皇帝单独留下了司马瑜。
“臣以为,定是有人于中间施展了调包计,为的就是挑起大乾和北越的争端。”司马瑜是有注意到先前那小插曲的人的其中一个,却不愿把自己想的说出来,只顺着皇帝理解的思路道。
皇帝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的脸色有了稍微的好转,“朕命令你暗地里调查此事,一有情况立即汇报。”
“微臣遵令。”司马瑜应道。
皇帝对于这个服从命令的臣子是极喜欢的,脸上也就有了一丝笑色,“司马瑜,你为国尽忠鞠躬尽瘁朕都看在了眼里。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可有看好哪家的千金?”
宫廷里耳目稍微灵通点的都知道九公主康心莲和他是青梅竹马的恋人,更别提是皇帝了。
司马瑜本就对康心莲越发频繁的登堂入室逼婚感到烦躁,现在这事又被皇帝提及,一颗心就跟被百只猫爪子挠一般不痛快。可饶是很不耐烦了,他脸上却还是一贯的斯文俊雅的模样,“男儿当建功立业才能成家,微臣还未能大展宏图,怎能在私事上徒费时间?”
皇帝眸中顿时多出三分冷色来,“自古先成家后立业,有牵挂也才有担当,才能为国家、百姓做更多的事。”
也才——好控制吧!
司马瑜于心底悄补上一句,若非另有所图,他怎会委屈自己在一个刚愎自用、又小心眼的国君手下办事?暗压先心头的狂躁之意,他温和道,“皇上说得极对,微臣终究还是年轻了些,比不得皇上您事事为大局着想。”
皇帝被这拍马屁的话哄得有点舒服了,这才道,“朕早就看出来你是个实诚、顾大局的人。”
司马瑜忙应,“微臣惶恐。”当然是假的。
皇帝兴致颇高的道,“朕的九女儿,端庄且贤淑,也是同你有些交情的,你看怎么样?”
皇家子女,谁敢当着皇帝的面儿数落一个字儿的不是?
人都是要对比的,司马瑜自从见到西门涟之后便对自己会舍弃她而选择一个娇蛮、占有欲极强又黏人的康心莲的做法感到不可思议。可后悔已然是来不及了,不过她虽已为人妻,他只要徐徐图之,到时候一旦北越被灭,他再以昔日之情劝说于她,他相信迟早会看清楚错误乖乖地回到他身边。那么这一颗绝世明珠便又回到他手里了,这一次他必定会好好呵护。
而现在,他需要应付的人是皇帝。
“九公主聪慧骄矜、又生得闭月羞花之貌,实乃天下男儿梦中良配。”只是这之中,已不包括他在内而已。转念忽地又想起,西门涟在大西的排行也是第九,眸中也便有了倾慕。
皇帝却不知其中缘故,起先听到他这般近乎是敷衍的话还有些不快,但随即看见他这般表情,脸上真心的笑容也便更多了几分,“那朕令钦天监给你们选个良辰吉日,也成了你们才子佳人的美事。”
司马瑜眼皮子重重一跳,他现在正巴不得摆脱康心莲,皇帝忽然来这么一下子不是要将他全盘的计划给打乱了吗?‘康心莲’!他在心里咬牙切齿念这个名字,越念越觉得愤懑,脸上却还要露出欣喜的表情来,“多谢皇上大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他的眼里,甚至还有着泪花在翻滚,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高兴坏了。
其实不然,是被气得!
想这定是康心莲让皇帝这么做的,越发觉得她面目可憎起来。
君臣又说了会话后,才结束了这次谈话。
司马瑜一出皇宫坐到马车里,那温文儒雅的表情便是变为扭曲的愤怒。
在车上等着他的冷面侍卫看他这脸色,干脆赶了车夫边儿坐,自己赶车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司马瑜回到府邸的第一件事便是把房外的护卫全部指派出去办事,另外令一干奴仆不得靠近他的房间,众人虽不解他的用意,却也碍于他的身份不好跟他说什么,只得照做。
司马瑜把自己关在房间整整一个时辰,期间里边传来瓷器碎裂声、书籍砸地声、砚台落地声等等声音。一个时辰后这里彻底恢复了静寂,他衣冠整齐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召来奴仆,面无表情地说房间里进了一群鸡将里面捣得乱七八糟,让他们火速收拾整齐,他离开这里一会,回来必定要看到和先前无二致的房间。
拿人薪饷为人办事,奴仆们自然是兢兢业业地去做了。
司马瑜派人将侍卫全部召回在大厅,令人把先前君少扬让人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木箱子给打开。
在刀尖上夺命来的汉子对血腥味都相敏感,只是在看到箱子的起初他们都以为只是什么野味,可当箱子真正掀开,里边的冰被敲掉之后,一些承受能力比较差的都忍不住吐了!
那冰封着的便是司马瑜派去的刺杀君少扬的刺客的头颅,三十五颗,一颗不多一颗不少。
司马瑜眼底顿时凶光直冒,下一刻当他看清楚箱子上那用朱笔涂写于箱里边盖子上的‘礼尚往来’四个张牙舞爪的字,更是恨不得能空手撕了那同他作对的人!
“简直,太嚣张!”
咬牙切齿道一声,司马瑜将此事想了个遍后决定先派探子过去,至于暗杀的人手等物色好了再行动。而护卫们现在主要做的就是勤练武功,静观其变。
——
“赏!”
书房内,君少扬道一声,一边剥着荔枝皮。
一边站着的毕青取早准备好的纹银,给那将分开的尸体送到就赶回来,绘声绘色说得到奖励通讯员。
西门涟张嘴,咬过君少扬递来的水汪汪的荔枝,“赏金也不用交到公中,你们用这些打点酒喝去。”
“多谢太子妃。”这世上可真没人会嫌银子多压手的,那通信员高兴的谢恩后,一步并作三步地跑了出去。那速度可真快,似乎是怕慢了一点儿就会被西门涟叫住让他们把银子吐出来。
西门涟看着火烧屁股般离开的人,忍不住便是轻笑一声,旋即优雅地将荔枝籽吐到一边的盘子里,“我们的计划已经完成了大部分,不出我所料的话现在他们的手段应该是守大于攻。”
“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君少扬也正是这样想。
西门涟轻笑一声,“我们接下来便是去一趟大乾。”
她眉目中有一抹阴翳一闪即逝,“但在此之前,得把该稳定的东西都给稳定了。”
君少扬抬眼,眉梢挑起,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西门涟组织了下语言,“你还记得我同你说过我以身做饵,去到那牢笼里的事吗?”
君少扬面色顿时也沉了下来,“记得。”
那差点就危害到她的事,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记得就好。”西门涟把在牢狱里碰到上官漓月、染青衣主仆外加雷霆的事给详细说了一遍。
“你对上官漓月并不对付,怎么会突然说起她来?”君少扬也是分析她的话而得出的答案,只是他不明白这一点。
西门涟眼眸微眯起,轻笑一声,“比起城府深,不知何时便会扑到人身上咬一口的上官漓星,一根肠子通到底,想什么都几乎表现在脸上的上官漓月要好控制得太多。”
而控制上官漓月的目的,在她话说完的下一刻君少扬便是已经想到了,轻笑一声,“你好精的算计。”
上官家是书香世家,这一代的上官漓月她爹是没多大的本事,但是上官老爷子却曾是帝师,博学多才不说,学子遍布天下。他现在虽然已经是古稀之龄又不在朝为官,却仍然是清流的精神领袖。
而他也没有别的让人深究的弱点,但有一条——他特别疼爱嫡孙女儿,即使去年因生病去了别城修养,也不忘一个月寄给上官漓月一封信,问其近况。
而上官老爷子的过度溺爱,兴许也是造成上官漓月悲剧的原因之一。
☆、013:上官
朱门高墙琉璃瓦,两座凶神恶煞的石狮镇宅,门上匾额上书龙飞凤舞的三字——上官府。
“恭迎太子殿下、太子妃。”
上官大人和上官夫人领着一干家眷于门前行礼叩拜,君少扬道一声平身,从骏马上下来,亲牵掀开帘子的西门涟从马车上下来。
又是一片谢恩声。
上官大人迎上前去,“太子殿下、太子妃里边请。”
“上官大人里边请。”君少扬客气道。
一行人,往里宅行去。
在大厅君少扬和上官大人在寒暄,西门涟喝一杯茶后起身,笑对上官夫人道,“久闻贵府园艺精巧,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