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宠狂后之夫狼太腹黑-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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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喜感。”西门涟把玩着君少扬腰间垂下香囊的流苏,压低了声音道。
“的确。”君少扬轻应一声,又道,“你的眼光总是准的。”
昨天晚上,他们便聊到这人,果真如他们所猜测,此人第一个站出来上奏。他还记得她对此人的评价是:官职不小,也有着几分实力,却自骄自傲不堪重任。若要领兵,顶多也只能给一个参将的职位。
“所以你下令让他停止摧残我可怜的耳膜吧!”毫无实际内容的演讲,太让人心烦,西门涟觉得出门没扯些布条塞住耳朵,实在是太失策了。
那武官却越讲越起劲,“卑职将……”
“哪边凉快哪呆着去!”君少扬一语就打断了他的话,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眼角凌厉的余光一瞥那武官,止住他又欲反驳的话,“还有谁有事启奏的吗?没事朕就宣布退朝了啊!”
“微臣有事启奏!”文官队伍中,上官大人站了出来。
“说。”
“回皇上的话。”上官大人义正辞严的道,“皇后娘娘身为一国之母,执掌凤令当以管理后宫为己任,而不是随皇上您一起上朝插手国事!”
老臣们闻言朝上官大人投以赞赏的目光——这话也正是他们想说的啊!
君少扬嗤笑一声,“朕应该说,得亏上官大人还记得皇后是一国之母吗?”
上官大人肃容道,“微臣愚钝,还望皇上您明白示下。”
“朕问你,一国之母是不是当为天下女子之表率?!”君少扬开始挖坑。
“是!”上官大人心生戒备,小心应付。
“那么周到侍夫、为夫君排忧解难的女子,是不是贤妻?”君少扬继续挖坑。
上官大人已经发现皇上正偷换概念,越发小心,斟酌一番才道,“家中贤妻,理当如是。”
“那就对了。”
就在上官大人还在想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的时候,便听得君少扬理直气壮的道,“皇后自执掌凤印以来,后宫一派平静从无他人闹事,让朕没有任何后顾之忧,‘贤妻’之名,她若配不上这世上还有谁配得上?”
这是典型的睁眼说瞎话啊这是!
天下谁人不知皇上您才继位,后宫里就住着一个皇后,能热闹得起来吗?
文武百官多数都在心里大声抗议,可慑于皇威,没一个人敢作声。就是上官大人,也憋了满胸的气,一张老脸通红,就欲反驳。
“皇后是贤妻,更是良后。朕许多奏折处理不来,都是皇后执朱笔批阅,从她的批复上足以见她的绝世才华。”君少扬厚着脸皮继续大吹特吹牛皮道,“她为人贤惠,又有才华,堪称是真正的天下表率,北越将青史留名的一国之母!”
一席话说完君少扬满脸的骄傲,好像他吹嘘的对象是他自己。
西门涟捂着嘴儿在心底闷笑连连,除了不是‘贤妻’之外,其余的她自认还是称得上的。不过什么一国表率嘛,别了,她若为表率,这北越江山迟早都会乱了套的。
君少扬感知到她的开心,悄低下头,冲她一个眨眼,顽皮的光芒闪烁其中,藏都藏不住。
西门涟差点笑出声来,赶紧将整张脸都伏在他大腿上,不然今儿这戏演得笑了场,还得想谎话去圆场那得多累啊!她是懒人,能不动脑筋就干脆的不会动。
君少扬拿当缩头乌龟的她无可奈何,悄然抬起眸子,看到有面露欣喜之色的大臣后,眸底飞掠过一抹讥诮的光芒,但转瞬即逝,下一瞬间他再抬起眼眸时,又是那般自得的光芒。
文武百官中,从来都是忠奸各半。
有乐见其成的贼子,那便有忠心不二的老臣,上官大人扑通一声跪地,怆然大喊,“皇上,老祖宗有教训:后宫不得干政!您准许皇后处理国事,容她做主北越大事,那是牝鸡司晨,会为北越招来大祸的啊!”
他这一呼,许多老臣也纷纷跪下,皆是涕泪俱下,高声呼号着。
君少扬却是闲闲地一挖耳朵,低下头对西门涟道,“爱妃,这都快到早膳时间了,他们这群人烦得紧,我们在这也是无聊。不若你在这先听着,朕去御膳房为你做早膳去?”
“要做我平日爱吃的哦。”西门涟扬唇浅笑,支起身,双手搂住君少扬的脖子,笑盈盈地在他颊边烙下一吻。
“必须的。”君少扬‘礼尚往来’,飞快地啄吻了她唇边一记。
下面臣子的惊呼声响起时,两人交换一个目光,眸中都满是恶作剧得逞后的光芒。
西门涟笑,眉眼弯弯,“那,早去早回哟。”
君少扬拉开她的手,笑吟吟的道,“下朝了也别走,朕迟点端过来同你在这一起用。”
“皇上你可真好。”西门涟故意娇笑一声,摇着帕子送他离开。
“皇上……”
“皇上留步啊皇上……”
“皇上……”
有禁卫的阻拦,君少扬畅通无阻地离开了朝堂。
老臣们呼号声却并未因他的离开而停,反而是此起彼伏,有些脾气冲的,直接就指着西门涟的鼻子大声开骂了。有人骂,那自然有人劝架,劝的人道是西门涟如今是皇后,对她不敬那可是蔑视皇家,是诛九族的大罪。
骂的人更恨,扯着嗓子嚎啕道是有这般的皇后,北越江山必败。哭求苟公公将此事禀报给先皇和太皇太后,求他们来主持朝政,不然他们这帮子老臣就要以死进谏。
无辜被拉进这漩涡的苟公公一脸的丧色,可他不能告诉激动的老臣们这事他早跟先皇和太皇太后报备过,得到的回复只是五个大字——任他们去闹!
任他们去闹!
先皇和太皇太后都这么说了,他一个小小的太监能说什么?
饶了他吧!
可怜兮兮的目光望向西门涟,苟公公都要哭了。
“肃静!”
看足了热闹的西门涟气沉丹田,运足内力一声高喝。此声如雷霆骤然在喧闹有如菜市场的朝堂炸开来,文武百官只觉得心口血气一荡,身子摇晃了好几下才堪堪稳住。
朝廷内外顿时一片寂静,文武百官惊讶、欣喜、惶恐、厌恶等各种的目光皆是投注在西门涟的身上,其中有又以那么几道凌厉如刃,似乎是恨不得将她美艳皮囊剥开,挖出她的心看看都做了什么打算一般。
对于这一切,西门涟自不可能一点感知都没有,相反她自出皇陵突破功法的瓶颈后,功力大有上涨,连带着五官的感知能力都比以前增加了一倍。这‘增加的一倍’让她只要察觉到人的视线,便立即可以判断出此人对她是喜是厌。
勾唇一笑,西门涟以手支颐慵懒地倚在龙椅上,一只手拿起奏折,漫不经心的翻阅着。
这一举动又让才平静下来的老臣们心火滕腾腾地上涨,可因为刚才她那震慑的一举让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朝她大骂,人多少都有些欺软怕硬,再者还有一点:越老的人其实呀越怕死。
哟,能忍啊!
西门涟一目十行的看着奏折,眼角的余光却是瞥向下边的文武百官,忽而噗嗤一笑。
她本就生得极美,如今又盛装打扮,这一笑真真是如那彼岸花齐齐迎风而绽,妖娆绝美中带着致命的魅惑,朗朗乾坤都似被虚化,天地之间唯有她绝代无双。
美!
真美!
定力差的,都看呆了眼,傻傻的模样仿若丢失了魂魄。
定力好的,也是过了好些时间才回过神,于是脸上或浮现羞愧之色、或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或心底暗藏不轨之念、或惊疑不定……等等等等。
对于他们各异的表现,西门涟深感有趣,将手上折子一搁,开口道,“本宫将这奏折都看了个遍,有人自动请缨上战场、有人自告奋勇要皇帝分忧解难、还有人要皇帝充盈后宫立即选秀、更有人上奏折说某城收成好建议增加赋税……”
笑眯眯地,西门涟将所说的奏折的主人都看了个遍,支颐的手换了另一只,却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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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很严重,也不是没想过随手结文拉倒吧拉倒吧!只是下笔的时候即使写完了足够上传的字,却还是不忍心修了。有想苦笑的冲动,文文前边改得有些面目全非,后边有些续的接不上,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该怎么下手了。V订一直差,前所未有的差,没人说任何话,更没力气去写,于是更懒。
呵,自娱自乐一下,要是我明天能坚持写不断更,争取月底把文结束。
☆、029:吃老虎(上)
被她看过的人无不心头发凉,一个个的人都尽可能的含胸缩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老臣们则是悄无声息张大了耳朵,心底又悄升出一丝希望来,静等但她如何做安排。
因为无一人说话,一时间大殿就变得静寂,静得似乎只一根针掉下去都能听到巨大的回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文武百官的肢体因为长时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而腰酸背痛,却又惦记着规矩不敢在大殿失仪,便只能硬撑着不动。体力好的武将还好,文臣这边可就惨了,尤其是一些老臣,额头上皆是密布上了一层热汗,身体已经摇摇欲坠。
“咳咳!”
西门涟轻咳一声,坐直了身子,暗地里却甩了甩有些酸麻的手,笑言:“嗯,本宫觉得这些意见都是很不错的,从这本宫也看出来朝中能臣很多,这是社稷之福,百姓之福啊!”
“这是我等臣子应尽之则,皇后娘娘谬赞了。”先前还为自己的奏折被念出来而心有忐忑,一听这话顿觉得无比高兴的人中立即有人站出来拍马屁了。
西门涟循声望去,喲嗬,是提议加赋税的那个呢!
此人身高八尺,脸大耳肥,一脸的憨相,可能做到京官,脑瓜子可不像表面上这般无害——沉洪,北越二十七年秋试的魁首,精粮道,最先任职于岭南县为一县之县令,后因做出功绩而被擢升至县城,尔后娶得恩师之女为妻,从此青云直上一直做到了现在这个三品大员的位置。这人官做到一定程度,多心宽体胖,此人就是典型的例子。若不是带回此人情报的人是金龙卫的人,从不以貌取人的西门涟也无法把昔日那个翩翩少年郎同现在肥头大耳的猥琐官儿联系在一起。
“呵呵,大人说得极是。”西门涟轻笑一声,又道,“大人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办吧!有什么难处尽管跟兵部说,本宫特许你调动五千大军三次的机会。”
加赋税嘛,文的遇到一些彪悍的百姓是行不通的,必要的时候他们得动用武力。这每个地儿都有那么几个皇亲国戚,得罪了就得吃不了兜着走,当然若是自身后台硬的话,这些都是浮云。
后台嘛,谁能硬得过当今皇后?
沉大人喜在心底,顿时伏地高呼,“皇后娘娘千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个马屁精!
一干老臣闻言,差点没气歪了鼻子。
西门涟却是一乐,“爱卿平身。”
这人可真上道啊!
“谢皇后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沉大人施礼后起身,一脸的春风得意。
他如此,一干‘看风向’的臣子立即见机上奏折。
西门涟很大方,只简单听过后便许了。
天大的特权啊!
于是有带折子的大臣把折子都上了,平日不敢提的事儿也一并大着胆子提了,西门涟笑吟吟的全部予以许可,只一条:充盈后宫没门!早朝散后,有人欢喜有人愁,不过勉强算是皆大欢喜了。
哦,只有西门涟自己这么认为。
早朝散后一会儿,君少扬拎了早膳来了。
“不必在这伺候了,将闲杂人等都带下去吧!”西门涟打发般的道。
“诺。”苟公公应一声,对在龙椅旁边打着芭蕉扇的宫女儿悄一招手,一行人悄悄退下。
大殿门关闭后,西门涟脸上笑色一敛,拿起狼毫,在砚台蘸饱了墨汁,摊开宣纸落笔,一行行铁画银钩般的字跃然于纸上,若此时有臣子上来看便会发现这惊人的事实——她正将方才他们说的事,事无巨细一一记录。
这是何等惊人的记忆力!
君少扬将布好的菜又悄无声息地收回了食盒里,她认真做事时是真正的聚精会神,最忌有人打扰。
他起身,走到她身侧,不去打扰她,只在砚台里缺墨时亲手为她研墨添水。
殿内静谧,却自有成温馨的氛围,让人心情愉悦。
久久之后,西门涟终于将所有的事写完,揉了揉略显得酸痛的手臂,这才轻呼出一口气。
“净手,再用膳。”君少扬将水盆端到她面前。
西门涟将手浸泡在水里一会,尔后仔细清洗了一番,这才从君少扬手里取了帕子净手。
“吃吧!”
这时候,君少扬也布好了菜肴。
西门涟走到他身边坐下,端起饭碗。
一时间,大殿内再次恢复寂静,只偶尔听得细微的箸和碗摩擦的声音。
早膳后,西门涟主动将盘子等物收到食盒里,君少扬则是配合着用帕子将桌上不小心留下的油渍拭去,二人默契做完事后坐到了一起。西门涟将写好的东西拿来,开始同他讨论。
君少扬认真听着,当然大多的时候都是西门涟在说,而他要么不说话,一说便是一阵见血,直指向问题的重点。
二人经过长时间的磨合已经相当具有默契,多数意见都能达成一致,只一事,各执己见,谁都不肯让步。
“北越的江山不一定要我的子嗣才能继承!纳妃一事,你想都不要想!”君少扬罕见的对西门涟发了大火,语气不一般的严厉。
“可以去母留子。”西门涟冷静的道。
“我们之间容不下第三个人!”君少扬的情绪变得异常激动,额头上的青筋都暴凸出来了。
“儿子不是外人!”西门涟固执道。
“你……你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君少扬简直快被她活活气死。
“我是为我们的未来着想。”西门涟垂下眼帘,语气里多出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苦涩来。普天之下女子莫不希望夫君只自己一人,她亦如是。若不是逼不得已,她又怎会愿意他碰别的女人?
孩子……
她痛楚地阖上眸子,手下意识的探向小腹——那里有一个小生命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存活了三个月。等她发现‘他’的时候,‘他’却已经彻底地离开她了。
皇陵冰棺中的那一夜,是她心底永远无法磨灭的痛。
“小洛儿……”看到她的动作,君少扬心口一痛,幽幽一叹,语气再难强硬起来。
他伸手,将她纤弱的身子拉入怀中,柔声安抚她道,“我们还年轻,等你身子调理好了,孩子还会再有的。”
皇陵冰棺中的那一夜的记忆,也深深的存在于他的记忆中,他的痛,也丝毫不比她少。
那个孩子,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是他千盼万盼好不容易盼到的,和她一样,在真正察觉到‘他’的存在时,那一个会在一段时间后降临在这世间的小生命就这消逝了……
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