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宠狂后之夫狼太腹黑-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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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贵公公为此急出了一嘴的火泡,除了每日伺候皇帝以外便是焚香祷告:祈求太子和太子妃平安回来。
皇帝病了,又无皇子摄政,没出三天便有了混乱。
这时候,边关传来急信:大乾以‘北越太子妃品行不端,勾引九公主驸马未遂便将其刺伤以致其昏迷至今未醒,大乾皇帝十分震怒’向北越讨说法。还说要是不给个交待,便要用武力讨回公道!
这急信的一传出,北越里关于西门涟昔日不好的流言也一一被人给挖了出来。这流言蜚语本就传播得快,其中又有人刻意的挑唆,不出十日便传得如火如荼,就连三岁的稚龄小儿也知道当今的太子妃是个人尽可夫的狐狸精,是祸国殃民的妖姬。
卧病榻的皇帝听到这话后,怒火攻心之下一口鲜血喷出,顿时晕厥。
福贵公公大急,宫里又是一团乱。
宫里乱,朝廷就乱,朝廷乱,百姓慌,都道是有祸事将至。
一团糟里,鬼神之风盛行。
也在这时候九宫岛的奇鬼感受到天地异象,掐指一算顿时大惊,尔后立即收拾包袱出了九宫岛。星夜兼程的赶路,笔直到达北越,凭一块金龙御令直闯帝宫,寻到了正喝药的皇帝。
“大……”皇帝的怒喝声一瞬间咽回咽喉,一脸的不可置信之色。
福贵公公见状立即命令所有宫人退了,将空间留给二人。
“吾出岛只是为告诉你,属于北越的新帝星于今夜将辉耀天际,不必要去担心。”奇鬼冷冷的道,其身上散发的气息尊贵无匹,就是皇帝,也不敢直面对其锋芒。
皇帝低着头,哽咽着,像是犯错的孩子。
奇鬼从袖中取出一瓶丹药,丢给他,“现在还不是你死的时候!”
说罢,起身,毫不留恋地往外行去。
皇帝猛地一抬头,凄声唤,“大哥!”
冷风起,那一道身影却再也不见。
“终究,还是怨朕……”皇帝捏紧了身下的被角,泪水无声崩落。
☆
“缘起缘灭,不过是花开花谢。”出来的奇鬼抬头,望着碧蓝色的穹苍,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却始终无法抑制心头疼痛的蔓延。一回头,望着无比熟悉的宫殿,苦涩笑一声,“呵,终究做不到心如止水啊!”
耳边,似有银铃般的笑声响起。
声声唤,在唤——阿瑰。
“阿瑰……”奇鬼痛楚的阖上眸子,也阖上那彻骨的心殇。
许久之后,他睁开眼,从袖子里取出卜算的工具,最终算出来——城门方向。
他收拾好东西,举步往算好的方向而去。
……
“驾!”
“驾!”
“驾!”
气势震天的喝声中,黑色风暴于城门方向纷拥而来,凌厉的气势宛若一柄出鞘的利刃,见者心惊。
守城的将士大骇,在是拦人找死还是缩头等死中挣扎的时候,有眼力见的认出马镫上特殊的标识,顿时惊叫出声:“太子殿下回来了!”
“太子殿下回来了!”
“卑职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草民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回答他们的,是整齐划一如同大鼓齐擂的马蹄声!
黑色飓风一卷而尽没入城内,都不给人看清楚的机会,便是不见了踪影。
只有那沉重的马蹄声,似还回荡在人的胸臆间。
此情此景,恍若一梦!
可人们又无比清醒的意识到,这不是梦。
他们的太子,终于回来了啊!
“终于回来了啊!”福贵公公看着眼前挺拔如山的身影,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父皇情形如何?”声音不怒自威,褪去了年少轻狂之色,如今的君少扬已如一把出鞘的利刃,分分钟就有取走人性命的巨大威慑力。
福贵公公止住哭声,哽咽着将皇帝和朝廷里的事一一禀告给了君少扬。
“嗯。”
福贵公公错愕,他就只回答了一个‘嗯’?
他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难道刚才他其实什么都没说,只是上牙齿和下牙齿打架?
君少扬却不再理他,一掀帘子,去看皇帝。
☆
三日后,行过祭天大礼后,君少扬在皇帝的亲手加冕下正式成为北越新皇。
他称帝后第一天上朝时,百官中有那么点二心的都有些惴惴不安。新官儿上任都还烧三把火呢,新皇继位不折腾点事,那想想都不大可能,于是便有些惴惴不安了。然后再一想,他当初只是太子的时候就骄横跋扈,眼睛里容不得一丁点沙子,而今成了新皇那岂不是会更变本加厉?这样一来,他们昔日教唆御使联名上书的事一被揭发,哪里还有他们的好日子过?
越想越不安,越想越觉得该收敛,上朝的时候一个个的脑袋都是如某动物般缩着,恨不得自己的存在感忽降为零。
而君少扬自己培养的亲信则是从头到尾的淡定,这‘从头至尾’自然是指君少扬回来前,和如今回来后。
一场早朝,在各怀心思中开始。
出乎所有人意料,君少扬在早朝上什么都没说,只简单看了几个奏折便宣布无事退朝了。
一天是如此,两天是如此……十天后,那些个有小心思的缩头缩脑的官儿心思就活络了,觉得新皇实在不思进取,便有心试他一试。属于君少扬的亲信立场十分坚定,不弄出一点动静。
第十一天早朝的时候,有官儿呈上了大乾那一封近乎是打脸的信笺。
“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君少扬一看,顿时从龙椅上跌下来,然后在一大片人震惊的目光下诚惶诚恐爬起来:“朕不想打仗,无论大乾提出什么要求朕都答应。啊啊啊,对了,赶紧准备圣旨,朕要亲自书写赔罪书给他带到大乾!”
这……这……这他娘的是冒牌?
他们的阎王爷,胆儿啥时候变这么小了?
这,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君少扬又抱着头,哇哇大叫,“快,快把这事办了,快啊!”
一开始百官是不信的,但是当君少扬龙飞凤舞的字于明黄的圣旨上成型时……不信也信了。
第二天使者带着几十箱金银珠宝、珍稀毛皮去往大乾时,百姓们都知道了此事,都是一片咋舌。
于是不久后又有人开始疯传这流言:新皇得了失心疯了。
☆
“失心疯……”鸦发浮在清澈的水里似一匹柔软的黑绸,挑起的凤眸媚色满溢,唇勾起,十分颜色的面孔妖媚无双,若不是那宽厚的肩膀和明显的男子象征的喉结,怕是人都会误会是女子。
此人,自然是流言的男主角——君少扬。
“三人成虎。”离他不远的地方的楠木桌边,女子冷着一张俏颜,左手执白棋,右手执黑棋,于桌上摆出一盘凌厉厮杀之局。眼看着白棋将胜,她将黑棋落下一颗,顿时整个局面的情形便是反了过来,白棋江山已然岌岌可危。
“小洛儿,做了错事的人都是要受惩罚的。”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君少扬噙着笑,赤身从浴桶里站起,都未去擦那一身的水渍便一步步行到她身后,下颌轻搁在她的颈项,邪魅的凤眸中阴戾升起,瞬间满盈,十足的危险。
“斩草要除根。”西门涟语气冷冽,白棋落在期盼上再一次扭转战局,黑棋江山彻底葬送,再无回生之力。
“所以,亲爱的皇后,我们明天一起上朝吧!”君少扬笑,声音温柔又好听,只是那绷紧的身子,却是如那盯紧了猎物欲扑上去的豹子,充满着最原始、张扬、恐怖的爆发力。
“有何不可?”西门涟转过头来,两双黝黑的眸子深深对视,唇角勾出的弧度一模一样——的危险。
☆、28扮猪
翌日晨钟准时敲响,侍奉的宫人在苟公公的带领下绕过长长一道走廊,转弯横向而行。
到得寝宫时,苟公公打手势让他们都站好了,才轻手轻脚上前,到门口时止住脚步,抬手不轻不重的敲门。他只敲完一声门便是开了,开门的人是冷着张脸的毕青,“小心些伺候。”
这是皇上和皇后心情不好的意思?
苟公公心头一跳,垂下头低应一声,又道,“多谢提点。”
毕青下颌点了一下,让开身,往里边行去。
苟公公这才转身,对低着头的一干宫人下令道,“都给咱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伺候着,若是伺候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儿,咱家第一个不饶你们!”
宫人唯唯诺诺应了,苟公公这才转过身来往里边走,后边的宫人们跟上,鱼贯而入。
他们到时君少扬和西门涟已经起了,他们于梳妆台前分开而坐,都只着了单薄的里衣,约莫是因为才醒不久的关系,脸上还存着些许惺忪之色,也就是这‘惺忪之色’淡化了他们白天里冷毅的线条,倒是让悄瞥他们一眼就迅速低下头的苟公公没那么紧张了。
他领着宫人行礼,“奴……”
君少扬瞥他一眼,冷声道,“闭嘴,朕现在不想听到你们口中听到任何话。”
苟公公双眸一瞠,唇像濒死的金鱼般张了张,下一刻迅速低下头去,先前未说完的话都憋在了喉咙里。
他是宫里的老人儿尚是如此,那些个才伺候了君少扬几次洗漱过的宫人们更是害怕到了极点,她们手上端着、或者拿着东西无比在瑟瑟发抖,却无一人敢吱声。
一时间,屋内氛围紧绷,让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还是西门涟,解了这氛围。
“早间便吵吵嚷嚷得跟麻雀似的,难怪皇上听到就心烦。”西门涟娇嗔一声,扶着座椅的扶手缓缓站起身来,明若秋水的眸子轻瞥过宫人们一张张清丽的面庞时带着点点媚意。忽而她一声轻笑,长长的睫毛将一缕锐芒遮蔽,就势,扬起白玉般的手,搭上苟公公的肩膀,“若再这样,便都将舌头割了吧,不然怪讨厌的。”
这声音是酥软入骨的,可话语中的意思却让人不寒而栗!
苟公公一个激灵,颤巍巍道,“奴才谢皇后娘娘教诲。”
“呵呵。”西门涟娇笑两声,水色眸中骤亮起凌厉的光芒,一个个的去看宫人,宫人们身体轻颤,都恨不得地上能出现一个洞他们好把自己埋了,永远不被发现才好。
心莫不慌张,一个个的暗道: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惹皇后娘娘不高兴了?
西门涟并不说话,可这情形却更让他们慌张,宁愿受罚了都好,就这么站着压力山大啊!
“真是无聊呢!”西门涟收回目光,右手挑开散在鬓角边的一缕黑发至耳后,目光缓移开来,慑人的威压顿时一敛,她脸上挂起懒洋洋的笑容,随意地坐在了椅子上,“过来伺候吧!”
一句话,相当于免死金牌了。
宫人们悄吐出一口气,井然有序上前,伺候他们梳洗。
……
早朝依时举行,文武百官按照官职的大小而站立,苟公公吆喝声响起后的一瞬间,文武百官的面色都有一瞬间闪过诧异之色,旋即行礼,口呼,“恭迎吾皇、皇后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龙案后,一袭龙袍加身的君少扬和西门涟并肩而立,如今的他已是皇帝,便是着了明黄的龙袍,其上腾云驾雾的五爪金龙栩栩如生,如他毫不保留地释放威压时的尊贵、睥睨。
今日为了衬他的龙袍,一向只求简约、舒服的西门涟也换上了只在册封典礼上穿过一次的华贵凤袍,高高挽起的宫髻上簪一支灿金色的衔珠金凰,额心缀一颗泪滴型的红宝石,灼灼的艳光一如她妖娆、妩媚外表给人带来的最直接的视觉冲击。只这般的妖和美却半点都不显得媚俗,而是端庄大气,让人为她绝色的外表所倾的同时,升不起一丝亵渎的心思来。
“诸卿平身!”
绝色如同日月辉映出色的二人默契出口道,低沉和软侬的两道声音相合并不显得突兀,反而像是两种乐器同奏时发出的靡靡之音,让人沉醉。
文武百官皆是听得心神一荡,有定力差些的都失神了,一时不知道该作如何反应。
“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还是老臣定力好,先道一声,随后朝堂便是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谢恩声,这也使得那些失神的官儿们回了神,战战兢兢地垂手而立,生怕自己被人注意到。
可事实证明,他们想太多了。
从文武百官谢恩后抬起头的那一刻起,他们目光的焦点便只有一个——龙椅的方向!
君少扬在一干不可思议的目光下,我行我素地牵着西门涟的手在龙椅上坐下。
“皇上,你听到了吗?方才大人们口口声声呼你是万岁,呼臣妾不过区区一个千岁。这万岁和千岁之间一字之差,实质上差得何止是千里?皇上,臣妾不依,皇上……”西门涟撒着娇,顺势倚在了君少扬的胸膛,抬起的下颌尖尖,一双媚眼盈着秋波,唇角轻咬,活脱脱就是一祸世妖孽的模样。
什么端庄?
什么大气?
从她开口那一刹那,通通都见鬼去了!
领略过她在先皇寿宴上艳惊四座的书画表演后对她赞叹有加的臣子们无不面露震惊之色,这才多久的时间,她怎么就跟换了个人一样?不,不对,似乎在寿宴开始之前她就是这副模样。
臣子们顿时陷入纠结之中,君少扬却是乐见这预料中的场面,他扬唇一笑,抬起的手轻拨开覆在她额前的黑发,宠溺道,“爱妃,这小小事便交给朕。”
“嗯……”西门涟故意迟疑一会,旋即娇笑着低下头,柔若无骨地伏在了他的膝上。
君少扬抬起头来,脸上笑色不增不减,语气却是继位后难得的疾言厉色,“以后尊称皇后也要称万岁,谁说错了,不用朕说,自己将舌头割了!”
这!
这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文武百官莫不心惊,立即就有御使想站出来反对,可却是被后边的人给拉住了衣裳,低声告诫,“皇上当年还是王爷的时候连亲兄弟都能因为皇后被挑衅而下狠手。你一个小小的御使上去触霉头,那不等于是找死吗?”
那御使顿时就惊出了冷汗来,悄然后退了一步,随大流,应了那话。
称谓什么的,哪有命来得重要?
他如此想,他人也都这么想。
只一些个老臣憋了火气在心底,决定若皇上闹得太过分了,他们即使豁出这性命,也要阻止皇上再胡作非为!
……
一场早朝,于君臣各怀心思中正式开始。
开始是武官上的奏折,大意是:大乾如今欺人太甚,竟歹意寻借口攻打北越,此等挑衅断然不能容忍!朝中若无良将,他愿挂帅出征,领将士以鲜血护国威,马革裹尸毫无怨尤。
此人身材高大健硕,面型宽正,嘴唇极厚,因话说到激动处,一双炯炯的虎目更是精光四射,万丈豪情自身上散发,好似此刻他已经上了战场挥斥方遒。
“很有喜感。”西门涟把玩着君少扬腰间垂下香囊的流苏,压低了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