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宠狂后之夫狼太腹黑-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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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西门涟讲起了曾经和奇亚对阵的事,以此为例来开导他。
“那人太坏了,以后见到他,宝儿打死他!”听完,君萌宝从她身上跳下来,愤怒地挥舞着小拳头道。
西门涟哑然,旋即又觉得好笑:“那宝儿就好好学。”
“嗯,宝儿一定会好好学的!”君萌宝挥舞着小拳头坚定的道,而后又像乳燕还巢一般扑到西门涟的怀里:“娘,你迟些走,多陪陪宝儿。”
他一点都不想要和娘分开。
“嗯。”这一次西门涟很快就允诺了。
“娘最好了。”君萌宝欢呼一声,开心地跳了起来。
西门涟弯唇浅笑,阳光的金色光芒映入她的眼底,一双妙目璀璨得宛若琉璃。本就是不苟言笑的人,忽而这一笑,便是犹如百花齐盛开。
这一林子的桃花,都不及她三分的貌美。
君萌宝看得呆了,久久都舍不得移开眼睛。
这一夜入睡时,君萌宝搂着大白的脖子絮絮叨叨:“大白,我娘一定是这世界上最美丽、最有智慧、最温柔的人。我好喜欢娘,娘也好喜欢我,等以后我长大了就造一个大的宫殿给娘住,再将三位祖师爷和红樊叔叔接来,到时候我们就是快快乐乐的一家人嘿嘿。”
至于他爹,没见过,不管!
大白蹭蹭他的脸,暗地里却打了个呵欠。
他不累,它累呀。
这些话他每天都要念上一遍,这么长时间了,它都听到耳朵起茧子了。
君萌宝正乐呵着,哪里能猜到大白此刻的想法,于是又不厌其烦地将西门涟的好处一一的数着,一边数一边笑,漂亮的大眼睛和小小的嘴儿都弯成月牙形,好不快乐。
他却不知道,西门涟守在门外,听得红了眼眶。
他更不知道,三位祖师爷在老远的地儿远远叹息:“唉,怎么就把他养成这样了?”
除了阵法难参透,别的文韬武略这孩子学起来非常之快,平日里沉稳得跟小大人似的,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少年老成的孩子,一提到他娘,立即跟个二傻子似的。
对此,他们表示深深的忧虑,这孩子要是以后跟人打仗什么的,别人一提起他娘,他会不会就立即丢盔卸甲和人闲话家常从此握手言和了?
“唉……”
三人深深叹息,袖子一甩,各回各屋。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罢罢罢。
……
快乐的时光总是易逝,纵使君萌宝不舍,还是到了西门涟要离开的那一天。
这一天君萌宝送西门涟下山,当着西门涟的面是端着一副‘我是男子汉我坚强’的样儿,可等西门涟一走,他一转身就抱着大白嚎啕大哭。
天、玄、明三老看他哭,觉得一会儿就没事了,就没劝他。
可是君萌宝真不这样,他越想越舍不得,越哭声音就越大,一遍遍地在那里喊:“娘,娘你回来,我要娘回来呜呜呜呜。”
大白颈项上的毛不知道被他揪没了多少,却愣是没敢动。
天、玄、明三老再看不下去,轮换着劝。
君萌宝完全不听,就在那哭。
他就想他娘了,就哭,谁劝都没用。
这可就把天、玄、明三老折腾得不轻。
再说西门涟,母子连心,她心里也没有表面上那么的冷静。
“师妹,宝儿留在那里才是最好的。”照顾昏迷的她照顾了三年,红樊终于敢直视她不会脸红,说话也不再像是个二傻子一般结结巴巴。
西门涟‘嗯’一声,策马而行。
红樊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是也策马,跟在她后面而行。
她快,他便快;她慢,他就慢。
始终离她十米远,就如小时候一般。
只是小时候的他不知道,这十米,会是他一生都无法靠近的距离。
……
大陆格局分割,一年的战争下来,又是遍地狼烟。
北越的宫殿,君少扬长指在天下疆域图上停下,冷凝的目光久久盯着那一块版图,手指猛地一划,那宣纸顿时四分五裂!
“皇上!”
一边候着的太监顿时跪下,身体犹如筛糠一般颤抖着。
“滚出去!”君少扬怒喝一声。
“诺。”太监顿时连滚带爬地跑了。
君少扬快步行至悬剑的台前,拔出惊霜剑,快速行至御花园。
剑风烈烈,道道银光若银龙,冰冷却绝望。
四年!
四年,数不尽的思念。
景犹在,伊人却不在。
座虽稳,孤身一人怎堪?
说好的并肩而行,而今的她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啊!
“啊!”
惊霜剑猛地劈下,一树桃花随着桃树的倒塌纷纷扬扬落下。
冷风起,扬起他如雪般白的发。
红的花,白的发,黑的衣。
这是世界上最极致的色泽对比,却又那般凄美。
他孑然而立的身影宛若受伤的孤狼,谁也无法靠近。
四年。
另一处的方向,司马瑜摔了面前的酒盏,对着那浅笑盈盈的女子怒吼:“滚出去!”
☆、76:死
“瑜……”上官漓星脸上笑色顿失。
“我叫你滚!你滚呐!”司马瑜睁大着一双遍布血丝的眸子,横臂,手指向门外的方向怒吼道。
“我不走!”上官漓星冲上前,扑到司马瑜怀里,紧紧抱着他,哭道:“我不走,我不走,我在这陪你,永远的陪你,哪里都不去!”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司马瑜猛地甩开她,饱含着讥诮的眸子盯着栽倒在地的她:“不过就是一个仿造品,就是一个仿造品!连自己都不是的一个人,凭什么来可怜我?!”
“瑜……我没有……”上官漓星哭着爬过去,想要捉住他的衣角:“我只是……只是想要在你身边……只是想要陪在你身边而已啊!”
“只是想要陪在我身边?”司马瑜面色扭曲,蹲下身来,右手拇指和食指微屈,捏着她的下颌,倏尔抬起来。
上官漓星吃痛,却不敢哭出声。
她一双眸子含着泪,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司马瑜眼前一阵恍惚,似乎,有那个时候,那个人不肯吃药的时候也总会露出这般的表情。
“涟儿……”
他轻轻的唤,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觉间便卸了下来。
上官漓星身体微微轻颤,在他的脸庞靠近压下的那一刻,她痛楚地合上了眸子。
冰冷的泪,无声的滑下眼角。
‘啪嗒’
无论多少次,心还是会痛。
可若不是和那人有着几分神似,她又有何本事待在他身边?
先爱上的人注定可悲,明明知道自己是在饮鸩止渴,却也要装作甘之如饴。
一日贪欢。
上官漓星先醒来,拖着酸软的身子穿上衣裙,而后唤伺候的人过来扶司马瑜回房间休息。
已是夜色弥漫时,将一切布置妥帖后她带人离开。
“且慢。”
软轿行至花园中时,却被人拦住。
上官漓星抬眼,便见到一身绫罗的女子在仆妇的搀扶下姿态万千地行来。
她眯眼,女子那一身艳丽到极致的大红色,深深刺疼了她的眼。
是康心莲。
“你们都退下。”
康心莲行至软轿前时道,她身边的仆妇应一声,退下了。
上官漓星却是不动声色看着她。
“你说本宫是唤你一声母后好呢还是唤你一声妹妹好呢?”康心莲笑着上前,轻轻地道。
“那便要看看你是想当活的侯爷夫人还是死的侯爷夫人了。”上官漓星浅笑盈盈,镶嵌着猫眼的护甲尖端轻轻拨开康心莲颊边散落的一缕黑发:“可要想好了呢。”
“当真是人贱则无敌啊!”康心莲脸上笑容灿烂无比,眼眸中则是充满毫不掩饰的厌恶:“对喔,嘴巴臭了,自当是什么恶心的话就说什么。”
上官漓星手下一重,康心莲白嫩的颊边顿时多出一道血痕来。
“再胡言乱语,下一刻伤的就是你的喉咙!”上官漓星面色含傻煞,森冷的眸子盯着康心莲,那阴毒的光芒宛若是盯着猎物的毒蛇。
“有本事,你杀了本宫!”康心莲不但不惧,反而是高高抬起了下颌,一字一句的道:“杀!你杀了本宫啊!”
“别以为我不敢!”上官漓星眼神顿时更为森然。
康心莲笑起来,下一刻她眼神一厉,猛地打掉她的手,后退一步:“上官漓星,你不敢杀本宫,也杀不了本宫,更杀不得本宫!本宫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是侯爷明媒正娶的妻子,是这一座宅邸真正的女主人!”
“很快你就不是了。”上官漓星冷哼一声,慢条斯理地抚了抚被打红的手:“这么多年了难道瑜还没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吗?”
康心莲脸色顿时一变。
上官漓星继续道:“为什么你的父皇要废后,拒绝见你?即使是瑜没有告诉过你,你自己就没动脑子想过?”
“你们,你们联手害了父皇和母后!”康心莲的声音隐隐发颤。
“是皇上自己年纪大了,觉得担负天下大任太累,便让驸马帮着分担一些。”上官漓星嘴角翘了翘,骄傲的道:“驸马做得相当之好,只唯一是其妻太过骄横跋扈,实非贤内助。”
“侯爷不会休了我!”康心莲色厉内荏地喝道。
“珍重吧公主殿下。”上官漓星轻笑一声,手儿轻扬起命令抬着软轿的护卫:“走!”
侍卫听令而行。
“不许走,你站住!”康心莲拎着裙角,不顾形象追着软轿跑。
可她即使是跑,又哪里能跑得过身怀武功的侍卫?
不一会儿,她便追丢了人,失魂落魄一般瘫倒在了地上。
“盯紧了她。”
这是上官漓星离开侯府前最后一道命令。
第二天起,康心莲病了。
一病,七天。
期间司马瑜一次都没来过,只是派人问了一问。
上官漓星倒是有经常派人来探视,另还赏赐了许多药材让御医带来,此举在百官和百姓看来正是有仁善之心。
可在真正知情者的眼里,他们的叹息却是:“最毒妇人心啊!”
“最毒妇人心啊!”康心莲的奶娘再次将药汁倒入房间的小花盆里,端着空碗进来时,恨恨地对康心莲道:“侯爷莫不是瞎了眼,怎么地就跟她在一起了?!”
“不是侯爷瞎了眼,是本宫瞎了眼。”病中不过短短数日,康心莲从一个丰腴的美人瘦成了皮包骨,面色苍白得如同鬼魅一般,说话亦是有气无力。
一句话说完,便是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公主……公主。”奶娘立即扶着她,为她顺着背,一边道:“老奴该死,老奴该死,明知道这话不当讲,还说这话刺激您,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现在养好了身体才是正经。”
“奶娘,本宫的身子是养不好了。”康心莲好不容易才顺了气,整个人靠在奶娘的怀里,气若游丝的道:“即便他们想让本宫活下来,本宫自个儿也活不下去了。”
“公主您……”
“奶娘,本宫的身体本宫自己清楚。”康心莲打断她的话,在她含泪的注视下道:“不要伤心啊!你应该开心才是,本宫很快,很快就可以看到孩儿了,和他团聚了。”
“公主您不会……不会的……”那一个‘死’字,奶娘怎么都说不出来。
康心莲勉力一笑:“奶娘啊!本宫应该早想到的……一个男人他……他能为了权利……权利割舍结发之妻,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他割舍不下的?曾经本宫妒……妒忌西门涟……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是比不上她的,可是……可是现在本宫知道了,本宫……本宫知道自己真……真的比不过她,她……她有能力报仇……得天下人尊敬……更有疼她的夫君和一个健康的孩子……本宫什么……什么都没有,还死得这般……窝……囊……本宫输了啊!”
“公主您别说了,别说了……”奶娘泣不成声。
“不说……便没有机……机会了。”康心莲从怀里摸索出一个金色的小令牌,用尽最后的力气道:“毕蓝,本宫……本宫知道……你……你在这里。这能调动皇城护龙苑的一万禁军为你所用,奶娘知道知……”
话未说完,她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去。
“公主!”奶娘惨叫一声!
毕蓝从暗处而来,接住康心莲软倒身子的那一刻也接下了令牌。
“我会为你报仇!”
康心莲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落下,头往边上一歪。
毕蓝抬手,抚上了康心莲死都不能闭上的眼眸,轻轻为她合上。
“毕蓝小姐,求你为公主报仇!只要你能为公主报仇,老奴就是舍了这性命,在所不惜!”奶娘噗通一声朝着毕蓝跪下。
“会的。”
不止是为康心莲,更是为了在这里枉死的金龙卫的兄弟。
这仇,她一定会报!
毕蓝将康心莲的尸体放到床上,退后一步,朝着她深深一拜。
拜谢她的不揭穿和给予的令牌。
也希望她来生,可遇良人。
“这边监视的人我刚才打走了,我们刚才的话他们不会听到。”起身,毕蓝道。
奶娘流泪点点头:“老奴知道了。”
毕蓝深深看她一眼,行至暗处,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
她走后不久,奶娘便是撕心裂肺哭出了声来。
康心莲死的消息在半个时辰后传到了后宫,上官漓星听完对着形同木偶一般的皇帝轻笑一声,注意到他眼底有泪滑下。她笑着道:“死了,死了才好啊!”
康心莲的死讯传到司马瑜的耳朵里时已经到了要出殡的时候了,当司马瑜看到棺木里那一个枯瘦如柴的女人时,眼前有一阵的恍惚。
她……是谁?
曾经同床共枕数年的人,而今如斯陌生。
还是满堂的哭泣声将他从恍惚的状态中唤醒,他冷静地指挥着一切事宜,也掉了几滴眼泪,没觉得悲伤只是觉得心里沉甸甸的,难受得紧。
夕阳西下,他在护卫的簇拥下回到府邸,挥退一干人等,他像是寻常一般看奏折。
烛火晕黄,光芒暖融。
忽地,有冷风吹来,外边的树叶因而沙沙作响。
有门的阻挡,外边的风是无法吹进来的。
司马瑜这一刻却忽地觉得一股子凉意从脚底升起,慢慢地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猛地打了个喷嚏,手上的奏折‘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弯腰去捡,眼前却是一花。
外面,忽而传来孩子的哭声。
他手的动作一顿,眼前忽然就看见了棺木中枯瘦如柴的女子,还有那才出生不到一日,就被他亲手溺死的儿子……那小小的,被泡得发白发胀的面孔,那……
“啊!”
一声惊叫,凄厉如鬼。
……
与在大乾手握大权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司马瑜相比,三天前接到了西门涟将归来消息的君少扬简直太幸福。同样幸福的还有北越的文武百官,他们虽然不知道君少扬心情好的原因,但是能不用整日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不用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皇上还能听进去他们的谏言,简直太幸福。
不过也有那么几个耳目灵通、心思玲珑的人看到此情形,明白这是皇后要回宫了,却都默契地没有多说什么。不过百官里也